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兩個穿著黑衣長袍的年輕人沿著那碎石鋪成的大道跑過來。


    二人來到近前,雖臉色冰冷,但還是恭敬地對著張龍麵前的四位黑衣人微微作揖,明顯等級比不上這四位黑衣人。


    不過,在這兩位看上去比張龍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抬頭時,目光觸及張龍的一刻,那陰戾暗沉的眸子裏竟是忽然亮了一下,那感覺,像是驀然看到美女洗澡一般。


    “這個人是撿回來的,先放到你們那裏,給他找件衣服,好好管教,以後就是我天魔宗門人了。”瞟了兩位來人一眼,那長發黑衣人道。


    “對了,”正要走,長發男子又仿若想起了什麽,停下來,皺了皺眉頭道:“從現在起,先讓他跟著你們練習本門入門功法和武技,另外,不要看他的眼睛。”


    話畢,四位黑衣人又回頭冷冷地盯了張龍一眼,這才大步而去。


    待到那四位黑衣人走遠,麵前站著的兩位年輕人臉上浮起了陰險笑容,低頭看向張龍,笑容就越發燦爛了,如獲至寶一般。


    “多長時間沒有見到新人了,嗬嗬,這下,我終於不是輩分最低的了。”左邊的年輕人道,滿眼的激動。


    “先帶回去讓師兄發落。”另一位年輕人陰笑一聲。


    張龍皺了皺眉頭,從這二人的笑容來看,明顯不懷好意啊。


    “兩位大哥,我,我傷太重,走,走不了路。”憋著一口氣,張龍又裝了一把。


    “嗬,沒關係,我們抬你回去。”右邊的年輕人又笑道,話畢,和同伴使了個眼色,便一把將張龍架起來,朝著那大山的方向去了。


    二人架著張龍並沒有上山,而是在山腳下的散落的一片建築下停了下來。


    一路上,張龍也四處打量了一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光是這山下的建築也有前前後後三四排之多,而且幾乎將整座大山的山腳全部圍了起來,可想而知這光是這山下的建築就有多少天魔宗門人居住,更別說遍布整座山的建築了。


    張龍有些犯愁,沒有想到這天魔宗勢力竟然龐大如斯,如此看來,即便自己通知了張家以及一幫兄弟,也未必能將這天魔宗徹底鏟除,搞不好還得自傷三分。


    咬了咬牙,張龍另外思量,打算先在這天魔宗看看,反正已經成功混進來了,既然不能公開剿滅,那不如當個臥底玩兒玩兒,下毒害幾個高手或者策反幾個,亦或者直接取的天魔宗最高層的信任,由他張龍取締整個天魔宗,啊,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張龍又開始佩服自己了,心中將臥底這個見不得光的職業的效用反反複複琢磨了個透,可謂淋漓盡致了。


    識海裏,死至賤翻了個白眼,聽著張龍那些不靠譜的主意,無奈道:“你還真是樂觀,大白天做夢呢吧,這天魔宗一看就規矩森嚴,憑你自己就像把人家攪渾了,談何容易。”


    “嗬嗬,”張龍挑了挑劍眉,在心中傲嬌地道:“別的寡人不擅長,但攪屎棍這種事兒,啊哈,小菜一碟啊。”


    “攪屎棍……”死至賤張了張嘴,“這可是你自己罵自己,不關我的事哦。”


    “滾!”張龍翻了個白眼。


    “撲通!”


    就在這時,張龍再一次被扔在了地上,裝逼裝全套,為了不讓人看出他其實完好無損,所以就咬牙直挺挺地撲倒在了地上。


    “大師兄,這家夥是外門黑衣堂送過來的,說是先放在咱這裏跟著修煉。”兩位年輕男子扔下張龍,便抬頭對著前方走來的幾人道。


    聞言,張龍嘴裏含了幾根枯草抬頭看去,隻見前方不到幾十米之外,便是那座巍峨的大山,站在這裏看,那大山更加雄偉,高不見頂,周不見邊際,山下黑色的建築高低不齊,層層疊疊地散落著。


    此刻張龍所趴著的地方,正處在那條碎石大道左邊,此刻他才發現,那條碎石鋪成的大道,不光將整個山穀的曠野分成兩半,而且直通山頂,將整個大山都分成了兩半,大道途經兩邊宮殿之處,又有著縱橫交錯的小道連接,林木花草鬱鬱蔥蔥,偶爾還能見到幾頭龐大的野獸脖子上套著粗壯的鐵鏈或紮在草叢裏覓食,或傲立巨石之上。


    這山下,大道左邊,也就是張龍此刻趴著的這邊,一連串建築前方,大片的野草被清除幹淨,現出一整片碎石鋪成的平地,平地上有著來來往往的黑衣人,都是男子,身背銀白長劍,其中還有不少人聚集成一個方陣,正在遠處哼哼哈哈地練習某種武技。


    張龍又轉頭看向大道右邊,與左邊幾乎對稱的建築群前方同樣是大片碎石鋪成的平地,隻不過,這平地上來往的黑衣人,卻都有著玲瓏嬌美的身段,偶爾看到幾個也都是麵色清麗,明顯都是女子。


    張龍咧了咧嘴,總算是明白了,看來這天魔宗規矩果然森嚴嗎,男子和女子都是分開的啊,太不道德了,這不是存心讓這些年輕人嚐試那欲求不能的痛苦嗎。


    同時,張龍也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山下的黑衣人,年紀都很小,有的都不如張龍大,應該是天魔宗最為年輕也是最為低等的弟子吧。


    就在張龍左顧右盼間,他的麵前,一雙黑色長靴停了下來,同時帶著一絲陰戾的氣勢。


    “哦?這麽說,這小子是新來的了?”帶著陰險的嗓音傳來。


    張龍抬頭看了一眼,隻見麵前已經多了三位黑袍年輕人,為首的看上去比自己大個一兩歲,身姿頗為魁梧,精短的發絲皺著一起,豎立在頭頂上,一雙如狼的眼睛裏自動地流轉著一抹凶狠。


    同樣是身背長劍,通體黑袍,唯一不同的,便是此人胸口的黑袍上繡著一個金色骷髏頭,顯然地位與其他的年輕人不一樣,正是先前那兩位黑衣人口中的大師兄。


    “嗯,外門黑衣堂的師兄說先跟著咱們修煉,並且讓給他弄身衣服。”先前兩位黑衣人道。


    聞言,被叫做大師兄的人低頭,陰笑著看了張龍一眼,悠悠道:“既然是外門黑衣堂的師兄送過來的,那就帶進去吧。”


    “是!”大師兄身後兩位年輕人點頭應道,話畢便上來將張龍架了起來。


    於是乎,一行五個黑衣人架著張龍進入了一座石頭打造的建築之中。


    這建築從外麵看,就是個長方體的模樣,棱角分明,隻有房頂微微有些弧度,想是為了防止集聚雨水。


    黑漆漆的建築,本就看著讓人心悶,而當進入建築內部之後,張龍就更加心悶了,鬱悶。


    二三十米長的房間內部,排滿了床鋪,兩排床鋪中間有著一條頗為寬闊的通道,構造與當初在基地訓練時的那超大個宿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床鋪也是石頭打造,上麵披著野獸的皮毛,連被子都一樣,而且不是上下鋪,隻是普通的單人床。


    令人鬱悶的,是四周的黑色牆壁,光溜溜的牆壁上均勻地刻畫著一個個巨大的血色骷髏頭,黑洞洞的眼洞籠罩著整個房間,那栩栩如生的血色,像是下一秒就能從牆壁上飛下來似的,若是一個人看,隱隱中似乎還能聽到那鬼哭狼嚎的嘶鳴聲。


    “各位大哥,這就是你們平日裏住的地方?”掃過那整齊排列的血色骷髏頭的圖騰,張龍咧嘴道。


    “嗬嗬。”那大師兄就跟在張龍身後,聞言,他也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圖騰,冷聲笑道:“怎麽?怕了?”


    “嗬嗬……”其餘幾人也是陰森森地笑,笑聲中雖然有著嘲諷,但站在這四麵的血色骷髏頭之下,卻有一種進了地獄的感覺。


    “怕,倒是不怎麽怕,”張龍撇了撇嘴,收回目光,同情地看了一眼左右兩位黑衣人,道:“就是為你們感到可悲,一個個都是大活人,你說睡在這種鬼地方,嘖嘖,比我都悲催,當初我也是睡席夢思床墊的,麵對的是豪華的電視機,偶爾自己還能放幾部香豔的片子,跟你們這裏比,簡直是天堂啊。”


    稍微一頓,張龍又道:“睡在這種地方,是不是連做春夢夢到的都是骷髏頭啊?嘖嘖,會萎了的啊。”


    一席話下來,跟進來的幾個黑衣人臉色全都陰沉了下來,鐵青的麵皮與牆上的血色骷髏頭交相輝映,更增添了一抹陰森。


    “臭小子,敢跟我們這麽說話,找死是不是?”


    “撲通!”


    架著張龍的一位黑衣人怒喝一聲,一把將張龍推倒在了旁邊的一張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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