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了,這話沒有定義確切的標準,所以它具有伸縮性,它可以極短,也可能極長。從早上趕路一直走到傍晚,兩人還沒有到華山的山腳下。“今晚你不能沐浴了?”微有怨言的田中塵好心的替白蘭抱怨。


    “不會,前麵那裏有一個小水潭,可以沐浴,我早算好我們要在這裏露宿。”白蘭說話時的笑容是那麽的可愛和美麗,它讓田中塵渾身發軟。“女人,真的很難理解。”


    白蘭要去沐浴,田中塵隻好進入身死狀態進行體力恢複,如果就耐力而言,白蘭遠遠不及他,隻是不明白,為何在行路上,他比白蘭的耐力弱這麽多。白蘭走了一天,說要沐浴,頓時渾身精力無限,這讓田中塵無法理解。


    恢複體力,然後幫蘭兒護法。近距離護法應該沒有問題。其實我的視力不錯,距離遠近,對認真觀察,倒是沒有多少影響。田中塵的注意力隨著白蘭的腳步移動前行,在白蘭脫衣的那一刻,就是他登高望遠的時候。


    隻是,有時天不遂人願。


    在一陣破空聲從八百米外進入田中塵耳朵裏時,他不得不收回真氣,快步跑向白蘭。無論來者是誰,田中塵不願意他看到正在沐浴的白蘭。


    田中塵不由分說的拉起白蘭,快速的躲進一塊巨石之後。今夜雖然明月高照,但巨石後的陰影足以掩蓋兩人的身影,別人沒有走到近處,絕對發現不了他們。田中塵再次進入身死狀態,破空聲已經距離兩人不足百米了,來人速度之快讓田中塵咋舌。


    示意白蘭屏住呼吸,然後田中塵凝神望去,映著月光,路角處一團紫紅的拳頭大小的球體懸在半空中。球體渾圓,光澤四射,在球體外部裹著一層淡淡的熒光。


    一個人影從路角閃出,右腳恰好踏在球體上,隻見球體外層的熒光猛然一亮,似空中綻放的煙火,接著球體消失不見,那人影卻平平的飄浮前進。半空中,他右手隨意的輕擺,一團同樣大小的球體被他信手丟出,輕浮在前麵不遠的路上。接著他再次踏在球體上,然後依照懸在空中的方式繼續前行。


    淩空虛度!田中塵驚呆了,眼前發生的一切打破了他這位二十一世紀科學青年的常識。


    那人影控製真氣的能力極強,真氣球在他手中使用,似乎具有了生命一般,總是恰到好處的被踏在腳下。隻見那人影神情安詳的飄浮在空中,腳不動,腿不抬,間或揮舞手臂也是那麽的瀟灑自如,整個人似仙人一般飄浮前行。


    就在田中塵以為自己見到了修真之人時,人影突然從半空中落了下來。遠處傳來一陣破空聲,又一個人影從路角閃出,人影閃出時,叫道:“公子。”


    田中塵循聲看去,後出來的這個人影是一位中年男子,長鬢飄飄,神態瀟灑,隻是他灰色衣襟異常肥大,穿在他身上似帶了翅膀的蛾子,起落間帶起陣陣破空聲。中年男子來到先前人影前,滿臉無奈的說道:“公子,這裏已經是華山派的地界了,你怎麽還是這麽任性啊?”


    這位被叫公子的人,二十歲左右,長得眉清目秀,神態悠然,但他的嘴角時刻微微上翹,讓他具有一種難言的懶散味道。“吳中閑,你要記住我們是魔門弟子,講究的是隨心所欲,別說這是華山,就算到了長安皇宮,如果我心情好,我仍然會這麽瀟灑的耗盡真氣。”


    原來耗盡真氣了!田中塵心中暗笑,方才的仙人模樣原來隻是強弩之末。不過這人倒是很有意思,喜歡瀟灑的耗盡真氣。嗯,他說的倒不錯,隨心所欲就是無知無畏。在敵人地界上瀟灑,倒是很美妙的感覺,可惜我沒有他那麽漂亮的手段。想起身死奇功,他開始鬱悶起來。


    名叫吳中閑的中年搖頭苦笑,拉長聲道:“公子!”


    這位公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無奈道:“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怎麽理解魔門理念的?走,我們上山吧。”


    吳中閑聞言一愣,驚叫道:“公子,你真的打算上去嗎?華山派可是我們魔門的死敵之一啊!”


    “吳長老,隨心所欲,隨心所欲!我現在想去,所以我要去!”那公子不耐煩的強調‘隨心所欲’的重要性,然後轉身前行。


    “公子,你….”吳中閑話還沒有說話,隻見那公子又開始飄蕩在空中了。苦笑搖頭,他隻好跟上。“公子的功法已經接近大成,華山派應該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


    當公子在半空中瀟灑愜意的越飄越遠,田中塵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好像才兩句話的時間,如果他之前真的是真氣耗盡的話,那麽,他的真氣恢複速度實在,實在,恐怖啊!這麽年輕,這麽高的武功,又是魔門,又有一個奇怪的性格,我想,我十分幸運的遇到的主角了。”


    “中塵,中塵!”白蘭輕柔的呼喊慢慢的將田中塵從鬱悶的海洋中拉出。見田中塵目光恢複清明,她忙問道:“你沒有事吧?”


    “沒事,隻是脆弱的心靈被人打擊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田中塵實話說完,被白蘭輕輕的捶了一拳。


    “你這人總是胡說。”白蘭拉了一把田中塵,“剛才過去那兩人的武功很高,即使師父也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我聽他們說自己是魔門,來我們華山做什麽?中塵,你詭計多,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很簡單,一個無聊人的心血來潮,造成了他們上山的事實。”田中塵回答的同時,回想剛才聽到兩人的心跳,那青年公子的心跳與王義泉和趙景石的心跳聲相差無幾,倒是那個吳中閑可能具有顧全和錢定安的實力。“那兩個混帳不會一直都在隱瞞實力吧?回去後,我要好好問一問。恐怕不容易,如果老二知道我陷害他,老三知道我透露他的藏錢地點,他們絕對不會說真話,不然會被我再次陷害。唉,傷腦筋啊!”


    白蘭噗哧一笑,嗔道:“你呀,對方哪裏可能因為這個上山?我想他們一定有陰謀,我要盡快通知師父。”


    “簡單的事為什麽你總喜歡複雜化,而複雜的事你又總愛簡單化,我真的不明白你這個女人是怎麽想的?”田中塵懶懶的說完,然後提醒白蘭道:“快些沐浴吧。”


    “多虧你提醒,不然我就忘了。等我沐浴完,我們連夜趕路上山。”白蘭說完,快步跑了出去。在她看來,好像是沐浴最重要。


    “難以理解的愛幹淨女人!”田中塵輕聲說完,繼續進入身死狀態,觀察周圍。那魔門公子的武功雖然給了他極大的打擊,但並沒有影響他的信心,至少,魔門公子沒有他這麽變態的五感。“真氣外放後是怎麽再次使用的?看那真氣爆散,似乎是產生一股推力,讓那個隨心所欲的家夥前進了。這又有一個問題,真氣到底是如何運用的?”他滿腦迷糊,他此時體內的真氣,嗯,實在太特殊了,與平常真氣無論哪一個方麵都毫無共同性,實在不是進行研究的實驗品。


    回想起與張婉容真氣碰撞的那個瞬間,當時他略有所悟,隻是感覺不出悟到的是什麽。“找蘭兒試一試,應該無妨。”他想到這裏,就收回真氣起身,他總感覺雖然現在真氣無法控製,但卻應該可以使用,隻是使用的方式可能會有所不同。找出真氣的特性,或許能夠參透身死真氣的使用方法。


    起身還未走兩步,遠遠的看到白蘭已經走了回來,她笑靨滿麵,目光柔和,濕漉漉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右肩上,俏麗的五官在異樣的風情下散發著清新的誘人氣息。窈窕的身形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輕柔的微風朦朧的勾勒出完美的玲瓏曲線,讓人一陣心醉。“我想我錯過了一次天賜良機!”田中塵心中暗悔。


    “走,我們馬上啟程。”白蘭溫和的一笑,提起長劍,把包裹掛在傻站那裏的田中塵肩上。


    “蘭兒,你真的沐浴了嗎?我是說,你沐浴的速度實在,實在太快了!”田中塵感覺自己一個問題還沒有思考出來,白蘭怎麽也不可能完成全身的沐浴。


    “身上並沒有多少灰塵,隨意清洗一下我就上來了。”白蘭似乎看穿田中塵的險惡用心,說話時斜著眼,笑的很俏皮。


    田中塵訕訕一笑,道:“問這話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表示我對你速度快捷的驚歎。對了,蘭兒,你見到師父後怎麽介紹我?”


    “你想我怎麽介紹你?”


    “未婚夫,你覺得怎麽樣?”


    白蘭聞言一甩頭發,背過身去,輕聲道:“不行,你做我表哥吧。”


    田中塵微一沉吟,道:“隨便你,現在是你回家,不是我回家,一切由你做主。”


    白蘭嬌軀一震,心中微有一絲不快,緩緩轉過身,嬌笑道:“好,一切由我做主。”


    “在你做主之前,我請你幫我一個小忙。”


    “什麽忙?”


    “打我!”


    無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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