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克吉很震驚。


    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點見到楚昊。


    同時又很激動。


    眼睛裏泛起了淚光。


    “師傅,您老人家這些年都上哪去了?徒兒找得你找得好苦哇!”


    “好啦,我這不回來了嘛,別哭哦,師傅最討厭男人哭咯,丟人。”


    說罷,楚昊摘了墨鏡,露出一雙奪人心魄的黑瞳,看著落地窗處的傅湘湘。


    “傅小姐,你還是請回吧,你們公司那些藝人的營銷外宣工作,我們家小克吉,不合作。”


    “你是誰?憑什麽你說不合作就不合作,我可是付了定金的。”


    “就憑我是克吉名下這家公司的幕後老板,傅小姐,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嗎?”楚昊含笑問道。


    見楚昊才是主事的,傅湘湘態度立即好轉。


    “原來您是克吉的師傅,我和克吉相識多年,他的師傅就是我的師傅,我們合作的事情,由師傅您來敲定,也是一樣的。”


    “傅小姐,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那我就再說一遍,我、克吉,以及我們公司裏的所有骨幹職工,都不會和你合作,可明白?”


    見楚昊態度如此惡劣,傅湘湘氣的把手攥成了拳頭:“為什麽?你我素不相識且沒有過節,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合作?”


    “同你相比,我更喜歡唐之芯。”楚昊雙腿優雅交疊,手臂隨意的垂放在沙發扶手上,擺出一個慵懶又霸氣的坐姿。


    理由就是這麽彪悍,我更喜歡唐之芯。


    “……”


    傅湘湘狼狽離開時,唐之芯被蔡家的家丁熱情的迎了進去。


    她一邊往裏走,一邊和艾薇講電話。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外頭曬了半個小時的太陽,我原本都快放棄了,突然就出來了一個人,告訴我說蔡克吉願意和我合作了,我估摸著,八成又是陸之岩給我開了外掛。”


    傅湘湘狠狠地攥著拳頭。


    唐之芯別以為有人給你開掛,你就可以一路躺贏笑到最後。


    哼,好戲還在後頭。


    “師傅,您和唐之芯……到底是何種關係呀?”


    唐之芯被請進蔡家大宅時,蔡克吉正像個龜孫似的站在楚昊跟前,他冒了一身冷汗,心情很忐忑。


    楚昊道:“和你一樣,糖糖從小就跟著我學鋼琴,我們的關係,是師徒,也似父女,換言之,她不僅是你師妹,更是你的幹妹妹。


    如今她有困難,你不幫著她也罷了,怎麽還幫著那個姓傅的一塊欺負她呢?”楚昊端著茶杯,一邊指責蔡克吉,一邊吹拂茶杯裏的熱茶。


    蔡克吉恍然大悟,立刻為自己辯解。


    “師傅啊,這事你不能全怪我啊,你一失蹤就是六年,又從未對我說過唐師妹的存在,我哪知道她是自己人呐。”


    “對,這事怨我,師傅沒有提前告訴你她是你師妹,讓你幫著別人一起欺負她的確是師傅的過失,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依然是師傅的好徒弟。”


    “不是師傅,您這話我怎麽就聽著這麽別扭呢,您要是心裏不痛快,您就痛痛快快的罵我一頓,您這樣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徒兒害怕……”


    “嗬……”麵對蔡克吉的恐懼,楚昊隻用神之蔑視嗬出了一個字音。


    “唐小姐,這邊請。”


    “你們家蔡先生很喜歡收藏油畫嗎?”這不是唐之芯的聲音,是甄楚雲的,楚昊聽到這聲音,喝茶的動作瞬間停滯。


    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裏緊張地轉動了起來,跟車軲轆似的,不停的問自己,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現在該怎麽辦?


    這可是從小就立誌要殺了自己的親閨女,她怎麽會和糖糖在一起?


    瑪德,狗日的唐天華。


    你特麽的該不會為了保護糖糖,把勞資賣給楚雲了?


    彼時,被罵的唐天華在自家的席夢思床墊上悠閑的翻了個身,有這麽多人幫我保護女兒,勞資好開心哦。


    隨即在夢裏發出了一陣快樂的鵝笑聲。


    楚昊就慘了,立馬如同針紮了屁股似的,從沙發上蹦彈而起,連私人物品都來不及收,就逃命似的交代蔡克吉。


    “一會兒你師妹問你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和她合作,你就說你不想因為她得罪陸之岩,記住,不管她怎麽問,暫時都不要告訴她我在這裏。


    尤其是外頭走廊裏那些用來裝飾的油畫,全都是勞資親手畫的事,一個字都不準透露給她們,否則勞資一會兒扒了你的皮。”


    說罷,閃身鑽進一個房間,就把自己藏了起來。


    “……”


    蔡克吉一臉崩潰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這都什麽事?為人師表,為老不尊,居然教學生撒謊,而且還是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謊。


    因為,根本就來不及了嘛。


    領著唐之芯和甄楚雲進來的人,已經把答案告訴了甄楚雲。


    “不是啊,我們家蔡先生不是油畫愛好者,他隻對錢和美女感興趣。


    這些油畫據說都是蔡先生師傅的作品。


    老爺子幾年前不幸去世了,膝下沒有兒女,我們家蔡先生覺得這些東西丟了怪可惜的。


    雖然值不了幾個錢,多少也能值兩個錢,就讓我們把這些畫運回來當裝飾品用了。”


    聽到這些話,蔡克的內心是崩潰的。


    因為楚昊此時已經在小隔間裏發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好你個蔡克吉,霸占了勞資心愛的油畫,還對外說不值錢!!!


    還對底下人說勞資在六年前不幸去世了?!


    勞資分明活的好好的!


    去世你大爺!


    一會兒看勞資怎麽收拾你!!!


    甄楚雲聽了那人的話,卻是高興的笑咧了嘴,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這個姓蔡的是她親爹的徒弟。


    難怪能把她親爹作的油畫掛的滿屋都是,唐之芯則在心裏想,原來蔡克吉對錢和美女感興趣。


    人,不怕沒弱點,怕的是沒弱點。


    既然蔡克吉喜歡金錢和美女,以後就不怕掌控不了他。


    “哎喲喂,唐小姐,我尊貴的客人,總算把你盼來了,快快快,這邊請坐,上茶。”蔡克吉一見到唐之芯就拿出了360倍的熱情。


    “謝謝……”唐之芯露出了得體又不失氣度的微笑。


    “嘁……”甄楚雲卻是忍不住諷刺他,“說的好像半個小時前把我們拒之門外,讓我們在外頭暴曬的人不是你似的。”


    見甄楚雲當麵戳穿自己,不給台階下,蔡克吉麵色微怔。


    “唐小姐,這位是……?”


    “蔡先生,她姓甄,名楚雲,是我鋼琴老師的女兒,從小就被家裏人慣壞了,還是小孩子心性,她剛才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不重要。”


    不,這很重要……


    得知甄楚雲是楚昊的親閨女,蔡克吉心態徹底崩了,他今天不僅得罪了首富的女人唐之芯,還有師傅和師妹……


    甄楚雲從小就立誌要殺楚昊這事,蔡克吉是知道的,在他看來甄楚雲是個十分記仇的人,他今天把甄楚雲拒之門外。


    如果以後讓甄楚雲知道,他現在住的這棟大別墅,其實是她親爹楚昊的家產,以後一定會以大小姐的身份親手宰了他吧?


    師……師傅,房間裏還有位置嗎?徒兒也想進來躲一躲……


    嗚嗚嗚……


    點太背了。


    蔡克吉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送走唐之芯和甄楚雲的,隻記得這兩個瘟神臨走前拿著他師傅帶來的黃曆翻了老半天。


    唐之芯問:“蔡先生,你每次做決定,都要翻一翻黃曆?”


    蔡克吉答:“對,我今天就是因為翻了黃曆,發現自己和湘湘八字不合,和她合作會有血光之災,這才突然改了主意,決定和唐小姐合作的。”


    甄楚雲問:“蔡先生,你這本黃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應該不是你自己買的吧。”


    蔡克吉說:“對,不是我買的,是個大叔,非說這本黃曆和我有緣,硬要送給我,還說我骨絡清奇,長大後一定會變成大人物。”


    “噗……”


    唐之芯禁不住笑出了聲:“他是不是還給了你一本武功秘籍,上麵寫著欲練此神功,必先揮刀自宮?”


    甄楚雲癟嘴哭道:“還真是,不過我後來發現他都沒有自宮,就沒有相信他的鬼話。”


    “哈哈哈……”


    唐之芯笑道,“蔡先生,你太幽默了,難怪你能成為娛樂圈唯一一個粉絲上千萬的明星經紀人。”


    “嗬嗬……”


    天知道蔡克吉笑的有多心酸。


    這不,前腳剛送走唐之芯甄楚雲,後腳就被楚昊爆打了一頓。


    “臭小子,居然敢說我的油畫不值錢,還說我在六年前就不幸去世了,你這麽欺師滅祖,你咋不上天呐?!!”


    楚昊憤怒的嗓音震耳欲聾,剛剛邁出蔡家大門的唐之芯下意識的回眸往二樓看了一眼。


    “怎麽了?”甄楚雲問她。


    “沒什麽。”


    隻是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楚昊的聲音,唐之芯心中沒有十足的把握,便沒有告訴甄楚雲。


    返回市區的途中,陸爺給糖糖來了一通電話,說他下午有空,問她願不願意陪他一塊去看場電影。


    唐之芯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今天能夠這麽順利的簽到蔡克吉,百分之九十都是陸爺的功勞,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很高興,在電影院一見到陸之岩,就撲進了他的懷裏,並給了他一個吻。


    “親愛的,謝謝你今天又幫我開了一次外掛,讓我一下子就拿下了蔡克吉,人家現在好開心呀,來,麽麽噠。”


    陸之岩:“???”


    他今天什麽時候給這丫頭開外掛了?還有那個蔡克吉又是什麽玩意?男的女的?對他們家之芯大寶貝有沒有企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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