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孟想一時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他終於快要等到自己等了五年的解釋的時候,卻有些不忍心繼續聽下去。


    “我那個時候,太小了,根本就不懂得那個人是想要幹什麽。


    直到他走到我的麵前,開始扒我的衣服和裙子,我才開始拚命反抗。


    我把自己縮成了一團,但那個人還是沒有想要放開我的意思。


    我拚命喊,可是,我爸新買的是獨門獨戶的房子。


    我那麽小的聲音,再怎麽喊,都是沒有人有可能聽得到的。


    再後來,我就想要逃跑。


    可是我的力氣太小,一下就被抓回去了。


    那個人把我拉回去之後,就繼續特別用力地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那個時候非常非常地害怕。


    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那個人一點點的靠近,我根本就沒有地方了一躲。


    我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那個人想要把我拎起來,不知道是太用力了,還是踩到了什麽東西,一個趔趄摔,就倒了。


    他摔倒的時候,手上卸了力,我就從他的手上滑了出去。


    那個時候,爸爸家是裝修到了三樓,我滑到地上之後,就一路從三樓的樓梯滾下來,一直滾到了一樓。


    或許是我摔的太慘,把做木作的那個人給嚇到了。


    那個人不知道是以為我要死了,還是忽然嚇醒良心發現了。


    在我摔下來之後,他就沒有再做什麽,直接跑了。


    我當時手臂、背上、腿上很多地方都摔破掉了,一身是血。


    我站不起來,沒有辦法走路。


    隻能自己一步步爬回了三樓。


    我不記得自己用了多長的時間,才勉強弄好了衣服。


    那時候家裏的房子裝修,也沒有在內部安裝電梯。


    我穿好衣服之後,又從三樓爬了下來,然後艱難地站起來,半走半爬地回到了隔著一個小花園的媽媽家。


    回到家之後,我還是很害怕,我不敢給我的爸爸媽媽打電話。


    我覺得是我自己沒有聽媽媽的話,沒有乖乖留在家裏,才會變成最後這個樣子。


    我覺得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我等到稍微有辦法動了的時候,就回房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然後,我就躲到了自己的床上。


    一個人在床角,一直等到夜裏,等到我媽回來。


    看到媽媽,我把被子蓋的更嚴實了,我還是什麽都不敢說,飯也沒有下樓吃。


    睡覺之前,我媽要給我洗澡。


    我死也不肯,她那個時候對我還是有些嚴厲的,直接把我從床上抓了出來。


    然後,我媽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


    再然後,我媽喊我爸回家。


    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能有些人家裏會選擇掩蓋或者私下處理吧。


    但我爸和我媽覺得不能讓這種極端惡劣到已經算得上變態的的人逍遙法外。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誰知道受害的又會是誰家的小孩。


    他們兩個人商量之後,就決定要馬上報警。”


    “你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尤孟想有點不忍心再把這個故事聽下去了。


    “沒事兒,都開頭了,總也要把故事給說完吧。”醋譚反過來安慰尤孟想。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爸非常鄭重地到我的房間跟我說,那個人因為強·奸未遂和故意傷害被判刑了十年。


    我爸讓我不要害怕,還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我了。


    我當時還很小,爸爸說沒事,我就覺得沒事,我還慶幸,自己身上的傷並沒有留下什麽疤痕,一切都這麽過去了也挺好的。”醋譚深色黯然地搖頭苦笑了一下。


    尤孟想沒有再一次阻止醋譚繼續說下去,而是把左手變成了十指緊扣的狀態。


    “不懂事也有不懂事的好處,以為所有事情都過去了的我,沒心沒肺地回到了幼兒園,愉快地繼續自己的幼兒園生活。


    可是,當法院的判決正式下來之後,那個人的姐姐,不知道怎麽就來到了我念的幼兒園裏麵。


    她當著所有人的麵,歇斯底裏地說我誣告他弟弟強·奸。


    我當時說我沒有。


    那個人的姐姐就罵我,還說,就算是真的強·奸了,最多也就判個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既然我都知道說沒有,知道他弟弟頂多也就是強·奸未遂,為什麽還要誣告她弟弟。


    緊接著,那個人的姐姐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我就是被他弟弟給強奸了。


    我當時那麽小,我哪裏知道什麽叫有什麽叫沒有。


    我隻記得警察叔叔當時在一個非常私密的房間問了我好多的細節問題。


    然後我也隻知道我爸爸告訴我說,我沒事,傷害我的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總之呢,不管事實如何,在我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的時候,我就被這麽赤裸裸地在自己念的幼兒園給‘公示’了。


    從那一天起,我的心理就有了創傷,我覺得全世界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和鄙夷。


    ‘公示’對於我的傷害,可能比這件事情本身造成的傷害,還要來的更大一些。


    我從被示眾那天開始,就不再開口說話了。


    大概有半年的時間都處於失語和抗拒與外界溝通的狀態。”醋譚把自己小時候的那次自我封閉的緣由,告訴了尤孟想。


    尤孟想從來都是一個風輕雲淡沒有太激烈情感的人。


    可在聽到醋譚記憶深處,這個曾經帶給她巨大心理創傷的故事,尤孟想就連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尤孟想的手,也不知不覺地握緊了。


    “啊,那個,你手不要這麽用力,你有點弄痛我了,你小心你身上的傷。”醋譚因為手上傳來的力度突變,一臉擔憂地看向了尤孟想。


    因為太過用力,尤孟想左手骨節分明的手指都已經有些發白了。


    醋譚其實並沒有覺得這個力度不能接受,但是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人,渾身是傷,是不能使勁的。


    醋譚隻好誇大了自己的感受。


    尤孟想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終於讓自己手上的力度變得正常了一些。


    尤孟想有點後悔,他為什麽要在一個自己連個擁抱都沒有辦法給予的時候,問醋譚要一個關於過去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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