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廉到覺得這樣不行。


    “那些人說我們會翻山,可見山底一定不能走,我猜想山下不是沼澤就是大河,隻有一條路能通過大河到山的那邊,不管怎麽樣,都纏不開那裏。”


    孫嫄沒想到這一點,現在聽了,到也覺得是這樣,不由得泄氣,“現在看來隻能硬著頭皮走了。”


    陸廉笑了,“難得聽到孔姐姐也有歎氣的時候。”


    孔嫄笑,“你說的對,不能歎氣,我們要打起精神來,翻過山,就可以到北過,然後我就可以去塞北找家人了。”


    聽到她要離開,陸廉的笑淡了些,不過還是用力的點了點竭澤而漁。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仍舊有霧,不過很淡,孔嫄是等到第三天的早上點的火,天大亮之後熄了火,將樹枝鋪到燒過的麵上,這樣熱氣慢慢的往上透,人躺在上麵也覺得很暖。


    這三天,孔嫄也四處找著草藥,隻要是能用上的,都會摘回來,說來也幸運,還讓她發現了野生蜂巢,渾身敷著泥她將蜂巢捅了下來,將蜂蜜都倒進壺裏,出發時也方便帶在身上。


    第四天時,兔肉也吃的差不多了,陸廉的氣色也好了許多,身上的傷口在這三天裏也結了痂,兩張兔皮,保暖是有用,可是太小了,到底不能做被子一樣擋風,到是兩人的鞋已經全磨破了,兩人要趕路腳就要保護好,在臨出發前,孔嫄將兔皮割開,每隻腳包了一塊。


    兩人的方向就是前麵的大山,看著很近,卻正中了那句望山跑死馬的話,走了兩天仍舊覺得是在原地,根本沒有移動地方。


    這天晚上,兩人找一處大石頭處休息,“沒有走錯,路有點遠。”


    陸廉忍著咳了一聲,“實在不行便休息幾天,我看到姐姐這幾天身子也不舒服。”


    孔嫄的月事來了,又沒有用來換濕的東西,隻能靠多去方便解決問題,自己臨時用草木灰和布包起來月事帶,也不如在府中加了棉花的頂用。


    這兩天孔嫄確實被折騰的夠嗆。


    加上趕咱又吃不飽,孔嫄就沒有這麽難受過。


    不過已經第三天了,最多的兩天已經過去了,孔嫄笑著拒絕,“還是趕路吧。”


    陸廉沒有再勸,隻是晚上卻執意讓孔嫄靠著他睡,也不肯再躺下,孔嫄又擔心他身體,最後兩人一商量都躺在幹草堆上,這樣靠在一起也能取暖。


    晚上怕引來那些殺手的注意,也沒有生火,這幾天白天吃的也多是鳥蛋,實在餓的頂不住了,就喝口蜂蜜。


    進入六月,山裏仍舊很冷,特別是晚上人睡沉之後,身體的溫度降低,更容易感覺到冷。


    黑暗裏兩個人慢慢靠緊,慢慢摟在一起,在彼此的身上取暖,縱然如此,孔嫄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陸廉並沒有睡,不遠處有動靜,雖然很輕,仍舊將他驚醒,他沒有動,一直聽著不遠處的動靜,隱隱有人在小聲交談,卻聽不清在說什麽,但是能估測到人離他們十仗的距離。


    一直到那片聲音消失,一切又變的安靜,陸廉才抬起手,他的手落在自己那邊張是刀疤的臉上,眼前是孔姐姐那張秀美的臉。


    在天牢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死掉,那些人找不到東西,也不會留活口,而在這個時候,她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他從防備到貪戀她的好,甚至自私的不想分給任何人,哪怕是她的家人。


    可他從天牢裏活著出來,聯係到了暗衛,可惜暗衛也被滲透,望著黑暗中不遠處的大山,翻過那裏等待他的又是什麽?


    次日,孔嫄是被暖醒的,睜開眼又馬上閉上,日頭很高,他們睡的這一處左右很少有樹,太陽能曬進來,落在人身上暖暖的。


    慢慢適應了光線,孔嫄睜開眼,才發現她正擠在陸廉的懷裏,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抬頭就能看到陸廉安靜的睡顏。


    這時陸廉也醒了,雙目對上,孔嫄沒有害羞,反而笑道,“我怎麽跑你懷裏來了?”


    “昨晚沒有覺得冷。”陸廉羞澀的低下頭。


    孔嫄也覺得是這樣,“昨晚確實睡的比往常好了些,那以後每晚都一起睡吧,在外逃命,也沒那麽多的顧慮。”


    陸廉用力的點頭,“聽孔姐姐的。”


    他衣袖下的手,手指不自覺的撚了撚,昨晚摟著孔姐姐睡時,碰到她身子時感受到的柔軟,他仍舊記得,甚至讓他有些留戀。


    空曠的樹林裏,隻有兩人,這幾天一直也沒有人追上了,孔嫄也沒有放鬆警惕,加上兩人吃的不好,體力跟不上,趕路也就快不了。


    孔嫄甚至覺得自己走幾步就要喘上喘,才能再接著走,太餓了,鳥蛋不頂餓,還是生吃的,蜂蜜也隻是讓他們不至於餓的暈過去。


    這麽大的體力消耗,他們要吃肉才可以。


    樹林裏到是時常能碰到野兔,可就他倆這體力,跟本追上兔子,何況即便是追上了,也不能生著吃啊。


    這一天走到下午,就陰了天,眼看著雨就要來了,孔嫄也不想再走了,附近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大石頭,就和陸廉躲去了那裏。


    陸廉看著沒有下雨,“孔姐姐,我去看看能不能打隻野兔,下雨後樹林裏的霧重,我們可以點火。”


    聽到可以生火,孔嫄也有了動力,“我去撿柴。”


    兩人分工,孔嫄不敢走的太遠,就在附近找,樹林裏最不缺的就是枯枝,孔嫄拾了一大堆,其間有草藥就踩回來,陸廉回來的很晚,雨滴落下來,才見他回來。


    手裏提著兩隻處理好的野兔,孔嫄肚子又叫了,臉忍不住一熱,好在陸廉沒有聽到。


    仍舊和上次一樣,是用泥裹起來,然後放在火裏燒,陸廉並沒有坐等著吃,而是又出去打獵了。


    他說趁著今天好生火,多弄幾隻,這樣兩個人也不用挨餓,孔嫄卻知道是她這兩天的樣子落在陸廉的眼裏,照顧她,陸廉才會這般。


    這時候自己在這裏生火,孔嫄便將撥下來的兔皮裏麵有血腥的地方靠近火烤幹,四張兔皮可以簡單做一個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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