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商議,其實也不是商議,明明是莫小優盤算好了一切,隻是通知她們一聲而已。


    事情落實後,她們回到青衣她們這個房間,藥丸也分發得差不多了。


    “辛苦你倆了,傳令下去,兄弟們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便帶大家離開涼州”,莫小優對青山和鐵頭道。


    “諾”青山與鐵頭行禮退下。


    “今夜就在胭脂醉住一宿,你們忙完了,趕緊歇息”,話落,莫小優拿了盞燭台走出這雅間,隨意找了間寢房,推門進去了,轉身將門扣上,再轉身往裏走,繞過一道精美的屏風,將燭台放置圓桌上,她往榻上一躺,環顧著屋子,覺得這一切似曾相識。


    片刻之間,哦,我想起來了仙居樓,難道這煙花之地都一個模樣?


    哎,不想了,太困了,這幾日都沒好生休息過,這榻真舒服呀,今日定要好好睡一覺,明日七王爺見我把幫他把涼州城那下了,會是什麽表情,會不會很開心,想想他笑的模樣,都很開心,莫小優甜甜地入夢了。


    晨光熹微,大霧尚未消散,七王爺拖著受傷的身子,帶領著浩浩蕩蕩的軍隊出動了。


    前麵方威武的騎士,後麵再是幾十輛戰車,邁著整齊步伐的軍隊緊跟其後,南、北軍隊加上涼州城的守城將士,一邊各兩萬將士,雄赳赳氣昂昂地朝涼州城進攻。


    守城的黑衣人站在城上,遠遠望去,大順軍如紅雲滾滾而來。


    南、北守城花匠打索庫才吃了敗仗,見這陣勢,甚是驚慌,害怕,便命黑衣人,去速速通報護花使者。


    黑衣人策馬揚鞭,很快南北城報信之人幾乎同時抵達了府衙,從馬背縱身躍下。


    兩人同時連走帶跑地往衙門裏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城北報信人好奇地道,“行色匆匆,何事?”


    “大順軍來攻城了”,城南報信人愁眉莫展。


    “啊,我們城北也是”,城北報信人眉頭緊鎖。


    “參見護花使者,南城守衛有急報”,城南報信人


    “參見護花使者,北城守衛有急報”,城北報信人


    “何事”,屋內傳出迷糊的聲音,像是沒睡醒。


    “大順軍攻城來了”南、北守衛齊聲道。


    “啊,攻城”,青山猛地睜開睡眼,搖了搖頭,清醒、清醒。


    鐵頭還在呼呼大睡,青山翻身起床,來到鐵頭的床前搖了搖他,“鐵頭,醒醒,醒醒”。


    “哎,什麽事呀,再睡會兒,睡會兒”,鐵頭將身子側著,很是不耐煩道,那大夜才歇下,怎麽這陣又來催了。


    “快,快起來,大軍攻城了”,青山搖著鐵頭,焦急地大聲喊道。


    “啊,什麽攻城?”鐵頭猛地睜開眼,瞪著青山。


    “大順軍打來了,快去通知教主”,青山對鐵頭吼道。


    “青山哥,你去城樓看看情況,我去通知教主”,鐵頭翻身爬起來。


    青山眉頭緊鎖,飛身躍上棗紅馬,飛奔城南,他想七王爺應該能認出他,看是否能停止戰鬥。


    鐵頭匆匆跑來胭脂醉,進入樓裏就大聲喊,“教主,教主,教主……”。


    昨晚睡得晚,大家這個時候都是睡得正香。


    胭脂醉可不小,樓上樓下共三層,若是一間挨一間地找,可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


    鐵頭跑到昨日發藥丸的廂房,拿起昨天那麵鑼,“哐當、哐當……”敲了起來。


    紫衣聽見聲響,從房間衝出,厲聲斥責道,“你幹嘛,不知道教主在睡覺嗎?”


    “紫衣仙子,攻城了,大順攻城來了”,鐵頭愁眉苦臉。


    “別敲了”,紫衣冷冷道,轉身去了莫小優房間。


    驚魂般的鑼聲,莫小優早已被吵醒了,紫衣輕叩房門。


    裏麵就傳出了莫小優慵懶之聲,“什麽事?”


    “稟教主,大順軍來攻城了”,紫衣在門外還不忘雙手合十低頭。


    “啊,什麽他們打來了”,莫小優眸子瞪得溜圓溜圓的,翻身起床,衝到門口,打開門,盯著紫衣的瞬間,想不起自己這是要做什麽了。


    她在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突然眼珠兒冒光,有啦。


    “紫衣你通知南城守城,舉白旗投降,我去北城見王爺”,話落,朝樓下跑去。


    鐵頭站在樓中間,瞧見教主匆匆從樓上下來,月白輕紗隨風擺動,宛若仙女下凡,一時看傻眼了。


    “愣著幹嘛,走呀”,莫小優對鐵頭吼道,徑直朝門口走了去。


    “諾”鐵頭快步向莫小優跟去。


    莫小優出門,就瞧見大門口左側赤色門柱上閃著一匹棗紅馬,解開韁繩,縱身一躍,躍上馬背,兩腿一夾,“駕”馬兒歡騰的向北麵跑去。


    “教主,等等我呀”,鐵頭喊道。


    “慢慢跟來”,莫小優衝他吼道。


    黃、藍、青跟著衝出了胭脂醉,莫小優跑遠了,連人影都沒見著,紫衣徑直去城南通知舉白旗投降。


    青衣衝鐵頭吼道,“教主呢?”


    “南、南、南邊去了”,鐵頭手指著北邊道。


    “那是北”,青衣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與兩位姐姐飛奔向城北。


    “哦”,鐵頭呆頭呆腦地跟了上去。


    莫小優趕到城北,黑衣人全躲在城樓下,她躍下馬車,將韁繩往身邊的黑衣人手上一扔,“怎麽全在這兒?”


    “稟教主,你聽,大順軍投的石頭炮彈,我等無力抵擋,我們又沒有弓箭手,隻好退到樓下”,守城花匠眉頭緊鎖。


    隻聽見石頭落在城樓上“咚、咚、咚”的響。


    “舉白旗投降,投降呀”,莫小優眉頭輕蹙。


    “教主,我們全是黑色的,沒白的呀”,守城花匠盯著莫小優。


    “把標槍給我”,莫小優將外衫脫掉。


    守城花匠朝黑衣人擺了下手,黑衣人將手中的標槍遞給了莫小優,她接過標槍將外衫掛在標槍上,獨自一人朝城樓上走去了,“嗖、嗖、嗖”不停地朝城樓上投來。


    她蹲下緊貼城牆外壁,晃動著手中標槍,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投降了、投降了、投降了”。


    城下哪裏聽得見她在喊啥,隻是七王爺瞧見城樓上晃動的衣衫甚是眼熟,便朝投石的將士喊道,“停、停、停”。


    有幾個邊上的還沒有停,七王爺高聲吼道,“停、停,叫你們停,聽見沒有?”


    投石將士趕緊停止了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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