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卓新民連忙放下了杯子,“可是胃不舒服?”


    “沒事,”沐天恩移開了手,再是像是一個乖孩子一樣,坐在那裏喝起了水。


    “隻是有些暈車,現在到是好多了。”


    可是卓新明怎麽都是感覺,她的話是帶了一些水份的,以著他醫生的感覺來看,沐天恩剛才的不適,可能與暈車沒有多大關係。


    “要不要我幫你查一下,正好就在醫院裏麵,查什麽都是方便。”


    不要小瞧了任何一種不適,病這種東西,小病拖成大病的還少嗎?


    “沒事。”


    沐天恩再是搖頭,“現在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卓大夫。”


    “嗬……”卓新民笑了起來,我同淩澤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這要也謝的話,就有些太客氣了。


    沐天恩很感激這位卓醫生,他不像是別人,在見到她之時會帶有別的顏色,那一天婚禮的事情,他應該在,他應該知道,可是他卻是什麽也沒有提,什麽也沒有問,更甚至他的眼睛一直是很和藹,對她就像一個好友,一個病人。


    就是……沐天恩放下了杯子。


    她其實有些不好意思的,因為她囊中羞澀。


    “對不起,卓醫生,我沒有錢。”


    卓新明差一些沒有將自己剛是喝進嘴裏的水給噴了出來。


    他連忙咳嗽了一聲,也是免的自己太過尷尬,


    “我會記在淩澤帳上的。”


    沐天恩再是望了望窗外,好像天都是有些黑了,她也是應該回去了才對。


    “你等一下。”


    卓新明站了起來,也是打開門走了出去,等到他回來之時,手中已是拿著一個紙袋子出來。


    “我這裏沒有女人衣服,就隻有這一件工裝,你先是將就著,”他將手中拿著的衣服交給了沐天恩,“還有一些藥,你自己記著吃。”


    “現在看你頭上的傷是沒有大的問題,可是也不排除後麵就真會一直沒事,如果哪裏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我。”


    “我記住了。”沐天恩接過了袋子,她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濕氣,其實現在就是這樣,她受了太多不平的對待,各色的眼神,處處的白眼,時時的辱罵。


    所有人對她都是一種惡意,如同她真的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包括她的父母,包括她一直喜歡的淩澤。


    而卓新民是唯一一個對她有著一種善意的人。


    這樣的善意,回饋給她的,就是是一種感動,一種會讓她哭的感動。


    她眼中少是也是有些泛紅,臉紅紅的,鼻子也是紅紅的,讓卓新民怎麽的都是有些不忍心,其實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沐天恩是無辜還是有罪?


    可是說來這還是隻一個孩子,她隻有二十歲,連大學都是沒有畢業,隻是這是她自己選好的路,她隻能走下去,一直的走下去。


    “藥要好地吃著,不能斷了。”


    他再是吩咐道。


    我記住了,沐天恩握緊手中提著的袋子,然後她對著卓新民鞠了一躬,這才是走了出來,去洗手間將衣服換上。


    這是一件護士服,穿在她身上雖然不算是適合,不過好像還有那麽一點意思的。


    尤其卓新明還細心的再是給她弄了一頂護士帽子,正好將她的光頭擋了起來,再是加之額頭上麵纏著厚厚的紗布,這樣的話,到還真的看不出來,其實她是一個光頭。


    拿好了藥,她這才是走出了醫院,可當是她出來之時,卻是發現,外麵的那片已近滄色的天幕之下,是她窮的響叮當的口袋。


    她身上就連一塊錢也都是沒有,所以她就算想找一輛公交車,好像也是不可能了。


    她回過了頭,要不要她回去找卓大夫借上一些錢,不過好像開不了口,她自小到大就是這一點不好,她能做出來事,卻是說不出來話。


    比如借錢的事情。


    她真是開不了口。


    算了,她自己走吧,橫豎好像也是離不了多遠。


    隻是,她似乎將自己想象的太過神化,也是將這一段路想的太過短了。


    直到天色已經黑透,她才是走到了地方,這個可以說是她住的地方,也可以說成她的家。


    隻是她實在是走不動了,一步也都是不願意再走,她上前了一步,而後就坐在台階上,就跟一隻沒人要的流浪小狗一樣。


    等著主人帶她回家。


    冷月清輝,絲絲的冷風吹在她身上,她的頭再是不由的一疼,伸出手,她輕輕的按了一下額頭,卻是摸到了一手的濕意。


    這是傷口裂開了還是怎麽的?


    禍不單行,還是她比較倒黴。


    身後的門在她剛是坐在這裏之時就已經開了,可是她卻是沒有聽到,而那個男人站在門口,就是想要知道,她想做什麽?


    離家出走,還是想要跑?


    他冷冷的依門而站,卻再是生出一種想要將她捏死的衝動,還是說,一會讓她多是下下海。


    “沐天恩,”又是這樣熟悉的聲調,帶著一些冰冷,加著算計的聲線。


    沐天恩回過了頭,屋內的光線有些斑白的落在淩澤的身上,那一線的冷白,好似也是如了此時的月光。


    而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淩澤一見沐天恩這種小可憐的樣子,真的就想要捏死人,跟從前一模一樣,就是喜歡用這種表情,天晴會對她心軟,也會答應她所有的無理要求,可是他卻不會。


    既然愛在外麵呆著,那就繼續呆吧。


    砰的一聲,他當著沐天恩的麵將門甩上,更是關上了那一門中的光亮。


    沐天恩再是回過了頭,然後抱著自己的膝蓋,呆呆的望著頭頂上方的那一輪殘月,心裏也是思考著,這一晚上要怎麽過?


    應該還好吧,最起碼現在是秋天,所以她應該不會凍死的。


    如果真的凍死了,那也隻能說她的命就這樣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給她燒些紙錢,她不想當人的時候窮,當鬼的時候,也是一樣窮。


    可是到底誰會給她燒紙錢的?


    王秋嗎?


    她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應該會去看看她的吧,再是給她送上一棒菊花。


    可卻不會給她燒紙錢,因為她是信天主教的,那麽還有誰?


    對了,淩二叔啊。


    淩二叔應該會可憐她窮的可憐,給她燒一點的紙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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