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回國,並且在途經海天山域之時被暗神門打下來,又跟暗神門門主打了個平手,這些事情,都被秦陽原原本本地匯報給了徐風行,連張龍怎麽樣變成怪物,而且跟那個門主一樣的怪物這些都匯報上去了。


    在看過匯報之後,徐風行自然高興不已,一直以來,這暗神門門主對他們來說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根本無法匹敵,也沒有任何辦法去製服,即便是整個北方也是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做好了淪陷的打算。


    沒想到,張龍一來,就跟暗神門門主打了個平手,而且堂而皇之地在暗神門總部家門口安營紮寨,這對於整個戰局來說,無疑是顛覆性的轉變。


    命運的天平由於張龍的出現,正在朝著北方偏轉。


    身為科武總盟盟主的徐風行,修為實力可能比不過那變態門主,但若說行軍打仗的經驗,整個華夏國估計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


    他有著令人震驚的洞察力。


    張龍在南方安營紮寨,看似很簡單,但在徐風行看來,張龍現在就是一枚釘子,直接插在了暗神門和科聯會的心髒上麵,在得知暗神門和科聯會竟然不敢輕舉妄動,他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有張龍在,不管結果如何,暗神門和科聯會就無暇顧及其他,而這樣,整個北方就有足夠的時間來休養生息,這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徐風行給秦陽下達了命令,讓他轉告張龍,務必呆在天山市牽製敵人,呆的時間越長越好。


    不過,當秦陽將這個消息激動地告訴張龍之後,龍哥的回答就一句話,“老子明天就搬家!”


    “啊?”秦陽瞪眼,一臉的愕然,愣了半天才道:“小龍,你,你不是決定在這兒住一段的嗎?而且,而且你住在這裏,真的可以吸引整個暗神門和科聯會的勢力,這樣對北方防區是有百利無一害呀。怎麽,怎麽說走就走啊。”


    張龍吐了口煙霧,挑著劍眉看了看秦陽道:“秦叔,別怪我說話難聽,這個徐風行什麽玩意兒?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他讓我住我就住呀?老子偏不住!明天就搬家!”


    “別,別呀!”秦陽抱住了說走就走的張龍,然後一頓苦口婆心地勸導,又問張龍要如何才能留下,並保證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


    張龍就真的提了條件,要求徐風行公開道歉,並且必須態度誠懇,要不然絕對不給第二次機會,立馬帶著眾兄弟離開天山市,讓暗神門和科聯會分分鍾滅了他整個北方。


    徐風行聽了秦陽的匯報之後,半天都沒有明白為什麽,為什麽要讓自己道歉,難道自己說的不對嗎?


    經過秦陽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釋,徐風行才終於明白了原因,他分析的那些大道理確實沒錯,他錯就錯在太自以為是了,一個人,就算你說的再對,也無權去用這些規劃其他人的行為,就比如龍哥,對與錯龍哥不怎麽在乎,但被人呼來喝去地指揮,這就很受不了了。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徐風行搖頭苦笑,暗感這張龍還是年輕,簡直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徐風行答應了公開道歉。


    這一點不得不佩服,作為科武總盟盟主,華夏國整個抵抗暗神門戰爭的首領,竟然公開給一個小孩子道歉,此等能屈能伸的心性,也不愧是領袖級別的人物了。


    於是乎,在秦陽匯報張龍要求的第二天,整個華夏國北方所有大小城市的所有電視台以及街上的大熒幕,都播映著同一個畫麵。


    一應華夏國科武總盟剩下的一群高層坐在一張桌子裏麵,徐風行坐在中央,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對著屏幕哇哩哇啦地說著各種聳人聽聞的話語。


    “張龍,張先生,您現在能看到我嗎?我就是徐風行,我對之前對您的態度感到深深的抱歉,是我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不分輕重,搞錯了是非,還請您原諒。”


    “您是我們華夏國的驕傲,甚至是整個人類的驕傲,目前也隻有您能夠遏製暗神門的邪惡勢力擴張……徐某區區盟主,跟您比不值一提……這裏給您鞠躬了。”


    說到最後,徐風行起身以九十度彎腰的姿態鞠躬,其餘幾個高層卻是一臉的不情願,而現場的媒體記者等等則都是張大嘴巴,震驚於徐風行的謙卑和胸懷隻寬廣,他說話的時候,始終帶著謙和的微笑,語氣誠懇無比。


    另一邊,向朝陽幾個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好歹人家也是科武總盟盟主啊,戰爭之前,可是整個華夏國最具權威的人物。


    張龍卻是凝眉,盯著畫麵裏謙和恭敬的徐風行,心中也是頗為震撼,此人位高權重,卻能有如此心性,絕對是個人物,也絕對不是外表看著這麽簡單。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徐風行如沒事兒人一樣離開了會場,而其餘一應高層卻是憤憤難當,他們並不覺得張龍又多牛逼,能值得他們這麽多科武總盟高層出來彎腰鞠躬,能夠坐在他們這個高度的位置上,自然有著極高的心氣兒,別說是張龍,就算傳說中真正的天神下來,他們或許表麵上順從,高傲的內心也絕不會認為自己就比他差。


    所謂欲壑難填,人是有欲望的,心氣兒高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服了誰,說白了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徐風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一臉謙和的笑容忽然消失,坐在那椅子上,兩條斜立的劍眉微凝,神情變的神秘而複雜起來,隱隱有著些許凝重。


    “盟主,不知您有何吩咐?”


    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走了進來,此人也是科武總盟高層,隻不過隻負責高深度的科研項目,以前是科聯會的人,隻不過科聯會反水之後,他投靠了徐風行。


    事實上,徐風行雖然是從武聯會一直升到科武總盟盟主這個地位的,但在當了盟主之後,他就開始在暗地裏盡量拉攏科聯會的人,這也是科聯會總署長王饒一直跟他較勁的緣故,而眼前這位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老者,便是在早先就成了徐風行的人。


    聞言,老者凝眉,神情也變的凝重起來,望著徐風行,沉聲道:“盟主,我有一個大膽的設想,但隻是設想,因為以我們目前的科技水平,還無法解釋暗神門門主以及張龍這兩個人的情況。”


    “說。”徐風行眯了眯眼,輕吸了一口氣道,仿佛他也已經猜到了什麽。


    “根據全球最前沿的科研結論,宇宙是分黑白正反兩麵的,也就是說,宇宙間萬物都是存在兩麵的。前些年,我們的科學走入了誤區,並沒有真正理解這個意義,所以才會出現認為人的生命是可以逆向發展的,以此來解釋宇宙的兩麵性。”


    “不過在失敗之後,我們就發現,宇宙是兩麵性的,而並非雙向性,所以生命是不可逆的,但卻存在另一種完全相反的生命。我們稱之為死物,比如,我們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類型,都屬於生物,而另一種不知名的,就好像這個暗神門門主和張龍能夠變化成的那個樣子,就被稱之為死物。”


    “至於這種死物的詳細習性和行為特點,我們不是很清楚,但通過您給的資料來看,這種死物有兩個明顯的特性,嗜殺和沒有高級思維,或者說,沒有我們認為的高級思維。經過我們科研小組的討論猜測,這種死物的思維方式跟我們完全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我們創造,而它們可能是毀滅,我們生育,而它們可能是殺戮,所以思維方式也估計是完全相反的,是我們無法理解的一種思想……”


    老者還準備說些什麽,卻被徐風行打斷了,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眉頭凝的更緊,靠在椅背上望著外麵燦爛的夕陽,沉默良久,才有問道:“那你覺得,張龍有一天也會徹底變成暗神門門主那樣的怪物嗎?再無法控製自己?”


    “我不敢確定,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怎麽會變成這種東西?按照理論,宇宙的正反兩麵是很難真正接觸的,也就是說,有生物的地方,存在這種能行動的死物的幾率很小很小。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這種有著毀滅特性的怪物,其危害,絕對是災難性的。”


    徐風行又頓了片刻,才揮了揮手讓那老者退了下去,而自己卻是坐在椅子上,望著夕陽,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


    直到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大地,他有些茫然的目光才忽然變的精湛,自言自語道:“看來,也隻能這麽做了,絕對不能冒險。”


    話畢,他又朝著門外喝了一聲,叫來了另外一個人,一位穿著西裝,走路帶風,身上有著極強氣勢的中年人,顯然是個武者。


    “立刻轉移那件八星方天畫戟。”來人剛進來,徐風行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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