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聲,慘叫聲,不絕於耳!鮮血飛濺,遍地都是殘肢碎肉。


    皇帝被人重重包圍在最中央,站在他身邊的,是太子穀梁卓!與他們對麵而立的,卻是三皇子穀梁玨,五皇子穀梁晧,以及七皇子穀梁飛。


    在他們之外,則是拿著武器,戒備不已的禦林軍。


    穀梁玨冷冷的看著穀梁卓:“太子,你這是何意?”


    穀梁卓怒視著他:“三皇弟,我倒也想知道你這是何意?今日乃是母後宴請諸位小姐的日子,孤邀請幾位皇弟一同來參加,不過是看在兄弟情分上。然,三皇弟你帶著人手持利刃忽然出現在此處又是何意?父皇在此,身為皇子你竟敢如此,三皇弟這是想要謀反不成?”


    穀梁玨頓時出口反駁:“太子,事到如今你還想要隱瞞嗎?”


    說罷,他直接轉向皇弟,誠懇無比的說道:“父皇,兒臣得到密報,有確鑿證據證明太子意圖對父皇您不利!兒臣擔心父皇安危,這才帶著人前來保護父皇。還請父皇明察!”


    穀梁卓眸色倏冷:“三皇弟,孤乃是太子,為何要對父皇不利?倒是三皇弟說有證據證明孤要對父皇不利,那麽證據呢?三皇弟可否拿出來,讓父皇和孤一觀?”


    穀梁晧輕哼一聲:“等拿下你之後,自然是要奉上給父皇看的。”


    穀梁玨補充道:“若是事後太子能證明你是清白的,弟弟再給你賠罪,屆時要打要殺,悉聽尊便。且若是太子認為那些證據是有人刻意陷害,那麽就請太子先離開父皇身邊,以此來證明太子的清白。”


    穀梁卓冷笑一聲:“若是孤離開父皇身邊,你對父皇出手,那股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太子這是不同意離開了?”穀梁玨的目光冷凝了起來。


    “父皇的安全,自有孤來保護!”穀梁卓寸步不讓。


    皇帝始終平靜的讓人心底發寒,見兄弟兩人無話可說,齊齊將目光放在他身上之後,他才漠然朝兩人各看了幾眼,冷笑一聲:“朕倒是養了幾個好兒子!”


    “父皇!”穀梁晧連忙說道,“父皇,兒臣當真是為了父皇著想。兒臣在這宴會之前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知曉太子意圖對父皇不利。隻可惜一直都找不到確切的證據,也不敢在父皇跟前胡言亂語。可是,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兒臣和三皇兄發現禦林軍被私自調動。能私自調動禦林軍的,現今除了太子還能有誰?更別說,兒臣還有人證可以證明,這些禦林軍確實是太子私自調動的。”


    穀梁卓眉頭一皺:“五皇弟,現在帶著人拿著武器包圍父皇的人可不是孤!”


    “要不是我們帶著人來,現在太子恐怕都該做那些喪心病狂之事了!”穀梁晧反唇相譏。


    穀梁卓的眉頭皺了起來,隻是冷冷的看著穀梁晧,沒個他做口舌之爭。


    遠處,顧含笑很巧妙的站在陰影中,粗略之下,沒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在她身後,則是站著匆匆進宮的小七兒。


    “小七爺,你這舉動可是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顧含笑麵色不改,語氣淺淡的說道。


    明明不帶絲毫指責的意味,可小七兒仍是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她的不悅。不過就算如此,他小七兒做事也絕不會後悔。


    “遲早都會是這個結果,我不過是催化了一番而已。”小七兒不後悔,他隻是想要讓事情變得簡單一些。他最看不慣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裝腔作勢了,明明想要那一樣東西,明明在心中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偏偏還要玩表麵上的那虛偽的一套。


    最重要的是,他絕不想看到顧含笑又會為了達到目的傷害到自己。


    顧含笑沒再說話,隻是看向場中局勢發展。


    就如她之前所預測的,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不過幸好,小七兒錯有錯著,至少也讓事情的大致走向沒改變,且也能打破那種僵持的局麵。


    “那兩個人……”顧含笑眉頭輕輕皺了皺,還是問了一句。


    小七兒微微垂下眸子,遮去了眼底的一絲慌亂:“我,已經命人好生安頓他們的家人。”萬一她會認為自己心狠手辣,那該如何是好?


    顧含笑聞言神色不變,淡淡的隻是應了一聲:“你看著辦就好!”


    小七兒的驚慌頓時斂去,對自己的情緒變化倒是有些自嘲。


    他倒是忘記了,跟前這個女子又豈是那等會因為一兩條人命而自責痛苦的?再者,自古皇室之爭,死的人又能少?用最少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這本就是最為合適的買賣。


    顧含笑看到他的神情變化,卻沒有出口反駁。


    她確實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能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她從來不會手軟。


    可是,她不會自責痛苦嗎?


    不,其實她也是會自責,會痛苦的!那畢竟是人命,前世沾染了太多的鮮血,若是可以,她一點都不想再看到有人在她的計劃中死去。


    可是,在這要亂不亂的俗世中,又如何能避免再流血?


    所以,她隻能將自己的痛苦和自責全數壓製,隻當什麽都不在乎。


    對峙不過隻有短短的半個時辰,這一場鬧劇就在京軍到來之後,偃旗息鼓。


    “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責罰!”帶著京軍前來的,是定國王,大皇子穀梁修。


    皇帝始終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自己的兒子鬧成一團。


    “修兒也來了!”皇帝輕笑著說了一句,那眼神有些滲人。


    穀梁修麵無表情的應聲:“是!兒臣不負父皇所托,帶領京軍前來勤王!”


    穀梁玨的臉色在京軍出現之時,已經帶著幾分蒼白。尤其是看在穀梁修手中那合二為一的虎符,更是心頭一涼。


    他很想問,黃耀現在哪兒!可是,穀梁修都帶著完整的虎符出現,黃耀的下場,還需要問嗎?


    “既然如此,這場鬧劇也該收尾了!你們都跟著朕去禦書房,朕有話要跟你們說!”皇帝輕輕一笑,也不刻意去看哪個皇子,踏著地上的鮮血漠然往前走著。


    穀梁卓和穀梁逸一直都守在他身後,皇帝也沒有異議。


    穀梁玨,穀梁晧和穀梁飛也沒有再說話,隻是轉身要跟著皇帝走。


    事情鬧成這樣,也必須要有一個結論。他們手中有證據,自然是不心虛的。


    顧含笑的手驀然握起,與皇帝倏然轉開的視線在半空交匯,皇帝留下的,是一個帶著幾分趣味的笑意。


    在皇帝與穀梁修和穀梁玨等人錯身而過之時,異變再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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