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忍不住好奇的追問:“正義聯盟?是幹嘛的?搞社團?”


    “什麽社團!別亂說!”王帥連忙否認,繼續說:“算命的說我命中有劫難,必須多做好事才能化解,而且需要跟八字合的人一起。恰好陳問今的八字跟我出奇的合適,他也是命中有劫難需要行善積德,我們倆一商量,就決定組個正義聯盟。專門懲惡。”


    “行善積德不是要楊善嗎?”有個人覺得很奇怪。


    “正常是,但我跟陳問今八字太硬,煞氣非常重,楊善做好事的話會害了被我們幫助的人,就隻能靠懲惡積德了,惡徒嘛,被我們煞氣影響也是活該,如果煞氣因為楊善害了好人,我們就是損功德了。”


    陳問今聽著,懶得接話,隻是暗暗覺得,王帥的鬼扯,也是一套一套的,關鍵是邏輯鏈完整,煞有介事。而且這樣的理由,還避免了傷害坦克等認識久的人的感情。


    倘若沒有這番鬼扯,坦克等交情好的肯定覺得受傷,認為王帥找陳問今卻不找他們,是看輕了跟他們的交情。


    但有這番鬼扯,別人就怪不了王帥了。


    大師說的,八字不合是命中注定,沒辦法啊!


    “那這個,我們能加入嗎?”坦克聽著覺得挺有意思,懲惡啊,簡直就是英雄俠義夢似得。


    “我得拿你們的八字找大師問問才能確定,因為大師說了,我跟陳問今的八字硬,煞氣又重,當朋友什麽的還沒關係,一起做事也沒關係,但不能有明確的共事名份,不然的話就會害了別人的氣運。八字不合適的話,就不能加入,但幫忙沒問題的,就是不能說是跟我們同屬於正義聯盟。”王帥這番鬼話留了以後吸納人的餘地,卻又有了以後拒絕任何人都可以的正當理由。


    八字不合啊,大師說的,別人就算被拒絕了,又哪能有什麽脾氣?


    “那回頭我把時辰寫給你,合適的話算我一個!”坦克十分積極。


    旁人也都踴躍的主動要加入,王帥點頭說好,讓大家夥一起把出生時間精確到幾點幾分。


    末了,又對坦克說:“你把情況再跟陳問今說說,我這邊肯定沒問題,隻要他也不反對,這事情就定了。”


    坦克就邊打麻將邊把情況說了。


    事情說起來也稀疏平常的很,坦克喜歡的女孩有幾個經常一起玩的朋友,其中一個男孩被人索要‘資助’,因為這層關係跟坦克有點遠,而且索要資助的人跟坦克又是朋友。


    坦克提過一嘴,但他那朋友說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而且他最近缺錢。坦克就不好因為一個關係上比較遠的人強行說和了,但是坦克喜歡的女孩子又提過幾次這事。


    “我的意思呢,就是請王帥假裝是那家夥的哥,跟要錢的人談談,能直接談好,最好不過。萬一不能善了的時候,我再出來打圓場,那人也會順勢賣個麵子,不再找那小子要錢了。事情了結後,我讓小吉的那個朋友請大家夥喝酒。”坦克考慮的也很周到,他直接插手不妥當,但這麽繞一圈,就完全不同了。


    陳問今卻有點懷疑會不會是王帥下的套……正考慮著時,阿豹下來了,聽見了坦克說的最後那句話,於是就問:“什麽事情了結?誰請喝酒?有什麽事?”


    坦克本來不太樂意重複一遍,但晚上看阿豹打爛架還有一套,對他稍微刮目相看,又顧慮陳問今的麵子,更有救過阿豹的緣故,就又簡述了一遍。


    阿豹哂然一笑說:“多大點事!你今天救過我,這事我去就行了!”


    “知恩圖報!那這事必須把機會讓給阿豹啦!我們不能搶阿豹報恩的機會啊!到時候阿豹領頭,自己人裏再去一些壓陣。”王帥十分積極的促成,坦克也不好意思拒絕阿豹的好意,而且他心裏也覺得舒坦,覺得阿豹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不用啦,我一個人去就夠了。多大點事哦。”阿豹很是不以為然,坦克就忍不住提醒說:“那人不好惹,跟肥鴨的。”


    “肥鴨我認識,跟王哥的那個是不是?”


    “對!你認識肥鴨的話就好辦了,交情深不深?”坦克十分意外,一般他們這階段不會跟成年混社會的玩,如果是一起喝過酒的一麵之緣,那就是認識肥鴨但肥鴨不認識阿豹,跟不認識沒區別。


    “喝過好幾次酒的啦!”阿豹很自信,一麵之緣吹牛那是沒事的時候閑聊瞎扯用的,有事的時候拿一麵之緣當交情,那是腦子有毛病了。他說喝過幾次酒,意思就是真的互相認識,有談交情的基礎。阿豹怕坦克不信,就說:“黃金也認識,好幾次都是跟陳哥王哥一起喝酒的時候碰上的。黃金你還記得吧?長的有點肥,臉上有顆痣的那個。”


    “有印象,是見過幾次。”陳問今尋思著他有個毛線的印象,都二十多年前見的了,壓根就想不起來這個人,但他知道阿豹在這種事情上並不會無中生有。


    坦克這才沒有疑慮,十分高興的說:“那就好辦了,幾句話的事情!到時候阿豹直接給肥鴨打電話一說,那家夥再凶也不敢搞事了!”


    麻將桌上有個人就忍不住驚奇的問說:“阿豹和黃金認識王哥和陳哥?你們不會是跟他們的吧?”


    旁的人也都很驚奇,跟肥鴨那樣的就是厲害的了,如果跟了王、陳,就是跟肥鴨同輩了。


    “搞笑哦,我們跟王哥和陳哥是兄弟,跟個毛線啊!”阿豹很是傲氣的說:“我以前跟牛爺,牛爺住我那邊,從小就跟他玩,他出來混後就收我當他頭馬。後來牛爺進去了,王哥上位,但還認我這個兄弟,因為以前牛爺在時我們就玩的很熟。陳哥跟王哥是好兄弟,當然也認我這個兄弟咯。”


    “艸!那我不是還得喊你豹爺?”有個人臉色難看,實在沒想到阿豹輩份這麽高。


    “都自己兄弟,喊名字就好了,輩份這東西,我們又不是混社團的,講究那些幹嘛哦。”阿豹很是謙虛,其實這也是標準用語了,喊豹爺什麽的、一般一起玩的是不會喊,隻是細論起來,差別仍然存在。


    當即有人又追問:“那黃金是因為你認識的王哥和陳哥?”


    “黃金啊?他不是,應該說是因為陳哥我跟他才從同學變成一起出來玩的好兄弟。至於他怎麽認識陳哥的,他不喜歡說,我就不能提了,你們自己問他吧。”阿豹說完,跟著說了句:“其實他是做好事啊,我也不知道他幹嘛做好事也不願意提。”


    “黃金說說唄,怎麽認識陳哥的?”好幾個出來玩的都對這種事情特別感興趣。


    “這事不方便說了,陳哥未必願意別人知道,還涉及了別的人。”陳問今回答著,隨意落子在棋盤上。


    他本來是想認真下棋的,但是很快發現,阿美的圍棋水平能甩他幾個銀河係,不假思索的迅速落子,也能把他全滅的程度,他隻要當好陪玩的角色,玩夠許諾的三局就好了,下快點還能早點結束。


    旁人聽陳問今那麽說,也就不好追問了。


    但眾人知道了阿豹的情況,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陳問今陪完三局也真的困了,直接上去睡覺,這時候打牌的人數也銳減,隻剩下三個特別沉迷的還在激戰,王帥也困的上去睡覺了。


    坦克對麻將也隻是隨便玩玩,而且也沒寬裕到能拿錢賭,一直是王帥兜底,王帥撤了他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在那打牌,輸了怎麽好意思算王帥的啊?


    有兩個人補上位置,但是玩的小,隻能玩一塊錢的。


    次日一早,陳問今電話委托下單,把股票按漲停板的價格賣出,今天周五不準備買,就懶得去證券部了。


    王帥和肖霄也都直接跟單,王帥本來還想去看看他自己買的股票,但一個人也懶得去了,反正他也不是很在乎一點漲跌。


    阿豹也跟著電話委托賣了,電話查詢確認成交了他才安心,旋即又激動的很,一天功夫他的五萬塊就變成五萬五千,這哪裏叫賺錢?他覺得簡直就是撿錢!不由後悔車買早了,要不然現在本金多一大截,等以後賺的多了還能買更威風的車,比如王帥那樣的!


    賺錢的事情讓阿豹的心情特別好,於是跟小魚分手的事情也看的更淡了,隻覺得過些時候他再找女朋友,肯定比小魚漂亮火辣的多。


    一群少年白天看沒下雨的時候就去海邊,雨來了就回度假別墅裏玩。


    到了周五下午,也沒有幾個打算回去的,都跟家裏說約了同學在海邊。


    大熊雖然還想玩,但他說周五下班之後生意特別好,所以就先走了,惠也必須回家,就坐大熊的車一起走了。


    吃過晚飯,王帥接了個電話,然後很遺憾的說晚上他叔叔約了人來這裏,到周日晚上才能空出來。


    許多人心覺可惜,卻也無可奈何,於是全都撤了。


    回去的時候陳問今開車,肖霄坐前排,阿美抱著王帥胳膊坐後排。


    今天一早,王帥和阿美就突然這麽親熱了,有人說看見阿美起床後是從王帥房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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