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見勢不妙,連忙轉身去賬房取銀票去了。


    周圍圍著一群護衛,但是不敢有絲毫動作,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陸塵。


    陸塵氣定神閑的看著這一幕,周圍一群護衛他根本沒看在眼裏。


    一群蝦兵蟹將,不值一提,他懶得動手。


    很快,那管家拿了一疊銀票過來,恭敬的遞到陸塵手上。


    “大人,銀票拿到手了,是不是可以饒過小人了!”冷玉郎壯著膽子哀求道。


    陸塵掃了一眼手裏的銀票,淡笑道:“可以放過你,但是還有一筆賬沒算。”


    “什麽?”冷玉郎聞言愣住。


    “我兄弟的腿是你打斷的吧!”陸塵突然臉色一變,小腳閃電般踢在對方膝蓋位置。


    哢嚓,一道骨頭斷裂聲清晰的傳進眾人耳朵裏,周圍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啊!”那冷玉郎頓時發一聲淒厲慘叫,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想都不用想,他的左腿被陸塵踢斷了。


    這先天強者真狠,拿了大筆錢財還不夠,還要打斷城主大人的一條腿,說變臉就變臉,不留餘地。


    “走!”陸塵喚了一聲徐若彤,大搖大擺的朝城主府邸大門走去,那些護衛就這麽眼睜睜的離開了,根本攔都不過攔一下。


    徐若彤冷冰冰的掃了那淒慘的冷玉郎一眼,毫不猶豫跟著陸塵離開了城主府邸。


    跟著冷玉郎這麽多年,她好像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雖然錦衣玉食,但是沒有一絲自由。


    有人能帶她脫離苦海,巴不得早點離開城主府,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到丈夫和孩子身邊,遠走高飛。


    回到客棧的時候,陸塵直接把徐若彤帶到了羅軒父子居住的客房。


    徐若彤走進客房,一眼就看到了沉睡中的羅軒父子。


    “兒啊,娘親來看你了!”徐若彤見到這一幕,眼眶頓時紅了,淚水噠噠往下流。


    頓時忍不住心中的思念,發瘋似的撲過去,一把抱住熟睡中的念彤,哭得肝腸寸斷。


    “恩!”念彤在睡夢中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望著眼前的俏麗婦人,稚聲稚氣道:“姐姐,你是誰啊!”


    “孩子,我是你娘啊,你的親娘啊!”徐若彤捧著念彤的小臉蛋,痛哭流涕道。


    整整五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自己的孩子,沒想到一眨眼都長這麽大了,見到的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時間過得真快啊!


    “你是娘親,是真的嗎?”念彤吃驚的盯著眼前的俏麗婦人,一臉驚喜道。


    “若彤,你怎麽...!”旁邊羅軒好像也被吵醒了,見到突然出現在客房裏的徐若彤,目光頓時瞪得滾圓。


    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子,她怎麽會忽然出現在客房裏,到底怎麽一回事,難道是做夢麽?


    在這之前,別說渴望見到妻子一麵,他自己窮困潦倒,連生活都困難,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徐若彤指著旁邊的陸塵,驚


    疑不定道:“是這位恩公帶我離開城主府的,阿軒,他真是你朋友嗎?要不是親身經曆,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陸兄,你...!”羅軒震驚的扭頭看向陸塵。


    陸塵擺擺手笑道:“沒什麽好驚訝的,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念彤這孩子,你們一家能夠團聚那就最好不過了。”


    “大恩不言謝,恩公請受我一拜!”羅軒聞言,驚喜若狂,連忙從床榻上爬下來,就要給陸塵行大禮。


    陸塵連忙扶住羅軒:“不必,不必,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這天底下,沒有什麽比一家團聚更開心的事情了。”


    “請問恩公尊姓大名,他日我羅軒有翻身之時,定為您效犬馬之勞,當牛做馬,毫無怨言!”羅軒喜極而泣,激動得整個人都在顫抖,對陸塵感恩戴德。


    陸塵輕輕歎道:“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以後你們就過平安日子去吧。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他心裏則是默默道,羅哥,兄弟能幫你就隻有這麽多了,以後好自為之吧。


    “恩公,那冷玉郎不會找上門來吧!”羅軒狂喜過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忍不住擔心道。


    陸塵笑道:“冷玉郎,你就放心吧,我在這裏,他不敢放肆!”


    “那您的意思是說,我妻子已經自由了?”羅軒依舊有些不敢置信道。


    陸塵點點頭:“當然,這一切都是真的。”


    說著,便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過來,輕輕放在桌子上。


    “這裏有一些銀票,你們明天一早啟程離開這裏,找個地方謀生去吧!”陸塵淡笑道。


    羅軒看著桌子上那一疊銀票,再看看平安歸來的妻子,一時間竟然眼淚嘩嘩往下流,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給盼來了,這一時把控不了激動的心情,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感動眼淚直流。


    “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送你們離開這裏。想必你們一家人,還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陸塵有些受不了這場麵,轉身離開了客房。


    而在城主府那邊,自從陸塵踢斷冷玉郎一條腿後,怒火中燒,心懷怨恨,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城主大人,您腿怎麽樣?”大廳裏,管家看著冷玉郎那條變形的大腿,一臉擔憂道。


    冷玉郎麵色陰沉如水,暴怒道:“閉嘴,還敢明知故問。瞎眼的東西,老子腿都斷了,沒看到麽?”


    “是是,小人該死!”那管家嚇得一顫,誠惶誠恐。


    冷玉郎咬牙切齒道:“找個先天強者撐腰了不起麽?徐若彤那個賤人敢背叛老子,真夠絕情的!女人啊,都是白眼狼,這些年白疼她了。”


    “大人怎麽辦,要不要老朽立馬派人去把他們抓起來!”那管家恭敬道。


    冷玉郎哼了一聲,惱怒道:“你個蠢貨,人家是先天強者,派人去抓,你有幾個腦袋夠人家砍的?”


    “那該怎麽辦,這仇就這麽算了,眼睜睜看他們離開容丘縣?”那管家道。


    冷玉郎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冷道:“哼,放他們離開,老子就不當這城主了。先天強者很了不起嗎,這仇我一定要報。”


    “大人,您是想...!”那管家一臉疑惑道。


    冷玉郎沉著臉,很很道:“派人書信一封給宗門,請我舅父過來,另外再給我連夜調集一千精兵!派人給我死死盯住羅軒一家,決不能讓他們逃了。等我抓到那先天強者,一定將他挫骨揚灰。”


    “您舅父?難道是影山劍派的燕北舞大人。”管家一臉驚訝道,這才想起城主大人的背景。


    冷玉郎能當上容丘縣的城主大人,可並不是因為他是後天巔峰武者,而是因為他舅父的關係。


    他舅父是影山劍派的一名先天強者。


    而影山劍派則是屬於九州大地一個二流宗派,整個宗門一共有三位先天強者,雖然名聲不怎麽響亮,但是也算勢力雄厚,掌管著整個東海郡。


    冷玉郎靠著這層關係,才當上這城主的。也是因為仗著他舅父的身份,在容丘縣囂張跋扈,隻手遮天。


    他舅父燕北舞實力已經達到先天實丹境界,在影山劍派擔任副門主一職,地位顯赫。


    在冷玉郎看來,他舅父出馬,一定沒有問題。


    他現在想的應該是如何折磨那個先天強者,如果羞辱羅軒一家三口。


    不出這口惡氣,他實在寢食難安,一輩子都忘記不了那個先天強者囂張的嘴臉。


    冷玉郎非常清楚,自己已經殘廢了,如果沒有一些神奇的天材地寶服用,他這輩子隻淪為一個廢物。


    更何況,他一心想要嗬護的女人也被帶走了,如今孤家寡人一個,這境地簡直淒慘。


    他如何不痛恨陸塵,如何不痛恨徐若彤。


    日上三竿,容丘縣迎來了黎明。


    在客棧吃過早飯後,陸塵便送羅軒一家離開縣城了。


    一條荒蕪的小道上,陸塵邊走邊問道:“你們現在有何打算?”


    "若彤的家鄉在荊州泗水郡,本來我們一家商議過後,回她老家的。但是考慮到我那老丈人不會接納我和孩子,我打算回我老家!”羅軒仰望著茫茫大山歎道。


    陸塵假裝不知道對方來曆的問道:“你的家鄉,那不就是青州?”


    “對,就在青州無雙城那裏,這麽多年,也不知道我的朋友還認不認識我!”羅軒苦笑道。


    陸塵笑道:“你在無雙城還有朋友?”


    "當然有,他們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隻怕已物是人非,但願還能見到他們。人生在世,總要有幾個知己。”羅軒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臉龐不禁泛起笑容。


    小時候在無雙城的日子,那是一段非常青澀且值得留戀的時光。


    一晃就是五六年了,時間匆忙啊!


    人漂泊在外,總歸是要落葉歸根的。


    羅軒如今有了妻兒,隻想尋個歸宿,過上平靜幸福的日子,後半輩子就算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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