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痕離去不久,田中塵從一旁的雜草中鑽出來,站在路上,他一臉歡樂笑容,女人雖然是生活必需品,但女人太多就屬於人品的奢侈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認識太多女人有點煩,如果天天忙碌怎麽應付女人,武功修煉就沒有足夠的時間。


    回到家中,出乎意料的,等待他的並不是張婉容,而是趙玉兒,趙玉兒見麵第一句話就是,“蘭兒回華山了。”


    “我會把她找回來的。”田中塵笑了笑,接著開始修煉。


    一個晚上的不斷探索,田中塵終於找到真氣大幅度進步的原因,那是因為風影過對身體協調性的增強而帶來的進步。知曉原因後,努力開始了。五天裏田中塵不斷以變態的勞累折磨自己,終於奇跡般的完成風影過的所有動作,同時真氣也進步到一個他以前不曾想象的地步,剩餘的就是努力修煉來增加真氣的量了。


    可以出去做事了。他要去一趟華山。


    清晨,田中塵來到來福客棧,掌櫃見到他,也不說說話,抬手對樓上一指,李才顯笑嘻嘻的站在那裏。


    “你怎麽這麽早就下山了?”田中塵頗有不爽之意,此時兩人一前一後的向相東城門走去。“不是說兩年內你不會下來的嗎?”


    李才顯嘿嘿兩聲,道:“想你了。”


    “別這麽矯情,你我都十分清楚對方,這些假話不要拿出來獻醜的好。”田中塵雖然這麽否決李才顯的話,但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兩個人在作假方麵都是高手,語言和表情的態度幾乎是截然相反。


    “好,既然不說假話,我們就說實話。你來這幾天都做了些什麽?”李才顯注意田中塵看過來的詢問目光,解釋道:“不是組織要追查你,是我關心。”


    “也沒有什麽,一直為生活所迫,由於沒有銀子,就一直在賺銀子。”田中塵接著把這些天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省去了去林家和他身死奇功進步的事。


    李才顯聽完後,雙目放光,激動道:“果然不愧是我選出來的人才,比龍組所有人都優秀。”神情一暗,他輕聲道:“隻是你是不是玩的太過了?”接著在田中塵回答前,他自語道:“也顧不得這麽多了,你的出色讓我欣慰,所以我打算把這個危險的任務交給你。”


    “李爺,我能不能不出任務?現在我的身份和地位已經不比之前了,想一想我兩個兄弟,和他們身後的家族,我覺得我的價值在於我是他們的兄弟。”田中塵勸說著,“如果我再去完成任務,如果不小心出了意外,與王義泉和趙景石攀上的關係就會斷了。如果你老還不放心,我可以每年給你十萬兩銀子作為你對我撫養的回報。”


    “不應該這麽說,你能有這樣的成就是因為你能力出眾,如果把你放在長安城與三個兄弟胡混,實在太過浪費了。”李才顯從另外一點看田中塵的能力,“既然你這麽出色,完成小小的任務自然易如反掌。人不可有懶惰情緒,所以我要充分調動你的能力。”


    “好了,別說了,快些說任務吧!”田中塵了解李才顯,知道這次又推辭不掉。“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裏?”前麵已經是東城門了。


    “你不是要接的小情人嗎?當然要去華山。對了,每年十萬兩銀子你什麽時候給我?”


    “哦,這是一個問題,等我想好了再回答你。”


    “你什麽時候能想好?”


    “做事要全力以赴,等我不用做任務了,我才能有時間去想其他事。”田中塵盯著李才顯外露青筋的額頭,笑道,“如果你想要銀子,快些幫我從任務中解脫出來。”


    李才顯惡狠狠的看過來,“既然你這麽說,我們就等著兩敗俱傷吧!”


    “也好,我早就想知道你的脾氣倔,還是我的脾氣倔!這就算是一場你我之間的較量吧。”田中塵毫不示弱。


    李才顯聽了,腳步一頓,手指東方,道:“我本想陪你一起去,幫助你完成這個任務,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語氣一頓,他道:“去華山,幫助李風完成任務。”


    “李風的任務是什麽?‘連’字組的人員有哪些人?”


    “你是編外人員,許多事情都不夠資格知道。”李才顯的回答讓田中塵很鬱悶,“你能夠知道的隻有我剛才說的那句話。”


    田中塵滿臉苦笑,道:“我能夠得到的信息還是這麽的簡陋啊!那我能不能知道李風現在的身份?”


    “他現在是一位大俠,名字也叫李風。還有要問的嗎?”


    “沒有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李才顯緩緩的點點頭,目中露出一絲凶光,“你沒有任何事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做,做完這件事我就離開。”說著他抬手點住田中塵的穴道。“我最近很窘迫,需要銀子幫助度過困境,既然你不還我銀子,我隻好自己動手拿了。賣春花露的銀子我至少要一半。”由於接受過訓練,他偷竊的技巧不比時下小偷低,在街上眾目睽睽下,他十分隱蔽的掏走了田中塵隨身帶著的一萬兩銀子。“小塵,你真是孝順,身上帶這麽多錢給我。既然你這麽孝順,我如果給你留下一些,實在是辜負了你的孝心。所以,我就全部拿走了。”


    目注李才顯瘦弱的身形消失在街頭,田中塵一臉苦澀,“看來我缺少有錢人的命。”他渾身上下此時還剩十兩銀子不到。“回去取錢,順便把毒藥帶上,下次他如果還敢搶我,我讓他身不如死。唉,毒藥是居家旅遊必備良藥,我竟然把這句話忘了。”


    田中塵帶上銀票,毒藥,匕首,暗器。在出來時,順路經過一處表演口技的,花了半個時辰學了所有口技技巧,然後在口技藝人目驚口呆的表情下施施然的回到街上。後來想了想,又買了幾本書。既然要觸及江湖,他打算扮成一個書生,按照常識,武夫不找書生動手。在城裏雇了一輛馬車,躲著車裏修煉身死奇功,是最佳的趕路方式。


    一路東行,除了吃飯,就是躲在車裏修煉,如果不是車夫抗議,田中塵甚至要求晚上繼續趕路。兩天裏,田中塵每天幾乎都修煉十一個時辰以上,這讓車夫很多時間都感覺自己好像拉著一個死人。不言不語,不哭不笑,甚至連一個動靜都沒有,如果不是看到田中塵需要吃飯,車夫早就跑了。


    夕陽西下,滿天的紅霞勻稱的鋪設在豔麗的太陽周圍,西方紅彤彤的天際把整個大地鋪徹成淡淡的胭脂紅。遠處出現一片房舍,那是一個小鎮,在紅暈中那裏充斥寧靜和溫馨。


    見到人煙,車夫猛地鬆了一口氣,恭敬的對車裏說道:“公子,今晚在前麵休息一晚,明天、後天,再趕兩天路,我們就可以到華山了。”被沉悶壓抑了一路,如果還不到小鎮,他怕自己會被壓抑的發瘋。“從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客人。”他心中想道。


    車廂內什麽聲音都沒有傳出,車夫不感到奇怪,如果有聲音才會讓他驚奇。如同自言自語的請示讓車夫暗自難受,其實在別人麵前自言自語,也是一種痛苦。


    馬車入鎮,車夫做主找了一間客棧,車廂裏的公子除了吃飯和睡覺,幾乎什麽都不理會。“即使我把他賣了,或許他也不會過問吧?”


    給田中塵要了一間上房,然後給自己隨便要了一間客房。馬夫一切安排都是如此的熟練,安排好後,來到馬車前,“公子,可以下車了。”


    田中塵下車後,也不說話,徑自走了進去,這讓馬夫又是一陣鬱悶,“他今天還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呢,比昨天還不如,至少昨天還有三個‘嗯’。唉,一天比一天少,今天不說話,那麽明天如果要有進步,他會怎麽樣呢?還有比一句話不說更高的境界嗎?”值得期待!


    田中塵快速的吃完飯,直接上樓,躺在床上後馬上就進入了身死狀態。馬夫聽屋中毫無動靜後,對小二說了句,“果然如此!”說的小二莫明其妙,他也不解釋,用完飯直接去休息,一天趕車下來,不僅身體很累,精神更累,不久就在不斷的抱怨聲中沉沉睡去。


    兩位客官的怪異表現讓小二和掌櫃都一愣神,還未開**流看法時,從外麵走入一個窈窕的身影。“掌櫃,來一間上房。”說話的是一個麵蒙絲巾,肩背包裹,手提長劍的女子。此類江湖女子掌櫃見多了,也不敢多問,直接交給小二領上樓。


    女子進屋後,在小二離開前,問道:“小二,你們這裏還有其他客人嗎?”


    “有,就在你隔壁。不過不用擔心他會吵到你。”小二湊過來,低聲道:“進屋後就蒙頭大睡,老實的連一個呼嚕聲都沒有。”小二還想抱怨兩句,但女子明顯不願與他討論下去,揮手把他打發了。


    小二離開後,女子拴上房門,馬上揭去麵上的絲巾,壓製在喉嚨處的一口血再也克製不住吐了出來。吐血後,蒼白的麵色微微恢複一絲紅暈,她伸手摸了摸懷中,東西還在,然後無力的跌坐在床上。“不知那些人會不會再追上來?”她想到這裏,竟然不敢盤坐療傷。


    很多時候,對事情壞的方向的預感總比對好的方向的預感來的準確。女子坐下不久,遠遠的傳來紛雜的人聲。“到處都找一找,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女子哀歎一聲,緩緩起身,拿起自己的長劍來到門外。她不喜自己的事連累到別人,不然她可以隨便找一處民宅安身,不需住進客棧。既然躲不開,就隻有挺身麵對。“田中塵,如果我死在這裏,你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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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大家嫌羅嗦,我刪去了三章後才傳上來的,銜接的可能有些不好,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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