接著蘇勁香像變戲法似的捧來了一個盒子,取出了一個個香囊,說道:“我這兒還縫了好多香囊,我把那些香花全都碾碎了,收到香囊裏頭可香了,還可以帶在身上。”


    三姨娘有些擔心的說道:“不是說這花有毒會讓人自殺嗎,帶它在身上幹啥?”


    “你聽他的,全城這麽多人都聞了,要自殺早死了,不會等這麽一會兒。這個花他們居然要都毀掉,很珍貴的,留著是不是物以稀為為貴呀。”


    “算了,我不拿去賣了,我原本是做了好多香囊準備拿去賣的,現在估計也賣不掉了,分給大家吧。當然如果覺得害怕不想帶,那沒關係,扔了就是了。”


    蘇祖母笑嘻嘻說道:“怕什麽怕,哪有聞了花就自殺的,我就不信,給我一個。”


    蘇勁香便把香囊送了一個給蘇祖母,其他人見蘇祖母都收了的確,香氣撲鼻,哪一個女的不喜歡把身上弄得香噴噴的,於是每人都拿了一個帶在身上。


    就在這時,謝老漢又跑來敲門,向秋無痕稟報說道:“相公爺,外麵有個四方村的村民,他說他叫劉德福,有事情想見你。”


    劉德福不就是那個半路上心髒病發作,自己救了他的人嗎,他找自己有什麽事?


    秋無痕把他叫進來,直接到了前院的會客廳。因為他是從前門進來的,後院全是女眷,不方便讓他到後院。


    很快劉德福便被謝老漢帶了進來,錢金芝則繼續在內宅陪著師太他們吹牛,並等著晚上看陰靈師太抓鬼。


    而秋無痕獨自一人來到前院,對劉德福說道:“你找我有事?”


    “是呀,我師父張小師讓我來的。”


    “哦,他讓你來幹什麽?”


    “他說有個東西想請先生看一看。”


    “什麽東西?”


    劉德福從懷裏取了一個小包裹,長方形的,送到了秋無痕旁邊的桌上慢慢打開,當包裹完全打開的時候,竟然什麽都沒有。


    秋無痕愣了,扭頭正想詢問怎麽回事,就在這時,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快如閃電的刺向了秋無痕的肚子。


    秋無痕是側身,看到包裹在幾案之上,擋住了下方的視線。而這一柄匕首又悄無聲息,事先沒有半點症狀,在劉德福談笑間殺人更是猝不及防。


    可是就在刀子即將刺入他身體的瞬間,秋無痕的腦海中藥葫蘆呼的一下閃現出來,一道白光迅捷無比的穿透了秋無痕的全身。


    以至於秋無痕突然就擁有了極其強大的敏銳的反應力,就這麽電光火石的瞬間,他竟然還是來得及微微一側身,幾乎是貼著他的皮膚刺了過去,把他的衣服連帶小衣都切穿了,可惜沒能傷到分毫。


    秋無痕順勢一把抓住了他拿著匕首的刀子,就聽哢嚓一聲手腕脫臼的聲音,倒在了地上,痛得劉德福一聲慘叫昏死過去。


    而就在這時,嗖嗖嗖,幾隻利箭從窗外突然射了進來,目標正是秋無痕。秋無痕拔地而起,身子直接騰空而起,並抓住了橫梁。


    這些箭從他的腳下飛了過去,一聲聲的爆響,釘在了身後的巨大屏風上。


    緊接著窗戶便被撞破了,從外麵衝進五個彪形大漢,手持弓箭,進來之後居然沒找到秋無痕,立刻抬頭。


    秋無痕已經從天而降,一人一個劈在了他們脖子之上,頓時五個大漢悶哼一聲,全都摔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秋無痕暗叫不好,立刻轉身飛奔出門,直衝後院。


    好在他腦海中藥葫蘆吹動的白氣始終控製身體,並沒有消散,使他能夠迅捷無比的跑到了後院,衝到了屋子裏,便看見後院中正在進行激烈的戰鬥。


    錢金芝和陰靈師太各自對付五個大漢,而兩人背後則是蘇老太,蘇祖母等蘇家的人和牛水缸,幾人都嚇壞了,蹲在地上。


    這十個人都手持兵刃攻擊,很快錢金芝有一些手忙腳亂,顧不上來了。她武功原本就不算高,對方又是以五敵一,雖然武功也不怎麽高,但勝在人數多。


    他們顯然目標不僅要殺掉錢金芝,還要殺掉後麵的蘇家一家人,不時的想繞過錢金芝去攻擊地上抱著頭的人。


    而陰靈師太更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拿著拂塵,那拂塵並不是鋼絲做的,已經被對方的刀劍砍的跟禿尾巴鵪鶉似的了,原本飄逸的拂塵已經成了一根燒火棍。


    她身上好幾處衣服都被刺破了,頭發也被砍得披頭散發,道觀也被砍掉了,花白的頭發披散著,神情十分狼狽,仍舊苦苦支撐。


    秋無痕二話不說,直接出手一拳一個,都是砸在對方後腦子上,不管對方是麵對著他還是側對著他,他這一拳過去必然能擊中對方的後腦。


    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就算他正對著也能瞬間到對方的身後並一拳把對方打倒,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十個刺客全都被打趴下了,昏死在地,刀劍落了一地。


    蘇家人驚喜交加又有些疑惑,在她們心目中秋無痕隻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麽可能突然變得如此神勇。一個人打十個,而且連一個回合都不用,出手一招製敵。


    錢金芝累得呼呼直喘氣,說道:“幸虧你來了,再不來我們要死定了。”


    陰靈師太喘著粗氣,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其實也沒那麽惱火,你來隻不過加快了勝利而已,我幾十年的武功修為又豈是白練的?”


    秋無痕拱手說道:“多謝兩位救了我家人,到底怎麽回事。”


    兩個人呼呼喘出氣,顧不上回答。


    蘇勁鬆急忙跑過來拉著秋無痕的胳膊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


    她一眼看到了秋無痕腰間被劃破的那個口子,嚇了一大跳。趕緊先伸手過去檢查,隨即發現這一刀的確把幾件衣服都全部刺破了,但是隔著破口檢查身體卻沒有任何傷痕。


    這才知道這一刀看著是驚險無比的,但隻刺穿了衣服,沒有傷到身體。


    蘇勁梅跑過來說道:“剛剛我們在說話,忽然衝進這十個大漢,二話不說拿著刀子就砍。幸虧有錢掌櫃和師太他們,要不然我們此刻已經腦袋搬家了。唉呀,看來這謝家宅院真是一個凶宅,不能呆呀。”


    蘇祖母也點頭說道:“是呀,把我嚇得魂兒都找不回來了,這地方真不能待了。今天是萬幸,若是沒有她們兩個,我們就跟謝家人一樣滿門抄斬,被殺死在這了。”


    蘇勁鬆說道:“會不會是那白花帶來的可怕的影響啊,致使我們飛來橫禍?”


    秋無痕擺手說道:“我知道凶手是誰,不過我還是要核實一下。”


    錢金芝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你說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陰靈師太也舉著自己手裏那一柄跟禿尾巴鵪鶉似的拂塵,說道:“如果我料想不錯,應該就是張小師,這個人或許是假冒的,他是要殺人滅口。”


    眾人又都大吃了一驚,蘇祖母說道:“他就算是假冒的,也沒有理由殺我們呀。”


    秋無痕說道:“當然有理由,你們是唯一見過張小師本來麵目的,他怕你們揭穿他的本來麵目,所以要殺人滅口。”


    “我剛才在前院也遭到了刺殺,而且向我下手的居然還是一個我救了他命的村民。不對,這件事沒那麽簡單,我要馬上查個清楚。”


    秋無痕蹲下身抓起一個大漢,劈裏啪啦一頓耳巴子,把那大汗從昏迷中打醒過來了。


    秋無痕轉頭對錢金芝說道:“麻煩你把他點穴,我好審問。”


    秋無痕發現自己身體裏的藥葫蘆已經不見了,身體又重新恢複到了文弱書生的狀態,隻好救助錢金芝。


    錢金芝蹲下身,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譜擺的羞不羞?”


    “術業有專攻,我會打架,但我不會點穴,更不會輕功,所以這些都還得勞煩你。”


    秋無痕找了一個很能說服人的理由,還加了一句:“誰叫你武功這麽好,這麽厲害呢。”


    錢金芝便頓時高興起來,這才出手點了這壯漢的穴道,又把其他的幾個也都點了去,免得他們清醒過來繼續加害人。


    錢金芝叫牛水缸去舀了一瓢冷水過來,澆到這大汗臉上,大汗終於清醒了過來。


    秋無痕問他:“你要殺我全家,我不會客氣的。現在我問你,誰派你來的,你要不回答我就把你手指頭切下來。”


    說著他從靴筒裏抽出了那片鋒利的匕首吹雪,架在對方的大拇指上。


    那壯漢看見秋無痕隻出了一拳就把他打昏過去了,而且還是赤手空拳。自己手裏是有刀的,對方速度之快,力量之猛,根本無法否定。


    而眼看他現在用刀架著拇指,哪還敢抗拒,隻能說道:“我們是極樂教的,奉教主之命來清除你們的。”


    “什麽鬼,什麽極樂教,你說什麽呀。”


    秋無痕忽然心頭一動,又補問了一句:“是不是張小師,他成立了一個什麽極樂教嗎。”


    “就是他,他每天給我們傳教,剛剛下令讓我們來殺你們。”


    “現在他人呢?”


    “他帶著人到葉積山去鏟除那些白花去了,那些白花是害人的。”


    秋無痕立刻想到的就是動用錦衣衛抓捕,可是他腦海中剛有這種念頭,藥葫蘆就出現了,晃了兩下,出來一行字:“你是錦衣衛密探,不能暴露身份,也沒有權力調動錦衣位和衙門。”


    秋無痕愣了一下,原來這錦衣衛腰牌隻是給自己查案方便,卻根本不具有調兵遣將的權利,那樣就不能動用錦衣衛身份了,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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