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畢業了,校園生活要結束了。每年的這個時候,校園裏都會多一絲淡淡的惆悵,不時地會看到相擁場麵,不時地會看到不舍的眼神,不時地會看到黯然的表情。


    這一幫畢業生,要麽忙忙碌碌,要麽獨自遊蕩在校園的一個個角落,像是要將曾經在這些地方發生的一切都銘刻在心裏。


    有人說,畢業生的臉,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走在校園裏,說話的語氣,眼睛裏的眼神,都是那麽多愁善感,即便是大笑聲裏也帶著一絲令人呼吸不暢的味道,還有他們的腳步,要麽如飛,要麽慢的像是蝸牛。


    曾經無憂無慮的歡笑一下子就變的那麽遙遠了,像是一場夢一樣,此刻能留下的,隻有淚水,對一切記憶不舍的淚水。


    張龍一眾,同樣打算離開了,由張龍出資,上百的兄弟在操場擺開了宴席,正是午後時分,天氣炎熱,操場邊停了一輛車,車上滿是冰鎮的啤酒,飯菜已經上桌,十幾張桌子座無虛席。


    操場外,滿是科武大學的學生,有畢業生,也有明年就要畢業的,還有大二大一的。


    當酒席開始之後,操場徹底沸騰,杯盞交錯,笑聲震天。


    場外的學生也是各樣的表情,大三的暗自神傷,大二的疑惑,大一新生則純粹是羨慕嫉妒的表情。


    還從未見過哪一屆畢業生有如此的排場。


    洛爽和其他幾位畢業班班主任也在,魏海晨也過來溜達了一圈兒,不過隻喝了幾杯就走了,作為校長,他當然見慣了這些畢業時的場景,不想多留。


    上百人盡情地笑,盡情地喝,盡情地天馬行空地聊天,像是要用這一天的時間,將所有的話和笑都留在這裏。


    洛爽好幾次流淚,又偷偷地擦掉,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龍和諾婉兒的臉上,雖然當老師不久,可從未有哪些學生讓她如此不舍。


    喝到傍晚的時候,歡笑聲就漸漸停了,那難言的惆悵又從每一顆年輕的心裏滋生。


    人們放低了聲音,開始互相詢問日後的打算,開始立下諾言,開始為往日的過節道歉……


    操場外觀看的畢業生淚流滿麵。


    張龍知道了趙虎和鐵軟香離開的事情,他咧了咧嘴,暗罵這小子太嚴肅了,張龍壓根就沒有怪過他,酒後失言而已,都是兄弟,還能容忍不了這點失誤。


    趙虎沒來,張龍頗為遺憾。


    “哥,你打算去哪兒?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尚孤坐在張龍旁邊,冷酷的臉龐有些泛紅,言語少有的有些激動。


    “呃……”張龍皺眉,沉吟了一下才道:“先去趟米國吧。”


    “米國……”尚孤頓時皺眉,眼底的目光莫名地顫了一下,仿若張龍的決定勾起了他心裏一直不願提起的東西一樣。


    “你要想跟著就跟著,要是有自己的事就先辦自己的事。”張龍隨意道。


    尚孤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看向張龍,“米國就米國,有什麽可怕的。我的命是你給的,你去哪兒我就跟哪兒。”


    “靠,別學他們肉麻,大男人。”張龍翻了個白眼。


    ……


    之後,王朝和馬漢以及其餘眾人也都過來跟張龍喝了一杯,說了說自己日後的打算。大部分都不願意呆在江城。


    年輕人,就像剛剛長大的雛鷹,總想著外麵的世界。


    王朝打算去北方的一個城市,尋一家好一點的製藥公司上班,檢驗一下自己的水平。


    馬漢準備嚐試著進武聯會。


    徐顯龍和姚子成以及餘凡健都打算先回自己的家鄉看看,然後再想該去幹什麽。


    諾婉兒要會朔京……


    不管如何,人們總算都有了自己的打算,縱然還在迷茫,也必須前行。


    最後,人們又強調了一遍當初的誓言,再見龍字大旗時,就是兄弟相聚日。


    這句話像是口號一樣,所有上百人呐喊,天空都被年輕的熱血激蕩。之後多年,這句話都將成為這些兄弟心中不可缺少的支撐。


    兄弟,也許不用天天在一起,不用天天聯係,但那張臉,那段記憶,會時而在腦海泛起,若有一天,天上亮起穿雲箭,便是兄弟相聚時。


    ……


    離開操場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時分,月明星稀,夜風清冷,吹醒了醉意,心中那惆悵就越發明顯。


    張龍倒是還好,可被眾人一番感染,也覺得有些不舒服,他沒有回宿舍,獨自一人出了學校。


    他打算明天就去米國,帶著尚孤,機票都已經定好了,想著馬上能見到林嫣然,他的心情不由大好。


    而此時的米國,正是白天。


    那一處荒原的秘密基地裏,留著長發,穿著白色西服的司空長華正坐在自己的密閉辦公室裏。


    他麵前黑色的桌子上放著一根針劑,同樣是玫瑰紅色的針劑,與以往的針劑看上去並沒有什麽不同,不過,這確實是新研發出來的藥劑。


    “老板,這就是第二代藥劑,注射之後,可以稍微減弱對大腦的強製開發,開發程度最大能達到百分之五十七,最低在百分之三十,有一定程度的漸進效果,所以會讓實驗體放慢生物能的消耗。不至於立刻爆體死去。”桌子對麵,一位金發碧眼,穿著白大褂的男子用蹩腳的華夏語說道。


    “能維持多長時間。”司空長華皺了皺眉頭。


    “大概,大概兩分鍾。”外國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說出來。


    “嘩啦!”司空長華突然起身,銳利如爪子一般的白皙手掌掐住了外國人的脖子,外國人頓時瞪眼,碧藍眼睛裏滿是驚恐之色,感覺有一股森寒的氣息從脖子透進了身體之中。


    “你玩兒我呢吧?兩分鍾,兩分鍾能幹什麽?”凶狠地盯著手下的眼睛,司空長華咬牙切齒地道。


    那科研人員不敢說話,他確實盡力了,整個科研組也都盡力了。


    見對方嚇的渾身哆嗦,司空長華這才悻悻地鬆開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手在桌子上一拍,不甘心地道:“難道我們就研製不出比高層那種藥劑更好的藥嗎?”


    他確實很不甘心,暗神門高層早在多年前就研製出了一種藥物,一種很是穩定的藥物,可以將一些實驗體的大腦開發到百分之二十多,不至於一下子開發的太厲害而導致生物能立刻耗盡。


    他不知道這藥是誰研製的,他隻想研製出更好的藥劑,那樣,自己就可以得到高層加倍的信賴。


    在暗神門呆了多年,司空長華非常明白,在這個地獄般的地方,必須經常性地保持高層對自己的信任,要不然,很可能會變成那些活死人一樣的完全型傀儡,或者平時看著沒事,但一接到主人的命令就完全喪失了自己的意誌的半傀儡。


    沒人想變成傀儡,司空長華更不想,他跟眼前這些搞科研的外國人不一樣,他們雖然專業知識過硬,但身體條件並不符合使用任何一種大腦開發藥劑,所以也就不會被選為傀儡人選,所以相對來說很安全。


    但司空長華身為武者,而且天賦還不錯,完全符合使用高層那種穩定藥劑的身體條件,如果一旦被高層失去信任,他很可能會被變成傀儡,起碼是半傀儡。


    所以說,在這基地裏,他雖然是老板,但實際上要比下麵那些庸才更危險。


    目前,暗神門隻有一種大腦開發的藥劑比較成功,可以穩定地將人類大腦開發到百分之二十,雖然隻有百分之二十,但對於生物能的消耗依然恐怖,也隻有一些修為和天賦極高的武者才能扛得住,普通人的身體根本受不了。


    暗神門一直在致力於大腦的全開發研究,想要找到一種藥劑,能夠將大腦完全開發而不死,司空長華就一直想要研製出這種藥,所以他的科研團隊從未停止過探索,隻要這種藥劑研製出來,那暗神門高層勢必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保持對司空長華的信任,他也就暫時安全了。


    可幾年了,研製了兩種藥,都失敗了,距離全開發而不死的目的還有著相當大的距離。


    “老板,恕我直言,”深呼吸幾下,對麵的外國人又顫顫巍巍地說:“從理論上講,將一個人的大腦完全開發,又不會消耗生物能導致對方死掉,這種藥根本就不存在,因為這個設想本就是錯誤的。大腦高度開發勢必需要大量的生物能支持運轉,而人類的體能,即便是武者的體能都無法達到這個要求。”


    “武者不過是將外在能量儲存在自己體內,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能夠轉化成本體生物能,而大腦運轉時,隻有生物能能夠維持,而且必須是本體生物能,外在任何能量,甚至是人工合成的生物能都會被大腦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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