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還跑?給老子臥著!”鍾離山跑出去的瞬間,張龍一扔煙頭,也是狂奔而出。


    都是練家子,雖然前後隻差了一兩秒時間,但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了二十多米。


    風聲在耳邊呼啦啦掠過,二人一前一後沿著科武大學的院牆狂奔而去。


    “張龍,快點,打死他!”諾婉兒也跟在後麵狂奔,波濤洶湧的,邊跑邊揮舞著拳頭呐喊。


    再往後,便是王朝帶領的眾人,喊聲震天,如黑色的洪水洶湧而來。


    鍾離山不愧是大二學生,修為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一學生能夠比擬的,腳下的速度著實不慢,聽著背後的叫喊聲,他頭也不回地冷笑,心中暗罵:“一群新生菜鳥,也想追上我?開玩什麽玩笑。”


    話畢,他這才自信地回頭看了一眼,準備在言語上還擊後麵眾人幾句。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回頭之後,鍾離山發現張龍已經追到跟前兒了。


    如魅影一般的身形,殘影連連,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臥槽!怎麽會這麽快?”望著張龍那模糊如鬼魅的身形,鍾離山眼睛頓時圓瞪,驚愕地大叫了一聲。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張龍身形忽然拔地而起,漫天殘影蕩開,就見一連串的腿影從空中砸下,隨之砸下的,還有張龍凶狠的嗓音。


    “快你大爺!臥著!”


    “轟隆!”沉悶的聲響傳來,張龍右腿如漆黑的鋼鐵般轟砸而下,正中鍾離山左肩之上。


    沒有任何的抵抗,強橫的力道之下,鍾離山的身體如坍塌的牆壁一樣朝著前方地麵撲倒了下去。


    大片灰塵飛揚而起,後麵的眾人也瞬間跑了過來,人群嘩啦啦地散開,頓時將鍾離山圍了起來。


    從鍾離山逃跑到被張龍追到,先後不過幾秒時間,趴在地上的鍾離山,滿臉塵土,厚厚的嘴唇上滿是土黃之色,可他卻不著急爬起來,而是雙目圓瞪盯著地麵,滿眼的驚駭,嘴裏還在不斷地念叨著那句話。


    “怎麽可能這麽快,他才大一啊!難道修為已經比我這個大二學生都高了?”


    大一學生的修為高過大二,這種事跟低年級學生的文化課比高年級學生的文化課成績還要好是一樣的,同樣令人不敢相信。


    俗話說,好的天賦也扛不住時間的差距,尤其是在科武大學這種高校,多修煉一年,就算天賦差一點,也不是低年級尤其是大一新生能夠比擬的,而作為大一新生,修為能夠超過大二學生,那這天賦就了不得了。


    縱然如此,鍾離山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趴在地上,他不斷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沒有使出全力,所以才會被追到。


    “******,就是這個醜八怪,就是他打我的。”


    人群圍成的圈子中,王朝跨出一步,指著地上的鍾離山凶狠地罵道,雙目泛紅,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抑鬱之情。


    張龍和馬漢以及向朝陽一等也不著急,馬漢拿出煙盒扔過來,一人一根地輪著抽出,然後點燃,很快的,清冷的天空便多了一朵搖曳的藍色薄雲。


    眾人就冷笑著,望著趴在地上的鍾離山,沉悶的氣氛裏,有著凶煞的壓迫感籠罩下來。


    頓了頓,鍾離山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身土塵,很是狼狽。


    不過,他並不氣餒,大嘴唇一咧,露出馬一樣的大門牙,牛逼地望著張龍道:“怎麽著張龍?見我現在一個人,就想以多勝少?啊吼……呸!”他朝著地上吐了口濃痰,又抖摟著一條腿,抬手指著張龍道:“有種單挑啊,那才是男人!”


    “男人你媽啊!”


    “啪嚓!”


    對方話音剛落,張龍一巴掌就扇了出去,而且是一招接著一招。


    “羅哩羅嗦,還尼瑪男人,再男一個看看,不是單挑嗎,挑,挑啊!”


    “嗵嗵”的聲響就跟著張龍罵聲的節奏響起,異常的和諧。


    張龍的第一巴掌下去,鍾離山就跪了,強大的能量波動,令的虛空直接爆出一個透明的巨大掌印,鍾離山也擋了,抬起的胳膊上浮現著一層透明的能量,然而,那一層能量在觸及張龍的手掌之後就直接爆碎,然後連帶鍾離山的胳膊和張龍的手掌一起撞在了鍾離山的臉上,鍾離山就直接仰頭倒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張龍拳打腳踢的招呼,勁風呼嘯,殘影連連。


    而躺在地上的鍾離山,再度呆滯住了,先前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這一下確實那麽的真實,尤其是身上的痛苦,感覺張龍每一拳一腳落在身上,都如同是萬斤重錘一樣。


    這還是大一的學生嘛?怎麽感覺跟碰到大三的學長一樣呢?難不成這張龍是留級生?不對呀,看麵相確實沒有自己年齡大啊。


    躺在地上,鍾離山瞪眼望著天空,腦海裏亂七八糟地想著,臉上有著一塊兒烏青,鼻血橫流,而身上更是落滿了腳印。


    足足打了將近一分鍾,張龍才停了下來,將煙頭重新放在嘴裏,狠狠地吸了幾口,然後對著王朝招了招手。


    王朝大步走了過來,臉色由於憤怒氣的有些漲紅,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鍾離山。


    “想怎麽弄,你看著辦。”吐出一口淡藍的煙霧,張龍望著王朝道。


    聞言,王朝抬眼看了張龍一眼,然後再度將目光落在了鍾離山身上,這時,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陰森森的笑容,配合那瘦削白皙的臉龐,一如午夜趴在解刨台上的變態大夫。


    鍾離山正在望著天空,忽然看到了王朝那種滲人的目光,菊花不由一緊,眼底浮起一抹恐懼。


    那感覺,就好像將自己剝光了放在手術台上準備解刨一樣。


    “你,你想幹什麽?”鍾離山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驚恐地望著王朝道。


    王朝不說話,就那麽盯著他笑,笑的旁邊的人都感覺發毛。


    “張龍,士可殺不可辱,你,你讓他停手,我告訴你,我是齊林同的人,你要是敢……”


    “嗵嗵嗵……”張龍連著三腳踹在了鍾離山的身上,叼著香煙,斜眼罵道:“你他媽也算士?充其量就是個豬嗎。”


    “今天,就辱你了怎麽著吧!王朝,辱他!”收回腳,張龍又對著王朝道。


    “嗬嗬……”王朝笑了,他回頭看了張龍一眼,眼底有著近乎癲狂的興奮,悠悠道:“龍哥,我想拿他試藥。”


    試藥……


    在場眾人頓時就傻了,向朝陽嘴裏的香煙吧嗒一下就掉了,連馬漢都是張大了嘴巴,幸好煙頭粘在嘴邊,沒有掉下去。


    試藥啊,王朝的藥啊,科武大學的製藥鬼才啊,老師都頭疼啊!


    在很多學生眼裏,這位偉大的鬼才手裏就沒有一種正常的藥,所以叫鬼才。


    鍾離山更是瞪大了眼睛,目光劇烈地顫抖,滿眼見鬼一樣的恐懼。


    “咕咚。”他咽了口唾沫,目光轉向張龍,瘋狂地叫道:“張龍,你,你不要亂來啊,這貨他媽就是個瘋子,他的藥,會,會把我弄死的啊。”


    “咳。”張龍輕咳了一聲,心中也是有些沒底,真把人家吃死了,也不好交代,抬手拍了拍王朝的肩膀道:“朝啊,你這藥靠譜嗎?”


    “沒事兒,絕對死不了。”王朝興奮地道。


    “喂,到底什麽藥啊?有什麽作用?”一旁的諾婉兒眨巴著大眼睛道,也是非常感興趣。


    “嘿嘿……”王朝看了諾婉兒一眼,陰險地笑道:“這藥叫‘寂寞’。”


    寂寞……


    眾人心中又是一顫,光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啊,變態啊。


    “咯咯……”諾婉兒笑了,“那吃了以後,是不是會自我感覺無比寂寞呢?”


    “嘿嘿,比那個更嚴重。”王朝挑著眉毛道。


    “那太好了,這個大色狼,有女朋友還想占我便宜,就讓他好好寂寞寂寞。”諾婉兒高興地拍手到。


    “啊……我跟你們拚了……”突然,鍾離山瘋了一樣大叫一聲,作勢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拚你妹啦,去死啦!”張龍還不及動手,靠的最近的諾婉兒便一腳踢了出去,那一隻穿著紅色運動鞋的小腳直接踹在了鍾離山命根子上。


    鍾離山嗷了一聲,兩眼暴突而出,剛剛爬起的身形一弓,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龍哥,馬漢哥,幫兄弟摁住他。嘿嘿……我要辱他了。”望著倒在地上的鍾離山,王朝揮手大叫一聲。


    張龍也不遲疑,和馬漢對視一眼,二人上前,一人一邊,將鍾離山牢牢地摁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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