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名叫萬靈聚殺陣,是陣圖技能卡之中最低級的一種攻擊陣法,縱然如此,這原本的陣法也暗含了極其深奧的天地規則,沒有一定的修為級別和境界根本無法領悟,所以張龍將其簡化了一番,剔除了那些霸道的天地規則,隻剩下了純粹的繁複配合。


    簡化後的萬靈聚殺陣主要是依靠速度和團隊的默契來排列玄奧的陣法方位,以達到將每一個人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並且凝聚在一起,所謂萬靈聚殺,便是將萬靈之力聚於一處,成巨靈之勢。


    即便是簡化後的萬靈聚殺陣,張龍也是看的心潮澎湃,這陣法一旦練習純熟,讓上千的子係統戰士在開啟子係統的情況下擺出來,那就是一個龐大的殺戮機器啊,正好掃蕩雪戰公署數之不盡的兵力。


    風淩可被關了起來,接下來的幾天,張龍便號令所有的子係統戰士,全身心地練習這萬靈聚殺陣。


    正是清晨時分,朝陽還未升起,天色蒙亮,冰山之中森寒刺骨,肆虐的冷風衝刷著血肉,即便是這些有修為的人都有些不適。


    之所以特意選擇遠離那不毛之地,就是害怕陣法啟動之後會將那長條地帶夷為平地。


    簡化的陣法圖譜已經通過主係統與子係統的聯係,融合到了所有子係統戰士的意識之中。


    張龍屹立在一座冰山之巔,背著手,黑衣在風中獵獵。


    “開始!”他俯視下方積雪之上站立的上千人方陣,冷聲喝道。


    “靈蛇出洞!”


    “嘶啦……”


    上千的人群中發出一聲號令,然後,所有人便都使出同樣的招式,而人群站立的方陣,便隨著這招式的變化而變化,上千人的方陣驟然拉長,渙散又凝聚,在無數殘影迸現之後,一條巨大的蟒蛇出現在了地上。


    蟒蛇活靈活現,通體上百米長,直徑也有二十多米,通體銀白,那層層疊疊的銀白鱗甲竟然都是銀白的長劍疊放而成。


    三角形的頭顱以及粗壯的蛇身蜿蜒著趴在大地雪地之上,而這巨蛇現身的一刻,大地上便騰起漫天的雪花,積雪被激蕩,飛了漫天。


    一股比天氣更加森寒刺骨的殺氣奔湧而起,隱隱中,那巨蛇似乎還在不斷發出嘶嘶的碎響。


    這就是萬靈聚殺陣的精妙之處,這陣法並沒有固定的排列站位,而是以組成陣法的人與人之間的聯係來完成整個大陣,也就是說,所有陣法規則都是針對於陣法之中相鄰的兩個人,一旦這兩個人要使出同樣的招式,那由於陣法規則的限製,就必須自動挪動位置,才能使出這招式,而一個人移動,跟他相鄰的人就必須跟著移動,如此便形成了牽一發動全身的效果,加上這上千人使用的是同一種劍招,在陣法規則的限製下,這上千的“靈蛇出洞”便變成了一招集合了上千人之力的龐大的“靈蛇出洞”!


    更重要的是,陣法開啟之時,隻要站在中央的向朝陽發號施令之後使出招式,整個大陣就會在這種兩兩的聯係下像是齒輪傳動一樣,在極短的時間能完成變形,恐怖至極。


    “靈蛇過草!”


    “唰啦……嚓……錚……”


    隨著站在中心的向朝陽突然變招,整條潛伏在大地上的蟒蛇忽然動了,全身的鱗片驟然豎立,摩擦著地麵,龐大的蛇身以與身形極為不相稱的速度掠向了對麵的冰山。


    鋒利的鱗片掃過堅硬的冰麵,冰體爆碎,現出長長的溝槽,冰屑四濺,而龐大的身上飛掠的一刻,方圓千米之內的積雪便轟然一聲全部被震飛到了空中。


    那銳利的摩擦聲,聽的人耳膜生疼,心都要跳出來了。


    “轟隆!”


    一座聳立的冰山坍塌了,那粗壯的蟒蛇竟然有著如閃電一般的速度,就好像是一個人使用那靈蛇過草的速度一般。


    蟒蛇留下的殘影,令的整個山穀都昏暗了不少。


    冰山被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蟒蛇已經出現在了冰山的那頭,而冰山也在一陣不斷地裂開縫隙之後,轟然坍塌。


    天地變成了冰藍之色,巨大的冰塊混雜著細碎的冰屑和雪花漫天飛舞,狂風更急了。


    “狂莽吞天!”向朝陽的聲音再度傳來。


    “吼……”


    上千人在同一時間騰飛而起,全部是雙手握劍,並且以精準的方位屹立在空中,一個挨著一個,組成了一條龐大的蟒蛇,百米長的蛇身屹立,高過了那坍塌的冰山,通天徹地。


    這時,朝陽正好升起,有些泛紅的光芒在狂莽身後綻放開來,又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照射過來。


    冰藍的冰塊翻飛著墜落,雪花彌漫,那一道道筆挺的黑衣人組成的狂莽屹立在這幹淨的天地間,帶著毀天滅地的煞氣……畫風如世界末日。


    另一座通天的冰山之上,張龍一身黑衣穩穩地站立,如君臨天下般俯瞰蒼生,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容。


    有了這陣法,相信雪戰公署的大軍會吃不少苦頭的。


    這還沒完,張龍還在煉丹,他要讓雪戰公署那上百萬軍隊來多少死多少。


    “雪昂星?”他抬眼望向東方的朝陽,悠悠地在心中道,“死至賤,接下來我的做法,可能更加殘忍,我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我不在乎,何況是他們找死,你若不忍的話……”


    “張龍,我明白,”死至賤打斷了張龍的下文,“不是你殘忍,是他們愚昧在先,若他們有自知之明,就最好不要來阻擋你,若沒有,那就是該死。你這次代表的是正義,無須顧忌。”


    “嗬嗬……”張龍失笑,“正義?我不在乎什麽正義,我說過,我有今天是拜你所賜,你的仇就是我的仇,雪戰公署的高層全部都該死,至於下麵那些小卒,若不來就罷了,若敢擋我,照樣殺無赦!”


    朝陽變成慘白之色,映照在張龍的側臉上,令的他變的一般光明一般黑暗,那筆挺的身姿如站在巔峰的殺神。


    有誰見過殺神憐憫螻蟻的?


    之後,又過了好多天,張龍煉製了大批的丹藥,是一種可以短時間內提高修為的丹藥,修為提高的同時也會伴隨著蝕骨的痛苦,痛苦消失後,便是修為恢複的時候。


    催骨丹,上千人一人一枚,張龍自己也剩下一枚。做好這一切之後,張龍又找到了風淩可。


    將近一個月裏,風淩可都被困在一處石屋裏,雖然停止了那無道德無節操猥瑣肮髒沒人性的折磨人三部曲,但她這段時間依然過的不怎麽好。


    每天隻有一頓飯,渾身經脈被封,雙腿沒有知覺,每天的飯都會扔在一旁,讓她自己爬過去吃,沒有刀叉筷子,隻能用手。


    當張龍走進這冰屋的時候,發現風淩可比之前更加木訥了,整個人如同丟失了靈魂,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滿眼的茫然,也不再竭力地去捂胸口因為衣服破爛而泄漏的春光了,似乎一切對她都無所謂了,隻想坐在那裏等死。


    張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誌已經徹底被摧毀了,沒有半點求生的欲望,甚至沒有了意識,隻剩下一具行屍走肉。


    “唰啦!”張龍抬手,掌心自成引力,一道勁風閃過,風淩可體內所有沒入的銀針盡數準確地落在了張龍的手中。


    “風淩可,隻要你告訴我,死至賤……哦不對,你等一下哦。”


    張龍又歪著腦袋,意識沉浸到識海中問道,“臥槽,死至賤,你好像從來沒告訴我你的真名啊。”


    “哦,那個,我,我叫……”死至賤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道:“人家叫昭雪啦,討厭。”


    “哇……你發騷,騷糊塗了吧?你對得起你這麽純潔的名字嗎?”張龍受不了死至賤的扭捏了。


    “啊喂!人家一個女孩子,告訴你人家的真名,當然會害羞啦!”死至賤據理力爭。


    “嗬,”張龍失笑,“一個在我麵前屢次一絲不掛大跳熱舞的女人,在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竟然會害羞?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張龍,你又提這個……劈裏啪啦!”張龍的頭發又炸了,青煙繚繞,電光閃爍。


    而坐在地上的風淩可,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連眼神都依然是茫然一片,即便是沒有了銀針的阻隔,她也沒有去嚐試著使用修為,更加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跟植物人似的。


    “喂,風淩可啊,是不是感覺生命很艱辛呀?好吧,隻要你告訴我昭雪的肉身放在什麽地方,我就放你走,我這人從來不忽悠人的哦。”張龍抬手扇掉頭頂彌漫過來的煙霧,盯著風淩可道。


    風淩可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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