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你看,你的妝容都花了!”


    在寧川的懷抱中呆了好久,寧川才緩緩開口,夏炎炎臉上一紅,輕輕推開寧川,笑罵著說道:“你的妝才會花,本小姐花容月貌,根本就不需要胭脂俗粉來裝飾!”


    的確,夏炎炎的麵容,和上官懷夢,風雪衣,落花城主等人比起來,也絲毫不遜色,這些胭脂俗粉,反倒有一種玷汙她們的感覺。


    當然了,寧川這麽說,隻是不想讓夏炎炎繼續呆在他的懷裏。


    曾經他和夏炎炎說得很清楚,他們兩人是絕不可能成為愛人的,隻可惜,夏炎炎本就是真性情的女子,敢愛敢恨,無論寧川如何拒絕,她都不離不棄。


    “那是那是,夏小姐天姿國色,如此容貌,何須化妝?”


    寧川點頭哈腰,連連恭維。


    沒有哪個女孩子討厭被誇獎的感覺,特別是被自己所愛的男人誇獎,夏炎炎聞言,笑的花枝亂顫,臉上的淚痕也消失不見。


    笑了許久,寧川才一臉正色的說道:“許久不見,讓你擔心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夏炎炎看著此時的寧川,不由得呆了一下,回過神來,莞爾一笑:“知道我擔心就好了!”


    接下來,兩人便在月光下,屋頂上暢談,這樣的事情,他們以前也做過,現在卻別有一番味道。


    白天時候,和南嶺修者說的話,大多都是吹牛皮,但是和夏炎炎說的,卻是句句屬實,寧川沒有任何保留,將禁地中發生的事情,北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炎炎。


    “經曆了這麽多,難怪你的實力增長得如此快!”


    如今的寧川已經是入虛境小圓滿,遠遠甩開了夏炎炎一條街,這種差距,讓夏炎炎不免得有幾分落寞。


    以前她為了跟上寧川的腳步,瘋狂修煉,出生入死,尋找奇緣,這一次寧川回來,她卻是再也沒有信心追上去了。


    隨著修為的增長,想要突破,將會越來越困難,可是寧川卻仿佛沒有這一條束縛一般,接連突破,這樣的實力,即便是當初的東伯樂,對比之下,也隻有黯然失色。


    如今能和寧川叫囂的,恐怕就隻有南嶺中那些老家夥了。


    “不變強,便會死,死了,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寧川笑盈盈地看著夏炎炎,夏炎炎給了寧川一個白眼:“想不到一兩年時間不見,嘴巴竟然這麽會說了,說,是不是和落花城主有一腿?”


    夏炎炎口是心非,表麵上凶巴巴的,但是聽到寧川如是說,卻像吃了蜜糖一般甜。


    嗬,女人!


    “沒有!絕對沒有!”


    寧川嚴肅的模樣,逗得夏炎炎又是一陣發笑。


    其實,即便寧川和那個落花城主有情緣在,她也沒有辦法左右,因為她深知,寧川雖然相貌平平,但是如果和他接觸,便會被他身上的品質所吸引。


    無論是她,還是風雪衣,上官懷夢,拓跋月兒等等,這些女人,全都是倒在寧川這種品質上的。


    這一夜,月下兩人有說有笑,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之間,太陽便升了起來,新的一天也隨之到來。


    頭一天,因為寧川回歸的消息,各路修者紛紛湧入了這一座名不經傳的小城池,直到晚上才平靜下來。


    這不,如今天色剛亮,便有修者陸陸續續到來,他們都想前來看看,消息是否屬實,畢竟從禁地中回來,而且實力大增,這樣的傳說,實在是太神奇了。


    看著陸續到來的修者,夏炎炎不由得感歎一句:“這次你從禁地回來,恐怕不久之後,便會有無數人衝入禁地中了!”


    “不至於吧?我將禁地說得如此恐怖,他們也敢?”


    寧川話一說出來,便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修者本就是為了尋求長生,得道成神而活的,隻要能夠提升實力,他們自然願意去做。


    再說了,有了寧川這個成功的例子,他們定然會更加瘋狂。


    “但願他們沒有吧!”


    想明白其中的關係以後,寧川隻能輕聲說一句,畢竟在他吹牛的時候,已經將吞天鼠這種層次的妖獸都說了進去,如果還是沒有辦法震懾世人,那也隻能怪他們太過貪心了。


    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會願意踏入禁地?當初,寧川也是無路可走才會如此選擇。


    “坦森來了!”


    朝陽完全升起來的時候,寧川心頭一動,遠方出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不多時,坦森龐大的身軀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坦森依然是以往那副憨厚的模樣,隻是皮膚更加黑了,他的境界,和寧川相差不大,已經達到了入虛境後期。


    “川哥!”


    見到寧川,坦森激動得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寧川哈哈一笑,二話不說,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和夏炎炎擁抱的時候不同,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擁抱,孔武有力,他們甚至能夠從力量上,感覺到彼此之間的想念之情。


    “或者,這便是基情吧……”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夏炎炎輕聲地說了一句,這一刻,她竟然有些羨慕坦森——起碼寧川會緊緊將她抱著。


    “是啊,我這基情,比你那什麽情要好一些,知道寧川回來,都不告訴我們,自己一個人跑了過來,昨晚還開心吧?”


    兩人鬆開,坦森壞笑地看著夏炎炎,夏炎炎自然知道坦森話中的意思,二話不說,掄起拳頭,一拳轟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坦森,直接被轟下屋頂,跌落在街道之上。


    “姑奶奶還是沒變啊,脾氣依舊暴躁!”


    寧川調侃著,夏炎炎卻毫不在乎,拳頭在寧川麵前揚了揚,示意說話小心點,不然一樣要被挨揍。


    這才是真正的夏炎炎,性格火爆,看著她,寧川就仿佛看到當初見麵第一把就坑她的那個夏炎炎。


    “真是的,要打架就早說嗎,又不早說!”


    坦森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他再次回到寧川身邊,一臉鬱悶,不過,當他遇到夏炎炎那惡狠狠的眼神之後,立刻便認慫了,嘴裏嘟噥著好男不同女鬥。


    的確,幾人曾經並肩作戰,親如兄弟,情同手足,他們兩個男的,很多時候都會讓著夏炎炎。


    “坦森,這一次,我去了一趟北域,也去藏村!”


    拍了拍坦森的肩膀,寧川決定將事情告訴坦森,畢竟早一秒告訴坦森,坦森就不用提心吊膽。


    這兩年來,寧川消失不見,坦森到處問藥,卻沒有哪一個丹藥師願意幫助他,甚至有人冷嘲熱諷,說寧川是煉丹天才,讓他找寧川幫忙。


    這個消息,對於坦森來說,如同炮彈一般落在他心裏。


    坦森一下子便抓住了寧川的雙手,緊張地問道:“川哥,我爹他……他怎麽樣了?”


    平常時候,坦森也是沉穩之人,但是說到他父親,竟然結巴了起來,寧川甚至能夠感受到坦森心中的緊張。


    “昨晚寧川跟我說了,唉,很可惜……”


    夏炎炎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坦森的神色,果然,坦森的眼眸立刻便暗淡了下來,眼中的淚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這個時候,夏炎炎哪裏還敢逗坦森,連忙把話說完:“很可惜,寧川將你父親治好了!”


    “真的!”


    人生大起大落太快,坦森剛暗淡下去的眼眸,立刻便亮了起來,他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寧川,意思很明顯,他想要得到寧川的確定。


    “放心吧,伯父很好,現在身體已經沒有了大礙!”


    微笑地點了點頭,寧川眼中充滿著誠實,坦森再也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這兩年,過得實在是太苦了,每一天他都在擔心著父親,尋藥未果之下,他便想要回到北域,奈何,北域的路也沒有找到。


    如今聽到寧川說,父親的傷勢已經痊愈,坦森這兩年壓抑的情緒,再也沒有辦法壓抑,徹底爆發,靠在寧川的肩頭上,嗷嗷大哭,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正如坦森所說,一聲川哥,一輩子都是川哥,在北域,隻有寧川能夠成為坦森的依靠,即便夏炎炎和他並肩作戰過,情如兄妹,寧川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無人能夠替代的。


    “哭什麽,這不是沒事了麽?”


    寧川如同老父親一般,輕輕撫摸著坦森的頭顱,夏炎炎在一旁卻說說道:“讓他哭吧,這段時間以來,他也的確辛苦了!”


    坦森的哭聲,即便用驚天動地也不為過,很快便驚動了整個小城鎮,無數人在街道圍觀著這上麵的情景,這一次,他們沒有議論,相反十分安靜。


    你以為他們是不願意打擾這美好的一幕麽?


    並不是的,此時他們心中,無不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寧川去禁地回來,是不是性取向發生了變化?


    不然的話,怎麽身邊有一個大美女不抱,反而抱著一個比他還要高的糙漢子?


    “好了,繼續哭下去,可就要成為笑話了!”


    許久,寧川輕聲的說道。


    夏炎炎見到他,會流淚寧川倒是有所準備,他沒有想到,坦森見到他,竟然也會如此激動。


    “讓川哥見笑了,給川哥丟臉了!”


    擦掉臉上的淚水,坦森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剛才的淚水,將他心中的大石都衝走了,如今坦森的臉上,全是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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