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事情是意外,他綁架我,沒辦法。”王帥尋思著超哥應該不會對他動手動腳吧?有點懷疑超哥是不是認識小王。


    超哥笑著說:“聽說過了。都說你很有錢,小王不綁架你綁架誰?不過——”


    超哥又把王帥稍微推遠了一點,上下來回打量了兩遍,突然望著王帥側後方說:“那人你認識?”


    王帥扭頭看過去,那邊出口外麵哪有人啊?


    他心知中計,但不知道超哥是何用意,轉回頭時,驚見超哥舉著手在他眼前,不等他來得及反應,中指就彈了出來,正中王帥額頭,疼的他皺著眉頭,齜牙咧嘴,淚花都不由自主的在眼眶裏打轉。


    王帥簡直懵了,這什麽貨色啊?莫名其妙的跟神經病似得!


    超哥皺著眉頭說:“你看看你,肯定是養尊處優慣了吧!一點疼都受不了,看起來就很文弱,肯定被人欺負啊!男人要練練啊!這點疼都忍不住怎麽跟人動手?”


    超哥說完也不理會王帥,打量著坦克一身強壯的肌肉,拍了拍,摸了摸,捏了捏,然後對坦克說:“真壯!練過吧?來來來,給我幾拳,試試你的拳速。”


    王帥很是惱火,很想發作,但眼看著一群人都倒了黴的,全沒發作,他發作合適嗎?那不是逼著黃毛太子那邊一群人幫著超哥跟他們這邊打?不禁又懷疑這超哥看起來像神經病似得,其實是不是早拿捏好了他的處境?


    ‘這家夥!不好好跟你玩玩,我就不叫王帥!’王帥真是許久沒這麽惱火了,聽見超哥的話,他當即衝坦克使眼色,示意他別客氣!盡管打!


    坦克看超哥剛認識就跟王帥動手動腳,還明顯用力很猛彈的王帥疼的夠嗆,本來就厭煩超哥神經病似得作風,當即就不客氣的說:“那我就來了!”


    “來!”超哥倒沒有如小王那樣攤開雙手擺在麵前,而是站那,笑著盯著坦克,一副等著他隨便出拳的架勢。


    坦克抬起雙拳,剛看準了出擊,超哥突然下蹲,一腳把猝不及防的坦克掃倒,然後迅速上前,揪著坦克的胳膊往背後別,壓著他後背不讓站起來,邊自拗著坦克胳膊關節邊問:“你身體倒是強壯,但打架不行啊!”


    超哥鬆開坦克,又伸手拉他起來,笑嘻嘻的又拍了拍坦克的肌肉說:“真壯實!”


    坦克好生惱火,這分明就是使詐了,路數跟當初陳問今玩的如出一轍,坦克不服氣的說:“再來!”


    “不是吧?還來?那你的意思是這次真讓你出拳試試?”超哥商量似的問著,這一刻,陳問今知道坦克又要吃虧了,可是,坦克注意力沒轉移,他想使眼色提醒也沒用,至於說喊話?


    陳問今知道根本就來不及。


    坦克剛張嘴要答,超哥突然下蹲又是一腳把坦克掃倒在地上,迅速上前如剛才那樣拗著胳膊壓著不讓起來。


    “你看,還來也是一樣,你得學實戰打架啊,男人光練的強壯沒用,發揮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幹掉了怎麽行?”超哥鬆開坦克,看著坦克滿臉憋屈和不服氣,他隻是笑。


    黃毛太子怕坦克壓不住火氣鬧翻了,連忙走過去說:“超哥能打大家都知道,不過今天還有個能打的。”


    超哥突然轉身,手一揚,揪住躲避也沒來得及的黃毛太子的耳朵,笑嘻嘻的說:“行啊!這次能躲了,再練幾次肯定能躲開了。”


    說著,超哥用力揪了一下,跟大人揪小孩耳朵似得,黃毛太子早習慣了,識趣的連忙喊:“疼啊超哥!”


    超哥看來對黃毛太子本來也是有心稍微客氣一點的,就鬆手了說:“再練幾次就能躲開了。你剛才說還有個能打的是誰啊?比這個壯實的還厲害?”


    “誰厲害我就不知道了,沒聽說坦克跟他打過。”黃毛太子介紹說:“他是黃金,王帥和豹百萬的兄弟。”


    超哥打量著陳問今,又衝阿豹招手,示意過來,嘴裏問:“你什麽都成豹百萬了?”


    阿豹連連擺手,做害怕狀說:“超哥叫我阿豹就好了,我不敢過來,怕超哥打!求超哥放過!”


    “沒勁!”超哥嘴裏說著,又望著陳問今說:“又一次跟陳哥喝酒時見過你,我去時你剛走,聽陳哥說過你仗義,不認識就揮刀救了陳哥的馬子。果然人看著也順眼!”


    ‘這麽說,記憶裏超哥對他沒動過手,應該也是這緣故?’陳問今尋思著,按超哥說的,應該有些時候了,但他雖然想著,注意力卻沒分散,因為——


    超哥拍了拍他肩膀,扭頭又望著他新交的女朋友,開口像是要說話時——突然手一揮!


    陳問今早有準備,身體側移半步,直接避開了這一抓。


    超哥看著他,麵露笑意的說:“行啊!”


    陳問今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因為記憶中,剛見麵時他就這態度。


    更因為,陳問今覺得超哥這一抓速度好像沒盡全力,他躲的沒什麽壓力。


    超哥就衝小鐵喊說:“拽不掉的鐵褲子!這個是不是你的菜啊?我看著像!喜不喜歡?我撮合!隻要你肯脫下鐵褲子,我就樂了!”


    “能不能別喊鐵褲子!好難聽!”小鐵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麽抗議,此刻很介意超哥當黃金的麵這麽喊。


    “敬重你的意思啊!我拽不下來的褲子就你一條!”超哥說完,黃毛太子等幾個熟悉的都忍不住笑,小鐵瞪了他一眼,有點生氣了。


    超哥顯然也知道小鐵的性格,也沒想惹她,過去一把摟著新女朋友說:“這條褲子就不是鐵的,我喜歡!”


    那女孩也不見害羞,隻是笑,黃毛太子一夥也都笑。


    王帥緩過勁了,還揉著額頭,坦克眼裏都是慚愧,王帥卻以目光安慰,隻是心裏卻對坦克多少有些失望。


    那麽強壯的坦克啊,又是從小學拳的,不應該如此啊!


    陳問今卻覺得怪不得坦克,真的正麵對決不使詐,坦克雖然沒超哥高,贏麵應該更大。


    超哥記憶中沒聽說練過,最多就是能忍得了受傷的痛,要說打架,也是街頭爛架係列,特點就是快準狠,而且出手都是在目標不防備的時候,看他接連人為製造別人放鬆沒警惕的時機就知道了。


    超哥這套路當然上不了台麵,但他本來就不上台麵,跟坦克的追求是兩回事。


    談不上誰更厲害,但在擂台下麵,坦克的贏麵確實小。


    黃毛坦克被揪了耳朵有些沒麵子,但他也一樣不好跟超哥翻臉,就說:“超哥既然來了,走,一起吃飯喝酒。”


    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去了美食樓層。


    王帥看超哥吃飯的時候還閑著無聊拿雞骨頭丟別人頭上,忍不住低聲對陳問今說:“這貨神經病吧?必須弄他!”


    “離遠點算了,他會有自己的路。這人暴戾起來下手重,又是不願意聽人差遣的性格,聽說好幾路人給錢雇他看場子他都不幹,真正今朝有酒今朝醉,窮開心也願意的混子。”陳問今記憶裏對超哥很久以後的事情不清楚,但超哥後來是牢裏蹲過的,致人重傷的罪名。


    “我能讓他白打了?”王帥氣憤難平,看著黃毛太子吃著飯也防備著超哥發難的模樣,忍不住疑惑說:“黃毛太子也願意忍這神經病?”


    “黃毛太子以前惹過一夥狠人,沒問他來路就動手的那種,超哥當時跟他還不熟,但知道是嶺中一夥熟人的朋友,就跟那夥人動手救了黃毛太子,兩個人當時都受了傷,超哥還挨了倆酒瓶子。有恩於他,黃毛太子不喜歡也得忍著。何況你聽我這麽一說也明白了,超哥這人毛病惡劣,但講義氣也是出了名的,認識的兄弟朋友有事他也沒二話不羅嗦,真正有什麽矛盾他也會先講道理。”陳問今看王帥神色,顯然是不想忍了,畢竟對於他來說,超哥就是個送上門作死的,他不玩廢了超哥都對不起他王帥的喜好。


    ‘這麽一來,王帥跟超哥的交集也是被改變了的事情啊……’陳問今看超哥跟小鐵在那說話,還不時朝他這邊望過來,尋思著超哥可能真要給小鐵當媒人。黃毛太子剛才介紹的時候看似抬陳問今,實則分明是有心利用超哥給他難堪。


    陳問今正想著,超哥突然站起來,領著小鐵一塊過來,招呼說:“黃金出來一下。”


    “我去!你不答應會不會要打一架啊?”阿豹他們也都猜出來是撮合了,不由的覺得擔心,看陳問今站起來,他也起來想跟過去看看,卻被超哥回頭瞪了眼,又隻好坐下了。


    王帥衝坦克使眼色,坦克站起來時,超哥笑著示意他坐下,坦克卻不理會,陳問今就說:“沒事。”


    坦克看了眼王帥,見他點頭,這才坐下了。


    三個人停在沒人來往的一段欄杆旁,超哥單刀直入的對陳問今說:“鐵褲子喜歡你,對你一見鍾情,我當媒人,你們倆在一起,有沒問題?”


    “我有女朋友了。”陳問今回答的也很幹脆,也不加什麽委婉的鋪墊。


    小鐵頓時一臉失望之態……


    超哥卻沒什麽表情的說:“那簡單,甩了。鐵褲子很好,我都拽不掉的便宜你了。”


    “這事不能幹。”陳問今還是答的幹脆。


    “我做媒,你說不能?再說一次試試——”超哥突然麵露凶相,瞪著陳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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