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網上那些消息……”老太太沒有繼續說下去,一方麵是相信原菲語那麽聰明,一定明白自己在說什麽。


    一方麵,網上傳的那些消息實在是太亂七八糟了,全是攻擊唐心的,老太太不願意跟鍵盤俠一樣攻擊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哪怕是複述那些新聞也不願意。


    原菲語看出老太太的心思,鼻子有點酸酸的。


    嚴家上下,真的都是很好的人。


    唐心通過遇到上他們,真的是一修的非常幸運的事。


    隻可惜……


    原菲語轉頭,看了病床上的嚴獸一眼,在心裏長長地歎了口氣,坐到老太太的身邊,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沒什麽大事,就是意見不合吵了幾句,鬧脾氣呢,過幾天就好了。至於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都是捕風捉影,有些人渣妒忌唐心過得好,心裏不甘,又不能明著來,就隻能在暗地裏耍手段了……”


    原菲語沒有說到往上放唐心負麵消息的人是誰。


    原菲語的話讓老太太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有前科的陸昊廷,當即沉了臉,“不是跟沈芳霏在一起,見過雙方家長,馬上就要結婚了嗎?還纏著我們心心是怎麽回事?陸家那小子腦子進水了是吧?要不是雲錦救過我們家小獸,我這爆脾氣,非得拿打狗棍上沈家好好教訓那黑心的小子一頓不可!”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三天兩頭的搞事情,往我們心心身上潑汙水,不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還真當我們嚴家的人好欺負!菲語,你幫我看著小獸,我這就找幾個人,用麻袋把姓陸的那小子套了,先狠狠地揍一頓,替心心出氣!”


    老太太說著,捋起袖子就要往外衝。


    原菲語嚇了一跳,沒想到老太太的脾氣這麽呃……剛。


    怕鬧出事來,趕緊伸手拉人。


    另一隻手速度更快,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攥住了老太太的手腕。


    是嚴獸。


    他醒了。


    雖然臉色還是一片蒼白,但精神還不錯。


    嚴獸看著自家說風就是雨的母親,頭疼得厲害,“媽,你能別添亂嗎?套麻袋打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你這樣會讓爸很難做的。”


    “我管老頭子難不難做,我隻知道,欺負我未來兒媳婦就是不行,就是欠打!”薑瑩波氣呼呼道。


    她是將門之後,和嚴啟生一樣,從小就跟著父母在部隊,性格豪爽,大大咧咧的,最看不得的就是陸昊廷這種在背後耍手段的小人,更何況陸昊廷這次還把手伸到了讓自己兒子脫離光棍生涯,不至於孤獨終老的未來兒媳婦身上?


    老太太這脾氣,自然是不能忍!


    她都已經想好套了陸昊廷麻袋後怎麽收拾他了,學容嬤嬤一樣往那黑心的小子身上紮針,這樣既痛又沒有傷痕,不但可以教訓姓陸的那小子,還不會給丈夫和嚴家惹麻煩,簡直一舉兩得有沒有?


    薑瑩波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小獸,你安心好好地養傷,心心的事就交給媽媽,媽媽一定會幫你出這口氣的!銳司,抄家夥,跟奶奶一起去教訓姓陸那個黑心的人渣!替你的唐唐報仇!”


    “好的奶奶!”嚴銳司知道是陸昊廷害唐唐走掉,心裏正憋著火呢,一聽自家奶奶要報仇,立刻積極地響應。


    不過小家夥在病房裏繞了一圈敢沒有找到自己能搬得動的東西作武器,皺著小波浪眉,有點苦惱了。


    忽然,眼角餘光瞥見了擱在角落裏、全新的、沒有用過的夜壺,立刻咚咚咚地跑過去抱起來,“奶奶,家夥抄好了,我們走吧!”


    “……”薑瑩波:她覺得自己這個寶貝孫子,對武器可能有什麽誤會。


    原菲語看著抱著夜壺,一臉義憤填膺的嚴銳司,眼角狠狠地抽搐,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笑——


    嚴家到底是怎麽教孩子的啊?怎麽會教出這麽一個活寶來?


    嚴獸看著兒子抱著夜壺的猥瑣樣,從未有過的心累。


    他歎了口氣,對兒子已經死心,不再抱什麽培養成小紳士的希望了,就讓他自由地生長吧。


    更何況,眼下還有比起管教小鬼更重要的事。


    嚴獸從兒子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母親,“媽,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別插手。”


    “那怎麽行?心心是我未來兒媳婦,被人欺負了我這個當婆婆的不出麵算怎麽回事?”薑瑩波嚴重地不讚同兒子的話。


    一方麵,是她已經把整個計劃都想好了,正興致勃勃地準備實施呢,突然被打斷很掃興的好不好?


    另一方麵,兒子現在傷成這樣,動起手來,陸昊廷隨便一根手指頭就把兒子解決了,兒子怎麽跟人家鬥?會吃虧的!


    未來兒媳婦已經受盡了委屈,嚴家臉麵無存,兒子再被人欺負,算怎麽回事?


    她薑瑩波以後還有什麽臉出現在那群姐妹淘麻友的麵前?


    “媽,這件事你別摻和,算我這個當兒子的求你,可以嗎?”嚴獸雖然不知道陸昊廷用什麽事威脅唐心,讓她帶著唐依依連夜就跑了。


    但從唐心閃閃躲躲的態度也能夠猜出,陸昊廷手裏的手柄,是不能為外人道的。


    真讓老太太去鬧,隻怕是會對他們不利。


    薑瑩波當了嚴獸整整三十年的母親,從來都是冷冰冰的,板著一張冰塊臉,幾時見他這樣低眉順眼過?


    老太太雖然很生氣陸昊廷背地裏耍手段,想麻袋一套狠狠地抽陸昊廷一頓出氣,但也不是就憑著一腔熱血行事,什麽後果都不想的無知村婦。


    嚴獸放低姿態的那一瞬間,老太太就知道了,事情挺麻煩,不是打陸昊廷一頓就能解決的,得重長計議。


    很快,就冷靜下來,收了所有的戾氣,“那好吧,媽不插手,讓你自己解決,不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別憋著,一定要告訴媽,知道嗎?”


    嚴獸低低地嗯了一聲,目光越過薑瑩波,看了眼送完客返回的父親,才再一次開口,“媽,麻煩你跟爸先帶銳司去吃點東西,我有幾句話想問原小姐。”


    嚴啟生剛走到病畔,就聽到兒子趕人,心裏擔心兒子傷勢的同時,也有點不高興。


    但想到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突然跑得無影無蹤的未來兒媳婦,硬是把心頭的不悅忍下去,抱起寶貝孫子,和妻子出去了。


    嚴銳司不願意離開的,他想留下來陪著自家爸爸,照顧自家爸爸,贖把自家爸爸害成這樣的罪孽,接收到自家爸爸嚴肅的眼神,立刻明白自家爸爸有很重要的事,而且還是跟唐心有關的事,才放下夜壺跟嚴啟生夫婦離開。


    啪答。


    門輕輕地被帶上。


    病房裏就隻剩下了嚴獸和原菲語,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原菲語知道嚴獸有事要問自己,正好她也有事要告訴他,自發地搬了個椅子,在床畔坐下來,主動開口打破沉靜,“嚴先生有什麽想知道的?”


    嚴獸沒有立刻回答。


    他轉頭,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心頭有點悶,有點酸。


    因為唐心的不告而別。


    也因為那女人不把事告訴自己這個最親密的枕邊人,卻對原菲語無話不說。


    是的。


    他妒忌唐心跟原菲語之間的關係,好到甚至超過自己。


    這也是嚴獸一直以來,對原菲語不冷不熱的原因。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也不是追究在唐心的心裏,原菲語占的位置更重,還是自己占的位置更重這種事。


    他得先弄清楚,那女人跑的原因。


    嚴獸花了好幾分鍾,才總算是把情緒調整好,轉過來麵對原菲語,沙啞著聲音開口,“依依在微信裏說的威脅具體指什麽,她應該告訴過你吧?”


    原菲語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嚴獸對自己的敵意?


    看著渾身都泛著酸味,連女人的醋都吃的嚴獸,原菲語莫名覺得好笑,同時也替好友高興。


    在乎到連她這個閨蜜的醋都吃,嚴獸怕是真愛慘了唐心了。


    原菲語笑著點頭,“嗯,說過,唐心從一開始就沒瞞著我。”


    嚴獸無數次地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太在意,唐心跟原菲語就是好朋友。


    女孩子間親密一點很正常,他應該大度一點,不要計較這種小細節。


    可是真忍不住。


    尤其聽到原菲語說一早就知道唐心所有的事,他的心就控製不住,酸得直冒泡,繃不住地出聲嘲諷,“她對你倒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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