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太子府的人。”馳風撂開門房小廝,再次將令牌拿出來,冷聲道:“來這裏,是調查辛大善人之死這件事,要見你們夫人。都別廢話了,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就


    以你們妨礙太子府查案的罪名,將你們都抓起來!”


    馳風冷眼瞧著他們,當真有一種,威風凜凜的模樣。


    辛家的人,頓時一個個滿臉惶恐。管家還算鎮定,指著馳風道:“你說你們是太子府的人,你們就一定是了?這是在幽州城,距離京中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家老爺暴病而亡,再怎麽樣,也隻是個普通人,如


    何能引得太子府側目?我看你們是虛張聲勢,偽造太子府令牌,這可是死罪!”


    馳風聞言,唰地一下直接抽出佩刀,一下子橫在了管家的脖子上。


    “我是不是死罪,暫且不知,但你若耽誤了我們執行公務,你現在就可以死了。”


    管家身子猛地一抖,氣急敗壞,“你,你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凶,這天下還有王法嗎!”“想知道有沒有王法,問問這幽州城內的軍衛就知道了。”馳風朝門房小廝看了一眼,“白日時,我們曾與西門軍營的軍衛,一同來過,他是知道的,你若不信,問問他。若


    再不信,可以差人去問問附近的軍衛。”


    門房小廝聞言,驚愕中點了點頭,證明馳風等人呢,白天的時候,是和軍衛一起來過。


    見狀,管家黑了黑臉,“就算你們是太子府的人,也不能私闖民宅吧!你們說是要辦公務,我們辛家犯了什麽事,值得你們這麽闖入?”


    “辛大善人之死,並非意外,而是人為。”連擎忽然開口,“這個理由,夠嗎?”


    語畢,連擎目光清冽,冷冷地瞥管家一眼。


    管家頓時僵在原地,囁喏地動了動嘴,第一時間竟沒想出來反駁之語,因為連擎那一雙黑沉的眸子,好像已經把他裏裏外外看穿了個來回。


    盡管,他覺得自己沒問題,但對上他的雙眼,管家還是在心裏一怔,過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老爺分明是病故的,你……你們不能胡說八道……”“是不是胡說八道,叫你們夫人出來問問,就知道了。”唐珂道:“若你們老爺是正兒八經的病故,這個時間,你們不應該處理後事嗎?這麽晚了,卻在搬東西,這是何故?


    ”


    管家原本就覺得,夫人大晚上讓搬東西,不太尋常,再聽聞唐珂這麽一說,他心裏也咯噔了一下,總覺得不妙,他遲疑了一瞬,“我,我們夫人隻是怕觸景生情……”


    “是不是怕觸景生情,不是你一個下人說了算,讓你們家夫人出來。”馳風冷聲。


    “幾位這麽興師動眾而來,找民婦有何要事?”


    馳風的話音剛落,有一道纖弱的身影,從後院和前院的月亮門踏出,朝他們走過來。


    那婦人穿了一身白,頭上還簪著一朵白花,渾身素色,雙眼紅腫,聲音沙啞,像是哭了許久。


    再看她的年紀,和她的自稱,庭院內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身份,想必就是辛大善人的夫人。


    辛夫人略略走過來,朝他們福了一禮,看著馳風放在管家脖子上的刀,便啞聲道:“幾位在我辛家持刀行凶,這是何道理?”


    她紅著眼,控訴地看著眾人,纖弱之姿,讓人頓時心生憐惜,有一種頗為對不起她的感覺。


    唐珂還了一禮,緩了緩神色,道:“辛夫人見諒,我等方才也隻是想見夫人,卻被他們阻攔,情急之下,才動了武器。所幸,未曾傷到人,夫人也不必往心裏去。”


    語畢,她看了馳風一眼。


    馳風等人受過李衢的囑咐,得聽唐珂的吩咐,見此,便收回了自己的武器。


    管家頓時得到自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見腦袋還在自己的脖子上,可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辛夫人擦了擦淚,“不知幾位找我何事?”


    “聽聞辛大善人之死,我等有事,想來問問辛夫人。”唐珂直言。


    辛夫人道:“我家夫君暴病而亡,令民婦始料未及,方才在內堂裏,隻顧得收拾夫君遺物,不知幾位對此還有什麽要問的?”


    “辛大善人當真是暴病而亡的嗎?”唐珂問道:“若他是暴病而亡,夫人此時不應該忙著處理後事,為何要讓仆人將東西搬空?”


    辛夫人道:“方才想必已經有人跟你說過,是我怕見之遺物,觸景生情,才令人將東西搬走,有問題嗎?”


    “聽聞辛大善人常年住在外莊。”連擎淡聲道:“他經久不住家中,夫人緣何會見到這些東西而傷情?”


    辛夫人麵色微微一僵,很快就恢複自然,“此乃,我辛家家事,更是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難道要我將我夫妻二人之間的恩愛,全部與你們訴說一遍不成?”


    “哦。”


    連擎淡漠地答了一聲,像是不在意這個問題一般,又問了下一個問題。


    “那麽敢問,貴府的大少爺,現在何處?”


    “他自然在靈堂內,為他父親守孝。”辛夫人立即回答道。


    “是嗎?”連擎淡淡,“那就煩請夫人,將大少爺請出來,在下等人有話,想問問大少爺。”


    辛夫人皺著眉,“他此時不方便,生為人子,守孝為先,恕不便出來相見。”


    連擎聞言,眼神微涼地看著辛夫人,旋即緩緩蹙起眉心。


    不知道為什麽,唐珂直覺,連擎有些不耐煩了。


    連擎鬆了鬆眉心,像是自言自語,“謝歡這一套,也不怎麽好用。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


    語畢,連擎手裏忽然丟出一張符籙。


    辛夫人還未反應過來,符籙就貼在了她身上。


    唐珂一怔。


    便聽連擎淡淡地問道:“辛大善人是誰殺的。”


    連擎問的直白。


    在場的都是一驚。


    就聽辛夫人張了張嘴,神情驚慌,似乎不想說什麽,但她還是不可控地說了一句,令在場的人驚愕的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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