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宋茯苓真真正正馳騁一回小紅,人馬合一,徹底相信自己的坐騎,才知道小紅有多珍貴。


    她摘下白手套,激動的用兩隻手撫摸著小紅傲嬌的馬脖子。


    小紅,謝謝你。


    剛剛,我可比在現代開快車爽氣得多。


    你也比現代寶馬厲害多了。


    你,全景天窗,d檔隻需要喊聲駕,p檔喊聲籲就行,真正的寶馬,水路兩棲,油耗隻需要一把草。


    小紅似乎也感受到宋茯苓的激動,騷包的打了個響鼻,那當然。真正的爺們一向人狠話不多,吃的少幹的多。


    宋茯苓卻沒有囉嗦完:


    沒錯。


    你,和你的主子一樣,貨真價實。


    小紅:什麽?你等等,你這也不是誇我啊,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前麵全是廢話,重點是不是在最後一句?


    是。


    宋茯苓望著牽馬走過來的陸畔,喜笑顏開。


    陸畔看她那副傻樣,也笑的眼中星光燦爛,問她:“剛才有沒有害怕?”


    宋茯苓重新踩腳蹬上了馬:“沒有。”


    “噢?那平日裏,你為何……”


    為何沒有拋開膽怯學會。


    陸畔沒說完,宋茯苓就搶話道:“平日裏,沒你。”


    用腿一夾小紅:“駕。”


    陸畔,隻有你在,我才敢大膽的冒險。


    因為我知道你會將我保護的很好。


    我不用回頭看,不用去分辨馬蹄聲,就知道你一定在後麵。


    甚至,假如我們有一天真遇到危險,我想,以你的品性,你寧可讓你自己受傷,也不會讓我受到傷害。


    宋茯苓騎在馬上跑出很遠,扭頭沒心沒肺的笑:給你發個好人牌。


    陸畔望著遠處茯苓飄揚的長發和那張笑臉,細品完那句話後,心口一顫。


    對於陸畔來講,那句“有你在,我就不會怕”,是這世間最美的情話。


    此時,亂入的順子,始終在觀賞局麵的順子,一看少爺那樣又愣在原地,就忍不住歎息的捂眼:


    茯苓姑娘,小的求求您了,輕點兒撩我們家少爺,他已經傻了。


    其實,你不用撩的,真不用。


    您剛才那麽颯的一幕,就夠我們家傻少爺緩一段日子,足夠過後細品餘味,小的都被您震住了。


    所以說,您老老實實地,咱抻著點兒,別時不時的撩撥心弦,再撩他就會更發傻。


    你瞅瞅,已經不正常了。


    順子眯眼望著遠方:少爺,你在那裏偷摸藏啥呢。


    藏發帶。


    用陸家三代所有人的人品擔保,陸畔以前真不偷別人東西。


    可是,自從遇見宋茯苓後就添了這毛病,這毛病還有日益加重的跡象。


    陸畔將濕漉漉的發帶係在左手腕上,又用衣袖蓋住發帶讓茯苓發現不了。


    藏完後,他才上馬,一夾馬肚,追趕茯苓。


    藍天,白雲,一對青年男女。


    他倆邊騎馬邊彼此對視,並肩騎行,恨不得一起奔向無盡蒼穹。


    這人生啊。


    此刻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那份情意綿綿。


    這不嘛,丫丫背著小竹筐,正在用小手指頭指向遠處說:“哇,好般配呀。”姐姐穿那身漂亮的衣裳,可以和旁邊的紅衣哥哥成親去啦。


    入洞房,入洞房。


    大哥哥金寶,急忙拉開丫丫拍掌的小手:“胡說八道,那是將軍。”


    嚇的桃花急忙跑過來招呼這些孩子,這是啥時候來的呀?


    說道:“丫丫,沒拉手不是一對兒,回頭到家不要胡說。”


    順子在旁邊翻個白眼,你這真夠此地無銀三百兩,然後他就直奔米壽去了。


    在順子看來,那些全都好糊弄,那都才幾歲,知道個屁。


    就米壽這個小人精不好說,萬一要是長了愛情那根弦搞不好會發現。


    “米壽小少爺,你這背的都是什麽?”


    說實在的,米壽在剛剛那一瞬,也敏感地覺得姐姐和哥哥之間很不同尋常,很般配。


    是衣裳配的原因嗎?好像還不是,是那個味兒,就內種味兒。


    哪種來著?該拿什麽打比喻?


    孩子很糾結,人生經曆太少。


    另外,哥哥臉上的笑,別看離的遠,他也看的真亮,很像昨晚問他話那陣的笑容,噯?


    米壽還沒有想通,就被順子擋住了視線。


    “小少爺,小的在問您話呐。”


    “噢,姐姐,哥哥,快回來,奶奶給帶來好些好吃的。”


    順子瞧著米壽對少爺他們蹦蹦跳跳的招手,心一鬆:還好,歲數小,已被證實,七情六欲那根筋暫時還沒有長全。


    陸畔和宋茯苓一起向孩子們走來。


    茯苓一看吃的,又急忙快走了幾步,“都帶來什麽啦?我天,怎麽帶來這麽多。”


    馬老太給帶的東西,那真是用心良苦。


    知曉陸畔他們在這裏玩,給茯苓的畫板等物什讓孩子們全背了過來。


    這不是想著,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讓瑉瑞和胖丫有共同話題嘛。


    還讓孩子們背來做了一半的風箏。


    這風箏起頭是陸畔今早給米壽做的,但沒做完就沒了影蹤。


    馬老太: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讓瑉瑞和胖丫共同做一個物什。甭管這風箏最後是留下還是被帶走,這不都能算是回憶的物件嘛。


    最好他倆再扯著風箏一頓瘋跑,就玩唄。


    “這是什麽?”陸畔打開小罐子,裏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蟲子。


    茯苓湊近瞅一眼:“噢,這是釣魚的蟲,它肥味道濃能當魚餌,用料打個窩,小鉤細線小漂釣,以防天冷魚不開口。我奶可能是想著,萬一你想釣魚呢,咱們也可以現釣現烤著吃。”


    馬老太:對嘍,孫女,聰明,和瑉瑞好好玩哈。


    釣魚的時候,別幹巴巴坐那傻等,垂釣是你倆嘮嗑勾心的最好時機。


    馬老太還讓孩子們背來了許多吃的。


    各種重陽糕不提,不新鮮了,早上吃過。


    就提豬蹄子和玉米。


    老太太怕陸畔餓,心想:那吃點兒啥有野味還香呢,吃豬蹄子。


    架上火堆就烤豬蹄子吃唄,烤的油滋滋撒上辣椒麵蔥花,咬一口冒油,那才香呢。


    烤玉米。


    這秋天,對於咱鄉下莊戶人家來講,最香的就是新收上來的玉米,你甭管是烀玉米還是烤的吃,咬一口能甜到心裏。


    老太太還攔住想來看看的宋福生。


    她口口聲聲:


    你去幹啥,有長輩在能放得開嗎?


    你一見瑉瑞就聊大人之間的事兒,那孩子夠不容易的,小小年紀擔著重擔,你快讓他過一天孩子日子吧。


    宋福生:似乎有道理哈,他就沒來。


    小溪邊,小孩子們在排排坐。


    宋茯苓坐在陸畔後麵,對弟弟妹妹道:“我喊一二三再開始。”


    又歪頭探身瞅陸畔:“你準備好了嗎?”


    陸畔瞅了眼茯苓的小俏臉,憨憨道:“恩。”


    這些人在幹什麽呢?


    在畫畫。


    陸畔說:茯苓,我想學你的畫法,你是怎麽畫的,我看牆上掛的鬆塔點心和常人畫法不同。


    茯苓心想:


    可以啊,但是你教我騎馬,摸我屁股,那算是難為我吧?


    所以,我可以教你,不過,也要難為難為你。


    然後就有了這一幕。


    茯苓將紙放在陸畔的後背上,拿著筆在後背上作畫,讓陸畔感受她在畫什麽,感覺出來是什麽,也在前麵照貓畫虎描上,最後倆人對照畫的一樣不。


    為了不顯得突兀,桃花組織米壽他們也在畫。


    米壽還笑嘻嘻對前麵的金寶哥哥說,“考驗咱倆心有靈犀的時候到了。”


    宋茯苓:一筆,兩筆,三筆,先畫了三個數字“3”。


    順子作為監考者,瞅一眼少爺在前麵畫的就捂眼:少爺,你這後背也太不靈敏了,才三筆,你就和茯苓姑娘走失散。


    陸畔用手抓了下腿。


    其實,他感覺不到畫什麽,隻感覺很癢癢。


    最後,茯苓幾筆就畫出一條小魚,陸畔在前麵卻畫了隻王八。


    宋茯苓舉著陸畔的畫,“哈哈哈哈哈。”


    笑容那個肆意。


    給陸畔都笑臉紅了。


    順子急忙哄陸畔:“還好,少爺,一隻魚,一隻王八,都屬於河裏的,你倆沒走丟,在河裏又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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