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低下頭去,沒說話。


    聶穎穎說道:“其實,這人死了,怎麽可能會複生呢。小落,你說對不對?”


    “對……”她點點頭,但又想到什麽,遲疑幾秒,又還是不說了。


    聶穎穎看在眼裏,握緊了她的手,把她給拉到一邊:“你想說什麽?我們都是可憐的女人,說不定,我能幫你點什麽。”


    “我隻是在想,封離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他很好,非常好,對前妻情深義重,恩愛如初。”聶穎穎回答,“他也會對你好的,畢竟你這麽像白霜落。”


    小落咬了咬唇:“可是,他對我……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是對你好,還是通過你,在緬懷他的前妻呢?”


    “也是,不過……”小落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他應該不是把我當替身,我可能就是白霜落。我忘記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自己的出身,而且……而且我們還去了醫院做鑒定。”


    聶穎穎心想,終於說出來了,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就等著這句話!


    小落已經被騙進去了,滿懷期待的看著她,覺得她是唯一一個會跟自己說真話的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分真心。


    聶穎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小落,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


    “為什麽?難道,鑒定也隻是他追我的一種手段?”


    “唉,要是離夜願意騙你一輩子啊,你也是幸福的。”


    小落搖搖頭:“不,我不想活在欺騙裏,我要真相。”


    聶穎穎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好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才重新轉回來,定定的看著她:“這樣吧,小落,我就幫你一次,讓你看清真相。之後,你願意留下還是離開,都隨你。”


    “真相?”


    “嗯!”聶穎穎塞給她一張名片,“有了進展,我會聯係你的。先走了,我不能久待,那些保鏢們,見過我認識我的。”


    小落捏著手裏的名片,放進了口袋裏。


    這一整天,聶穎穎的話,都在她的腦海裏盤旋,想忘都忘不掉。


    她看起來懨懨的,沒什麽精氣神。


    下午的時候,封離夜的電話打來了,她看了一眼……沒接。


    隻是封離夜接二連三的打,手機響個不停,沒辦法,小落隻能接聽了:“喂。”


    “怎麽不接電話?”


    “在忙,沒聽到。”


    封離夜“嗯”了一聲:“落落,今天晚上,我訂了……”


    “我要陪學生們,沒時間。”她說,“你自己吃吧。”


    “那明天……”


    “明天我也要陪學生們,後天總決賽,我很忙。”小落回答,“你也是日理萬機的集團總裁,比我更忙吧。有時間的話,你還是多陪陪封向承。”


    封離夜慢慢皺起了眉:“落落,你怎麽了?”


    “沒什麽,我先掛了。”


    “落……”


    通話已經被切斷。


    封離夜把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扔,臉色不太好看。


    早上的時候,她出門前還好好的,昨天晚上,兩個人的關係更是突飛猛進,怎麽……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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