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你看我今天摔成這樣,你還哭了是嗎?


    那我當時左手粉碎性骨折,嚴重到可能要截肢的時候你在哪裏?


    你是來看過我,還是給我打過電話?


    任意說你鐵石心腸,我覺得你不是,你是根本就沒有心。”尤孟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醋譚,他深邃的眼神裏麵,帶著不平,但更多的還是不甘和不解。


    “我……我當時……呃嗯……


    不對啊!我差點被你繞進去了。


    你媽說我成人禮的那一天,你和人打架導致粉碎性骨折,這你能怪我嗎?你是因為我打架了,還是我讓你去打架了?”醋譚說到這兒,忽然就有了底氣。


    尤孟想沒有馬上回答醋譚的問題,現場安靜地有些詭異。


    首先沉不住氣的醋譚,試著調解一下氣氛:“話說,你這和人打架,打到左手粉碎性骨折,這得是有多大力氣啊。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是左撇子呢?”


    “本來就是因為你。”尤孟想看著醋譚,異常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弄得醋譚有點疑惑。


    “什麽本來就是因為我?你……該不會是說,你那天是因為我才打的架吧?”醋譚的問題問到最後,臉上整個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對。”尤孟想一點否認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醋譚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這個“對”字。


    “你應該清楚,我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你既然已經聽我媽說,我那天是因為打架才沒能去成你的成人禮,你難道沒有順便問一問我媽,我是在哪裏打的架?”


    “哪裏啊?”醋譚木木地跟著尤孟想的節奏發問。


    “醫院。


    我本來是要去打一個名字一看就是個男人的醫生。


    結果到了之後才知道竟然是個女醫生。


    一腳踢出去,踢到一半,就又收住了。”


    和醋譚的一臉驚詫相比,尤孟想的情緒,看不到有明顯的波動。


    “天呐!你居然醫鬧?你一腳踢到一半收住了,然後改打拳?


    打一個醫生打到自己粉碎性骨折,那是會出人命吧?


    現在這事情解決了嗎?最後是私了還是怎麽了?”震驚過度的醋譚,這會兒重點有點奇怪。


    “我不是左撇子,我要是打拳的話,就肯定是會用右手打的。


    我本來是準備一腳踢到那個無良的醫生臉上。


    那樣的人,怎麽還會有臉做醫生。


    看清是女的,才在最後的一厘米收住了腳。


    那個沒有醫德的醫生,不知道是要出去找幫手,還是想要出去找家夥,就從辦公室跑了出去。


    那個醫生跑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剛好有一輛送藥的推車經過,直接撞到了她。


    因為衝擊力太大,推車撞到了走廊對麵的牆上,很快又重新往辦公室的門口倒了過來。


    如果讓那輛推車直直地倒下來的話,就會有一個尖角,砸向那個女醫生頭,非死即殘。


    我下意識地用右手把她拉了出來,左手來不及抽回,就被送藥的推車給砸到了。


    然後,我的左手就粉碎性骨折了。”尤孟想說這番話,像是在說一個不怎麽生動的童話故事,簡簡單單的敘述,沒有傷感,也沒有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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