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的安排能夠正常進行,我希望你的美麗不要給我帶來麻煩,或者說你這個人不能給我帶來麻煩。所以,在你喜歡這麽一身布衣的情況下,你的真實身份的高貴已經被掩蓋,如果可以遮掩你美麗的小臉,再要求你盡量少一點動作,我想你不會給我帶來太多的妨礙。在這些要求之外,我還有一個建議,是關於你的身份的。我一個男人不會莫明其妙的帶著一個沒有關係的女人走在街上,所以我給你安排一個身份,我的妻子,你覺得怎麽樣?這是從你我年齡相仿上來考慮的,隻有這樣才會不被其他人疑心。”在兩人出來前,田中塵這樣建議道,王月痕也曾表示要反對,但是被田中塵否決了。“隻是暫時而已,沒有人會知道的。”


    “這樣安排,或許也是不錯的。”王月痕心中的反對並不強烈。肆無忌憚的陪著一個人行走在街上,對她來說是從沒有過的事,這樣的事代表著新奇,特別是這樣的身份安排下。默認後,兩人一起來到街上。


    買帽子,吃飯,兩人有說有笑,相處的倒也融洽,當然王月痕少不了又被氣了幾次。


    吃完飯後,兩人相伴走在街上,田中塵開始說起自己的計劃,“若要淺薄的人羞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淺薄,而讓他們感受自己淺薄的最好辦法,不是給他們樹立一個淵博的榜樣,而是讓他們當眾體會自己無知帶來的羞愧。這如同你教訓令弟一樣,如果總是讓令弟向某人學習,其效果並不會理想,用懲罰的方式對待令弟才會克製他的胡鬧。”他越扯越遠,“當然,隨著令弟對懲罰的適應,你的懲罰方式會逐漸失去效率,這時你要學會改變懲罰策略。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我這裏有一些藥物,是瀉藥。一般男人服食後,會連續腹瀉三日,這會讓令弟暫時失去到青樓胡鬧的體力。”


    田中塵的報複總是這麽隱蔽和陰毒,在對手防不勝防的同時,還讓對手無法找到他出手的規律。


    王義泉的事確實是最頭痛的,王月痕長歎一聲,道:“家弟的事,唉,如此多謝你了。”


    “沒有關係,隻是藥物我暫時還沒有配置,既然你願意,我們一起去一躺藥房。”田中塵笑道,“我也不喜歡一個男人太好色。”


    兩人來到張婉容的濟世堂,掌櫃子還是那個上了年齡的老人。田中塵買了一些製瀉藥的藥材的同時,還買了半斤左右的黃山雲霧茶和一些其他可以泡茶的中藥。


    出了濟世堂,兩人相視而笑,田中塵道:“我們回去吧,我快些把你要的瀉藥配置出來。”


    王月痕抬首望天,見天色還早,不解問道:“你不是說還有事要辦嗎?”


    “已經辦好了。”田中塵笑的很神秘,“今天我心情好,一切都聽我的,現在我們回去。”


    “你要辦的事不會就是買藥配置瀉藥吧?”王月痕有點擔心,“你說的教訓淺薄子弟,不會是用瀉藥來教訓他們吧?”思及田中塵的可惡和大膽,她感覺田中塵這樣做的可能性極大。


    田中塵不屑道:“別以為所有人都是值得我出手對付的,對付淺薄的人我還不屑出手,隻需動動嘴就夠他們痛苦半生了。”鍾意就是最佳的例子,如果張婉容不是比較特別,也得沉淪在無盡的羞愧中。舌頭,有時比毒藥還要可怕。


    “那你要辦的事是什麽?”王月痕輕聲道,微帶一絲愧疚。


    田中塵嚴肅的說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我不能告訴你,嗯,別生氣,我改正一下自己的說法,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他把‘暫時’咬的極重。


    王月痕笑了,“你這個人,唉!我不再過問了,隻要求你教訓他們的時候不要太過分,就可以了。”


    “事情還沒有開始,你怎麽就一定認為我能夠教訓得了那些人?”


    “因為你比他們還要混蛋。”


    田中塵看著王月痕,歡快的笑了笑,“你的理由很古怪,也很氣人,但我比較喜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現在我們去哪裏?”


    王月痕沒有好氣的哼了一聲,田中塵快速的反應過來,“忘了,一切安排都是我來進行的。嗯,現在我們要去配置毒藥,然後齋戒,最後是沐浴更衣。”


    “齋戒?沐浴更衣?你要做什麽?”王月痕滿頭霧水,她越來越看不懂田中塵。


    田中塵悠然道:“飲茶的過程是一門藝術,既然我們要通過舉止的高雅教訓那些人,我們就應該把這門藝術最大化的體現出來。泡茶時講究精、清、淨、美。精是指茶須名茶、茶葉幹燥、質量上乘。水須好水,茶具質量上乘與茶相配。這些我想你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就不再贅述。至於清,包括人、水、環境之清爽。靜,包括人、衣著、環境、茶、茶器、水等,其中人的潔淨,如手的潔淨,頭發的梳理,衣服的清潔整齊。這就要求我們必須齋戒沐浴,穿著新衣,最好是潔白的服飾。美,自然是過程的優雅,你的舉止萬裏挑一,我就不刻意要求了。當我們把這些過程盡善盡美的體現出來,那些淺薄的人自然會明晰的知道自己的鄙陋。在醜陋的心靈麵前極力表現真正的美麗,才能最大限度的刺激那不自知的鄙陋心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美麗似三伏中午的太陽一般,炙熱的讓他們難以忍受。”


    田中塵越說越激動,張開手臂攔在王月痕麵前,高聲道:“如果你能夠全力配合我,我有十足的把握,在這一次品茗會上,全部激發起那些家夥的羞恥心,讓他們再也不敢在你眼前出現,除非他們有令弟那般無敵的無賴性格。”他不忘加上對王義泉的攻擊。


    王月痕怔怔的看著一臉狂熱的田中塵,半天後她才唯唯諾諾的問道:“你為什麽這樣幫我?”


    “今天我心情好。”田中塵的回答大出王月痕的意料之外,“雖然這個借口有點無稽,但事實確實如此。心情好,會讓一個好人輕易的愛心泛濫。”


    信你才怪。雖然接觸不多,王月痕對某人的性情還是有點了解,至少她知道田中塵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不代表就是壞人。“好吧,我信你一次,隻希望在我的全力配合下,你能夠真的做到你所說的這麽神奇。”


    “對必然出現的結果還需要希望來期盼,我不得不說你對我沒有信心。”田中塵恢複常態,不再是激奮張揚的神情,“隻要你能夠完全依照我的安排去做,效果隻會更好,我想可能還有意料之外的收獲。”他神秘的笑了笑,“現在不能告訴你。現在我發布第一個要求,幫我配置毒藥。”


    回客棧的路上,田中塵買了些配置毒藥的器皿,連帶藥材,他肩膀上抗了一堆東西,不知是不是昨天練武有了功效,他抗起這些東西來輕鬆無比。


    王月痕在後麵,疑惑的看了前麵的田中塵一眼,心中升起無限的驚奇,在她的認知裏,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根本無法這麽輕鬆的抗起這些東西。“這家夥神秘的很,還有很多東西瞞著我吧?”她如是想。


    進入客棧,掌櫃子又是熱情的招呼‘夫人’,王月痕已經暫時失去羞澀的感覺,她心中現在想的全是毒藥的配置。“如果瀉藥的效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用來約束義泉卻是不錯的辦法。我如果能夠學會是最好不過。”


    走入房間,田中塵掏出器皿,安放在地上,然後把藥材分批擺好,同時開始向王月痕開始介紹步驟。“依次順序就是這個,這個,這個,最後放入這些,記住了嗎?”


    點頭。


    “好,開始,你來點火,我來投藥。”


    配置過程中,田中塵不斷的把火候的控製傳授給王月痕,為了報複王義泉,他打算把這種強力瀉藥傳授給王月痕。“藥名,去意,意思就是你可以用這藥物的特殊性去除令弟的胡思亂想。”


    “瀉藥就是瀉藥,哪裏來這樣古怪的名字?”王月痕白了田中塵一眼。


    “雖然和普通瀉藥的效果相同,但有了一個優雅的名字後,它就如同有了身份的王侯一般,變的比一般藥物高尚華貴。”田中塵見王月痕冷眼看過來,連忙解釋道:“我沒有一點諷刺你的意思,主要是我認為,藥物隻要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它們才能擁有不朽的生命。好了,不胡扯了,我來介紹藥效。剛才我的示範你已經看了,這瀉藥可以調製成五種不同的味道,我建議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改變一種味道,這樣令弟就不會有機會識辨瀉藥的出處。”


    “你是不是經常這樣用瀉藥對付別人?不然你的經驗怎麽這麽豐富?”王月痕小心的打量過來,心中揣揣不安,田中塵的藥物確實比街頭小販手中的高明太多了,且附帶送她使用說明,如果真的遵從田中塵的建議,她認為自己那位混帳弟弟的好日子從此就到頭了。


    田中塵搖頭道:“我從來不用瀉藥對付人,之所以像你感覺的這麽經驗豐富,是因為我的藥都是難得的好藥。我的藥與別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它們都比較容易釋放,可以輕易的讓敵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中服下。無論對方武功多高,服食我的藥物後,都要束手就擒。”


    “聽你這麽說,你還有其他藥物,是嗎?”王月痕問這話的同時,不自覺的後退兩步,坐在了床上。遠離詭異的人,是一般人的首要選擇。


    田中塵快速起身,見王月痕猛然一個後閃,他笑了笑,道:“有其他的藥物,但你可以放心,我不是隨便用毒的采花賊。我出去吩咐掌櫃準備熱水,你先沐浴更衣。還有,你好像武功很高,不要這麽膽小好不好?”他走之前,把交合醉放在了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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