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使者,您還是說說您這個特殊的任務到底要幹嘛吧,這樣對我們都有幫助。”叫大水牛的瘦弱大叔又望著張龍道。


    張龍神秘一笑,掃過在場眾人道:“好吧,不過你們要發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切按我說的做,我就告訴你們。”


    “可以不發誓嗎?”大水牛不鹹不淡地道。


    “不可以。”張龍冷笑。


    “……”在場眾人臉色呆滯,以一種詛咒的眼神望著張龍。


    張龍卻是繼續悠悠地笑道:“大家最好聽我的,這樣才可以活命。城外有兩萬敵軍,以花旗城的兵力是不可能戰勝的,所以我們隻能兵行險招。”


    “什麽險招?”一位身形彪悍,留著大胡子的漢子粗聲粗氣地問道。


    張龍頓了一下,目光逐一掃過在場人,方才念叨出兩個字來,“詐降。”


    “詐降?”在場上百人紛紛低聲呢喃,顯然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似是都在想著執行這任務時該如何保命。


    “大家不用擔心,到時候,大家隻要裝的狼狽一點,不要被敵人看出馬腳,隻要他們真的以為我們是去投降的,我們就有機可乘了。明天我會教大家一種武技,再給大家弄一些丹藥,到時候,五個人一組,殺一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張龍使者,別應該呀,這可是要命的事情,你考慮的最好嚴謹一些,不然我們怎麽相信你。”大水牛又凝重地說道。


    “哈哈……”張龍大笑,抬手拍了拍大水牛的肩膀道:“好,我保證,隻要你們按我說的做,就肯定能安然無恙。”


    眾人互相對視,雖心裏對這年輕的使者有些不相信,可人家畢竟是使者,也隻好點了點頭,心中卻紛紛祈禱,這使者到時候最好拉肚子什麽的,這樣就不用去送死了。


    帶上百十來人去假裝投降,萬一被敵人看出馬腳,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又商量了一番,張龍和死至賤以及燕菲就先行離開了,獨剩下這一百多老油條還在院子裏嘀嘀咕咕地議論著。


    “我看這下是凶多吉少了。”一位中年男子叉腰說道,張龍一走,眾人就都放開了,嗓音都洪亮了不少。


    “這個狗屁使者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中年人繼續道,頭發散亂,一臉猥瑣,嘴裏還叼著根草葉,走路說話的方式都是痞裏痞氣的,“他想讓我們這一百多人跟他去詐降,肯定是想深入敵人內部之後,斬殺人家的將領,如此軍中大亂,我們花旗城才有機可乘。可是,這小子有沒有想過,軍中頭目哪一個好對付?而且還是在大軍守護中,我們這些人的本事,耍賴逃跑裝可憐還行,要說真刀真槍地幹,我們這點修為,連人家將領的身都近不了。”


    “我也覺得這件事也不靠譜,你看那使者的樣子,充其量二十多歲,而且他之前也說過了,根本就沒有帶過兵,這種愣頭青頭一次帶兵,那真是咱們這些戰士的悲哀,可別到時候見了人家兩萬戰士,這使者真的跪地投降了,那可就糟糕了,雖然我怕死,但我可不想真投降呀。”又一個瘦弱的小個子說道。


    “要不,我們連夜逃跑吧,或者裝病,就說拉肚子拉的收不住,看他還怎麽讓我們去執行這該死的任務?”


    “你見過一百多人一起拉肚子的嗎?”


    “你死腦經啊,我拉肚子,你不會裝頭疼嗎?或者幹脆一拳把自己打成癡呆,總比詐降被識破,被兩萬人萬劍分屍的好。”


    “有道理!那我就裝頭疼。”


    “我……我裝腿疼,就說不慎摔倒,腿不能動了。”一個人起身,一瘸一拐地說著。


    “我胳膊不能動了。”


    “那我打自己一拳吧,昏迷個十天半個月的。”


    ……


    人群一下子熱鬧起來,全都積極地想著應對之策,明顯對於張龍這個年輕的使者沒有半點信心。


    “不靠譜啊。”這時,那大水牛搖了搖頭,萬分凝重地長歎了一聲,如此,在場眾人才安靜了下來,全都看向了大水牛。


    “大水牛,你到底怎麽想的,跟大家說說,你可是咱們的老狐狸啊。”那虎背熊腰的粗獷中年人道,舉手投足間都表現出了對這老人的尊敬和信任。


    聞言,大水牛渾濁的眼睛看了看麵前一群人,輕吸一口氣道:“這張龍使者的性子你們是見過的,我大水牛活了這麽大年紀,從未見過心性如此狠辣之人,他雖然年輕,但心性之堅韌狠毒,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自愧不如。”


    “今天點將台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八千戰士差點兒就造反了,可那小子坐的卻穩如泰山,始終麵帶微笑,那是真正的淡定,不是裝出來的。這種人,如果說他沒有見過大世麵,打死我都不信。而且,他竟然不顧所有人的眼光,大敵當前卻毫不猶豫地斬殺大將,這可是非常不吉利的,可他同樣是毫不在乎,愣是把八千戰士嚇住了,從要造反的場麵變成了同仇敵愾,誓死決戰的樣子,這可不是一般的年輕人能夠做到的。”


    “我估計,要是明天你們這麽裝病,他二話不說會一刀砍了你們的。”


    “嘶……”


    聽完大水牛的一番話,眾人眼睛一等,不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才想起點將台上張龍那說殺就殺的個性。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真的要跟著那小子去送死?”一人著急地叫道。


    大水牛轉了轉渾濁的眼珠子,不緊不慢地道:“先等等吧,這小子畢竟是燕菲公主派來的使者,可是大部族的人,他說明天要教我們武技和給我們丹藥,或許他身上真有什麽能夠克敵製勝的丹藥和武技呢。”


    說完,老頭就搖搖晃晃地往軍帳之中去了。


    可其餘人卻是一臉的頹然,對這丹藥和武技也沒有什麽自信。


    丹藥對於武者來說是非常珍貴,可那是對於武者,對於這種動輒數萬人的大戰,效果就不太明顯了,再怎麽說,一顆丹藥也不至於讓一個廢物一下子成為萬夫莫敵的超強存在吧。


    而武技這種東西,跟丹藥一樣,對於武者也是必不可少的,但問題是要現學啊,現在距離敵人給的投降時限就剩下三天了,三天時間學會一套武技,不太可能,若是真有那天賦,他們這一百多人也不會成為戰士裏隻會保命的廢物了。


    第二天初陽未升之時,張龍就來到了這單獨的軍營,一個厲喝就將所有人叫了出來。


    天地之間還一片朦朧,空氣清涼,連蕩開的聲音都聽著極為清麗,那上百人就從一個個房間裏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所有人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眼睛都睜不開,有的邊走還在邊穿衣服,有的則是嘴裏罵罵咧咧的。


    望著這群人,張龍眼裏再度泛起一抹讚賞,就是要這種泰山崩與前依然想睡覺的膽魄。


    “各位啊,你們可都是千裏挑一的人才,為了成功執行這個任務,今天我教大家一種武技,待會兒再發一些丹藥給大家,有了這些丹藥和武技,加上大家的聰明才智,定能成功完成任務。”待到眾人站好之後,張龍爽朗地叫道,心情不錯,一臉的微笑。


    “嗬……”人群紛紛翻著白眼冷笑,暗自嘟囔道:“千裏挑一的人才?千裏挑一的廢物還差不多,這使者真是瞎了眼了。”


    “來來,都把耳朵豎起來,我先說一下這套武技的要領。”張龍揮舞著大手道,場麵跟熱情的老師給昏昏欲睡的學渣講課一樣。


    “這武技叫做刺殺技,一共隻有兩招,招式很容易學,但其中精髓卻不在招式上,而在於裝,裝什麽?裝逼!裝到敵人把你真的當成廢物,甚至把你當成空氣,對你毫無防備的時候,那這兩招一出,定然百發百中,甚至對付修為高出自己一些的高手都不在話下。”


    “好了,現在我就將這武技的招式傳給你們,你們自行練習,我還有事要辦。”果斷地說完,張龍上前,抬起手指將這一套刺殺技的招式逐一傳給眾人,然後便徑直走了。


    “我靠,這就走了?”昏昏欲睡的人們愣住了,還以為今天張龍定然要大張旗鼓地再次給他們鼓舞士氣的,卻沒想到就這麽走了,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怎麽說他們也是馬上要去赴死的英雄啊。


    “嗨!你們還別說,這武技真的挺不錯啊,這要是在近身情況下,敵人又沒有防備,以這怎麽看怎麽不要臉的兩招,絕對一殺一個準啊!”一個人注意到了識海裏簡簡單單的兩招劍法,頗為興奮地道。


    “嗯,雖然隻有兩招,但這刺殺技貌似就貴在刺殺兩個字上,招式多了也沒用。不過這兩招看著確實挺厲害,如果敵人沒有防備,以我後天期中期的實力,起碼能輕易殺死一個後天期後期的,即便通靈期,估計也會在這陰險猥瑣的招式下受傷。”


    “這使者看來真有點兒本事啊,也挺大方的,說教我們武技,還真教了,雖然隻有兩招,但這武技也不便宜啊,而且最適合我了,簡單易懂,威力還不小,哈!”


    很快的,人們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這武技之上,而待到他們想要尋找張龍使者索取丹藥的時候,發現張龍已經站在了一方青銅丹爐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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