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衣在夜南冥這裏,早就已經受夠了侮辱,如今因為初櫻的事情,夜南冥再斷他三根手指,這件事,讓她無論如何都是咽不下去的。


    看著夜南冥離開的背影,恨得不行,可是按照他現在的實力,有根本就不能與之作對。


    一想到這裏,心中就恨得不行。


    “長老,你沒事吧,長老……”


    身邊的人趕緊湊上去,蕭無衣心中火氣更勝,“眼瞎嗎,還不快去請大夫?”


    而夜南冥出去之後便命令鬱塵派人守在這裏,另外再派人去周圍找人,人一定是在蕭無衣這裏的。


    蕭無衣府邸裏,下人忙成了一團,蕭無衣在丫鬟的攙扶下正要往回走,就聽到一個輕佻的女人聲音從背後傳來。


    “蕭長老怎的一遇到王爺就沒轍了,之前不是那麽厲害嗎?”


    蕭無衣一聽到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停下來,轉身,就看到一身紫衣,戴著鬥笠的女子邁著婀娜的步伐朝自己走來,臉色一暗,“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


    “但是什麽,你是想說你能幫到我嗎?上次你讓我設計將初櫻帶去參加落花洞女儀式,結果呢,害得我眼睜睜看著祭司之位被搶,我告訴你,如今我沒殺你已經是萬幸了。”


    蕭無衣不看到後子奴不說,一看到後子奴整個人就火冒三丈,若不是後子奴,自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可是後子奴好似並不感到有絲毫的愧疚,反而是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你自己把事情辦砸了,怎的還怪起我來了?今日若不是我幫你,你覺得,憑著你那幾個草包手下,就能讓王爺找不到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不屑意味更加明顯了些。


    事情之所以會發展到如今地步,怪不得別人,怪隻怪,蕭無衣之際沒長腦子。


    蕭無衣聽她這麽一說,臉色忽的就變了,手指疼痛鑽心,後子奴看著他那還在不斷流血的手指,隱在鬥笠下麵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隨即將一隻小藥瓶丟給他,蕭無衣立馬鬆開丫鬟用右手接住。


    “你這手指接回來是不可能了,這藥能幫你盡快恢複,若是還想與我合作,今晚亥時醉香樓二樓倒數第二間房間,來找我。”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的,正要走,又丟下一句,“風越就暫且由我幫你看著了。”


    看著後子奴離開,蕭無衣幾乎是立馬轉身往裏走,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直奔秋濯所在的房間。


    推開門一看,發現秋濯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不知為何,竟然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秋濯低著頭,聽到了開門聲,才緩緩抬起頭,蕭無衣這才發現對方的臉並不是秋濯的臉。


    “你……”


    秋濯默不作聲的撕下來臉上的麵具,露出自己的真是樣貌,兩眼無神的看向站在門口的蕭無衣,“不久前進來了一個女子,給我戴了這麵皮,沒多久鬱塵統領就找來了,但是他沒認出我。”


    “你為何不呼救?”


    蕭無衣審視著她,他並沒有封住她的嘴,剛剛鬱塵找到這裏,她是完全可以呼救的,這樣一來,她便可以得救了。


    “秋濯,你可知道,你錯過了唯一擺脫我的機會?”


    他說到這裏,竟然不自覺的漾開了笑。


    “我知道。”


    秋濯語氣依舊平淡,就好像在跟蕭無衣談論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


    “那你為何這樣做?”蕭無衣抬不進去,在一邊坐下,大夫已經來了,趕忙蹲在一邊幫他處理傷口。


    秋濯看到她被砍掉的手指,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瞬間就掛起了笑,“是宸王砍掉的嗎?”


    她似是挑釁,又似是單純的想要嘲笑。


    蕭無衣強壓住自己的內心的怒氣,本能的不想再提這件恥辱的事情,“回到我?”


    隻見他咬牙切齒,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反正都已經被你毀了,逃不逃得出去又有什麽關係?反正……”說到一半,她忽的頓了一下,給人一種心如死灰之態,“也救不出我的父親。”


    若是不能救出風越,她寧願在這裏死去。


    蕭無衣抓著她的七寸,她和風越其實就是一個平衡點,因為誰都不願意讓對方死,所以誰都不能死,唯有活著,才能使對方活著。


    “毀了是嗎?你認為是我毀了你?”


    蕭無衣有些生氣,開口質問道。


    秋濯麵無波瀾,語氣平靜無奇,“難道不是?”


    “既然如此,秋濯,你放心,日後我定會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麽徹徹底底將你毀掉的。”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而且是,帶著憤怒的。


    秋濯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看蕭無衣的反應,自己的父親一定是沒有被救出去吧。


    蕭無衣那麽狡猾,怎麽可能讓人那麽輕易的就找到。


    蕭無衣走的時候門沒關,她抬起頭,望著外麵,不知不覺已經進入深冬了,想必過不久就要過年了吧。


    可是此時的她,望著外麵蕭瑟的景象,那雙早已經沒有任何光亮的眸子裏透出的,是無邊無際的迷茫。


    夜南冥回去之前初櫻就已經醒了,躺在床上,腦子裏浮現出的是籠子裏悲觀絕望的風越,還有秋濯腳上的那根腳鐐。


    她大抵是有預感的,知道想要救出風越和秋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以為當時,她從秋濯眼中看得的想要逃離那裏想法,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強烈。


    對於這種心理和反應,她是不能理解的,卻卻知道,秋濯這樣,自然是有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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