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陸澤宇此時的眼神森冷駭人,穀寒森也沒有想太多,從小就是豪門子弟的穀寒森,自幼就明白豪門沒有真兄弟。


    在利益跟前,親兄弟都會反目成仇。


    何況還是這種同父異母的塑料兄弟情。


    所以並未把陸澤宇的憤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一切不過都是陸澤宇在陸之岩跟前裝模作樣罷了。


    頓時便有恃無恐的倒打了陸之岩一耙。


    “是那個姓唐的水性楊花,她鉤引了穀遼。”穀寒森對上陸澤宇的眼睛,開始為愛子穀遼辯白,“澤宇,你是認識穀遼這個孩子的。


    他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如果不是唐之芯給了他可以隨便玩的信號,斷不會把她帶進洗手間。


    畢竟是你三弟的女人。


    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看在你澤宇的麵上,穀遼也不會染指她。


    但是她主動勾引,又另當別論了。


    畢竟,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


    尤其還是這種自己送上門的美人魚。”


    陸之岩看完他的表演,不怒反笑。


    隻是笑聲和眼神都讓人覺得比不笑的他更可怕。


    “穀先生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還真是讓我心生敬佩,素聞您年輕時,就是憑著這一雙三寸不爛之舌打敗了一眾兄弟。


    初次聽聞時,覺得坊間的傳言有些過了,今日看來,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隻是,穀先生好歹也是活了半個世紀的人。


    怎麽還和你的父母一樣愚蠢?”


    “怎麽說話的你!”穀寒森怒極攻心,眼珠子一下就突兀的鼓了起來,他怒斥道,“說我就說我,羞辱我亡父亡母做什麽?”


    “你就這點教養嗎?”


    穀寒森咄咄逼人的瞪著陸之岩,又用輕蔑的眼神把陸之岩踩入泥土:“難怪你父親和你爺爺都不喜歡你,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永遠都上不了台麵。”


    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狠狠的紮了陸之岩的心。


    他的眸,映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卻如同冰冷的湖,除了冷,再無其他。


    陸之岩的沉默和瞬間消失不見的笑容,讓陸澤宇眉頭一挑,臉色立即就沉了下去。


    “穀叔叔。”


    一字一頓,用重語氣向穀寒森發起了警告,陸之岩卻是微微一笑:“哥,沒關係的,像這種聲音,我從小聽到大,早就習慣了。”


    陸澤宇抿唇。


    陸之岩的笑容太過璀璨,似晚霞一般絢麗,陸澤宇心中輕歎,三弟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此時卻是讓人心疼。


    “穀先生,據我所知,您當年也是私生子,如果不是後來你母親上了位,晉升之路,也不會那麽順利吧?”陸之岩反擊道。


    “你——”穀寒森震驚不已,外界知道這段秘辛的人並不多,陸之岩卻知道了,這說明他有可能還知道一些別的事。


    陸之岩運籌帷幄的樣子,讓穀寒森的心徹底被他擾亂了,心跳加速起來。


    陸爺玩的就是心跳,拉來凳子,一拂衣角,帥氣的坐下,雙腿優雅交疊,如同大佬的氣場,瞬間撲麵而來。


    “同時天涯淪落人,私生子何苦挖苦私生子,穀先生罵我上不得台麵,和罵你自己有什麽區別?”陸之岩笑問道。


    “……”穀寒森被陸爺懟的無言反駁。


    “既然穀先生說是芯兒勾引了令公子,請問,有證據嗎?”陸之岩語氣淡淡的問著,隻斂了唇角的笑,就釋放出了帝王般強大的氣場。


    眼神銳利,氣勢逼人。


    仿佛穀寒森不是一個年長他二十多歲的長輩,隻是一個在他手底下討生活的坐下臣。


    信口胡謅的話,穀寒森當然沒證據。


    見他抿唇不語,陸之岩勾唇而笑:“看來,穀先生沒有證據呢,這可如何是好?”


    陸之岩嘴角上揚,一臉冷魅的笑,不待穀寒森接話,又道:“不過,我有。”


    “你有?!你有什麽?!”


    穀寒森太心虛了,以至於他緊張的一下就露了餡。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然來不及了,陸之岩笑著說:“當然是你兒子在s城對我未婚妻施暴的證據。”


    說罷,點開一個視頻。


    “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們,唐之芯是陸之岩的女人,不是你們可以隨便染指的。”這是宋文彬為救唐之芯,對穀遼溫升二人說的話。


    “如果我們偏要染指呢?你還能把我們殺了不成?”


    這是穀遼溫升二人不聽警告的態度,視頻中,穀遼像魔鬼把唐之芯生拉硬拽進洗手間的畫麵非常清晰。


    聽到這裏,穀寒森的臉色已經很蒼白了,但為了穀家的名聲,還死命的硬撐著。


    “這視頻是剪輯過的!唐之芯勾引我兒子那段,被你們剪掉了!”


    “嗬……”


    陸之岩早料到穀寒森會如此狡辯,目光銳利,如同魔王,不服?那就再扔個證據,讓你心服口服。


    “姓穀的,你該不會真要在這裏把我那什麽吧?”這是唐之芯躲在廁所的單間裏最恐懼的時刻。


    “不然咧?你當我吃飽了閑的蛋疼和你玩貓捉老鼠的無聊遊戲嗎?”


    “穀遼,你這是犯罪,穀家家大業大,有大把的錢財等著你繼承,你去坐牢了,那些錢就要被別人繼承了,聽我一句勸,不要因小失大。”


    “哈,你也太天真了吧?”穀遼笑道,“我們穀家財大氣粗,難道還沒有辦法替我擺脫牢獄之災?隻要錢管夠,多的人是替我坐牢。”


    哢嚓一聲,門被撬開了,緊接著是唐之芯驚恐的尖叫聲,聽得陸之岩麵色越發冷沉,指腹如同千斤錘一樣就狠狠地落在了屏幕上。


    視頻停止播放了。


    這是唐之芯在s城受辱的時刻,她的每一道驚恐叫聲,都讓陸爺心如針紮。


    好恨!


    好恨當時沒有在她身邊,如果他在,斷不會讓唐之芯發出這麽恐懼的尖叫聲。


    “怎……怎麽會……?”


    穀寒森一下就焉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開始懷疑人生,“我明明……”


    “明明什麽?”


    陸之岩笑著打斷他,問道,“在把我們困在酒店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清空了事發當時那層樓的監控錄像對嗎?”


    穀寒森抿唇不語,這話不能接,接了就等同承認了陸之岩的話。


    “你現在一定很好奇,已經被你刪除的監控錄像,為什麽會在我這裏,不用好奇,我這就告訴你。”陸之岩擺明了要氣死穀寒森。


    “都是我兒子的功勞,別看他年紀很小,隻有六歲的樣子,腦子靈光著呢,早就在她母親的手機裏安裝了電子芯片。


    就連她母親日常佩戴的項鏈,都有電子眼,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你兒子那種惡人,省的她母親在外被人欺負了,連證據都沒有。”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陸之岩的驕傲和自豪,穀寒森嘴角抽搐不已,心間氣血翻湧,險些氣的一口老黑血噴了出來。


    同樣是兒子,別人家的五歲多就知道要保護母親,為父親減輕負擔.


    他家的,二十幾還要他這個老父親成天跟在他後麵收拾爛攤子。


    人比人,氣死奸商了。


    穀寒森暗忖,回去一定要穀遼這個豬崽子胖湊一頓。


    “穀叔……”


    一直旁觀的陸澤宇,突然間開了口,依然是清冽淺淡的語氣,淡淡道:“您請回吧。”


    穀寒森心驚:“澤宇你……?”


    “對不起。”


    陸澤宇直言道,“我幫不了您。”


    “中興!”


    穀寒森立刻向蔣中興求救。


    陸澤宇又道:“叫他也沒用,這事是你們穀家理虧,就算我爸還活著,也是這種結果。”


    “因為……”


    說著,陸澤宇微微的頓了頓,然後抬眸對上穀寒森的眼睛。


    “他是陸家人。”


    “就算我父親不喜歡之岩,他也是我父親的兒子,陸氏集團的總裁,陸家的小三爺,容不得你這個外人肆意欺負。”


    陸澤宇說話的音量,談不上有多大,卻如同千斤錘,重重捶在眾人心上,那雙冰涼的眼睛,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


    卻能清楚的讀到一個信號,陸之岩是我弟,容不得外人欺負……


    蔣中興看出陸澤宇心情很差,對穀寒森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然後開口道:“澤宇,你大病初愈,一定有很多話要和之岩說吧,舅舅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便要和穀寒森一起離開。


    “等等……”陸之岩忽然叫住了他們,然後冷傲的斜睨著穀寒森的背影,道,“穀先生的賬算完了,我的還沒有算完呢。”


    頗有些不依不饒。


    兩個中年大叔轉身,都用嚴厲的眼神看著陸之岩。


    韓承恩咳了咳,臉上露出尷尬,俯身在陸之岩耳畔小聲道:“小三爺,好不容易二爺才說服兩位先生不在s城對你痛下殺手,他們其中一個是二爺大舅,給二爺個麵子成不?”


    “蔣先生可以走了,之芯s城遇險之事,畢竟與你無關,但是穀先生,您今天必須留下,再給我個說法,否則,這陸家的大門,甭說一步,半步,你都走不出。”


    穀寒森火太大:“你還想怎樣?穀遼至今都還躺在病床,醫生說他很有可能會殘廢,你女人隻是虛驚一場,他失去的可是一條腿啊!!!”


    “才一條腿,你以為我是小孩嗎?這麽容易滿足,我是成年人,三隻腿,我都要!”陸之岩嘴角上翹,雙手慵懶的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不依不饒的模樣帥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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