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對愛情充滿憧憬並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時候,晏靜恬也不例外。


    年輕時,她愛慘了陸永年。


    為了能順利的嫁給陸永年,她百般討好陸永年的父母,凡是陸永年父母不喜歡的事情,她都不會去做。


    就連她最引以為傲的舞蹈,也隻是陸柏林一句不喜,便毅然決然的放棄了。


    本以為這樣,就能得到陸柏林夫婦的歡心。


    誰料,就在晏靜恬斂起光芒,在宴會上拒絕別人的邀舞時,陸柏林親手把陸澤宇的母親蔣雨薇牽到陸永年跟前,讓陸永年和蔣雨薇共舞一曲。


    蔣雨薇出身名門,自幼便精通舞蹈音律,陸永年不好當眾駁陸柏林麵子,便和蔣雨薇共舞了一曲。


    蔣雨薇在宴會上一鳴驚人,就連陸永年對她都露出了欣賞和驚豔的眼神。


    陸柏林更是當眾誇讚蔣雨薇a城第一才女,德藝雙馨,倘若陸永年願意,他立馬就去蔣家下聘。


    晏靜恬當時就在舞池邊沿。


    那時,她才明白,陸永年並不是不喜歡擅長跳舞的兒媳婦,隻是不想她在宴會上奪了蔣雨薇的風頭,才故意要求她不要再宴會上跳舞。


    隻可惜,明白的太遲了。


    因為那一舞,陸永年對蔣雨薇生了好感。


    雖說當晚並沒有聽從陸柏林要他和蔣家聯姻的安排,但他對蔣雨薇的態度,卻一直彬彬有禮。


    從那天以後,晏靜恬在陸永年心中的地位就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她很後悔。


    即使過了這麽多年,她也時常在想,如果當時沒有傻乎乎的聽從陸柏林的安排,沒有為了所謂的愛情,收斂自身的光芒。


    如果當晚,同陸永年共舞的人,是她,不是蔣雨薇,又或者,她另找一名舞伴,和蔣雨薇同台競技,憑她的舞技,必能碾壓蔣雨薇,豔驚四座。


    常言道,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有她這個璞玉在前,陸永年自然不會被蔣雨薇的舞技折服而產生好感,那麽,最後的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晏靜恬耿耿於懷,因為這事一直後悔至今,雖然陸永年不在了,蔣雨薇也死了,但她還是想要當年宴上那些剩下的故人知道。


    ——在舞蹈領域的造詣,蔣雨薇,遠不如她。


    ……


    冥冥之中,一切都自有安排,唐之芯第一個要麵談的舞林高手,就是光核舞社的首席,林高朗,而光舞社幕後老板,就是晏靜恬。


    換言之,林高郎,是晏靜恬之徒。


    “唐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光核舞社的成員,雖然沒有簽約任何一家娛樂經濟公司,但林高朗,卻是為數不多的那幾個奪冠人選之一。


    現在各大娛樂公司都想拿下光核舞社這塊大餅,就連我蔡克吉拿著王牌經紀人的底氣登門拜訪數次,都被他婉拒。


    這塊骨頭,又香又硬脾氣還臭的很,難啃的很,哪怕是你親自上陣,我擔心他也不會給你三分薄麵。”


    “無礙,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他不答應,我們就住在光核舞社,來一個競爭對手,就趕走一個競爭對手。


    把所有競爭對手都趕走了,他沒了其他選擇,自然就會加入我們風暴傳媒。”


    昨晚唐之芯就想好了,今天她要做一個沒有底線的奸商。


    聽到她的戰術,蔡克吉嘴角抽了抽:“唐總,你這是在花無賴啊,都誰教你的?咱們楚老師可不是這種性情的人!”


    “無師自通。”


    唐之芯合上資料,商場如戰場,一不留神,就會全軍覆沒,不是講究品德的時候,為了贏,她今天必須劍走偏鋒,哪怕事後會落得一個無良無賴的壞名聲。


    見她這樣,蔡克吉露出了欣慰之色:“不錯,師妹,你成長了。”


    “世界險惡,容不得我不成長。”唐之芯淡淡的笑道,語氣裏卻充滿了無奈,誰天生就想做那不擇手段玩弄心術之人?


    都是生活逼出來的。


    正如蔡克吉所講,林高郎是奪冠熱門人選,各大娛樂公司都想簽他,抵達光核舞社後,唐之芯將門口等著見林高朗的人逐一掃過。


    江山娛樂、天禾兄弟、新天地、金鼎、星火等等等,除了陸之岩和傅湘湘名下的娛樂產業負責人沒來,幾乎各大娛樂公司都派了人來。


    “怎麽沒有傅湘湘的人?”陸之岩寧琛不和唐之芯搶人不派人來,唐之芯能理解,傅湘湘沒派人來,她覺得有點不符合常理。


    畢竟傅湘湘什麽事都要和她爭個高下,前兩天在陸家任由她被溫升綁架見死不救的行為,讓傅湘湘受盡了陸澤宇的責罵。


    依傅湘湘的性子,必會怨恨於她,娛樂圈就這麽點大,她唐之芯要林高朗,傅湘湘不可能沒收到消息,換做往常,早就來搶人了,今天卻沒來,著實有點奇怪。


    蔡克吉知道緣由,在她耳畔低聲道:“小道消息,光核舞社是你婆婆開的,換言之,林高朗是你婆婆的人,傅湘湘和陸之岩向來劍拔弩張。


    人家這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拿不下林高朗,就不來自取其辱。”


    “……”


    唐之芯得知林高朗是晏靜恬的人,心裏一下就涼了半截,瞬間鬥誌全無,扭頭半崩潰的瞧著蔡克吉問:“克吉兄,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嗎?”


    蔡克吉一臉懵逼:“何出此言,沒有啊,有血海深仇我還為你做事?我有沒病!”


    “那你幹嘛害我?”


    “同晏靜恬關係不好的人不止傅湘湘一個,我和她關係也不好,她那麽討厭我,會讓林高朗和我們合作才怪。”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席卷了唐之芯的神經,她絕望了,讓晏靜恬幫她?這比登天還難……


    “唐總,別灰心,宋文彬說了,你和晏靜恬雖然關係不和睦,但是,陸之岩寵你,由陸之岩出麵,說服晏靜恬,隻是一句話的事。”


    這就是蔡克吉打的如意算盤,一個陸之岩可擋千軍萬馬,搞定一個晏靜恬,區區不在話下。


    “宋文彬?”


    唐之芯瞳孔微縮,有些詫異地看著蔡克吉問:“你和他什麽時候走的這麽近了?還聽取他的意見,讓他做你的狗頭軍師?”


    雖然對宋文彬這個前任,早已無愛無恨,可宋文彬唯利是圖的性子,以及為了利益什麽事都可以拋棄和出賣的人品,她心中,始終是不喜的。


    蔡克吉和宋文彬走的這麽近,唐之芯並不覺得這是件好事。


    蔡克吉笑道:“唐總,我知道你不喜歡宋文彬,但是,咱們一碼歸一碼,宋文彬這人雖然人品不咋地,但話卻說的有道理。


    我們要知人善用,你應該徹底放下過去的恩怨,把他擺在他應該待的位置,將他身上最大的商業價值挖掘出來。


    畢竟,你現在的身份,是商人,風暴傳媒那麽多員工,都是要靠你養活的。”


    唐之芯揉了揉太陽穴:“他最近有什麽項目?”


    “還是老樣子,每天都在平台直播賣貨,不過,他現在是圈內帶貨成交量巨高的前十佼佼者,每天直播兩小時,觀看人數均最少四百萬。


    一個一百元的商品,一分鍾,宋文彬就能賣出六萬份,除去抽成,每個月比很多明星都賺的多,如今的宋文彬,可是咱們公司裏的搖錢樹。


    同行都在出高價挖他,為了留住他這棵搖錢樹,我自然要和他交好,否則,人家為什麽要留在風暴傳媒?就因為曾經傷害過你,心中有愧嗎?”


    “嗬……”唐之芯涼涼一笑,“心中有愧?他可不是這種人……”


    蔡克吉知道唐之芯對宋文彬有成見,也知道宋文彬的為人,但為了公司的錢途,還是極力勸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趁他還沒有跳槽之心,給點好臉色,不要等他這棵搖錢樹被人撬走了,再來後悔莫及。”


    說話間,蔡克吉收到了幾條宋文彬發來的微信,隨即就發給了唐之芯。


    “自己看吧,宋文彬說了,你生性要強,不喜歡什麽事都依賴陸之岩,哪怕知道林高朗是晏靜恬的高徒,也不會開口求陸之岩幫忙。


    所以,他另外給你想了個辦法,找到了林高朗的軟肋。”


    “林高朗喜歡葉纖柔?!”


    看到這個消息,唐之芯驚呆了,這特麽都是什麽該死的緣分,兜兜轉轉,都和這些人撇不開聯係。


    “對,林高朗喜歡葉纖柔,他們從小就是鄰居,出了那樁醜聞後,葉纖柔這些天一直避不見人,有人說她抑鬱成疾,瘋了。


    也有人說,她受到了命運的懲罰,被人關在了某個玩樂場所。


    林高朗每天都派人四處打探葉纖柔的下落。


    想必不在家中。


    我聽楚雲說,唐總被綁架那天,在某個畜生的莊園,見過葉纖柔。


    宋文彬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想開口求陸之岩幫忙,不如就拿葉纖柔的下落和林高朗作為談判的條件。


    你告訴林高朗葉纖柔下落,林高朗在咱們的合作戰略書上簽字蓋章。


    完美!”


    當年能腳踏兩條船,一邊和她談著純情戀愛,一邊和陸之岩的大齡侄女暗度陳倉的宋文彬,在心計上邊,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人。


    從前的唐之芯,絕不會和這樣的人為伍,可是今天,為了拿下林高朗,為了公司更長遠的利益,她緊緊的咬著唇道。


    “告訴宋文彬,待在風暴傳媒,繼續為我做事,等舞動精靈這檔綜藝開始順利錄製以後,我會想辦法把他妻子陸曼欣揪出來。


    讓陸曼欣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並拿出她的全部家當去還債坐牢,還他自由。”


    當初陸曼欣是卷款攜逃,宋文彬作為陸曼欣的丈夫,陸曼欣公司欠下的那些債務,就歸到了宋文彬名下。


    那可是一筆巨款。


    哪怕宋文彬一分鍾就能賣出價值幾百萬的商品,每天都能賺到不少錢,也填不上那巨大的窟窿。


    想要自由,想要擺脫債務,就必須把陸曼欣這個卷款攜逃者繩之以法。


    “我隻有一個條件,忠心,他必須忠於我,如果他宋文彬,膽敢做出背叛我和公司的事,我一定會讓他往後的日子,過的比現在還淒慘。”


    忠心,這是唐之芯對宋文彬最後的底線和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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