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和張霖離開了京城,去地方上上任,這天,隊伍在一個比較繁華的小城了停了下來,打算好好休息一天在離開。坐了這麽久的馬車,張霖有點難受,所以打算出去好好活動活動,張霖和十一再帶上幾個護衛向繁華的街道走去,出去走走的隊伍裏又加了一個人,劉三,當然加上了劉三那自然是要在加上幾個護衛的。


    “爺,你覺得嗎?出了京城,我怎麽感覺像是氣氛都很輕鬆了。”


    “地方上氣氛的確比京城裏輕鬆,這個時候朝堂上的鬥爭有九成九的都聚在京城,今天這個升遷了,明天這個離任了,後天那個有貶謫了,這地方上雖說也有鬥爭,倒沒有朝堂上那樣激烈。”


    “讓我說,我們能出京也是好事,在地方上我們可以好好輕鬆一下,沒有太嚴重的鬥爭,我想爺能在京城的衙門裏待的好好的,到了地方,一定是遊刃有餘吧,爺一定可以為有所作為的。就是不說這些,能四處走走,我也覺得很不錯。”


    “到了地方,你可以不時的約上人去郊遊。”


    “是啊,真好。嗯?那是賣身葬父嗎?”張霖看著那邊說道,幾人隨著張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一個身著孝服的柔弱女子在那邊跪著,跟前的一張破席裏麵似乎卷著個人。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眼睛裏霧蒙蒙的,一張小嘴被貝牙輕咬著,頭上戴著布做的兩朵小白話,一身白色的孝服,更加顯得本人柔弱無助。


    看到此女的打扮,張霖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頭上戴的小白花啊,人也是小白花,小白花啊小白花,有沒有?


    張霖感覺一股視線注視著自己,抬眼就見劉三這貨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怎麽了?”張霖心情很好的問三爺。


    “你的笑容和以前不一樣了,怎麽說呢,更加的真實而好看了。”劉三說道,其實他明白,離開忠勇侯府之後,張霖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也隨意了很多,就像現在,很放得開。


    “第一次出門,而且以後也能經常的出來走走,看看風景了,很開心,怎麽?爺不喜歡?”張霖開玩笑道。


    “看到你這樣,我也覺得開心了很多,對接下來的路程也很是期待了呢,還有,夫人你越來越好看了。”


    “是,越來越老了吧?”


    “沒有,越來越漂亮了。”


    “那有沒有迷住三爺?”


    “你這是在調戲爺嗎?”


    “唔……”


    “不過,爺喜歡”劉三一轉剛才嚴肅的表情,一臉笑意的說道。


    “爺,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爺的耳朵好著呢!”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一個書生一臉鄙視的看著劉三和張霖。


    “噗”張霖又笑了。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書生一臉怒氣的走開了。


    “你不會生氣嗎?”劉三問道。


    “爺,那個書生一定是個隻知道讀書的,而且家裏情況肯定不好,那衣服都洗的發白了,看那臉上的鬱氣,一定是多次參加考試有沒有得到功名的,所以才這樣憤世嫉俗,我猜,那個書生一定不知道一斤糧食一個雞蛋是多少錢,真好奇,竟然有這麽個不通事物的讀書人。”


    “爺也不知道一斤糧食多少錢一個雞蛋又是多少錢?”劉三語氣不好的說道。


    惹到這貨了嗎?張霖連忙道:“爺,雖然爺不知道一斤糧食多少錢,一個雞蛋多少錢,可爺知道公務該怎辦,知道河渠要怎麽修。那些小事情自有我們來辦的。”


    “那夫人你說,一斤糧食多少錢,一個雞蛋又是多少錢?”劉三一臉看好戲的問道。


    “這……爺,不是還有十一於媽媽她們嗎?十一,一斤糧食多少錢,一個雞蛋多少錢?”張霖將話題丟到十一身上。


    “唔,夫人,這個奴婢也不知道,要不我去問問采買的人。”十一一臉為難的說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啊,她又沒有買過糧食買過雞蛋。


    “額……”張霖無語了。


    “夫人的意思不是說要替為夫解憂嗎,怎麽夫人也不知道啊?”劉三調笑道。


    “爺。”張霖在劉三一副看你怎麽抵賴的目光中,緩緩的說道:“爺,這呀,不就是術業有專攻的意思嗎?看,爺你會辦公,會為民辦事,而我呢,有會替爺管理雜事,我隻要替爺管理好,有些事情自有下麵的人去辦,就比如采買的人負責采買,繡房的人負責裁衣刺繡,廚房上的人負責做飯,這些保鏢呢,隻要保護好我們就行了,這就叫各司其職。”


    “你這小嘴還挺能說的,這自從出了京城,夫人你一看就年輕了好幾歲,不,應該是年輕了,在府上的時候,你一直都很穩重,謹言慎行的,這一出府,立馬就願形畢露了吧!”


    “爺,這不是跟前沒有別人嗎?要是有人,我一定是端莊守禮,謹言慎行。”


    “那倒不用,你這樣就很好,我相信夫人做事有分寸,而且,我們忠勇侯府的三夫人沒有必要看人臉色行事。”劉三這話說的頗為自傲。


    “我有分寸的。”


    “大白天的不知廉恥,真是羞煞我們讀書人。”


    “爺,剛剛我們沒有計較,所以是不是有人以為我們好欺負了。十一,看你的了。”


    “是,夫人。”


    張霖和劉三走遠了點,免得待會被人圍觀。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看你穿的破破爛爛的怎麽就這麽喜歡無事生非呢!看你的樣子家裏情況一定很不好,可你呢,別說找份工作,怎麽就遊手好閑呢!你這個年紀了不會還是由老母親奉養吧!臉皮可真夠厚的,說你是讀書人都是侮辱了天下的讀書人,看哪個小二,那麽小的年紀就知道養家糊口了,你怎麽打的人了,卻是吃家裏的穿家裏的,你不會還沒有娶到媳婦吧!也是,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你啊,說不定你的妻子要靠給人洗衣做飯來供養你了,真不是個男人,我就不和你計較,真是丟份!”十一說著一臉鄙視的走開了,獨獨留下被氣得臉皮漲紅的書生和看熱鬧的人群。


    “夫人的這丫鬟嘴皮子可真厲害!”


    “爺放心,在你麵前十一可不敢放肆,爺,我們去看看那個賣身葬父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兩人帶著護衛向那邊走去。


    賣身的丫頭看見有人走過來,抬頭一看,眼睛都亮的發光,不過低下頭,再抬起來時,就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了。


    “爺,那人的表情轉換可真快,這麽看著,連我都想英雄救美了。”


    “調皮,走吧,你想看就好好看看。”


    “這位姑娘是賣身葬父嗎?真是可憐見的,十一,給這位姑娘一百兩銀子,姑娘,你葬了父親之後就拿著錢做點買賣,好好生活吧!哎,可憐見的,我們走吧”說著張霖做勢欲轉身離去。


    “夫人”一身大喊,那姑娘抱住了張霖的腿,這時候,張霖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精彩,沒看見三爺一臉看好戲的看著自己的臉嗎?張霖那個怒啊,你為什麽要抱我的腿,你不知道自己穿著孝服很晦氣嗎?也是,我不能把她看做正常人,正常人穿著孝服都是盡量避免和人接觸的,張霖這會懂了一個真理,那就是永遠不要去猜這些人的想法,因為你猜啊猜啊,絕對猜不著,於這些人認真,你就輸了。張霖看著這姑娘抱著自己的腿,卻將最好的一麵展現給劉三。


    “夫人。”欲語還休,話未說淚已經滑下臉龐,真正是梨花帶淚啊!一定是練過的,不然怎麽哭的這麽有美感呢!


    “夫人您心真好,可是,可是民女那裏能夠平白無故的受了夫人的恩惠呢!還請夫人留步,待奴婢安葬了爹爹,就隨著夫人,為奴為婢的報答夫人。”


    “姑娘,你是個好姑娘,安葬了你爹爹,就拿著銀子好好過日子吧!賣身契是萬不能簽的,簽了的話,你這麽美好的一個姑娘就不是自由人了,是要隨主家處理的,乖,不簽了。”張霖說道。


    “不,夫人,爹爹一直告訴我,做人要之恩圖報,不報答夫人我良心難安,求夫人收下我吧!我一定報答夫人的善心的。”


    這麽報答,挖我的牆角嗎?


    “哎!姑娘,我不要你報答,快去安葬你爹爹吧!”


    “不,夫人,我一定要報答您,您就收下我吧!”


    “不,姑娘,你不用報答的。”


    “不,夫人,我一定要好好報答。”


    “……”


    最後這位姑娘硬是簽了賣身契塞給了張霖,張霖看著如此主動賣身的人,道:“那姑娘,你先去安葬了你爹爹吧!”


    “那我先去安葬了爹爹,夫人你們住在哪裏,等我安葬好爹爹就來尋你們。”


    “驛站”


    那位姑娘的眼睛似乎更亮了。


    “我先告退了。”


    “夫人真是惡趣味。”


    “爺心疼了。”


    “爺不碰不幹淨的東西,還有,今天你調戲了爺一次,調笑了爺一次,爺記著了。”


    “爺可以調戲回來。”


    “那爺晚上再調戲回來。”


    第二天,眾人就上路了,至於那位姑娘,張霖不記得有那回事了,有嗎有嗎?沒有吧!


    主動給三爺找女人


    事情發生在幾年後的一天:


    劉三在地方上幹實事,而張霖也過的肆意,白天和孩子們玩,順便給孩子們啟蒙,晚上應付應付三爺,還可以去郊外踏青騎馬,上街賣東西,張霖感歎,這才是生活啊!


    這日,劉三從衙門裏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個顏色不錯的女子,張霖笑笑,這日子過的太輕鬆了不是,看,這不就有事來了嗎?張霖反思,是自己的不是,院子裏的眾人三爺看膩了,而自己這個正妻,竟然沒有給三爺找女人,以至於三爺憋不住了,自己動手了,很好,錯了就要改不是嗎?於是張霖吩咐於媽媽去買幾個顏色好的女子,隻要顏色好又是完身就好。


    劉三回屋就看見自個夫人在看著一遝子什麽東西。


    “看什麽?這麽認真。”


    “哎!”張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是我對不起三爺。”


    “怎麽了?”莫非有什麽事情不成。


    “爺,我這段時間玩的太高興了,竟然疏忽了三爺,三爺你看膩了院子裏的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給三爺你安排那排,竟然勞動三爺你自己憋不住了找女人,是我不好,所以,我剛剛吩咐了於媽媽去給你買幾個幹淨的女子,而且啊,我看看這些顏色好的良民女子,挑顏色好的也給爺挑幾個,免得爺你去外麵打野食。”


    “你這是在怪爺昨晚上不賣力嗎?”劉三道。


    “劉三!”


    “我在”


    “爺,你也不給我說聲,給你找幾個幹淨女人這本就是我的本分。”


    “給爺找女人你開心嗎?”


    “那裏是你不開心就可以不做的。”


    “你可以,你不開心就別給自己找事,我這一年來可是都歇在你屋裏的。”


    “可是爺你都自己動手了,莫非?”


    “是你胡思亂想吧!對手送到門上的奸細我可不敢享用,說不定有病呢!”劉三說的一臉嫌棄。


    “那到也是,有一種病上床就可以傳染,而且無藥可醫,這手段可真好,兵不血刃啊!對了,爺,我看你這麽想要幾個新人,就於媽媽去給你買了,專挑顏色好的,爺想要嗎?或者爺嫌她們身份低,那挑幾個家世清白的。”


    張霖看著劉三說道,然後看著劉三慢慢的和自己靠近,直到來人舌頭進犯,親吻惡狠狠的到來。


    一吻畢,劉三兩人眼睛相對,劉三認真的說道:“我很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不想你又和以前一樣。”


    張霖笑了。


    “我也很喜歡現在這樣,那,爺,別人竟然給你送禮禮物,那我們是不是要禮尚往來啊,反正我讓於媽媽買了些人,都送過去吧!”


    “聽你的,爺都給他送去。”


    “那,你帶回府的那個人呢?”


    “養著吧!爺不缺銀子,等哪天爺收拾了他就送人,哼什麽妹妹,莫非他也是出身青樓。”劉三惡意的說道。


    “噗,爺,哪有男人是出身青樓的。”除非青樓女子生下了不知是那個恩客的孩子。


    “別以為爺沒有看出來你在想什麽,你就偷著樂吧!也許還真想你想的那樣青樓裏的可以生下恩客的種呢!”


    “爺,誰說我是這麽想的,不是還有小倌嗎?”


    “你知道的挺對的。”劉三黑著臉說道。


    “爺,你別氣,我這是聽說的,真的。”


    “禁足一個月,讓你出去聽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爺,不要啦”


    “那我留下你買來的女子和禁足一個月之間你選什麽?”


    “禁足三個月。”


    “這才乖,還有,你胡亂猜想爺的心思,在加兩個月。”


    張霖已經不想反抗了,因為沒用的。呐,劉三,竟然願意隻要我一個女人,那麽我就不客氣了。


    三爺帶回府的那位叫夜歌的女子自從進府之後就四處溜達,希冀可以偶遇三爺,她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憑劉三爺的身份,她是別想夫人的位置了,但,側夫人這位置她誌在必得,隻是聽說劉三已經有了兩個側夫人了,所以,要想成為側夫人,隻能幹掉兩個側夫人中的一位。


    於是,這姑娘將炮火對準了陳姨娘,誰讓陳姨娘年齡已經那麽大了,卻隻有一個女兒,還坐著側夫人的位置呢!


    陳姨娘是誰,夜歌剛剛露出意思,她就接收到了信號,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陳側夫人怒了,陳側夫人知道,隻要不對三爺的子嗣出手,夫人是不會理睬的,於是陳側夫人出手了,於是夜歌躺在了床上。


    這天,眾人給夫人請完安之後坐著閑聊。


    “前段時間爺帶回來一個女子,說是梅知府的妹妹,看在梅知府的麵上,你們可不要欺負人家。”張霖說道。


    “是”


    陳側夫人自然明白,夫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而且,夫人的意思裏重點是梅知府,所以,夫人的意思是要自己在梅知府在的時候別折騰死了,那我現在就下手輕點。


    一個月後,梅知府因為貪汙修河渠的錢而被下獄,第二天,夜歌就去了,據說是因為受不了哥哥下獄的打擊就這麽去了。


    劉三的後院再也沒有進過新人。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啊,本來不打算寫的,可電話手太賤,竟然跟了榜單,而且上榜了,要求更新兩萬字啊,文結局了竟然還差八千來字,隻能寫番外補齊了,電話不想被關小黑屋啊!親們,多支持支持電話的新文吧!悍婦配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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