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立芸已經做好了早飯,吃飯的時候,舒正過來了,徐長波就道:“詩夢,舒先生也過來了,你不如就趁著大好時光把你爸爸的遺囑取出來,咱們恢複你在公司裏的地位。這也是我最想為你做的。現在傭兵團不在了,料想唐暖玉也幹涉不到你。”


    沈詩夢點點頭道:“是該解決這件事了,但是我有個要求。如果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不會取出爸爸的遺囑的。”


    徐長波好奇的道:“你……你還有什麽要求?”


    沈詩夢看著徐長波道:“徐叔叔,你為了我受了很多苦,所以我不想你再受苦了。這次取遺囑,我想和陳雲峰兩個人過去。為了你的安全,我讓舒先生留下來保護你。等到我們拿到了遺囑,再來接你去公司。”


    徐長波聽到這件事,不禁臉色變了,道:“詩夢,我可是拿你當女兒看。這麽大的事,你怎麽能拋下我呢?再說沒有我給你坐鎮,公司裏那些混蛋不一定會買你的賬。唐暖玉和莫思雨已經控製了他們多時了。不過對付他們我可是有一套。所以你不能拋下我。”


    沈詩夢笑笑道:“這怎麽是拋下你呢?再說我這是取遺囑,並沒有要到公司裏對付唐暖玉,你就別多心了。”


    她說著,看了看舒正道:“舒先生,在這個關鍵時刻,我想唐暖玉可能不會輕易放過徐律師,所以還麻煩你留下來好好保護徐律師,你沒有意見吧?”


    舒正在沈詩夢身邊呆了一段時間,總覺得有那麽一點感情,現在要他離開沈詩夢去保護徐長波,總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他也知道陳雲峰完好的來了,也就沒有他什麽事了,就算再不甘心也要適應。幸好,像他們做保鏢的眼裏隻有被保護的對象,沒有什麽私人感情,所以他立即答應道:“沈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精心保護徐律師夫婦的。”


    沈詩夢點點頭,看著很不情願留下來的徐長波,安慰道:“徐叔叔,沒事的,有雲峰在陪著我,我很安全的。”


    陳雲峰也道:“是啊,徐律師,我可以向你保證,沈總絕不會掉一根汗毛。再說這大白天的,在夢影公司裏麵,誰還敢亂來啊。”


    此時立芸也來勸道:“是啊,大白天的,又在公司保密室那兒,誰敢在哪裏行凶啊?你就放心吧。再說沈總在公司裏呆了那麽長時間,路也熟悉,不至於弄錯。”


    眾人勸說了一下,徐長波才勉強同意,隻是道:“那你把舒先生帶走吧,我這兒就更安全了。”


    沈詩夢忙道:“這可不行,他們現在對我是沒轍了,但是對你還是能下手的,舒先生保護就對了。等過一段時間,省委的調查組下來,徹底肅清傭兵團遺毒之後,你才能安全。”


    徐長波聽了,嘟囔道:“要照這麽說,我還不如你安全了?”


    沈詩夢笑道:“就是,我們擔心的就是你。”


    他們說著,就吃完了早飯,沈詩夢到自己的房間裏打了兩個電話,然後就收拾了一下,便和陳雲峰出來,他們坐上舒正的車子,就向夢影公司而去。


    在路上,陳雲峰邊開車邊對沈詩夢道:“詩夢,你說我們真的安全嗎?”


    現在唐興在逃,h市的黑@#社會還很猖獗,尤其是傭兵團的遺毒存在,唐暖玉在背後虎視眈眈,陳雲峰每想到這些事,脊背都冒冷汗,所以就出口問沈詩夢。


    沈詩夢倒是一副神定氣閑的樣子,不過眼神裏略顯得有點疲憊,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


    “我那是安慰徐叔叔的,你倒是當真了。隻要唐暖玉和莫思雨活著一天,我們就不安全。”沈詩夢說出了隱憂。


    “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麽不讓舒正跟著咱們?”


    “因為我相信你唄!”沈詩夢少有的調皮的說著,然後用眼神讚許的看著陳雲峰。


    那一刻陳雲峰真感到自己是這世界最幸福的人。不過他心裏也知道,對於謹慎小心的沈詩夢來說,這句話不是真話,最起碼不是大實話。如果要是麵對突發事件,有舒正在,肯定會不一樣。


    不過沈詩夢不想說出不帶舒正的實情,陳雲峰就不問了,他知道到了關鍵時刻,沈詩夢會說出一切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夢影公司的大樓下麵,陳雲峰將車子停好,二人一道走出車子,就見去公司上班的人不時的回頭看著他們,眼睛裏現出疑問和驚訝,但是並沒有過來主動和沈詩夢交談,就匆匆的走了。


    陳雲峰冷哼一聲道:“當初你在這裏擔任投資部總經理的時候,這些人老遠見了你都過來打聲招呼,可是現在連說話都不敢,真是世態炎涼啊。”


    沈詩夢倒是淡然很多道:“這不怪他們,誰不想保住自己那可憐的工作,現在社會上想找一份像樣的工作很難了。”


    陳雲峰還是憤憤不平道:“沈總,等你拿到遺囑,接管公司的時候,將這些白眼狼都辭退了。”


    沈詩夢笑笑,知道陳雲峰是在說氣話。二人並排著就走到了公司的大門口。


    “沈總,真的是你嗎?”忽然一個聲音驚奇的喊了出來。


    沈詩夢朝聲音處看去,隻見杜曉義從大樓下麵的電梯裏走了出來,臉上略顯激動神色,可是眼神裏帶著遊移不定的光,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沈詩夢雖然不太喜歡杜曉義的作風,可是對他曾經給過自己的幫助很是感激,於是點點頭道:“曉義,聽說你升官了,恭喜你啊!”


    “也不是你給我升的官,有什麽好恭喜的?”杜曉義嘟囔道,“你今天怎麽來公司了?”


    “我來拿我的東西的。”沈詩夢道。


    杜曉義忽然向沈詩夢靠近了一點,小聲的道:“你快走吧,我聽說他們安排了人手要抓你呢。這裏對你來說不安全了。”


    杜曉義還是忍不住關心沈詩夢,但是看了在一邊的陳雲峰,不禁怒目相視,恨不得陳雲峰立即從眼前消失。


    沈詩夢還是加重了語氣道:“我說了,我是來拿東西的。沒有拿到東西,我是不走的。”她說著,有意看了看陳雲峰,神態舉止顯得親切,那是暗示杜曉義,她和陳雲峰之間隱形的關係。


    杜曉義心裏一陣陣刺痛,瞪了一眼陳雲峰,還是沒有放棄沈詩夢,於是伸手去拉沈詩夢的手臂,但是手到了中途,卻被陳雲峰強勁有力的手抓住了。


    杜曉義瞪著陳雲峰道:“把你的臭手拿開!”


    陳雲峰也不甘示弱道:“應該走開的是你,沒聽見沈總說拿東西嗎?快讓開!”


    杜曉義像是受了侮辱,仰著頭,語帶挑釁的道:“陳雲峰,你一個臭保鏢居然敢抓我的手,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可要……”


    “杜曉義……”沈詩夢在關鍵時刻喝道,“陳雲峰現在是我男朋友。”


    沈詩夢的喝和話語無異於晴天霹靂,震得杜曉義呆立了一下,心裏的憤怒就像是滔天的洪水,無法遏製。


    他的美夢被無情的擊碎了,那一刻他真想走上去將陳雲峰大卸八塊。他憤怒的瞪著陳雲峰,然後看了看沈詩夢,心裏似乎還不甘心。


    “杜曉義,你在幹什麽?給我去辦公室去!”頓時一聲暴喝,打破了僵局。


    這聲暴喝就是走過來的杜工,他立即將兒子拉過來,怒道:“沒出息的東西,在門口和人大呼小叫,真是丟死人了。”


    杜工表麵是教訓兒子,其實是在嘲笑陳雲峰和沈詩夢,把他們比作大呼小叫的底層人。


    沈詩夢皺了皺眉頭,陳雲峰則是火冒三丈,就要上前動手,但是沈詩夢阻止了他。


    沈詩夢看著杜工,輕聲說道:“杜總,我們和曉義隻是有點小小的誤會。但是我相信這個誤會不會持續太久。”


    沈詩夢一語雙關,表麵上是說和杜曉義的誤會,其實是說和杜工以及整個公司董事會的誤會。


    杜工也聽出來了,但是他已經成了莫思雨的人了,也就是幫著莫思雨說話,也不希望沈詩夢重回公司,便淡淡的道:“但願如此!”


    杜工說著,將脾氣有點倔強的杜曉義拉走了,一樓大廳裏又現出安靜來,大家上班的上班,做事的做事,似乎剛才的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而已。


    沈詩夢似乎習慣了芸芸眾生的嘴臉,對公司裏這些行色匆匆的人冷眼看待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她今天要做的就是拿回屬於自己的遺囑。


    沈詩夢和陳雲峰一道進入電梯,一直往十六樓的保密室而去。


    在這個大樓的十六層有個最大的保密室,裏麵分很多的小隔間,公司裏大部分保密文件都在裏麵,保密條件是一級,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看守。除了公司高層和核心人物之外,不許任何人進入。


    蘇振宏的第二份遺囑就存放在這裏。由於取出這份遺囑很艱難,去年在蘇振宏去世之前,沈詩夢就沒有取,才有了後來唐暖玉假傳遺囑,取得公司的絕對地位。


    現在沈詩夢必須要取出這份遺囑,這是她和唐暖玉以及莫思雨生死較量的開始。


    當沈詩夢和陳雲峰走出電梯,朝著保密室走去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電梯邊,冷眼看了看沈詩夢離開的方向,撥了唐暖玉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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