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愛過她嗎?


    沒有吧……


    不愛的人,就不會受傷啊!


    “我說了,隻要你有深愛的男人,一旦被我知道,他的下場……你心裏清楚。”


    “說了這麽多,也累了。”白霜落歎了口氣。“都要離婚了,封離夜,你連一句實話,都不願意跟我說嗎?”


    他看著她的眼睛:“你想聽什麽實話?”


    “到底愛沒愛過我。”白霜落和他保持對視,“一絲一毫,或者某個瞬間,哪怕,是那麽一秒鍾,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他唇角微勾,勾起一抹笑容,但卻是帶著嘲諷:“女人都這麽的膚淺?”


    “噢……看來,你還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不懂。”


    封離夜伸出手來,抬起她的下巴:“白霜落,愛,是不開口才珍貴。”


    她眼睛裏,有著深深的不讚同。


    “你就繼續折磨我吧,封離夜,反正,這婚,早晚是會離的。我也不想和你再這樣鬧下去了,很累。”


    說著,白霜落就要躺下,睡覺。


    哪怕,她現在心裏,難受得像是被一刀一刀在淩遲似的。


    喘不過氣來。


    但是,再無助的脆弱,她也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來。


    因為他不會憐惜。


    所以,就不要作踐自己的悲傷了。


    封離夜卻忽然欺身上前,抬手將她抱在了懷裏。


    他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側頭,薄唇在她耳畔邊,噴灑出熱氣:“白霜落,你……還愛我嗎?”


    他想聽聽她的答案。


    剛才,他有無數次都在言語之間暗示她,他愛她。


    他說,愛是不開口才珍貴。


    而他一直都沒有說過愛她,這說明,他是愛她的,隻是放在心底,珍貴的保存著。


    聽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還愛不愛他……引得她渾身戰栗。


    這句話,太沉重了。


    白霜落閉了閉眼,把眼淚給收了回去。


    怎麽……還要問這樣的問題呢?


    “愛。”白霜落輕點一下頭,“怎麽會不愛呢?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說不愛就不愛?說放下就放下呢?”


    在聽到她這句回答,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封離夜的眼眸裏,蕩起點點笑意。


    還愛他就好。


    她還愛他,就還能支撐著他,度過沒有她的日子,去麵對那些險惡,盡快許她一個安然幸福的餘生。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白霜落的聲音,又再次輕輕的響起:“封離夜,我以前有多愛你,我現在,就有,多恨你。”


    他渾身微微一震。


    “恨我?”


    “恨你這樣羞辱我,恨你和白霜諾勾在一起。”


    “恨你世界上這麽多女人,你為什麽要選我的親姐姐!”


    “恨你還不跟我離婚,讓我坐在這封太太的位置上,如同針紮,受著宜城所有人背地裏的嘲笑!”


    “恨到骨子裏!”


    他聲音暗啞:“有我在,誰敢嘲笑你一句?”


    “現在是不會。”白霜落回答,“但以後呢?但私下裏呢?到時候,一旦我們離了婚,這些嘲諷聲,就會從背地,轉到當麵,人家會當著我麵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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