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怪我。”封離夜死死的盯著她,“落落,你怪我……”


    “我不能怪你嗎?封離夜,是你讓我回不去濱海,是你讓我隻能留在宜城,是你,讓我變成了你的金絲雀,每天活在你打造的金牢籠裏!”


    “你本來就是宜城人!”


    “我忘記了!我不記得!我到底是誰,我不想讓別人來告訴我,我想自己探索答案!”


    封離夜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麵前的女人。


    他的眼眸裏,滿是紅色的血絲,被他這樣的盯著,小落心裏很發虛。


    可是,她不得不挺直腰杆,麵對著他。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封離夜的手,無力的從她肩膀上垂落下來,“在你擁有的這五年記憶裏,你愛的人不是我,是……邵舟。”


    小落沒出聲。


    因為,她無法回答。


    她不愛邵舟,她不能承認。可是,如果她否認的話,封離夜也不會信。


    所以……還是保持沉默吧。


    可是,這在封離夜的眼裏,卻是她的默認。


    “你謀劃著逃離我,費盡心思的離開,就是想回到邵舟身邊去,是吧?”他說,“我留不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


    “既然,你明白,那就放我走。”


    封離夜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往外蹦:“不可能!白霜落,你的人也好,你的心也罷,都隻能為我所有。放你走?做夢!”


    “你要什麽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是我!”


    “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兒子的母親!”


    小落大叫道:“可是我不愛你,我不愛你封離夜!你聽懂沒有啊!你強留住我,隻會讓我討厭你!”


    封離夜眼眸裏受傷的神色,更深了一層:“你,討厭我?”


    “對啊!”


    封離夜就這樣望著她。


    氣嗎?肯定氣。可是,他能拿她怎麽辦?這是他愛到極致的女人,他 把她看得比命還要重!


    但,舍得動她嗎?不舍得。


    連大聲的吼她一句,封離夜都會心疼。


    “落落,”封離夜的語氣,瞬間柔和軟化下來,“你隻是忘記我了而已,我不怪你,我也不計較。你會慢慢的想起來的,你會慢慢重新愛上我的……”


    小落悲涼的和他對視著。


    他終究……還是在透過她,跟另外一個女人對話。


    封離夜近乎哀求的說道:“我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說,我改,我一定改,但是,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沒有了你,我活不下去的。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那五年,真的很難熬很難熬。”


    他這個樣子,小落的眼眶,也逐漸的濕潤了。


    “封離夜,你不該是這麽卑微的樣子,我也不值得你……”


    “值得,你當然值得!全世界沒有誰,比你更值得!”


    她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也求你了,封離夜,放我走吧。我在這裏,一點都不快樂。”


    “落落……”


    “你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小落說,“好嗎?”


    封離夜望著她,哀傷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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