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吉康本土百姓極為忌憚的兩座山峰分別昂然挺立在武江兩岸,山上大多為亂石,隻有靠江另一旁的山腳下長著一些植被。再往上,以亂石居多,偶有一些低矮樹木,卻不茂密。


    “這邊山上好爬一些,大家都不敢上山,山上有不少野味。”何師爺的兒子叫大貴,為人雖然憨厚了點,倒也不是個蠢的。在這位北武第二人的跟前略有些拘束,卻也知道太子讓自己跟著來是好有個介紹路的。倒也不含糊,壓低了嗓門,遠遠看到那兩座山的時候,就輕聲解釋了一句。


    穀梁卓莞爾,民以食為天,這話說的不假。這何大貴一開口,也是先將吃的拉扯上關係。


    見太子似乎沒有反對,何大貴才大著膽子繼續說道:“這兩座山沒有名字,不過咱們吉康的人,私底下會偷偷把這兩座山叫做雙子山。”他沒說的是,年紀長的卻是不許他們給這兩座山起名字,隻說是怕犯了先人的規矩。


    “雙子山,倒是很貼切!”穀梁卓站在原地遙看夜幕中的兩座山,雖然分隔兩岸,卻遙遙相對。說是雙子山,倒也貼切的很。


    隻是,這連植被都難以生長之地,真的會是埋藏寶藏之地?


    這個念頭剛起,穀梁卓也忍不住自嘲的一笑。這個寶藏之地不過隻是個傳說,雖說或許有可能,但是滿心認定此地必定是藏寶之地,倒是顯得他見財起意了。


    “何大貴,你先回去吧!”一路上穀梁卓也問了不少關於這雙子山之事,現在夜色正濃,他獨自上前確有自保之力。而且萬一遇險,他也有暗衛在側。但是何大貴隻有一身蠻力,倒是不能帶著一同上路了。


    何大貴也不敢反駁,雖有擔憂,卻也隻能退了回去。


    等何大貴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穀梁卓才微微側頭,吩咐道:“分出一人暗中保護,務必將他安全送回家中。”


    無人應答,卻有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輕輕一響,已然遠去。


    穀梁卓則是足下微微用力,朝著那雙子山悄然而去。


    遠看這雙子山並不算陡峭,可一旦走近了看,倒是顯得極為險峻。但是,站在山腳便能看到山上情形,穀梁卓很肯定,天亮時分,站在山腳指定能看到頂峰。若是南安之人來此是為了這兩座山峰,他們又如何能夠躲過旁人的耳目,遮掩行蹤?


    不管如何,他還是決定先上去看一看再說。


    唯一的麻煩在於,山上有一些野獸。要是山上當真有人,一不小心,他的行蹤就會被那些野獸給泄露了。


    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圈,最終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在另外一座山峰之上?穀梁卓極目遠眺,可是就算他習武,視力要比尋常人好上不少。然,兩岸的距離著實有些遠,他隻能隱約看到個影子,卻看不清楚。


    時間已經不夠了,來回需要不少時間。而且,渡江之時他極難控製好動靜,要是對方當真在此處,說不定就會打草驚蛇。隻能有些遺憾的暫時回轉,看來隻好等明晚再來了。


    但是,穀梁卓一連在這雙子山上來回跑了三天,也始終都沒有發現點蛛絲馬跡。這讓穀梁卓不免開始懷疑,難道是他完全猜錯了?


    穀梁卓看似平靜,實則心中已經是有些焦急。出發之前就已經明白,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南安肯做出那樣的讓步,隻能說明事情已經進行到極為關鍵的地步了。若是再繼續浪費時間,萬一南安當真得逞,屆時北武可就真要危險了。


    這一邊,他在吉康心焦如焚,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穀梁逸和寧踏歌,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在太子府碰了麵。


    “怎麽回事?”同樣是溫文之人,穀梁逸現在看起來要比寧踏歌多幾分淡然。


    寧踏歌搖頭:“大殿下隻說有事要商量,卻不知是何事。”


    穀梁逸猜到三四分:“莫不是四小姐那邊有了什麽消息?”


    他們兩人都是太子這一邊的人,雖說現在大皇子穀梁修仍然是最好的輔佐太子之人,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心中是不是有其他想法。而顧含笑是幫著太子的,這一點,兩人都能夠察覺到。所以,在私底下,兩人偶爾也是點到為止的說上幾句,不會深入,卻能夠說一說顧含笑那邊的事情。更是知道,顧含笑在私下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兩人從不多問,畢竟,他們也有自己的秘密。他們需要知道的,僅僅隻是明白顧含笑是在為太子考慮。


    寧踏歌點點頭,補充了一句:“怕是太子那邊有些變故。”


    兩人雖不明說,心中卻有不安。為了不引起對方注意,太子身邊不過才數人而已。萬一真的出現了什麽大的變動,怕是太子的安全都難以保證。


    不多時,顧含笑和穀梁修幾乎同時到了太子府。


    “大殿下,四小姐,莫不是有了太子的消息?”寧踏歌與太子關心最為深厚,率先問道。


    穀梁修沒回答,隻是看向顧含笑。很顯然,此事該是顧含笑所探聽到的,穀梁修應該也不知情。


    顧含笑看了他們一眼,忽然問道:“你們可知,民間有傳說,前朝皇帝荒淫無度,北武太祖皇帝順應民心,在民眾的支持下推翻了前朝,建立北武。然而當時,前朝的國庫空曠,據說有無數金銀珠寶,傳世奇珍,全都是被前朝那昏君派了最為心腹之人送往秘密之地深深埋藏起來。隻等皇室血脈中有能力者,屆時振臂一呼,再次將他們眼中的叛逆穀梁家奪走的江山拿回來!”


    在場全都是極為聰明之人,立刻明白她話中意思。


    可饒是如此,三人也立刻有些反應。寧踏歌和穀梁逸皆是有些錯愕,隨即泛起一絲絲不敢置信之色。倒是穀梁修仍舊麵無表情,隻有眼底的那絲絲光芒,也證實了他有些動容。


    他們很明白,顧含笑絕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不靠譜的傳言就把他們都給找來。想必此事是有些證據,所以她才會提起。


    他們的想法很一致,難道,將南安之人吸引過來的,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前朝留下的寶藏?


    而那寶藏,就在吉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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