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落正要上車,封陌擎忽然從旁邊走了過來。


    “大嫂,謝謝你。”


    她回頭:“都是一家人了,一直說什麽謝啊。不過,爺爺其實也是在擔心你。”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你這樣優秀,堂堂封家二少爺,自然以後會遇到足夠讓你……”


    “不。”封陌擎打斷她,“不會再有了。這樣的話,我聽得太多了。”


    白霜落一愣。


    封陌擎說道:“曾經有她出現過,其餘的任何人,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普通的過路人。她們都隻會短暫停留,不會停下。”


    “你的執念……竟然,這樣深。”


    他笑了笑:“就好像,你現在和大哥結婚了。你覺得,世界上,還會有其他的人,可以取代他,在你心裏的位置嗎?”


    “又或者,大嫂,在大哥的心裏,還會讓其他的女人,比你重要嗎?不會吧。”


    白霜落歎了口氣:“本來是我要說服你,現在,倒是你快要把我說服了。”


    “總之還是謝謝你,大嫂。封家歡迎你的到來,我也由衷的歡迎你。”


    白霜落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前方。


    封離夜屈指,在她腦門上敲了敲:“想什麽?”


    “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但,一直沒敢在老宅裏問。”


    “什麽事?”


    白霜落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你的爸媽呢?也就是……我的公婆。”


    今天全程都沒有看見他們。


    而且,更沒有人提起過他們。


    像是不存在似的,毫無蹤跡。


    封離夜單手操控著方向盤,指尖輕輕的點了點:“你想知道什麽?”


    “你能告訴我什麽?”


    “很好奇嗎?”


    “倒不是好奇。”白霜落回答,“我們已經結婚了,是夫妻,組成了一個家庭。那麽,就要對彼此了解。”


    “我知道。”封離夜眉尾微揚,“相知,對不對?”


    她笑了起來:“對。那四個階段,你記得這麽清楚。”


    相遇,相識,相知,相愛。


    她當時也就那麽一說,他卻刻在了腦海裏。


    封離夜換了左手操控方向盤,右手伸過去,穿過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緊扣。


    “我父母離婚了。”他聲音淡淡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之後,我母親回了本家,我父親和另外一個女人,遠居國外。”


    “你父親沒有再結婚?”


    “爺爺不允許。”封離夜回答,“封家的門檻,是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人踏入的。尤其,是小三。”


    白霜落明白了。


    封父和封母的婚姻,是被另外一個女人插足而破壞的。


    “那時,我十二歲,封陌擎,十歲。”


    這麽說起來,封離夜和封陌擎,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環境裏。


    白霜落的手往上一翻,把封離夜寬厚的大手,給牢牢握住了。


    像是……她想給他力量一樣。


    封離夜卻麵無表情,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起伏。


    他繼續說道:“我母親是名門閨秀,書香世家。她自然是容忍不下婚姻裏,出現這樣的汙點。所以,提出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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