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兄弟兩個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一個彪形大漢被綁在樹上,胡子遮了一半的臉,借著手裏的火把,隻能看到一雙眼睛閃亮的盯著兩人。


    六目相視,一片寂靜。


    “姑娘....救命啊。”突然,一聲哀嚎像撕破了黑暗一般,嗷的一聲喊出來。


    孔和仁:.....


    孔光竹:.....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又動作齊齊的挖了挖耳朵。


    孔光竹鄙夷道,“這大漢怎麽叫的像個娘們。”


    孔和仁瞥他一眼,“你裝娘們一直騙我這麽多年怎麽不說更像?”


    孔光竹長長噢了一聲,轉頭看向那大漢,聲音悠悠道,“這大漢和大哥一樣愛哭,你看鼻涕都哭出來了。”


    孔和仁:.....紮心。


    他深吸一口氣,“竹姐,我知你不是有意騙我,我心裏雖難受,可更心疼你這些年一直這麽辛苦保護著秘密,商量個事,咱們倆握手言和怎麽樣?”


    孔光竹點頭,“我也覺得和大哥這樣彼此針對很不舒服。”


    兄弟兩個會心一下,也算是化幹戈為玉帛。


    劉散嗷的嗓子都要幹了,見那一男一女反而風平浪靜的杵在那聊天,也忘記了幹嗷,楚楚可憐的望著兩人,明明是個粗壯的漢子,偏做出一副崽崽的表情,不倫不類。


    孔家兄弟的心結算是打開了,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劉散的身上,孔光竹看了一眼,“大哥,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有無辜的人,咱們還是別惹事,先走吧。”


    孔和仁覺得有理,兩人快步的往前走,沿著小路往外走,勢必要路過劉散的身邊,劉散已經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隻恨自己有一百張嘴,能立馬為自己辯駁。


    “公子姑娘,我是好人,我真是好人啊,我隻是路過這裏正好看到有一個村子,就借住進來,哪知道他們這裏是黑村啊,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這裏了。”


    “我要是撒謊天打雷劈。”


    轟的一聲,明明放晴的天,突然空響了一聲雷。


    劉散:......他說什麽了?他為什麽要說雷?


    孔光竹,“看看,天打雷劈了吧?”


    孔和仁一臉的嫌棄,“你這種人我要是救你,就天打雷劈。”


    “少俠,我真的沒有說謊。”劉散眼看著人路過自己身邊,越走越遠,他已經被綁在這裏三天了,再餓下去就得死了。


    突然,大步走在前麵的孔和仁停下,他一停下,孔光竹也停了下來,“大哥,怎麽了?”


    孔和仁沒回他,而是望向劉散,“你剛剛說什麽?”


    劉散激動的忙道,“我說我真的沒有說謊。”


    孔和仁搖頭,“不是這句。”


    劉散一頭的霧水,“我...我隻說了這一句啊....”


    喃喃了一句,劉散眼前一亮,他激動的語無倫次,“大俠,大俠。”


    孔和仁笑了,一派儒雅點頭,“孺子可教,看你也不像十惡不赦之人,這個村子確實透著古怪,來的路上就看到很多無辜的人失去失命。”


    劉散連連點頭,“少俠說的正是。’


    自顧的說了一番話,孔和仁就要上前去,被孔光竹拉住,“大哥,你剛剛發誓說要是救他就天打雷劈的。”


    孔和仁苦口婆心道,“竹姐,人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離,做人要善良,為救他人一命,便是我違背誓言又如何?”


    孔光竹幽幽道,“若是真心救人就好,我還以為大哥是被那一聲‘少俠’給叫暈了頭。”


    孔和仁:....他紅臉粗著脖子反駁,“我怎麽能是那種膚淺的人。”


    孔光竹扭頭,“大哥不是膚淺的人嗎?”


    孔和仁:....


    劉散也扯了扯嘴角,他也聽出這是兄妹二人,眼見二人又要吵起來,忙勸道,“兩位少俠,這邊的人極為詭異,你們還是快快幫我解開繩子,咱們先逃離這裏再說吧。”


    最後,將劉散的繩子解開了,可孔光竹還是不放心,說要把劉散的雙手綁起來,劉散沒有反對,由著繩子把雙手綁在身上,三人快速上路。


    這時,又到了一處峽穀處,劉散攔住兩人,“不能這麽走過去?我被綁在那裏,白天的時候能看到有人從這裏走,這裏有機關,若是有步走錯,就會命喪在這裏。”


    “你不會是騙我們吧?”孔光竹還對他有著猜疑,警惕的看著他。


    劉散被懷疑,他臉有些紅指著峽穀那邊,“你看看那邊是不是一個死人的屍骨?”


    由著他指的方向,孔和仁舉高手裏的火把,確實看到峽穀那邊地上有白色的屍骨,還沒有腐爛完,就擺在那裏。


    孔光竹嫌惡的收回目光,問劉散,“那你說怎麽辦?”


    劉散高大威猛,像頭棕熊,他嘿嘿一笑,有幾分賣弄,“我劉散雖是個粗人,可也不是沒腦子,每次他們出去時,都會背一首詩,我想著逃跑會用到,便細心的記了下來。”


    說著他便念了出來,“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


    念完第一句,劉散就開始解褲子,還不忘記提醒孔光竹,“姑娘轉過身去,我老劉要帶著你們過第一關。”


    孔家兄弟:.....


    雖然孔光竹很好奇他要幹什麽,不過還是在孔和仁的目光下,慢慢背過身子,隻能到身後一陣水聲,又是解褲子又是水聲,用腳指頭也能猜到在幹什麽。


    就這樣也能過關?


    孔家兄弟正遲疑中,就看到峽穀地麵突然竄出很多的鐵錐,鋒利的尖部在火把的映襯下散著寒光。


    兩人渾身一緊,看向正在提褲子的劉散。


    劉散哈哈大笑,“看到了吧?若是不來這一泡再念上一句詩,咱們隻要一走過去,就會被地上竄出來的鐵錐刺死。”


    因為雙手被綁著,雖然在身前不妨礙解褲子,可到底不方便,解釋完,劉散的褲子還沒有記好。


    孔家兄弟:.....


    孔和仁感覺人生突然有些迷茫,“竹姐,這村子裏的人果然都不是正常人。”


    孔光竹也有同感。


    誰正常人會設這樣的陷井,先不說特不特別,這念詩還要撒尿,最雅和最俗的事情拚到一起,想想都惡心人。


    劉散終於提好了褲子,繞開鐵錐往前走,嘴裏還嘟囔著,“劉爺的腦子可不是白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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