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陸丫兒和小明月穿越到某個戰亂的位麵,幫助一隻小部隊取得了一場小小戰役的勝利。


    “皇爺,大喜呀!皇爺,大捷啊!”一個尖細的聲音由遠及近,最終聲音的主人氣喘籲籲地跑進了大殿的門口。但是由於此人身體瘦弱,再加上一路狂奔,體力透支的厲害,在大殿門口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下,就勢一個滾地葫蘆拜服在黃袍中年人的腳下,口中仍然不住地念叨著大捷勝利等詞匯。


    “大伴,你且平身休息一番,喝口水再來說話。”皇帝陛下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故作鎮靜地安慰道。從緊隨而來的小太監們激動的神色來看,這次勝利捷報一定非同小可。


    在小太監的攙扶下,那位皇帝陛下的大伴拚命地喘勻呼吸,然後再次跪下迫不及待地匯報道:“皇爺,大捷啊!太原總兵王樸率本部人馬駐紮在京城南五十裏之外的東郭城拱衛京師。昨日王總兵派遣其二公子王某率精兵五百向北偵察前進,卯時遭遇韃子部隊一千有餘。麵對強敵王某機智應對,誘敵深入分而殲之。此戰斃敵五百有餘,生俘三人,搶救被裹挾百姓將近四千,繳獲無數。此乃韃子入寇以來最大之捷報,百姓之福萬歲之福啊!”


    說完之後,大伴痛哭流涕,仿佛一夜之間重新擁有了男人的資本。從內心深處,這位大太監的各種興奮激動完全是出於真心的,因為他們這幫身體不健全的特殊群體完全與皇帝陛下的利益是一致的。


    從古至今,各個朝代都出現過被曆史書定性為大奸大惡的宦官太監。例如秦朝的趙高,漢末的十常侍,唐代的高力士,宋朝的高俅,至於明朝就更多了,其中劉瑾,魏忠賢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但是太監們果然如曆史書上所書寫的那般都是大奸大惡之輩嗎?其實未必。舉個例子來說,在九千歲魏忠賢把握朝政的那段時間。明朝的稅收尚能勉強收支平衡,支付政府的各項正常開支。但到了東林黨上台之後,朝庭的財政狀況急轉直下,以至於不得不通過裁撤驛站。克扣邊鎮的糧餉來維持政府的運轉。


    “大伴,你所言句句屬實嗎?可有軍報?”皇帝陛下激動的問道。自從入冬韃子入寇以來,各路軍隊無論野戰還是守城軍事敗績累累,每天傳來的不是噩耗,就是各地的告急文書。以至於京城及周邊城市城成為了廣闊戰場上屈指可數的幾處安全孤島。如今正需要一場勝利來提振軍民的士氣,太原總兵王樸的這個捷報可謂是一場及時雨。


    “朕果然沒有看錯,太原總兵王樸智勇雙全,帶兵有方。其子王某,溫良恭儉,有乃父之風。煩請大伴連夜出城,代朕前去慰問王樸父子。告訴他們,如若卿等能夠再接再厲,將韃子趕出關外,朕必將不吝封賞!”皇帝陛下興奮地吩咐道。


    經過略微的休整。王樂薇率領本部人馬以及父親派來的補充人員立刻重整旗鼓,向著韃子逃跑的方向追擊前進。


    經過一天一夜的急行軍,在第三天的淩晨王樂薇接到了夜不收的急報,發現前方三十裏之外一個小鎮裏集結了大約四千多韃子的部隊,以及裹挾的民眾三萬有餘。小鎮內囤積的物資更是不計其數。


    “陸先生,你怎麽看?”王樂薇簡單的問道。此時麵對如此多的韃子,饒是王樂薇膽大包天,仍然感到有些頭皮發麻。畢竟手下的士兵再是訓練有素,麵對優勢敵人仍然難以匹敵,更何況還是有堅固城防的小鎮呢。


    “二公子隻管帶兵殺將過去。山人自有退敵之策!”陸丫兒老神在在的回答道。隻是他那懷抱嬰兒的裝模作樣的做派,落在王樂薇的眼中,怎麽就那麽令人感到好笑呢!


    “陸先生有何良策不妨和王某說說,某或許能參詳一二。”王樂薇追問道。


    陸丫兒惡趣味爆發。模仿著話本中的某典型人物,手扶不存在的胡須,搖頭晃腦回答道:“陸某自幼家貧,嚐上山采集草藥補貼家用。某次在懸崖處采摘人參,不慎踩空山石掉落山澗。所幸未及掉落澗底,被一生長在峭壁上的鬆樹所救…”


    “然後呢?”看到小陸先生賣起了關子。王樂薇恨得牙癢癢的,忍著怒氣咬牙追問道。


    “後來陸某在峭壁上發現一岩洞,洞寬三尺,高丈許,堪堪容納一人進入。爬行約百米,洞內黑暗目不能視。待王某點燃隨身攜帶的書籍,發現池中漸行漸寬,洞壁之上間或有燈台,仿佛曾經有人在此居住…”陸丫兒說到此處,故意停下來喝了一口茶水,然後閉目沉思,仿佛在仔細回憶當時的場景。


    “到底是何人在懸崖峭壁之上鑿了這樣一個岩洞,你在裏麵看到了什麽?”王樂薇狠狠得揪著這家夥的衣領命令他繼續說下去。但是看到人家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嬰兒,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


    “行致洞底,點燃牆壁上的油燈,王某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洞底深處竟然是一個方圓數十丈的大廳,由於油燈昏暗,無法探視到山洞頂部到底有多高。據王某的粗略估計,大約十丈有餘。觸摸洞壁,平滑細膩有如瓷器,擦拭之後光可鑒人…”陸丫兒絮絮叨叨的描述著各種細節,就是不進入正題,仿佛渾然不覺某人牙齒咬得咯咯響。


    “後來呢?”王樂薇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生怕話說多了忍不住蹦出髒字。


    “後來,陸某在山洞盡頭大廳中央發現一位英姿絕代,美貌無雙的仙女…的塑像。此塑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全身彩繪,宛如生人。若非其身高八尺,陸某幾欲當成真仙下凡,納頭便拜…”陸丫兒停頓了一下,看到王樂薇哪殺人般的眼神,識趣地補充道:


    “後來經過一番仔細的查探,陸某在塑像的底座上發現一行宛如蠅頭小楷般的雕刻文字。上書,吾乃天界紫霞仙子,下凡遊玩至此處,感應天機,料到日後必將有有緣人習得吾之天書妙法。若有緣人尋至吾之塑像,叩頭千次便能得到吾之真傳…於是陸某就學習到了一種天雷之術…”陸丫兒終於說到了重點。此時小明月終於繃不住了,嗬嗬笑了起來。


    “原來陸先生學習了天雷之術,不知可否演示一番,讓王某開開眼界!”王樂薇興奮地問道。


    “此天雷之術威力太過巨大,十分消耗心神。非生死關頭不可輕用。”陸丫兒搖頭回答道。


    “也罷,王某便信先生一回。須知軍中無戲言,若得麵對千軍萬馬之時,陸先生的天雷之術無法退敵的話,你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三十裏外的小鎮中,韃子的將領在收到探馬的回報之後,十分狐疑地問身邊之人道:“你能確定那支大約五百行的輕騎兵就是擊敗你的部隊嗎?”


    “回稟旗主,正是那支部隊。當我們第一天遭遇到那支部隊的襲擾之時,並沒有太在意,僅僅派出小部隊驅趕而已。但是這支部隊並不像其他的軍隊那樣一觸即潰,反而有如附骨之蛆一般跟隨著我們的足跡,窺到時機就是一陣箭雨,很多兄弟們就是猝不及防之下死在他們的箭下的。後來我派出一隻百人小隊前去追擊,沒想到此去再無一人回來。幾次三番之後,我手下的人馬就不足五百人了,之後放棄輜重與旗主會合。”那位一臉晦氣的大漢回答道。


    “你是說你手下五百多人就是那麽被他們一口一口的吃掉的,對不對?根據他們的匯報來看,這支部隊的人數依然保持在五百人上下。難道說他們有某種厲害的武器或者特殊的戰術?”韃子將領狐疑地問道。


    “厲害的武器都不曾看到,倒是那支部隊之中有一位百發百中的神箭手,專門射殺我們的小頭目。往往我們的勇士在衝鋒之初,最厲害的那幾位就被他們的神箭手射落馬下。”晦氣臉回答道。


    “哼!我倒要看看那神箭手如何厲害!區區五百人就敢來攻擊堅城,中原朝廷果然藏龍臥虎啊…”


    第二天上午,經過兩個時辰的急行軍,王樂薇率領所部感到了被敵人占領的小鎮。打馬一路小跑來到隊伍的前列,王樂薇看到蒙古韃子的人馬有一把大約二千人在城門口拉開了陣勢,擺明了是想用野戰來拒敵。開玩笑,自從韃子頭領起兵反抗中原朝廷以來,野戰向來無敵。若是龜縮在城頭上打防禦戰,豈不是被其他各旗笑掉大牙。


    “韃子的騎兵就要進攻了,陸先生何以教我?”王樂薇問身邊騎在馬上懷中抱著小明月的陸丫兒道。


    “王將軍,一會兒韃子騎兵衝鋒之際,你帶領手下全部人馬緩緩地向南轉進,給敵人一種不敢與之爭鋒的錯覺。我跟隨在你們後麵策應,尋機釋放天雷之術。”陸丫兒回答道。


    雖然之前對於小陸先生的本事信心滿滿,但是看到韃子的部隊人頭攢動,兵器如林,王樂薇開始擔心起來。那可是好幾千名凶神惡煞的韃子啊!若是不小心被他們追上,恐怕就是馬踏如泥的下場,如何不令人擔心?


    “陸先生若無把握,可加快馬速超越大部隊。王某必不令韃子傷害先生一根寒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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