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譚不想說,尤孟想就沒有接著問了。


    但是,坐在副駕駛座位的任意就覺得有“窮追猛打”的必要,醋譚不說,他就各種跟楊一凡軟磨硬泡。


    醋譚本來是覺得這件事情太小,沒有什麽好說的,看到任意各種和楊一凡談條件,說的是遊戲上麵的一些事情。


    就選擇了默不作聲。


    楊一凡等到和任意達成“協議”之後才開始講醋譚為什麽會姓大的故事:


    “她呀,第一次去星巴克,人家店員問她姓什麽,她說醋。


    結果那個店員有點平翹舌不太分,最後叫她拿咖啡的時候。


    就說‘畜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把她給氣得一整天都吃不下飯。


    然後第二天,她又去星巴克,店員在點完咖啡之後,照例又問她姓什麽。


    她就說自己姓大。


    再然後,看到自己的那杯咖啡快要做好的時候,她就故意走得遠遠的。


    要等店員喊個三四次‘大小姐,您的咖啡好了’,她才不情不願地跑去拿咖啡。


    她那個不情不願都是裝的,所以從來都不在星巴克裏麵喝咖啡,憋著笑,拿了外賣就走。


    每一次買完咖啡,從星巴克裏麵出來,就莫名地興奮。


    回去一路上都是手舞足蹈的,一直到車庫上車,都還是一蹦一跳的狀態。”楊一凡說起醋譚“不為人知”的往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醋譚小的時候,說話和做事,都有點無厘頭,能讓她高興的點,也經常是有點與眾不同的。


    比如“大”小姐這個,醋譚每次都能高興老半天。


    醋譚最無厘頭的事情,大部分也都是和她自己的姓氏有關的。


    “有時候姓有時候不姓”這九個字,是醋譚的“至理名言”。


    “大小姐嗎?哪裏大啊?”任意冷不丁地轉過頭來,冒出一句話。


    按照醋譚初中時候的性格,肯定是要懟回去的。


    可任意明顯挑釁語氣的一句話說完之後,醋譚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任意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計劃中的“唇槍舌劍”就有點奇怪地往後看了看。


    尤孟想也跟著看任意的視線了一眼自己的女朋友。


    醋譚一臉的委屈,但就是不說話。


    “怎麽啦?”尤孟想看到醋譚的表情,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安慰。


    “嗯~你兄弟他欺負我。”醋譚嘟嘴賣萌裝可憐,還雙手在胸前做交叉狀,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沒有男朋友的時候,自然是要火力全開的,有了男朋友之後,什麽事情都還是自己親自上陣的話,就太不小女生了。


    醋譚對“有主”和“沒主”這兩種狀態的理解,是很深刻的。


    單身的時候自然是要強悍一點,現在嘛,這種兄弟還是衣服的問題,就交給男生們自己處理吧。


    任意的敵意,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那就當成是打太極,打出去給尤孟想。


    反正,任意對自己的敵意是因為尤孟想而起,那就讓尤孟想和任意自己解決就好了。


    等著和醋譚互懟的任意,被醋譚的不按常理出牌給弄得沒有脾氣了。


    可是他剛壓下去的脾氣,很快就又被尤孟想給點燃了。


    尤孟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冒出來一句:“你哪裏大,我知道就好了,你管別人問的這種問題幹什麽?咱不和他一般見識就好了。”


    好嘛,一山更比一山高,這下好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就是去星巴克的時候說自己姓大嗎?


    怎麽話題就忽然偏離航道了。


    什麽叫“我知道就好了”,這句話這麽有歧義,帥尤尤難不成是故意的?


    醋譚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任意,早知道就不裝柔弱,自己懟回去了。


    醋譚當時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可“哪裏大”這樣的問題。


    一個“色厲內荏”、未經人事的小女生,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麽懟回去才合適。


    人家這也不是在質疑你的手指長短,不能隨隨便便就拿給人看。


    尤孟想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但是卻是看了任意一眼,嘴裏沒有發出聲音,就說了兩個字的嘴形“飯票”。


    任意瞬間偃旗息鼓,沒有再懟醋譚,但他的內心還是有些不滿。


    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什麽德性?不知道什麽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


    醋譚一點都沒有關注任意的喃喃自語,而是轉而關心自己男朋友:“尤寶寶,你腿還沒有好,這麽陪我出門看醫生方便嗎?”


    “方便啊,你放心,反正我根本也不用自己走。等下到了醫院之後,就更是都有無障礙通道了,能有什麽不方便?”尤孟想以為醋譚又想說讓他去哪裏休息,不要陪著看她醫生什麽的。


    “這樣啊,那我就懂了,這手足要是斷了的話呢,照樣還是可以出去的,還蠻正常的。


    手足要是缺了一點點,還是可以正常生活的,這衣服要是沒有了,問題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如果有人整天一絲不掛地出門,就多半會被送到神經病院去。


    暴露狂,可是屬於嚴重的性心理疾病,還挺不好治的。”醋譚和自己的男朋友聊天,一點都“沒有”要懟任意的意思。


    任意一開始,以為醋譚是想要撒狗糧惡心他,反應了兩秒之後,才發現醋譚根本就不是撒狗糧,而是笑裏藏刀。


    這簡直了,在聖莫裏茨的時候,不還是隨便怎麽欺負都可以的嗎?


    這才過了半個月,是哪裏來的底氣?


    任意被醋譚給鬱悶地,一口氣差點就沒能上得來。


    然後呢,尤孟想還在一邊繼續風輕雲淡地說話:“是嗎,我肯定不會一絲不掛地出門的,你放心。”


    這簡直了,任意被醋譚和尤孟想的“婦唱夫隨”給打敗了。


    他和尤孟想的兄弟情,大概是跟著尤孟想的右腿一起斷掉了。


    他明明是在幫尤孟想打抱不平,結果尤孟想卻壓根就不領情。


    不領情就算了,還沆瀣一氣、為虎作倀,這樣的兄弟……


    就隻能當成是長期飯票來對待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香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飄蕩墨爾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飄蕩墨爾本並收藏香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