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們一臉心疼到要吐血的表情,張龍暗自苦笑,這誅心魔印乃是當初從妖世誅心宗宗主血臣手上得到的,張龍本就無心修煉,他身上的靈蛇劍法和血月七斬,亦或是乾坤霸劍或者風月殤影,哪一套拿出來都是白銀以上的級別,尤其乾坤霸劍和風月殤影以及血月七斬,都是黃金級以上的,這種白銀中品武技,他還真的看不上。


    就算是把當初的葵花寶典拿出來,那也是白銀中品,而且使用之時的陰狠毒辣還在誅心魔印之上,所以這誅心魔印在張龍身上根本沒有什麽價值,用來讓死至賤開心地笑一笑再好不過。


    “家主,客棧已經找好了,我們現在要不要過去……咦?發生了什麽,這人們怎麽都是這表情?這,這是玲瓏獸卵?小姐,你是從哪兒……”那管家從人群中擠了進來,話未說完就被現場奇怪的氣氛驚到了。


    張龍淡然一笑,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摸了摸死至賤的小腦袋就準備離去,不過在走了兩步之後又忽然停了下來。


    現場依然安靜,人們還各懷心思,有想著那部誅心魔印的,也有在震驚張龍到底是什麽人的。


    張龍回頭,臉上掛著淡淡的邪笑,目光投在了那白落的臉上。


    白落同樣愣神站在原地,手中折扇早已合上,滿眼驚駭地望著張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張龍緩步來到了他的麵前,抬手在白落白皙的臉上啪啪地拍了兩下。


    清脆的響聲打破了現場的沉寂,人們再度仰頭,深深地倒吸冷氣,望著張龍的目光裏,驚恐之色更加濃烈。


    白落好歹是玄心宗內門弟子,落月部族首領的兒子,被一個陌生小子就這麽在臉上拍了兩下,這是何等的侮辱?


    “這,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膽子也太大了吧!”


    “不簡單,這少年絕對不簡單,背後定然有著強大的背景,要不然就不會有這種種駭人聽聞的手段了。”


    “沒錯沒錯,能隨便用白銀中品武技換一顆蛋,還敢對玄心宗的人如此不敬,這不是膽大,這肯定是有恃無恐啊!”


    圍觀的人們咽著唾沫議論了起來,看著張龍的目光多了一抹敬畏和忌憚。


    而白落,一雙頗為鋒利的眼睛瞪的都要凸出來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眼前這個就見了一麵,一點修為都沒有的小子,竟然就這麽伸出手拍在了自己臉上,還一臉風淡雲輕的笑容?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從小到大,試問誰敢對他白落這樣?可是,那又能如何,白落現在著實是滿心怒火,但他不敢出手,隻能一臉豬肝色,驚恐萬狀地看著張龍,正如那些圍觀的人所想,白落也覺得張龍必定有強大的背景,要不然就不會有這麽大膽子,不會隨便地拿出白銀中品武技了,所以他不敢貿然動手。


    張龍倒是沒想這麽多,將落在白落臉上的手收回,又湊近白落那白紅變換,氣喘如牛的臉龐,悠悠地笑道:“小白臉,以後最好低調點,不要以為當個宗門弟子,當個什麽部族首領的兒子就很了不起,這天地間,你惹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見過一劍下來,風雲變色,整個宗門被夷為平地的嗎?”


    稍微一頓,張龍又看向了那遠處玄心宗所在的高山,撇著嘴搖了搖頭道:“嘖嘖,就像你這個玄心宗,我覺得還不夠人家一劍收拾的呢。”


    說完,張龍毫不遮掩地白了白落一眼,又抬手拍了拍人家那白皙的臉龐,這才調頭離去。


    不緊不慢的嗓音,驍狂的語氣,還有那暗含無盡秘密的深邃目光,張龍那張俊朗的臉龐一時間充斥了所有人的腦海。


    白落沒有動,他身後的人也沒敢動,看著張龍漸漸遠去的背影,感受著那股神秘邪異的氣勢,這些往日裏不可一世的宗門弟子心裏,竟是生出一種奇怪的錯覺,仿佛自己在張龍眼前,就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一隻井底之蛙,而張龍卻是那隱藏在人群中的絕世高手,無與倫比的存在。


    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張龍,再也感受不到那慎人的氣勢,人們這才反應過來。


    張龍不在了,圍觀的人們便將目光投向了白落,各種奚落鄙視的樣子,白落頓覺兩臉發燙,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他身後幾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都是滿臉漲紅,惱羞成怒。


    剛來的時候,他們是何等威風,受萬人敬仰,人群讓路,可現在,自己竟然被一個剛見麵不到一個小時的小子幾番羞辱,顏麵掃地,而且這家夥還沒有半點修為。


    “臭,臭小子,”望著張龍遠去的方向,白落咬牙切齒,一雙頗為銳利英氣的眸子裏甚至被氣的泛起了淚花,“你等著,最好別再讓我看到,要不然,我,我將你碎屍萬段!”


    話畢,白落便再沒臉在這裏感受人們那嘲諷的目光,大手一揮,拂袖離去。


    而張龍一等已經在朝著客棧的方向前行了。


    眾人所過之處,街上行人紛紛讓路,全都以驚疑不定的目光盯著張龍還有死至賤手裏那顆玲瓏獸卵,剛剛的事情,幾乎整條街的人都看到了,連玄心宗白落都不敢對張龍怎麽樣,何況街上這些人。


    感受著人們那微微忌憚的目光,玉萬恒心中的驚駭也沒有消散,他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張龍,發現張龍依舊是一臉風淡雲輕,不驕不躁,仿佛對眼前這萬人忌憚的場麵有著天生的免疫力。


    這雖然隻是一個表情,可卻代表了太多意義,在玉萬恒眼裏,張龍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無不是心性輕狂張揚,巴不得享受萬人膜拜的場麵,可張龍那樣子,宛如是雲端的神明,早已對蒼生的敬仰習以為常了,可他明明一點修為都沒有,又怎麽會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呢?難道他經曆過?


    “這個小子到底經曆過什麽,到底是何方神聖?背後又有著怎樣的背景?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不卑不亢的心性,著實令人後怕。”輕吸一口氣,玉萬恒在心中輕聲呢喃著。


    “爹爹,你看,漂亮吧!”死至賤舉起手中的玲瓏獸卵,仰頭望著玉萬恒笑道,玲瓏獸卵通體瑩綠的光華,帶著點點銀芒落在死至賤那剔透無暇的白皙小臉上,將那燦爛無邪的笑容照的更加明豔。


    看著那笑容,張龍心裏無比舒服。


    “阿仁叔,你看我的玲瓏獸卵,跟我名字一樣哦,酷不酷?”死至賤又將那獸卵舉在那管家的麵前道,她個子都不到管家的腰際,舉起手中的蛋也才到了那管家的藥劑,那種身高反差配合著她滿臉笑容和頭頂的衝天辮,越發顯得可愛。


    “嗬嗬,好看,好看,跟小姐一樣好看。”管家慈祥地一笑,抬手摸了摸死至賤的小腦袋。


    “嘿嘿……”死至賤傻笑,然後又小跑兩步,來到了張龍的身邊,一邊屁顛兒屁顛兒地跟緊張龍,一邊仰頭,用那璀璨的大眼睛望著張龍,脆生生地道:“大哥哥,你為何對我這麽好?雖然我不懂,但看上去你剛剛那武技比這顆獸卵更有價值哦。”


    你為何對我這麽好……張龍的心顫了一下,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前一世,張龍滿以為自己和死至賤會有一個極好的結局,起碼死至賤會一直像張龍遇到她的時候一樣,一直那麽逗比快樂下去,可沒有想到……


    每每想起死至賤的胸膛被尖刀洞穿的一幕,張龍就無法按捺心中的憤怒,這是他欠她的,永遠也還不清的債。


    他以為可以保護好她的,可卻沒有。而若是沒有死至賤,根本不會有張龍的今天,所以,這生生世世裏,張龍覺得自己都不可能還清欠下死至賤的種種了,既然如此,還哪裏需要一個為什麽呢?


    “沒有為什麽。”張龍撥弄了兩下死至賤的衝天辮,含笑道:“隻要你喜歡就好,你喜歡了便是最大的價值,一樣破武技而已,你若也喜歡我的武技,我便全部教給你,好不好?”


    “哇哢哢!”死至賤大眼睛裏又浮起璀璨的星星,“大哥哥你一定知道很多厲害的武技,咯咯……那我豈不是要成為高手了?無憂大陸上年齡最小的高手?嘎嘎……”


    死至賤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就如同記憶中的一樣。


    玉萬恒的心卻是一震,本能地停住了腳步,怔怔地看著張龍。能夠隨便拿出白銀武技送人的,身上定然還有別的武技,恐怕更厲害,畢竟,武技在這無憂大陸上是每一位武者最寶貴的東西,除非太多或者等級對於武者來說太低,要不然是不可能隨便給人的。


    此時的張龍在玉萬恒眼裏,就是一個雖然沒有任何修為,但卻懂的不少高階武技的大寶藏,而現在這個大寶藏竟然說要對自己的女兒傾囊相授。


    “天哪,我這是踩到****運了啊。”愣愣看著張龍,玉萬恒心中感慨道,連那管家一起其餘幾個玉家的手下都呆住了,這麽好的機會,多少人夢寐以求啊,這小姑娘的運氣也太好了點,隨便遇到個陌生人就對她這麽好呃,而且這個陌生人還可能是個大寶藏。


    不由自主的,人們將目光投向死至賤那可愛的小臉,頓覺在武道一途上,顏值也是很重要的啊。


    “怎麽?萬恒兄不願意?”見玉萬恒停下了腳步,張龍輕笑著問道。


    “啊?”玉萬恒愣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就不好意思地笑了,“哈哈,怎麽會呢,怎麽能不願意呢,願意,萬分願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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