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就在女子學院附屬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夜色安靜,街道上空空蕩蕩,醫院裏還亮著燈,將門口照出一大片亮色。


    車門打開,發出幾聲哢哢的輕響,十來個黑色西裝男子陸續地走了下來。


    “是這裏嗎?”為首的一名西裝男子望著不遠處的醫院門口,皺眉問道。


    “沒錯,是這裏。”身旁一位西裝男子沉聲回答。


    為首的男子輕吸了一口氣,望著醫院的眼底閃過一縷縷精芒,接著,他翻手掏出手機,撥通了鄭強的手機號。


    “強哥,我們到了。”手機接通,他嗓音也變的認真了起來。


    “嗯,手腳都麻利點,最好不要留下什麽痕跡。”電話裏傳來冷漠的嗓音,聽不出什麽感情波動。


    聞言,男子點了點頭,隨即掛了電話。


    仰頭望去,醫院足有十層高,與大部分建築一樣,都是光滑無比的銀白色圓筒式造型,這種建築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最為頭疼,實力不夠的,就算是能夠飛簷走壁順上去幾層,可是那光溜溜的建築根本就無處落腳,而且,那每一層的窗戶都極其堅硬,就好像是專門防範他們這種練家子,體能值沒有個二白以上,根本打不開那窗戶。


    看了看之後,那男子很是厭惡地收回了目光,看向醫院敞開的大門,還是決定走正門。


    “都帶上麵具,規矩都懂吧,進去之後,盡量不要說話,即便要說,也千萬不要叫出自己人的名字,如果萬一被什麽人抓到了線索,殺了他。”眉頭微凝,為首的男子低聲念叨了幾句,話畢,便是從兜裏摸出一副折疊的黑色麵具。


    其餘十幾個人也都是紛紛效仿,很快的,所有人都帶上了麵具,黑色的麵具有著厲鬼的圖騰,宛如暗夜湧現的冤魂,然後一個個如鬼魅一般朝著醫院門口閃掠了過去。


    ……


    夜巴黎酒吧地下室裏,鄭強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臉色陰沉。


    本想著可以讓那個尚孤殺了張龍,結果卻……他握緊了拳頭,過度的用力令的關節發出啪啪的輕響。


    他就不明白了,那個張龍以前不是很多人都說他是個廢物嗎,為什麽會忽然變的這麽厲害?


    尚孤失蹤這兩天,他已經派人各方調查過了,調查結果連他都難以接受,張龍那小子,竟然將用處神經刺激法的尚孤打敗。


    這也就算了,反正尚孤也不是自己人,死了正好,省的自己出手滅口了,可誰想到,張龍這臭小子不知道發什麽瘋,竟然沒有殺死對方,更令人想不通的是,一個經脈盡斷,體內無一處完好,用了神經刺激法的人,還真的被這個小子救活了。


    有時候,想想張龍那張年輕的臉龐,鄭強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跟自己鬥的真的是一個學生嘛?這種種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學生能夠辦到的,甚至比他爺爺張雷給人的感覺都要可怕。


    至少,他可以確定,縱然是張雷,也不可能擁有那種神奇的起死回生之術。


    不過,這些對鄭強來說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讓尚孤活著。


    之所以派人今晚出去滅口,他就是想到了一個可能,張龍救了尚孤,或許就是想留下尚孤一條命,然後從尚孤嘴裏得到他這個背後主凶的證據。


    一旦尚孤妥協,將他這個背後主謀供出來,那到時候鄭強要麵對的,不僅僅是整個張家,很可能連鄭家也會遷怒於他。


    雖說鄭家和張家一向不合,但也都有忌諱,並不會發生這種大規模的正麵衝突,更何況是刺殺人家還是個學生的家族小輩,這件事如果擺在麵上,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鄭家勢必會置之不理,而讓鄭強一個人承擔,更何況,鄭強說到底,本就不是鄭家的人,犯不著為了他這個外人跟張家正式火拚,那樣對誰都不好。


    所以,今天晚上,他必須要讓尚孤死。


    一個癱在床上的病人,鄭強派出了十幾個戰鬥力都不錯的手下,為的就是萬無一失。


    想想張龍見到尚孤死了之後的表情,鄭強陰沉的臉上不由的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配合那獨眼和貫穿整張臉的刀疤,簡直是壞人的模範了。


    鄭強的手下進入了醫院。


    由於已經是深夜,醫院裏也很是安靜,無論病人和醫生也大都睡去,隻留下兩個值班的護士,而這兩個護士,此刻也趴在詢問台裏麵睡著了。


    半圓形的詢問台就設立在電梯的一側,兩位護士趴在台上,睡的正酣。


    而就在這時,一縷陰風飄過,十幾個黑衣人閃掠而過,出現在了櫃台之外。


    掃了一眼熟睡的兩位護士,為首的黑衣人眯了眯眼,然後輕輕地揮手,示意不要吵醒對方,然後眾人便躡手躡腳地望著電梯走了過去。


    “呃……哪兒來的風啊。”忽然,一名護士翻了個身,竟是醒來了,她坐起身形,睡眼朦朧地在前方掃視了一下,然後一雙頗為清澈的美眸一下子就瞪大了!


    “嘶……啊!”


    望著剛走過去的十幾個陰森森的黑衣人,護士深深倒抽一口冷氣,然後便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可惜,叫聲剛出口,走在最後的一位黑衣人便忽然轉身,身形如風一樣暴衝而出,單手成掌,直劈那護士的脖子。


    所有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完成,就聽哢的一聲,那護士的喊聲剛出口便暫停了下來,雙目一愣,然後撲通一聲暈倒了過去。


    “怎麽啦?”另一位護士也被驚醒了,可惜,她連抬頭的機會都沒有,就又被那黑衣人一掌砍在了脖子上。


    搞定兩名護士之後,眾人這才鬆了口氣,打開電梯,直奔之前調查好的樓層而去。


    尚孤的病房裏已經是漆黑一片,尚孤早就進入了夢鄉,距離病床四五米的窗戶邊兒上,柳月清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縱使黑暗裏,她清麗的容顏依然顯得雪白無暇,美眸微閉,一雙柳眉不時地顫抖一下,似乎在想著什麽心思。


    她在想著自己的以後。


    如今她已經變成了張龍的傀儡,除非張龍願意,將她意識中的精神力抽離,或者自己擁有足夠強大的修為,強行抹除意識中的精神印記,可這兩個辦法,無論哪一個都太過渺茫了。


    重要的是,如果讓她背後的組織暗神門得知此事,那定然會毫不留情地清理門戶。想想暗神門的神秘與可怕,饒是柳月清從小被訓練的足夠堅韌冷傲的心性也忍不住有些心悸。


    “嗡……”


    就在這時,柳月清微微轉動的眼珠子忽然停了下來,然後猛地睜開了雙眼,清澈烏黑的眸子裏迸射出一道淩厲的目光。


    她的精神力,感覺到了幾道不明的能量波動正在朝著這邊移動。


    目光落向門口,柳月清沒有遲疑,輕輕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吱呀……”


    房門微微打開,然後又輕輕關閉,柳月清便出現在了樓道之中。


    樓道裏則是燈火通明,視線亮堂無比,而當柳月清走出來的時候,那一眾正在朝著這裏摸過來的黑衣人也停了下來。


    一時間,安靜的走廊滲透出一抹森冷的肅殺之氣,不用多說什麽,雙方形成了對峙。


    “一起殺。”


    沉默了半晌,為首的黑衣人沉沉地說了一句。


    “唰啦!”頓時,十幾個人紛紛動手,片片殘影彌漫開來,燈光之下,一道道刀芒閃爍,十幾個人的手中全部抽出一柄錚亮的短刀。


    兩尺多長的短刀,刀背厚重,刀頭斜立,如砍柴的柴刀一般,厚實中透著強大的殺傷力。


    以鄭強的勢力,搞幾把槍也是沒問題的,但他不想這樣做,畢竟槍這種東西不是什麽人都能弄到的,事後如果被張家人調查,但從槍支的難度就可以聯想到一些大家族,他不想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所以才讓手下用刀,這樣就難以查到他了,用刀的人多了去了。


    而之前尚孤刺殺張龍用的狙擊槍,那是尚孤自己的,鄭強自然不會過問。


    十幾個人全部圍攻而來,顯然也是看出了柳月清不好對付,一上手便都是最為毒辣的招式,刀光劍影中,人影翻飛,強橫的能量波動疊加在一起,令的整個樓道如同陷入地獄夢幻中一樣,到處翻滾著森冷的勁風,連燈光都在劇烈地顫抖。


    “唰。”一頭烏發飄揚而起,柳月清就冷冷地望著眾人奔襲而來,玉手側立,一條黑色長鞭如黑色毒蛇一樣傾瀉而下,長長的鞭子在地上彎彎曲曲躺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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