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確實珍貴,但跟嫣然的生日比,算不上什麽。我老爸也不會在幾朵花的事情上限製我的。”張龍低頭看了看手中嬌豔欲滴的鮮花,悠悠地道。


    他說的是實話,洗劫了臨海市萬藥閣之後,這幾朵花在他看來自然不算什麽,但嫣然的生日就不一樣了,每年張龍都會花很大功夫去為林嫣然準備禮物。


    聞言,林嫣然的母親再度搖頭,眼底有著一抹失望道:“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體諒長輩的辛苦,你以為這幾朵花來的容易嗎?如果你父親知道你用這紫星蘭隨便送人,心情決計不會好到哪裏去。”


    “嗬嗬。”張龍幹笑一聲,不想再辯解,實際上,張天德根本就不知道張龍有這紫星蘭,這奇花從臨海市萬藥閣帶回來之後就一直堆放在張龍的房間裏,張家除了張龍,沒人知道。


    “小龍,你還是回去吧,”頓了頓,林嫣然的母親又道,嗓音已是沒有了先前的溫和,而是多了一份不耐,望著張龍道:“你也知道你伯父的脾氣,上次你一個小輩讓他那麽難堪,讓他顏麵盡失,一時半會兒,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因為你,嫣然這些天都不讓出門,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做不了主。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萬一再激怒了他,我也擋不住的。”


    “哈哈,”一聽這話,張龍頓時笑了,笑的傻兮兮的,“伯母,伯父也太小氣了,跟我一個小輩計較什麽,若是真的生我氣,那我跟伯父道歉。您放心,這回我絕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嫣然。”


    話畢,張龍就仰頭看向了院子裏的一棟三層銀白建築,那是林家的主宅,林嫣然和林天都住在裏麵。


    看著張龍的架勢,林嫣然的母親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倒是有些擔憂地道:“還是太年輕了,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張龍卻是沒有理會林嫣然的母親,直接對著那銀白的建築開始道歉了。


    “林叔,過年好哇!啊哈,侄兒給你來拜年啦!祝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左擁右……咳,心想事成啊!壓歲錢都不用給了,都是一家人嘛,哈哈。”


    “噗哧。”看著張龍嬉皮笑臉的樣子,林嫣然的母親被逗笑了,然後就是搖頭苦笑,心中呢喃,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做事太不穩重了。


    “哎喲喲,還生氣呢?我哪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看那個仇老板的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您是不知道啊,他跟我一個學校,那家夥的名聲都快趕上我了,坑蒙拐騙偷啊,吃喝嫖賭抽啊,無所不為他是,就那天我就親眼看到他過馬路把個老奶奶推倒了。當時我就上去暴揍了一頓,所以我一見他就沒有好心情,可不是衝著您呀。您就原諒我吧。”


    還是沒有人回應,反倒是招來不少的林家下人,全都是黑色西裝的打扮,遍布四處,陽光下跟一道道黑影似的。


    無數的目光聚焦在張龍的身上,滿眼不忍直視的表情,心中震撼,這臭小子不光修為好,嘴上這耍賤的功夫也是無人能敵呀。


    “林叔?你怎麽不說話呀?是感冒了嗎?”


    “噗哧……”旁邊的嫣然母親又笑了,急忙對著張龍招手道:“小龍你正經點,你這樣他會更生氣的。”


    “我真心的啊,這幾天天氣涼,伯父又滿心火氣,這一冷一熱,可不容易感冒嗎。”張龍滿眼真誠地道,又仰頭望著那建築大喊道:“林叔啊,就不要生氣了啊,我對嫣然是真心的啊,比珍珠還真啊。您放心,以後嫣然嫁給我,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又鬼叫了半天,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周圍那些黑衣手下也開始偷笑張龍,譏諷張龍不自量力,林天何等人物,泰山崩與前而麵不改色,豈是你個孩子說幾句好話就乖乖出來的。


    “怎麽樣,知道沒用了吧,快回去吧,免得人家笑話,好歹是張家子弟。”林嫣然的母親笑著道。


    張龍眨了眨眼,望著那白色建築,抬手捋了捋額前碎發,深吸一口氣道:“看來,隻能出絕招了。”


    話畢,他臉上再度浮起那諂媚的笑容,大聲喊道:“林叔,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唄?那我明天就過來迎娶嫣然了哦,哈哈,從此以後我就得叫您嶽父了,嶽父吉祥啊……”


    “住口!”


    張龍話未說完,就被一聲沉喝打斷了。


    林天終於是忍不住了,他一直都站在窗前望著大門口的張龍,開始還穩如泰山,很是享受張龍傻不拉唧大叫的樣子,可最後這一句話,一下就把他激怒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恬不知恥的,嶽父也是亂叫的嗎,這是占我女兒便宜啊。


    “誰是你嶽父?”


    “呼啦!”黑著臉盯著遠處的張龍,林天再度暴喝一聲,抬手一揮,窗戶便自動地打開,然後他一身灰色長袍的身形就飛掠了出去。


    “老爸,你不要生氣嘛……”後麵,林嫣然大叫著跟了過來,一臉的焦急。


    “你給我老實在家呆著,不許出來!”人在空中,林天的喝斥聲卻是直接籠罩了林嫣然,令的她隻好乖乖地站在了窗口。


    陽光下,林嫣然臉色有些憔悴,望著門口的張龍以及滿身怒氣的父親,越發的著急起來,美眸中滿是忐忑的目光。


    這幾天,她在家裏幾乎天天都要被老爸教育,教育的主題就隻有一個,珍愛生命,遠離張龍。


    可林嫣然哪裏肯答應,對於她來說,有了張龍才會春暖花開,不然這人世繁華也會黯然無光,父女倆便形成了僵持,但林嫣然畢竟是晚輩,在林天屢屢的教訓之下,心神難免疲憊,也越發擔憂自己和張龍的未來。


    “你這小子是聾子還是瞎子?是看不到還是聽不到?我們林家不歡迎你,再這樣鬧下去,休怪我林天再次以大欺小。”


    在張龍麵前站定,林天一臉陰沉,每一個字都極盡威脅之意。


    “哈哈,”張龍又是無恥地大笑,“林叔,我這都道歉了,您就消消氣,今天可是嫣然的生日,高高興興多好。”


    “道歉?嗬嗬,”林天也笑了,眼底卻是有著極其陰毒的神色,他盯了張龍一眼,笑容一僵,一字一頓道:“你若真的想成為我的女婿,就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好哇!您但說無妨。”張龍一如既往的爽朗,可是旁邊的林嫣然母親卻是微微皺眉,望著林天的樣子,心中開始忐忑起來。


    “第一,給我跪下磕頭,大叫三聲嶽父我錯了。第二,服下我林家的斷筋腐骨丸,從此以後所有事情我說了算。第三……”


    “不用說了。”林天話音未落,張龍便突然抬手打斷了他。


    陽光下,張龍收斂了嬉皮笑臉的神情,俊朗的臉龐上多了一抹冷厲。


    先不說別的,光是服下林家的斷筋腐骨丸張龍就萬萬不會答應,斷筋腐骨丸乃是慢性毒藥,要長期服用解藥才能壓製毒性的發作,這是一個嶽父會對女婿做出的事情嗎?


    即便張龍有炙劍係統在,百毒不侵,也斷然不會答應這種要求,這不是嫁女兒,這是要張龍簽賣身契啊,連做傀儡都不如。


    “怎麽?做不到?”望著張龍終於表現出惱怒之色,林天笑了,心中無比的享受,他就是看不慣這小子成天嘻嘻哈哈的高興樣子,他就是想讓他時時刻刻都生氣,時時刻刻都糾結。


    “做不到,就不要在這裏站著了,我女兒是決計不會嫁給你的。”舒爽地深吸了一口氣,林天仰頭望天,悠悠地說道,語氣中自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這個,你說了不算。”張龍正視林天,沉聲說道,站的昂首挺胸,之前那種獻媚的樣子蕩然無存,反而跟林天形成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架勢。


    感受著張龍身上針鋒相對的氣勢,林天不由的眯眼,臉皮顫抖起來,怒喝道:“我的女兒我說了不算,難道還是你說了算嗎?”


    “哈哈……”張龍放聲大笑起來,那仰天狂笑的身姿,沒有半點學生的樣子,身上流露的狂傲與霸道,即便是對麵的林天都有所不及。


    狂傲的笑聲在空中回蕩,晴空萬裏,陽光普照,那聲音聽在耳朵裏,一如有飛龍在天一般。


    林嫣然的母親皺眉,望著張龍的眼底浮起一抹驚愕,雖然見過張龍幾回,但這孩子一直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此刻這孩子身上的氣勢,竟是令的自己有一種忌憚的感覺,這怎麽能是一個孩子能夠有的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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