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獸也不知道唐心喜不喜歡這種方式,他也從來沒有跟哪個女人求過婚。


    照著洛德森說的總是沒錯的,畢竟洛德森比年長了那以多,自己又上網搜索過不少資料,基本和洛德森說得沒有什麽出入。


    嚴獸沒想到的事,自己求婚的事會把唐心直接嚇懵。


    想到唐心方才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嚴獸控製不住勾了勾薄唇,流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謔笑。


    唐心知道他那抹笑是衝著自己來的,同時也知道嚴獸沒有真嘲笑自己的意思,估計不是覺得嚇到了自己有趣,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更何況,她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也沒心思理會這種小事。


    比起嚴獸那抹笑裏的含義,唐心更想知道的是,嚴獸用來求婚的戒指到底什麽時候買的。


    想著,唐心又靠近了一些,問她,“你最近不都沒單獨出去麽?戒指什麽時候買的?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跑出去了?”


    應該不是。


    懷孕之後,她睡眠變得有些淺,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吵醒,嚴獸要是半夜起身,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睡得太熟沒發現嚴獸離開,大晚上的,外頭也沒有首飾店開門吧。


    嚴獸到底是怎麽弄來的戒指?


    唐心微微蹙著眉,真是越想越糊塗了。


    嚴獸將她糾結的表情看在眼裏,從喉間發出一聲悶笑,低下頭薄唇輕輕地貼過去,在唐心的太陽穴停留了一會兒,才開口,“不是最近買的。”


    “不是最近買的?”唐心滯了下抬頭,正想問嚴獸不是最近買的,那是什麽時候買的。


    剛抬起頭,就被男人迎麵壓下來的唇堵了個正著。


    猝不及防的吻讓唐心先是一愣,隨即主動抬手,環住了嚴獸的脖頸。


    唇齒交融,勾出的是兩人都有點按捺不住的悸動。


    嚴獸長臂從後繞,微微地一收,摟著唐心纖細的腰肢,把人抱得更歸了一些。


    隨著呼吸越來越不順暢,唐心情不自禁地主動張開了唇。


    兩人吻了很久。


    男人的唇滾燙且柔韌,如影隨行地吸附著。


    唐心聞到專屬於嚴獸的強烈男性味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禁錮住了,和外頭的世界阻隔開來。


    除了嚴獸,她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隻憑著本能緊緊地圈著嚴獸的脖頸,和他糾纏。


    她的身體就跟過了電似的,又酥又麻。


    直到嚴獸的舌頭卷著她的,反複地翻啃,攪得她舌根都痛了,能呼吸到的空氣也越來越少,整個人都要貼到嚴獸身上去的時候,嚴獸鬆開了唇。


    “忘了怎麽呼吸了?”嚴獸氣息微促,似笑非笑地看著唐心,大撐托著她的臉頰,修長的指若有似無,輕輕地、來回地摩挲著她微微泛著腫的水潤雙唇。


    唐心被問得一片羞赧,原本就通紅的臉頰,燙手是更厲害了。


    她嬌嗔地輕推了嚴獸一記,帶著點撒嬌的口吻開口道,“你還沒回答我,戒指是什麽時候買的呢!”


    嚴獸微微扯了下唇,眼角出現了淡淡的笑紋,“第一次跟你上過床之後。”


    當時他就想向唐心求婚的,無奈那個時候,唐心滿腦子都是陸昊廷,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嚴獸就算買了戒指,也無用武之地。


    於是,他就將這枚戒指,隨意地丟進了保險櫃。


    嚴獸沒想到的是,那個幾乎被自己遺忘到天邊去的戒指,竟然還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唐心聽到嚴獸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嚴獸會那麽早的時候把戒指都買好了。


    她當時甚至還在跟陸昊廷有牽扯,根本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他居然就……


    看著眼前這個臉上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好似一點也不受影響的男,唐心胸口酸酸的,心頭五味雜陳,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


    她指尖順著他的臉頰,一點一點,慢慢地輕撫過他圓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瘦削的臉頰,然後停在微微抿著的唇,指腹在上頭來回地輕輕摩挲。


    她想說點什麽,喉嚨卻好像幹涸了一樣,一個音也吐不出來。


    於是,隻能踮起腳,整個人撲進嚴獸的懷裏,用力地摟緊他的脖子。


    在嚴獸散發著滾燙熱度的脖頸裏磨蹭了好一會兒,唐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開口說話。


    她貼在嚴獸的耳邊,低低地罵了聲“笨蛋”,然後開道,“你就沒想過我可能不會喜歡你,戒指白買了,白花了錢可惜嗎?”


    嚴獸站在那裏,身姿在牆上投下暗黑,高大挺拔。


    他輕撫著一手托著唐心的臋,避免她踮腳站久了太累,另一隻大掌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頭發,低沉的嗓音從喉嚨裏共鳴出來,“一個戒指罷了,送不出去就留著,有什麽好可惜的?”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戒指。”唐心埋在他的肩窩裏,聲音悶悶的。


    “你說的不是戒指,那是什麽?”嚴獸問,聲音微微地上揚著,聽得出他現在心情很好。


    悶(馬蚤)男人,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還裝。


    唐心張口,帶點懲罰意味地咬了他的肩膀一下。


    然後,才稍稍往後退一下,微仰著頭,盯著嚴獸看。


    “看什麽?”嚴獸還從來沒有被唐心用這樣直勾勾的探究眼神盯著看過,胸口微動,耳根控製不住,隱隱地泛紅了。


    不想讓唐心看到自己的樣子,嚴獸抬手去捂她的眼睛。


    然而還沒碰到,就被唐心攥住了。


    唐心微微地使了一點力氣,才總算是把嚴獸的手拉下來。


    然後,學著嚴獸以前看自己時的目光,玩味地盯著他,出聲調戲,“看你長得帥。”


    “……”


    “嚴獸,你是不是害羞了?”


    嚴獸的眼神微微一滯,顯然是沒料到唐心會一下子就猜中他的心思,但很快,就又恢複了過來,衝著唐心微微一笑,道,“害羞?我的字典裏沒有那個詞。”


    “不害羞你臉紅什麽?”唐心輕捏著他又紅又燙的耳垂,笑著問。


    “洗手間裏的暖氣開太高了。”嚴獸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害羞就害羞,否認什麽。”唐心嗔了他一眼,纖細的雙臂一收,再一次抱了上去,將自己埋進嚴獸的脖頸裏。


    她臉頰輕輕地貼在嚴獸的頸動脈上,感覺到他脈搏和心跳齊齊加快的頻率。


    隔了幾秒之後,才再一次開口,叫他的名字。“嚴獸。”


    “嗯?”嚴獸溫綿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雖然隻說了一個字,卻像是一股強烈的電流,竄過了唐心的全身,皮膚上起了一層小小的顆粒。


    唐心緊緊地抱著眼前的男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過,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謝謝你這麽多年一直喜歡我,也沒有放棄過我。”


    “怎麽突然說這種話?小鬼說,電視劇裏,女主角一旦開始跟男主角說一些有的沒有的,下一集就是要消失了……”嚴獸暗啞低沉地說著,語調雖然沒有起伏,但攬著唐心的手卻收緊了,“怎麽?你又想玩失蹤?讓我滿世界地找人?”


    嚴獸最後一句話,語氣是帶著點玩笑意味的,好像真的在開玩笑。


    隻有唐心知道,他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擔心自己會再跑了。


    唐心的手插進嚴獸濃密的頭發裏,指腹輕撫著他後頸處有點刺刺的短發,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開口,喊他的名字,“嚴獸。”


    “嗯,我在。”


    唐心沒有立刻接話,而是轉過頭,吻住男人瘦削的臉頰,順著往下來到剛毅的下巴,停留了幾秒之後,才移到嚴獸微微抿住的薄唇上。


    男人的唇薄而柔韌,和嚴獸給人的感覺有點相似,高冷,生人勿近,天生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矜貴和疏遠。


    唐心卻一眯也沒有被嚇退。


    她踮著腳,湊上去,含住那不知道吻過自己多少次的唇,用牙齒來回輕咬著,時不時還將舌頭探進去,勾著嚴獸哪自己一起攪動。


    嚴獸哪裏經得起這樣的誘惑,當場就激動了。


    某物高高地抬了頭,隔著長褲抵在唐心的身上,隨時都有可能控製不住衝破禁錮衝出來。


    唐心又不是木頭,嚴獸身體這麽明顯的變化,她怎麽可能會感覺得不出來?


    換作平時,嚴獸用這樣的姿勢頂著自己,唐心早就害羞地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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