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你快告訴聖女,我不是她們要選的落花洞女。”


    初櫻解釋不通,隻得回過頭去讓秋濯幫自己解釋,因為她是自己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秋濯低著頭,聽到初櫻的聲音才抬起頭,看著初櫻,神情為難且痛苦,最後再緩緩把目光移向鳳凰聖女,開口求情道:“聖女,綿綿真的不是落花洞女,還請聖女三思啊。”


    落花洞女須得是處子之身的少年才有資格當選,初櫻如今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所以連參加的機會都沒有,何以能成為落花洞女?


    鳳凰聖女沉冷這一張臉,看都沒有看秋濯一眼,看著不停掙紮的初櫻,也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去,一如最開始那一套,繼續送神。


    秋濯起身想要去救初櫻,但是剛起身就被鳳凰女一掌推開了。


    送神結束之後,所有人紛紛起身散去,秋濯想去救初櫻,但是還沒靠近初櫻就被鳳凰女給攔了下來,根本就沒有辦法。


    夜離澈下午出門的時候都不見初櫻回來,隨性的護衛都被攔在了萬蠱山外麵,他也知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才耐著性子等了這麽久。


    “派人去看看,落花洞女選出來沒有,若是結束了,把阿櫻接回來。”


    臨上馬車之前沉聲吩咐梵聽派人去接初櫻,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因為他的疏忽,才造成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秋濯慌慌張張趕回來的時候,夜離澈和夜南冥都不在行宮裏,得知他們都去了隱玥宮,這才馬不停蹄的朝隱玥宮趕去。


    但是剛到隱玥宮宮門口,她就被人攔下來了。


    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侍衛,秋濯終於是明白過來了,這一切都是蕭無衣安排好了的。


    手中長劍在手,憤怒的瞪著周圍的侍衛,大有一種要豁出性命的打算。


    “秋濯姑娘,長老讓屬下好生看著你,等長老忙完了自然會來見你的。”


    那帶頭的侍衛語氣不太好,但是也是盡可能的把話說得委婉一點。


    秋濯冷哼一聲,“你勸你最好放我進去,否則,我定不饒你。”


    她恨自己,竟然一時頭熱相信了蕭無衣的話,不僅害了初櫻,也斷了自己的後路。


    對方自然是不會放過她,蕭無衣已經下了命令,不能讓她見到夜離澈和夜南冥,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困在這裏。


    隱玥宮,鳳凰聖女姍姍來遲,夜離澈和夜南冥都已經入座,不過兩人倒是都沒有任何不滿,畢竟鳳凰聖女的身份比蕭無衣尊貴得多。


    “聖女見過太子殿下,宸王殿下,蕭長老。”


    鳳凰聖女態度此時此刻看起來還算謙和,全然不提初櫻的事情。


    “不知今日落花洞女可是選出來了?”


    夜離澈示意讓她入座,然後問了一句。


    夜南冥坐在一邊,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鳳凰聖女,沒有說話。


    喜怒哀樂皆不會過度表現出來,任何心思都埋在心裏,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探知他的內心世界,這便是夜南冥,讓人永遠猜不透的宸王。


    鳳凰聖女施施然坐下,如風一般,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已經選好了。


    蕭無衣一聽,餘光掃了一眼夜離澈和夜南冥,眉眼間諸多得意之色,他心中比誰都清楚,但是好戲才剛剛開始,他自然是不會這麽快就把侍寢說出來。


    裝作毫不知情的接過話,問了一句:“不知道今年的落花洞女是誰家的姑娘,是否能讓蠱神滿意?”


    蠱神的喜怒關係著整個南疆安寧康樂,所以他關心一句也是很正常的,並不能讓人起疑心。


    “此次落花洞女乃是蠱神親自所選,想必定會滿意。”


    鳳凰聖女回答肯定,畢竟,今日靈蝶攜帶異香傾巢而出的場景,是有史以來從沒有發生過的。


    但是此話一出,眾人就紛紛表示好奇了。


    “不知道此話怎講?”


    夜離澈看著她,頗為好奇的開口詢問道。


    鳳凰聖女抬眼看了眾人一眼,解釋道:“以往落花洞女都是山間落花覆蓋之人乃是落花洞女,落花洞女也是由此而得名,但是今年不同,靈蝶傾巢而出,異香飄滿山穀,乃是千古難得一遇,那靈蝶乃是蠱神的代表,蠱神親選,定然是十分心儀的女子。”


    說完,自己也像是鬆餓了一口氣一般。


    每次選落花洞女她都會緊張不已,生怕哪裏做得不對惹怒了蠱神,連累整個南疆。


    如今看來,想必是可以放心些了。


    一聽到靈蝶,夜離澈和夜南冥的臉色皆是一頓,夜南冥看了夜離澈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試圖讓自己冷靜一帶。


    他大抵是見過那靈蝶的,那天晚上,好像就是因為那些蝴蝶和花草的異香,自己才會失了心智。


    一想到這裏,從來不會緊張的他竟然莫名的心跳加速。


    但是夜南冥好似就沒有這麽輕鬆了,因為那些蝴蝶帶給他的並不是什麽好印象。


    可是蕭無衣還是沒有打算放過這個機會,正準備繼續這個話題,侍衛就從外麵進來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他一聽,便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晚宴順利進行,不過大多都是些客套之詞,大家表麵上看上去談笑風生,但實際上卻是各有心思。


    梵聽中途來報,說是沒有找到初櫻,一時間,夜南冥就有些坐不住了,但是這樣的場合又實在走不開,不得已之下隻得強壯淡定,等著宴會結束。


    蕭無衣將一些都看在眼裏,看著如坐針氈的夜離澈,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做法是非常有價值了。


    那個綿綿對於夜離澈來說,確實不是一般的人。


    隻是有些可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那綿綿看起來也不算是傾國傾城,但是到底是有幾分姿色的,隻是有些可惜了,長得再好看都要是送給蠱神的女人了。


    夜南冥也看出來夜離澈的不對勁,隻是沒有說。


    在他三番兩次起身想離開又重新坐下的情況下,他終於是開口問沉聲問了一句:“王兄,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如實換做別人來問,夜離澈肯定會說,但是夜南冥來問,他還是絕度不會說的。


    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沒事,隻是酒喝得有點多,頭暈,想回去休息。”


    他解釋得很勉強,雖然夜南冥不相信,但是人家都不願意說,他自然也就不多問了。


    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夜離澈幾乎是沒有做任何停留就起身離開了,夜南冥跟在後麵,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暗感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派人跟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一般能讓夜離澈這麽著急卻又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就隻有關於初櫻的事情了,所以如此推來,肯定就是初櫻出事了。


    隱玥宮,蕭無衣看著散去之後的大廳,臉上笑意越來越濃。


    “夜離澈,我倒是很想看看,這一次,你又要怎麽去救你的女人。”


    他語氣帶著幾分得意,幾分看戲,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一路回到自己的寢殿,站在門口,對著守在門口的侍衛沉聲道:“開門。”


    侍衛打開門,他背著手走了進去,裏麵燈火通明,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秋濯,臉上笑意更加肆意了幾分,走過去,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初櫻臉上滿是鮮血,而且自己身上也受了傷,剛才,她可是殺了自己好幾十個手下啊。


    不愧是剛烈的女子,居然還想著跟自己拚命。


    “你說你,為何要這般逞強,把自己傷成這樣。”


    語氣裏帶著心疼和責備,可是戲謔之意更加明顯。


    “蕭無衣,你個混蛋,要殺要剮隨你便,不用在這裏假惺惺。”


    秋濯被人點了穴,無法動彈,隻能幹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小侄女兒,你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怎麽舍得殺你呢。”


    說完就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臉,去被她吐了一手的口水,“蕭無衣,你卑鄙,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了的對不對?”


    讓自己把初櫻帶去萬蠱山,讓她被選作落花洞女,然後再將自己抓起來不讓自己去跟夜離澈報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算計好了的 。”


    可是她為什麽還要相信他的話啊,明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在麵對自己父親的消息麵前,竟然喪失了理智。


    “小侄女兒,難道你忘了,那個女人不是你帶去的嗎,與我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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