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執拗不過,隻得開口問道:“那王爺可有冷著了,需不需要回屋去?”


    鬱塵下意識低下頭笑了笑,也不說話,隻是覺得這畫麵,莫名的逗趣。


    夜南冥臉上笑意漸深,湊到她麵前,淡淡的藥草香味隨著微涼的寒風飄進初櫻的鼻子裏,弄得她鼻子癢癢的。


    “不回去,我要你幫本王暖手。”


    夜南冥不正經的時候,真的可謂是極其厚臉皮了,連一點王爺該有的矜持都不要了。


    “我手涼得很。”


    初櫻一口拒絕,轉身便要離開,夜南冥順勢轉過來從一把從背後擁住她,“你身上暖和得很,給本王暖暖再好不過了。”


    這甜蜜的情話實在太憨了,鬱塵趕忙背過身去,便看到了走廊上正看著這邊的三個人,愣了一下,不得已轉過身,小聲提醒道:“王爺,清羽側妃來了。”


    聽到這裏,初櫻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抬起頭,就看到走廊上如精靈一般的獨孤清羽,神色間竟有一絲慌亂。


    倒是夜南冥,不忙不急的抬起頭,神色平靜。


    懷中的人條件反射的想要掙開他,可是他卻不許,反手牽住她的手,不讓她跑。


    每次一看到自己身邊出現別的女人就想跑,難道就不能留在自己身邊?


    初櫻掙脫不了,隻得不情不願的站在她身邊,擺出一副宸王妃的姿態,可是對於麵前的獨孤清羽,她一無所知。


    獨孤清羽見兩人看到了自己,這才抬步過來,雙手交叉放在額頭前方,“清羽見過王爺,王妃,方才帶著兩位哥哥想來跟王爺道別的,不巧看到王爺和王妃在園中堆雪人,不忍心打擾,還請王爺和王妃見諒。”


    獨孤清羽可謂是非常懂事了,不論是說話還是禮節,都做得非常到位。


    初櫻淡淡笑了笑,“早就聽聞王府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因為身體不適,所以一直沒能見著,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


    不知道從哪裏竟也學會了這般客套的話來,不過她倒是覺得用在此時,倒是剛剛合適的,豈不尷尬又不失禮節。


    “她與你差不多一般大,何談姐姐妹妹的?”


    夜南冥極不配合的在旁邊補了一句,聽得初櫻神情微僵,略微有些尷尬。


    獨孤清羽看著二人,笑道:“自從進府以來,便時常聽聞王爺和王妃感情甚好,如今倒是真的見著了。”


    初櫻忍不住癟嘴,若是真的感情好,又豈會在自己大難不死回來之後一連娶了兩個側妃?


    “本王本打算找時間讓你們見見麵,今日既然見著了,倒也省事,你們住得近,日後也可以多來往,這樣也熱鬧許多。”


    夜南冥始終沒有鬆開初櫻的手,開口道。


    初櫻倒是好奇了,難不成他娶個側妃就是為了讓這後院熱鬧些?


    獨孤清羽點了點頭,“清羽日後定會多去找王妃的。”


    夜南冥嗯了一聲,又看向她身後兩位英俊的異域男子,“二位世子可是要回去了?”


    獨孤清羽身後的兩個男子分別是她的大哥獨孤泉先,三哥獨孤明哲,此番來晟州乃是為了護送自己的妹妹嫁過來的。


    雖然對夜南冥對獨孤清羽的態度不是很滿意,但是也不敢直言,畢竟現在蒼國是想與兗州大陸交好,與朝廷交好,不然自己最疼愛的妹妹也不會和親嫁過來的。


    兩人紛紛抱拳道:“正是的。”


    獨孤泉先開口解釋道:“回稟王爺,我們兄弟二人來晟州已經有些日子了,擔心家中阿爸,變準備回去了,今日來是專門跟王爺告辭的。”


    夜南冥倒是絲毫不作挽留,爽快道:“既是如此,本王便也不多做挽留,那二位世子還請路上小心。”


    二人點頭答應,便轉身出去了,獨孤清羽請示了夜南冥,跟著出去送自己的兩位哥哥去了。


    初櫻並沒有去,在三人走了之後,用力掙開夜南冥的手,獨自回去了。


    夜南冥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也不追上去,隻要能有這樣的美好,他便已經很知足了。


    回去之後初櫻才從扶桑那裏得知獨孤清羽的名字,也知道了她是因為和親才嫁過來的,心中竟忍不住有幾分同情。


    第二日獨孤清羽便來找她了,她沒有理由拒絕,便讓她進來了。


    獨孤清羽臉上有著初櫻剛來晟州時的青澀,所以初櫻心中不免多了幾分親切之感,,至少,獨孤清羽給她的感覺,是非常好的。


    她想,也許夜南冥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讓獨孤清羽多來找自己的吧。


    可是,她並沒有無聊到需要人來給自己解悶的地步。


    獨孤清羽坐在她對麵,顯得有點拘束,初櫻一一都看在眼裏,讓扶桑給她斟了茶,“可是剛來晟州,還沒有適應?”


    獨孤清羽有些猶豫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從小在草原上自由自在慣了,如今忽然需要學那麽多禮節,一時間是有些不適應,不過王妃放心,清羽一定會盡早適應的。”


    “大可不必,我也是自由自在慣了的,不喜歡那麽多繁文縟節,所以以後你在我麵前就不必這麽拘束了,該怎樣就怎樣。”


    她本就應該是翱翔天際的飛鳥,又怎肯做那樊籠裏金絲雀?


    見獨孤清羽有些猶豫,笑道:”你莫要怕我,若是你願意,日後便時常來找我玩即可,至少在我麵前你可以做自己。”


    “多謝王妃。”


    “我比你大,以後還是喊我姐姐吧。”


    想想,她好似還沒有做過別人的姐姐呢。


    獨孤清羽受寵若驚,不過這倒也真真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多謝姐姐。”


    兩人整整一個下午,聊得甚是開心,初櫻也許久沒有遇到一個這麽情投意合的朋友了,所以一時間沒忍住,遂讓人斟了酒,要趁興盡樂。


    晚上的宸苑,笑聲時不時朗朗傳來,獨孤清羽還沒走,或許是剛送走了哥哥,獨自一人在晟州,獨孤之意驟升,所以也就多喝了些酒。


    初櫻按理說應當是得南方水土滋養的,卻酷愛喝酒,而獨孤清羽自行實在馬背上長大的,性子豪爽善良,喝起酒來絲毫不遜色。


    正在書房的夜南冥得知二人在喝酒的時候,居然絲毫不作阻攔。


    看著手中的密折,淡淡笑了笑,“傳話下去,可以行動了。”


    鬱塵沉聲嗯了一聲,便轉身出去,朝著安苑的地方走去了。


    初櫻夜裏醉得很深,就連夜南冥來了她都不知道。


    獨孤清羽被送回去了,花辭也應偷喝了酒醉倒了,變成一隻鳥蜷在初櫻懷中,睡得正香。


    守在門口的扶桑見夜南冥來了,也不敢做聲,也不敢阻攔,看著他進去之後便非常自覺的把門帶上了。


    夜南冥看著臉頰粉紅,睡得正香的初櫻,再看看她手臂中睡得正香的花辭,伸手將花辭撈起來放到桌子上,自言自語道:“本以為你是男兒身,竟沒想到成了女兒身。”


    當時將小世子的生魂放入花辭體中的時候,一直以為花辭會變成一個男兒身,結局倒是真的有點出乎人的意料了。


    花辭現在自然是聽到了,大喇喇的蹬著小爪子躺在桌子上,就差打呼嚕了。


    夜南冥沒有那麽多心思去理它,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撫上初櫻柔嫩的臉頰,臉上一片欣慰。


    “小櫻,你可知,你是我今生唯一想要守護終生的女子?”


    他一隻手握著她的手,一隻手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沉沉問道。


    “我若是一座城池,你便是裏麵唯一的女王,是我所有的心之所向,情之所鍾……”


    床上的人兒仍舊沒有任何反應,感情史真的喝多了。


    而此時的安苑,公孫安陽依偎在夜南冥懷中,心中歡喜不已,“王爺,近來安陽總是有點惡心想吐。”


    她其實自己心裏已經大致猜到了,自從自己嫁進來,夜南冥便日夜與她同床共枕,共赴雲雨,所以現在出現這種征兆,懷孕的可能是極其大的了。


    可是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宸苑裏,夜南冥正側身躺在初櫻麵前,眸光深情的望著麵前的可人兒。


    隻見夜南冥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隨即又重新閉上,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公孫安陽,“明日本王讓人請太醫來給你看看。”


    其實,他自己心裏,也大致是知道的。


    隻是,兩個夜南冥裏,必有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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