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在搞什麽?”全場的觀眾顯然也疑惑了,不是說握手嗎?咋拍了一下呢?


    “難道,這是新發明的握手方式?好詭異啊。”


    ……


    而擂台之上,吳凡卻是張大了嘴巴,滿眼驚駭地盯著自己的袖口,然後又緩緩抬頭,驚駭萬分的目光落在了張龍的臉上。


    “你,你怎麽知道的?”他顫顫巍巍地道。


    “知道什麽?”張龍眨了眨眼,故作疑惑狀。


    “啊……”沒有回答張龍,吳凡突然就張嘴叫了起來,那嗓門,驚天地泣鬼神,下方正思索的觀眾們全都是一驚,然後齊刷刷地將目光聚焦在了吳凡的身上。


    嗓音還沒有落下,吳凡調頭就跑,可惜,跑了兩步就定在了原地,就見他袖口之中,一抹濃厚的液體浮現而出,以極其快速的方式順著他的手臂蔓延,隻是跑了兩步的時間,那液體就包裹了他半邊身體。


    “僵屍液?”無數人驚駭出口!


    “怪不得,怪不得啊!”


    “原來,原來是張龍發現了他藏有僵屍液,所以才故意拍他的袖口?強,強悍啊,這什麽眼神兒啊,這都能發現?”


    “哇哢哢……吳凡這下牛逼了,哈哈……”


    現場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帶著極為亢奮的心情喊叫著。


    觀看室裏的一眾高手也都站了起來,尤其是吳凡的父親吳步峰,看著此刻正在逐漸硬化的吳凡,一張臉都扭曲成菊花了。


    這僵屍液,雖說不至於置人於死地,可卻能在短時間內讓人喪失所有的行動能力,沒有後天期的實力,根本無法掙脫僵屍液對肌肉的硬化,吳凡顯然沒這個實力,那他就隻能等著張龍來蹂躪了。


    輸了,徹底輸了,計劃又失敗了。


    台下的梁月生再一次呆滯了,一顆心硬生生地摔在了穀底,支離破碎。


    他現在在盯著張龍的眼睛,他的眼底是慢慢的恐懼,仿若此刻的張龍已經不再是張龍,而是一台精密的掃描儀器,分分鍾洞穿所有陰謀的那種,你妹妹的,太嚇人了啊。


    很快的,擂台上的吳凡就徹底變成雕塑了,整個人黑漆漆一片,就那麽保持著跑動的姿勢站在原地,樣子好像當年運動會的小鐵人獎杯似的。


    “呀哈?這是咋啦?”張龍笑了,摸出一根香煙點著,抖摟著雙腿,悠閑自在滿麵春風地走了過來。


    “啪啪!”他抬起長劍在吳凡的臉上拍了兩下,清脆的聲響,如同拍在石頭上一樣。觀看室裏的吳步峰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啊,用膝蓋也能想到自己的兒子接下來會有多慘了,太丟人了,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可吳凡畢竟是在擂台上,吳步峰再著急也隻能忍著,隻能閉上眼睛,強作淡定了。


    “石化了?”張龍收回長劍,湊近吳凡的一雙眼睛,一臉嘲諷地笑道。


    吳凡的兩隻眼睛還是可以動的,不過現在已經都是淚了,那個屈辱,那個害怕,淋漓盡致地全部在眼底表現了出來,就那麽淚眼汪汪地望著張龍,一如砧板上的豬頭在望著屠夫一樣。


    “哈哈……”張龍突然狂笑了起來。


    “我去你媽的!”跟著,他又突然怒喝一聲,轉身就是一個回旋踢,套著人字拖鞋的腳掌重重地落在了吳凡的臉上。


    “咣!”如踢在石頭上一般,一圈兒塵土炸開,吳凡整個僵直的身體就翻轉著朝著台下飛落。


    “啊哈,給哥回去!”張龍的大笑聲再度傳來,下一秒,他身形如流光一般衝出,雙腳在那擂台邊緣的繃帶上麵一點,身形一轉,又是一個回旋踢。


    “嘭!”吳凡剛要飛出去的身體又被打了回去……


    然後就是嗵嗵的聲響接連不斷地傳來,張龍的腳下,雕塑一般的吳凡變成了足球,一道道的黑影在擂台之上穿梭,而空中便是吳凡化作的黑影跟著張龍的身形不斷地在擂台的區域之內飛射,那種砰砰然的酸爽,簡直不敢相信。


    無數的觀眾呲牙咧嘴,看著都疼。


    而科武大學的學生們,早就哈哈地笑倒一大片了。


    足足打了有兩分鍾,張龍才終於罷休,一腳將吳凡踢下了擂台,台下的趙海早就在等著了,吳凡一落地,便嘩啦啦衝上來幾個人,將還保持著僵直姿態的吳凡架走了。


    擂台上恢複了安靜,而現場的哄笑聲卻是久久不落,連華傑大學的學生都是各種神經一樣的大笑,畢竟吳凡也是科武大學的。


    全場除了吳凡的父親吳步峰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在笑,幾個觀看室裏的高手都忍俊不禁,有些比較忌憚吳步峰,隻是強忍著笑意,而那些不用忌憚的,便是赤果果的譏諷了。


    尤其是張雷,老爺子一邊哈哈地狂笑,一邊還用手對著吳步峰指指點點,一會兒想要說什麽,卻又被笑聲打斷,那表情,搞的吳步峰臉紅耳赤,憤憤地喝了一聲,便飛身出了觀看室,一溜煙地跑了。


    “這小子的洞察力還真是恐怖啊。好像受過專業訓練一樣。”台下,一直沒有離開的韓小樂望著台上的張龍,喃喃地說道。


    “嗬嗬,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要麽,他真的受過高人的訓練,要麽,他就是天賦異稟,而無論那一樣,都足以讓他稱得上天才的名號。”秦陽毫不吝嗇地讚歎,旋即他又回頭,含笑望著韓小樂道:“他的身上也有你值得學習的地方,比如之前張龍說的那句話,不熟就沒必要將信用。還有剛剛這場,其實如果你仔細觀察那位叫做吳凡的選手還有之前上場的幾位選手的舉動,就能輕易發現,他們是事先有預謀的。”


    話畢,秦陽便不在逗留,看了台上的張龍一眼,就轉身離去了。


    而韓小樂則是怔怔地望著張龍,站了好久才離開,轉身之時,紅唇微抿,美眸中浮起一抹慚愧之色。


    想當初在基地的時候,張龍在韓小樂看來那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至於實力天賦,根本就跟他沾不上邊。


    可是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不見,張龍的名頭如同是見風使舵一般一日千裏,令的韓小樂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此時想想,當初說張龍自以為是,自以為是的卻好像是自己才對。


    有些黯然地苦笑一聲,韓小樂又回頭深深看了張龍一眼,頹然地離開了,路上,她心中卻是不自禁地想象,當初若是在基地裏對張龍好一些,或許現在台上那光芒奪目的英俊少年就會對著所有的觀眾提一提她這位曾經的教官吧,甚至,甚至會誇自己長的好看,誇自己很溫柔……


    可惜,也隻是想想罷了,誰讓自己當初沒有看出來呢,誰讓自己沒有秦陽那樣獨到的洞察力呢。


    不知道為什麽,韓小樂心裏突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眼裏也是酸酸的,淚花浮現……


    待到那逗比主持人出來嘰嘰喳喳地對著話筒勸說了半天,現場的狂笑聲才終於平息了一些,而主持人也報出了下一位上場挑戰的選手……梁月生!


    與韓小樂不同的是,梁月生沒有酸酸的感覺,而是一種痛,一種無法言語的痛。


    這時望著台上正朝著四麵八方的觀眾揮手打招呼,整的跟個偉人一般的張龍,梁月生就感覺自己五髒六腑外加大腦靈魂哪兒哪兒都是痛,整個人都不好了。


    按理說,無論天賦家境還是刻苦,他梁月生哪裏也不輸給張龍啊,可為毛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呢?


    難道是自己的人品出了問題?


    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世界,武學崛起,實力為尊,爾虞我詐常有,勾心鬥角遍地,等高處自然要有墊腳石,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玩陰招放黑刀不算什麽,所以他認為他做的是對的。


    同時他也認為,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麽對錯!


    這時候如果拉出一位女子貴族學院裏學哲學的美女出來,肯定會對梁月生當頭棒喝,如果說世界上本就沒有對錯,那這句話本身也就不知對錯了,更加沒有了任何意義。


    所以說,梁月生跑偏了。


    看著梁月生一臉陰沉地走出來,本來也在發笑的一幹選手們立刻安靜了下來,尤其是科武大學的眾人,臉上都是憤恨之色,並不是隻有秦陽看出了其中端倪,這些認識張龍以及梁月生還有之前接連玩兒陰招的吳凡一等的學生們也很容易看出,張龍跟他們本來就有梁子,現在這些人花樣層出地使詐,顯然是早有預謀,而且是專門針對張龍的。


    那最為聰明,實力也不差的梁月生便是頭目了。


    現在,從小就是兩方陣營的頭目都站在了台上,一個是張龍,一個是梁月生,一個穿著褲衩拖鞋,一個穿著類似戰袍一樣的禮服。


    禮服黑白分明,立領堅挺,將梁月生筆挺的身姿盡顯無疑,配合一張秀氣而不是英俊,陰戾中又帶著幾份女人柔媚的麵孔更是顯得儀表堂堂,一看就是高大上的類型,這方麵確實甩了張龍幾天街。


    但人們卻並不看好他,縱然張龍穿著很是逗比,但在人們心裏他已經是發光閃閃的超神般的存在,不,他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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