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獸說著,就要起身去拿手機。


    他起來的動作帶動了身體,強烈的刺激讓唐心忍不住戰栗,喉間發出低哼,雙腿無意識地用力,某處緊縮。


    嚴獸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一個沒忍住,直接把人抵到玻璃上,又是一陣翻來覆去的攪動。


    一次次的刺激,讓唐心覺得自己要死了。


    好幾次都想把人推開,身體卻不聽使喚,愈發地貼近,死死地摟著嚴獸的脖子。


    啪啪啪。


    玻璃在劇烈的動作下發出悶響,讓人聽了忍不住臉紅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曖昧的聲音在嚴獸最後用力地一擊後停止。


    唐心無意識地摟緊他的脖子,過度的極致讓她渙散的雙眸裏全是茫然,身體戰栗的厲害,那是剛剛結束極致的後遺症。


    偌大的衛浴間,除了兩人濃得急促的呼吸和亂了頻率的心跳,再無其他……


    嚴獸低眸,看著她濃睫輕顫,臉頰嫣紅的模樣,心頭一熱,忍不住又低下頭去吻她。


    再度交融的氣息讓本就沒有平複下來的胸膛起伏得愈發厲害,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嚴獸卻絲毫不覺得難受,反而是強烈的舒發後的暢快,整個人都精神了。


    相對嚴獸的神采奕奕,唐心就顯得萎靡多了。


    她累得連根手指頭都沒辦法動,無力地靠在嚴獸的肩膀上喘氣。


    “太晚了,明天一早再打電話?”嚴獸吻了吻她汗濕的臉頰道。


    “……”唐心沒有立刻回答,圈緊了他的脖頸,用力地勒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開口,“不用了,我相信你沒碰沈雲錦……但是沈芳霏……”


    “我沒碰過她。”嚴獸截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唐心,我這輩子除了你,沒碰過第二個女人。我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於你。”


    嚴獸說著,大掌在她的背上輕移,眼神變得幽深起來,陷入了某種思緒,“忘了麽?我第一次去別墅跟你ml的時候,場麵有多混亂?”


    忘?


    那件折磨了她多年的往事,唐心可能忘?


    別墅裏的一切,她都記得的。


    清清楚楚地記得。


    尤其是失去清白那個晚上,更是這輩子都忘不了。


    隻是好段過去對她來說是折磨,是羞辱,所以她一直把它們封在記憶的最深處,從來不碰,也不敢去碰……


    嚴獸的話,就像是開關,瞬間就將緊鎖了五年之年的記憶之門打開。


    有關於那幢別墅裏的一切,如潮水一般從記憶深處湧出來,在腦中橫衝直撞。


    她想起了五年前那一夜的點點滴滴——


    那天,她跟洛德森簽完合約,安排好帝豪集團和唐秉軍,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上了洛德森準備的直升機。


    長時間為了帝豪集團和唐秉軍的病奔波,讓唐心身心都疲倦到了極點。


    她一上直升機,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別墅裏。


    她累得不行,隻想休息的她懶得去理會自己被送到了哪裏,什麽時候履行契約,迷蒙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就再一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唐心是半夜的時候,被一股涼意給驚醒的。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隱隱約約間,感覺到有人。


    她害怕得發抖,摸索著準備按鈴叫傭人的時候,忽然一道陌生的氣息壓了上來。


    下一秒,嘶——衣服被撕碎的聲音,便在安靜的臥室裏響起。


    緊跟著,身體便被一個強壯的男人壓住。


    唐心嚇壞了,以為是別墅的傭人起了異心跑來占便宜,畢竟外界傳聞,君臨集團的總裁是一個老頭,又醜又瘸,隨時可能死掉。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唐主拚命地掙紮,又踹又踢,費盡了力氣,才總算是找到機會,按了鈴。


    傭人很快就趕來了。


    然而才剛敲了個門,就被男人一個暴吼喝退。


    那個時候,唐心才知道,君臨集團的總裁並不是老頭……


    那天晚上,嚴獸不但沒開燈,還不準她發出聲音,拿東西塞了她的嘴。


    之後,就開始瘋了般的折騰,根本不把她當成人看,完全就是發泄。


    那狠勁,幾乎要了唐心半條命。


    由於那晚嚴獸的暴行,她在床上躺了幾天才恢複過來。


    身體的疼痛,加上賣了自己的羞辱,讓唐心將這件事深深地封印在了腦海裏,再也不願意想起……


    ……


    看著明明已經得到滿足卻還不肯退出去的男人,唐心終於在事隔多年以後,第一次,冷靜地回想當時的情況。


    或許是因為很多傷痛被時間淡化了,又或許是因為現在的她比五年前完全是一張白紙的自己多了經驗。


    唐心發現,那段她幾乎不敢主動去觸極、每次哪怕夢到、或想起的一點點零碎畫麵就導致情緒失控的過去,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當然,那種身體被急據擴張到極限的痛感,和突然被粗魯壓去清白的恐懼,依然深深地印在腦海裏。


    但是,那種折磨了她五年,讓她崩潰至幾乎撐不下去丟掉性命的回憶,隻在腦子存在了不到五秒,就迅速地被另一種感覺所替代。


    唐心想起了更多的細節,也終承認,那段時間,留給她的不僅僅是痛苦、難堪、惡夢,還有別的——


    可怕疼痛過後,是皮膚緊緊相貼的親密廝磨,汗水和氣息不分彼此地交融。


    黑夜中,男人粗重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引得她控掉不住地戰栗,皮膚敏感地浮起一層細細的顆粒,顫抖中難耐又空虛……


    越來越多的畫麵從記憶深處呼嘯而出,如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每一幀,最後都定格在她緊緊抱著男人的腰,埋在他肩窩裏失控叫喊……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天,如此地清晰。


    唐心想著,臉頰愈發紅得厲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然後,唐心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不敢去想,會覺得那段時間牟她是痛苦的,灰暗的。


    因為,如果不把那段回憶歸成惡夢,歸成夢魘,她隻怕會更崩潰——


    為了帝豪集團簽下了契約,結果卻每晚都沉淪在男人帶來的可怕的漩渦之中,身體控製不住地享受那些情事深濃的夜晚……


    這樣的行為,太不知廉恥了,也太讓唐心恐懼了。


    如果她不把那段時間妖魔化,就必須要承認,她的身體裏,住著一個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女人——


    一個羞恥的、浪蕩的女人。


    唐心怎麽可能,怎麽會承認這樣的事?


    於是她不斷地在心裏妖魔化、抹黑那一段……


    隻是唐心沒想到的是,她越是回避不願意承認,事情就越得越糟糕。


    從別墅回來之後,她不斷天天地做惡夢,精神還被徹底擊潰,病得委頓在床塌間無法動彈,瘦得皮包骨,幾乎把命都丟了……


    ……


    唐心很疑惑,過去連心理醫生都沒辦法讓她用平常心去對待的過往,為什麽此刻回想起來竟一點抗拒也沒有。


    是因為年紀長了幾歲麽?


    還是因為這段時間,跟嚴獸在一起,兩人頻繁的ml,習慣了男女間這種事?


    唐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努力地回想著,五年前和嚴獸的第一夜的種種。


    然後,唐心明白了,嚴獸那時動作粗暴,或許不耐煩,還拿東西塞她的嘴……不是因為不把她當成人,隻當是用錢買回去玩樂的工具,他隻是沒經驗,才會那麽胡來。


    因為那天晚上,他真的很生澀,無論是動作還是技巧,甚至還因為完全沒經驗,開錯了地方,差點痛死她……


    ……


    沈芳霏說,嚴獸是因為他們的孩子不小心被“做”流產了,所以才會算計自己,逼自己去陪嚴獸,生孩子。


    那麽從時間上來推算,嚴獸跟她在別墅糾纏的時候,沈芳霏的孩子應該已經流掉,兩人也早就發生過了關係才是——


    如果真如沈芳霏所言,兩人激烈到不小心弄掉了孩子,嚴獸又怎麽會一點經驗沒有?弄得兩人第一次跟災難一樣,差一點就進醫院?


    所以,嚴獸沒說謊,他真的沒有跟沈芳霏做過……


    可是,為什麽?


    如果那些事沒有發生過,沈芳霏為什麽要突然跟來跟自己說那些,還說得那麽煞有其事……


    沈芳霏的目的是什麽?


    拆散自己跟嚴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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