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道歉。”聶穎穎說,“對不起,白霜落。”


    小落隻是看著她,封離夜也看著她。


    這樣逼人的眼神壓迫,聶穎穎很快就扛不住了。


    她咽了咽口水,重新說道:“封太太,一開始就是我在胡說八道,是我在騙你。我想讓你離開宜城,想獨占封離夜。他和我之間,什麽都沒有,唯一的獨處,就是吃了一頓午飯而已。”


    “那份鑒定結果,也是我偽造的。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個人做的,是我錯了。我不該有這樣的心思,害得你和封離夜鬧到這個地步。”


    “對不起,請求你能原諒我。”


    算一下時間,聶穎穎已經在這裏跪了快一個小時了。


    現在局勢已定,她翻不起什麽浪花了,白霜落這個正主就在這裏,她一個替身,還能怎麽樣?


    封離夜這個男人……她是得不到了。


    小落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會再落井下石。


    “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動這些歪心思了。”她說,“該屬於你的人,怎麽樣都不會屬於你。不該屬於你的人,你就算是再強求,也得不到什麽回應。”


    聶穎穎抬頭看了她一眼,沒出聲。


    “我知道你不服氣,我也沒打算,要把你怎麽樣,冤冤相報何時了。”


    “你……不恨我?”


    “恨一個人多累啊。”小落回答,“你起來,出去吧。”


    聶穎穎有點不敢相信:“你……你就讓我走了?”


    “不然?留你下來吃晚飯嗎?”


    聶穎穎愣了一下,馬上撐著地麵站了起來,跪得太久,她的膝蓋疼得厲害,雙腿也發軟,有點站不穩。


    但是,她看了小落一眼:“你真的就這樣放過我?”


    “我想,封離夜之前已經懲罰過你了。”小落說,“你也得到了教訓。隻是,以後不要再生出這樣害人的念頭了,不然……就不會這麽簡單的放過你。”


    聶穎穎咬了咬牙,看向封離夜。


    可他微低著頭,手裏把玩著錄音筆,根本都沒看她。


    他太過絕情冷漠,高高在上,聶穎穎是聽說過的,關於封離夜的傳聞,在宜城多得滿飛天。


    但一開始,她接觸他的時候,他對自己有禮有節微笑相待,雖然是話少了一點,不那麽的平易近人,她就覺得,他沒有別人嘴裏說的那麽可怕。


    現在她才知道……那些傳言啊,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


    封離夜對她的狠,隻不過才使出了幾分而已,要是他恨自己入骨,那整個聶家,恐怕都保不住了。


    思考再三,聶穎穎還是忍不住問道:“封離夜……你,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


    “沒有。”


    “你真狠心。”


    他又補充了一句:“從來沒有。”


    聶穎穎心碎一地,轉身走了,即使被封離夜傷得這麽深,出門前,她還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滿是癡迷。


    小落往封離夜身邊一坐:“唉,果然男人薄情狠心啊。怎麽說,聶穎穎也是因為愛你,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情。你對她的一腔情意,不聞不問,不為所動,她該多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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