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彬和吳思夫婦知道他心裏不好受,也沒說什麽。


    嚴爵離席的時候,吳思特意跟他說了廚房東西的擺放。


    這樣楚念念一會兒醒來,嚴爵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夫妻休息,自己要做什麽東西給楚念念吃也方便一些。


    晚飯結束,賀棚和吳思非常默契地沒有打擾兩人,直接回房休息了。


    嚴爵雖然回了房,卻什麽睡意也沒有。


    他坐在床畔,看著熟睡的楚念念,滿腦子想的,都是在產房外遇到的那件事。


    想如果當時在手術室人的是自己時,該怎麽辦。


    嚴爵很努力地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要胡思亂想。


    但楚念念的身體情況……


    握了握拳頭,嚴爵抬手,輕輕地撫過楚念念的臉頰,低沉沙啞地叫了一聲,“念念……”


    仿佛是有心靈感應似的,楚念念微微顫丨動了下眼睫,眨開了眼。


    “首丨長?”楚念念含糊地開口,語氣還有些惺忪。


    睡了一覺,她的精神好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樣頭暈目眩的,還總是想吐,難受得不行。


    “醒了?”嚴爵彎腰丨下去,薄唇輕輕地貼丨了下楚念念的額頭,聲音低沉磁實,“怎麽樣?好點沒有?”


    楚念念嗯了一聲,很自然地伸手,圈丨住他的脖頸,臉埋丨到他的肩窩是裏蹭,“已經沒事了,首丨長,我睡多久了?現在幾點?你抱我上來的嗎?”


    楚念念環視了一圈,認出了這是賀彬和吳思家的客房,他們之前住過。


    “九點半。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嚴爵大掌丨一托,輕輕地把人抱到腿丨上坐著,修長的指替她理了理有點淩丨亂的長發。


    嚴爵右手的傷雖然還沒好,但這並不影響他做這些動作,畢竟楚念念不重。


    而且,楚念念雖然身體不舒服,卻沒有忘記嚴爵手有傷,也一直很努力在回避,以免碰到嚴爵的傷口——


    之前賀彬在高鐵站看到嚴爵手上的作,想幫忙,嚴爵都沒讓。


    “有點。”楚念念在嚴爵的懷裏調整了下姿丨勢,才握住他的手,“手怎麽樣?傷口有沒有裂開?”


    楚念念知道自己不重,也知道自己這點重量對嚴爵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但那是對沒有受傷的嚴爵而言,現在他手上有傷,還抱著自己跑來跑去的,楚念念真的擔心傷口會裂開。


    “沒事,我剛才右手沒多用太大的力。”嚴爵低聲回應。


    楚念念不放心,這男人總是在自己的麵前逞強,一點也不愛惜身體。


    握著嚴爵的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放下心來,重新賴到嚴爵的懷裏,像貓兒一樣撒嬌,“首丨長,我餓了……”


    “想吃什麽?我去給你煮。”聽到她喊餓,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情況,嚴爵心底長長地鬆了口氣。


    楚念念沒有立刻回答,靠在嚴爵的肩膀上,臉頰來回地丨蹭。


    弄得嚴爵耳根泛紅之後,才軟糯地開口,“你……”


    “……”嚴爵沉默幾秒,輕輕地拍了下楚念念的腿丨,聲音暗沉,“懷孕呢,別鬧……”


    楚念念沒想到嚴爵這麽好丨撩,丨她什麽都沒做,隻說了一句話呢,這人就把丨持不住了。


    突然玩心大起地鬧他,“也不知道是誰,不久前還把人家困在衛浴間……”


    楚念念故意用很曖丨昧的聲音,靠在嚴爵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描述那天發生在衛浴間的一切。


    嚴爵聽得身形一震,全身丨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繃緊。


    就在楚念念說到關鍵處的時候,嚴爵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阻止她再繼續,“好了,別鬧了,再胡鬧真要出事了……”


    嚴爵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不容錯認的沙啞。


    楚念念笑著看他,“真出事你打算怎麽辦啊,首丨長?醫生說我現在不能太累的……”


    嚴爵搖頭,捏了捏她的鼻子,“玩丨夠了?玩丨夠了可以說想吃什麽了?”


    楚念念知道再鬧下去,嚴爵可能真的要出事,到時候辛苦的還是自己的手和……


    於是,沒再繼續,收了捉弄他的心思,“隨便,隻要是首丨長做的,我都吃。”


    “就你會哄人。”嚴爵的語氣很無奈,眼神卻是寵溺的,“躺著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嚴爵說著,就要把人放下。


    楚念念卻不鬆手,牢牢地圈丨著他的脖頸,“首丨長,帶我一起唄,我廚藝雖然不行,但打個下手還是沒問題的。”


    “不用,你隻要好好休息就行。”嚴爵不想讓楚念念跟著自己到廚房去,被油煙熏。


    “可是首丨長你不在,我呆不住怎麽辦?”楚念念說什麽也不鬆手,“首丨長,你帶我一起嘛,就算不幫忙,我也可以在旁邊給首丨長加個油。”


    “廚房油煙味重,你聞了會不舒服。”嚴爵還是沒點頭。


    “多看我們首丨長幾眼就什麽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了,首丨長是我見過做飯的男人裏,最帥最吸引人的一個,簡直讓人移不開眼,合丨不攏丨腿……”


    “……”嚴爵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有很多男人給你做過飯?”


    楚念念一愣,才反應過來,嚴爵這話的意思,笑了,“首丨長,你吃醋了啊?”


    原以為嚴爵會否認,沒想到他連猶豫都沒有,就直接點了頭,“嗯。”


    楚念念看他一臉別扭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首丨長,你吃醋的樣子也很帥。”


    嚴爵沒有被她的甜言蜜丨語糊弄過去,還是剛才那個問題,“都有誰給你做過飯?”


    楚念念沒回答,捧著嚴爵瘦削的臉就親丨上來。


    嚴爵微微滯了下,攬緊了楚念念的腰。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直到兩人都快呼吸不過來,才分開。


    嚴爵大掌丨捧著楚念念嫣丨紅一片的臉頰,聲音暗丨啞,依然在執著之前的問題,“都有誰給你做過飯?”


    楚念念原本還想再逗逗嚴爵的,看他一臉嚴肅,一副要把給自己做過飯的男人全都活丨埋了的表情,心中一甜,沒再吊胃口,說了實話,“沒有,除了首丨長,還沒有男人給我做過飯呢?”


    楚念念說到這裏忽然頓了下,問他,“我爸爸算不算?”


    “不算。”不可否認,楚念念說沒有跟其他的男人做丨過丨如此親丨密的事,嚴爵內心是高興的。他低頭,親丨了丨親她微丨腫的唇,“魏蘭舟呢?他也沒有嗎?”


    嚴爵很清楚,楚念念跟魏蘭舟之間,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但兩人畢竟相處過那麽多年,婚都訂了。


    嚴爵無法不去在意,那些年,楚念念跟魏蘭舟,都是怎麽相處的。


    隻要想到,自己不在身邊的這幾年,是魏蘭舟時刻陪在楚念念的身邊,他心裏就跟打翻了醋壇子一樣,酸得不行。


    “魏蘭舟連糖和鹽都分不清楚,怎麽可能給我做飯?他做的東西我可不敢吃。”楚念念露出嫌惡的表情。


    聞言,嚴爵的內心稍稍舒服了一些,但還是有很多的介意,“你們平時在一起都做些什麽?”


    會像他們一樣,動不動就抱丨到一起,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丨著對方麽?


    嚴爵在腦中想象了一下楚念念偎丨在魏蘭舟懷裏的畫麵,心頭倏地升起一股熊熊火焰。


    當下,立即有把魏蘭舟綁了沉海底的衝動。


    楚念念又不是傻瓜,怎麽會感覺不出來,嚴爵生氣了?


    她安撫地摸丨著嚴爵後頸有點刺人的短發,“我跟魏蘭舟呆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就是打遊戲。首丨長,你放心吧,我跟他什麽事也沒有。”


    嚴爵點頭,單手把楚念念抱起來,離開客房,朝廚房走去。


    楚念念怕自己摔下去,更怕給嚴爵的手造成負擔,立刻自覺地跟考拉一樣緊緊地抱丨著嚴爵。


    “再抱丨緊一點。”嚴爵靠在楚念念的耳邊道。


    楚念念明顯白過來嚴爵話裏的意思,紅了臉,嗔罵了一句,“不要臉!”


    嚴爵笑了笑沒說話,邁開長丨腿,直接進了廚房。


    怕自己克丨製不住,嚴爵沒讓楚念念在自己的身丨上多呆。


    進了廚房,就把人放下了,讓她自己找個椅子坐下。


    楚念念雖然很想幫忙,考慮到嚴爵眼下的情況,怕真的走火,還是乖乖地呆在椅子上等。


    隻是偶爾過去,探丨頭探丨腦的指點兩句。


    “首丨長,不要放那麽多湯,我一個人哪裏吃得了那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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