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對二公主的處置
百裏雲瀾這話一出，二公主心底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隻要她活著，百裏雲瀾就不會拋下她不管！
很顯然，她父皇不可能把她賜死！
也就是說，這事，百裏雲瀾會幫她的！隻要有百裏雲瀾在，她活罪也會減輕很多！
二公主好似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符，她淚光朦朧的看向百裏雲瀾，眼裏閃著感激之色。
百裏雲瀾卻麵色淡淡，與尋常無異。
當然，百裏雲瀾這話，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心生讚歎：二公主如此不堪，百裏雲瀾居然也沒有嫌棄她！
當得起‘有情有義’四個字！
不過，有兩個人不這麽想，一個是墨堯帝，一個是蘇墨晚。
墨堯帝隱隱猜到了些什麽，看向百裏雲瀾的目光便帶著審視。
蘇墨晚則是疑惑。
如果百裏雲瀾真的如表現出來那樣喜歡二公主，為何兩年來都不曾圓房？
在蘇墨晚看來，百裏雲瀾的‘有情有義’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怪異。
“雲瀾太子可真的想好了？”墨堯帝沉聲發問，眼中神色不明。
百裏雲瀾恭敬頷首，聲音清朗溫潤。
“雲瀾想好了，但憑皇上處置。”
二公主眼底是遮也遮不住的喜色，她一顆心落了一半回肚子裏，臉上的求饒之色也淡了不少。
皇後臉色不好。
她目光裏似有不悅，直直的盯著百裏雲瀾。
就在這時候，墨堯帝忽然輕歎出聲，“雲瀾太子，隻怕你不想和離也不成了，二公主如此行事，朕必定不會輕饒她。”
二公主臉色一變，“父皇！”
她完全呆住了，沒想到有百裏雲瀾幫著，她父皇還能如此硬心腸！
墨堯帝抬手，止住了二公主要出口的話。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負手而立，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
“朕決定，送二公主入普渡庵帶發修行，滿三年之後，入皇陵為列祖列宗守孝！”
“不！不要！父皇！”
二公主聲音尖利，大聲喊叫起來，麵色惶然，全然沒有了一個公主該有的儀態，離瘋癲這兩個字不遠了。
在場眾人麵色各異，有驚詫的，有震驚的，有同情憐憫的，不一而足。
蘇墨晚也很意外。
守皇陵這種懲罰方式，在她理解來，一般是針對獲了重罪的皇子。
她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不多，但也不少，犯了謀逆罪的皇子，或者殘害手足的皇子，視後果輕重，會予以斬首或者終生守皇陵。
沒想到，墨堯帝竟舍得如此對待二公主。
蘇墨晚抬眸看去，隻見皇後臉色好了不少，眸光暗含痛快。
看來，墨堯帝的處置，皇後很滿意。
二公主又哭又叫，形象全無，見墨堯帝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急忙轉身去扯百裏雲瀾的袍角。
她大聲哭求道：“雲瀾！雲瀾你快救救我！我不想離開你！先前是我錯了，我不該和你鬧脾氣！我不想帶發修行！更不想去皇陵過一輩子！你救救我！”
百裏雲瀾顯然也被墨堯帝的處置驚住了。
二公主扯著他的袍角哭叫，他沒有回應，怔愣著。
蘇墨晚覺得，百裏雲瀾是在思考。
才這麽想著，二公主就鬆開了百裏雲瀾，朝著她這邊來了！
“三皇嫂！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有心要加害於你的！你和腹中孩子都沒事！就不要與我計較了！我會每日給你和孩子祈福！你求求父皇，不要送我去皇陵啊！”
二公主是跪在地上朝她這邊挪過來的，蘇墨晚起身，偏讓到了一旁，出口的話，在二公主的哭叫聲中十分清晰。
“出嫁從夫，我聽王爺的，你求我也沒用。”
二公主頓時止住了哭泣，她眼中泛起希冀，直直看向蘇墨晚。
“對！還有三皇兄！三皇兄會幫我求情的！三皇嫂，你快去把三皇兄找來！他不會讓父皇這麽對我的！”
蘇墨晚麵無表情，卻在心底罵道：真踏馬不要臉。
她思量好了回答，正要開口，被墨堯帝搶了先，隻聽墨堯帝沉聲道：“這就是你三皇兄的意思！”
二公主全然呆住了。
那模樣，好似剛剛被雷劈過。
下一瞬，她頹然倒在地上，倒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三皇兄怎麽會這麽對我……父皇你是不是騙我的……”
二公主這話一出，蕭貴妃等人立即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這話聽起來，很是怪異……
皇後怕二公主再說出什麽來，立即起身道：“既然皇上已經決定了如何處置，那便將人帶下去吧！”
這意思是，該散場了。
蘇墨晚終於明白了皇後叫她來這一趟的用意：當著眾人的麵，表明對她的維護。
她很感動。
正感動著，就聽見百裏雲瀾道：“皇上，雲瀾想帶二公主出宮一趟。”
二公主本來已經麵如死灰，乍然聽見這麽一句，好似回光返照，眼睛都亮了起來。
百裏雲瀾要帶她出宮！
以百裏雲瀾的本事，隻要出了宮，一定能把她悄悄送回東離的！
等她回到東離，雲墨能奈她何！
二公主已經想好了退路。
上麵的皇後皺了眉，但並無言語。
墨堯帝眸色複雜，似是在猶豫。
好一會兒，就在蘇墨晚以為他要拒絕百裏雲瀾要求的時候，他答應了。
“既然雲瀾太子提了，朕便應允這一回，明日酉時之前，將二公主送回宮中來。”
百裏雲瀾還沒說話，二公主當即叩首，十分感激的道：“謝父皇恩典！”
墨堯帝揮了揮手，百裏雲瀾蹲下身，輕柔地將二公主扶了起來。
那動作給蘇墨晚的感覺，竟像是感情深厚的夫妻，她腦海裏頓時驚覺：百裏雲瀾也是個擅長做戲的。
蕭貴妃和沈妃也告辭了，晉王本來還不想走，沈妃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不情不願的走了。
大公主也起身道：“昨日蘇二公子新婚，駙馬飲酒過甚，兒臣先回府照料了。”
皇後似是想說句什麽，最終隻叮囑道：“好好照顧駙馬。”
大公主應了是，退走了。
太子夫婦本來也想走，墨堯帝道：“太子妃留下陪陪你母後，太子隨朕去禦書房。”
太子應是，墨堯帝又將臉轉向蘇墨晚，輕歎道：“兒媳婦，朕這樣處置，你可滿意？”
蘇墨晚心底一驚。
二公主畢竟是墨堯帝的親女兒，如今這樣處置二公主，墨堯帝心底肯定是有些舍不得的。
隻是，聽墨堯帝這口氣，怎麽感覺像是有些怨她的意思？
她可從來沒說過什麽啊……
思緒猛然頓住，蘇墨晚忽然想明白了。
慕容景之前進宮，定然不是隻提了百裏雲姝，他肯定也說了如何處置二公主。
如今墨堯帝以為，這裏麵多少有她的意思。畢竟她和秦王是夫妻，在墨堯帝看來，兩人應當是通過氣的。
蘇墨晚有點無辜，但她沒有辯解。
隻低了頭道：“墨晚但憑皇上做主。”
皇後忽然在邊上咳了一聲，墨堯帝忽然轉了語氣，和藹問道：“如今身子可有什麽不適？恰好今日來了宮裏，朕讓人去宣太醫過來看看。”
上次蘇墨晚忽然暈倒，又被太醫診出中了蠱毒，急煞了墨堯帝。
現下看蘇墨晚好端端的，他心底又是一片安慰，連帶著對二公主僅存的那點不忍，也消散了。
蘇墨晚道：“墨晚近來很好，勞皇上掛念。”
墨堯帝突然不滿道：“朕聽說你都管皇後叫‘母後’了，怎麽還管朕叫‘皇上’？莫非朕還不如皇後疼你？”
他話剛落，皇後便不陰不陽的哼了一聲。
墨堯帝好像是有些心虛，在蘇墨晚做著心理建設的時候，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早晚的事，朕不心急，太子，跟朕走吧！”
待父子倆出了景陽宮，皇後才從高座上下來，她讓太子妃和蘇墨晚挨著坐了，又問蘇墨晚：“身子可是真的好了？前些日子嚇壞了不少人。”
神情十分關切，還帶著心疼。
當然，皇後可能是心疼被嚇壞的秦王。
蘇墨晚心底暖暖的，恭聲答道：“無恙了，母後放心。”
說來也奇怪，剛剛皇後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承認了她是秦王妃，蘇墨晚竟沒有太高興，或許是她覺得皇後早晚會喜歡她。
皇後顏色稍霽。
“聽聞你前些日子已經顯懷了？”
蘇墨晚不太好意思的點頭。皇後那模樣，好似要伸手過來摸一把辨辨真假，又生生忍住了。
太子妃還不知道蘇墨晚懷的雙胎，聞言有些愕然的看向蘇墨晚。
皇後瞧見太子妃神色，便有些擔憂的道：“你這也五個月了，怎麽還不見顯懷？”
太子妃的手撫在腹部，看起來有些苦惱。“臣妾也不知曉……”
蘇墨晚卻是知曉的。
外人都以為太子妃懷了五個月，其實隻有四個月。太子妃和她說過的。
皇後看著兩個兒媳婦，輕歎道：“怎一個比一個還瘦，太子妃害喜也就罷了，怎麽也不見你長點肉？”
這話毫無疑問是對著蘇墨晚說的。
皇後知曉蘇墨晚並不怎麽害喜，吃得好睡得香，不像太子妃，吃了就吐，不吃也吐。
蘇墨晚神色也苦惱起來，“母後，我吃的不少……”
皇後瞧她精神不錯，就是瘦了點，吩咐道：“一會兒出宮的時候，再帶點補藥。”
“……好。”
百裏雲瀾這話一出，二公主心底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隻要她活著，百裏雲瀾就不會拋下她不管！
很顯然，她父皇不可能把她賜死！
也就是說，這事，百裏雲瀾會幫她的！隻要有百裏雲瀾在，她活罪也會減輕很多！
二公主好似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符，她淚光朦朧的看向百裏雲瀾，眼裏閃著感激之色。
百裏雲瀾卻麵色淡淡，與尋常無異。
當然，百裏雲瀾這話，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心生讚歎：二公主如此不堪，百裏雲瀾居然也沒有嫌棄她！
當得起‘有情有義’四個字！
不過，有兩個人不這麽想，一個是墨堯帝，一個是蘇墨晚。
墨堯帝隱隱猜到了些什麽，看向百裏雲瀾的目光便帶著審視。
蘇墨晚則是疑惑。
如果百裏雲瀾真的如表現出來那樣喜歡二公主，為何兩年來都不曾圓房？
在蘇墨晚看來，百裏雲瀾的‘有情有義’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怪異。
“雲瀾太子可真的想好了？”墨堯帝沉聲發問，眼中神色不明。
百裏雲瀾恭敬頷首，聲音清朗溫潤。
“雲瀾想好了，但憑皇上處置。”
二公主眼底是遮也遮不住的喜色，她一顆心落了一半回肚子裏，臉上的求饒之色也淡了不少。
皇後臉色不好。
她目光裏似有不悅，直直的盯著百裏雲瀾。
就在這時候，墨堯帝忽然輕歎出聲，“雲瀾太子，隻怕你不想和離也不成了，二公主如此行事，朕必定不會輕饒她。”
二公主臉色一變，“父皇！”
她完全呆住了，沒想到有百裏雲瀾幫著，她父皇還能如此硬心腸！
墨堯帝抬手，止住了二公主要出口的話。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負手而立，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
“朕決定，送二公主入普渡庵帶發修行，滿三年之後，入皇陵為列祖列宗守孝！”
“不！不要！父皇！”
二公主聲音尖利，大聲喊叫起來，麵色惶然，全然沒有了一個公主該有的儀態，離瘋癲這兩個字不遠了。
在場眾人麵色各異，有驚詫的，有震驚的，有同情憐憫的，不一而足。
蘇墨晚也很意外。
守皇陵這種懲罰方式，在她理解來，一般是針對獲了重罪的皇子。
她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不多，但也不少，犯了謀逆罪的皇子，或者殘害手足的皇子，視後果輕重，會予以斬首或者終生守皇陵。
沒想到，墨堯帝竟舍得如此對待二公主。
蘇墨晚抬眸看去，隻見皇後臉色好了不少，眸光暗含痛快。
看來，墨堯帝的處置，皇後很滿意。
二公主又哭又叫，形象全無，見墨堯帝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急忙轉身去扯百裏雲瀾的袍角。
她大聲哭求道：“雲瀾！雲瀾你快救救我！我不想離開你！先前是我錯了，我不該和你鬧脾氣！我不想帶發修行！更不想去皇陵過一輩子！你救救我！”
百裏雲瀾顯然也被墨堯帝的處置驚住了。
二公主扯著他的袍角哭叫，他沒有回應，怔愣著。
蘇墨晚覺得，百裏雲瀾是在思考。
才這麽想著，二公主就鬆開了百裏雲瀾，朝著她這邊來了！
“三皇嫂！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有心要加害於你的！你和腹中孩子都沒事！就不要與我計較了！我會每日給你和孩子祈福！你求求父皇，不要送我去皇陵啊！”
二公主是跪在地上朝她這邊挪過來的，蘇墨晚起身，偏讓到了一旁，出口的話，在二公主的哭叫聲中十分清晰。
“出嫁從夫，我聽王爺的，你求我也沒用。”
二公主頓時止住了哭泣，她眼中泛起希冀，直直看向蘇墨晚。
“對！還有三皇兄！三皇兄會幫我求情的！三皇嫂，你快去把三皇兄找來！他不會讓父皇這麽對我的！”
蘇墨晚麵無表情，卻在心底罵道：真踏馬不要臉。
她思量好了回答，正要開口，被墨堯帝搶了先，隻聽墨堯帝沉聲道：“這就是你三皇兄的意思！”
二公主全然呆住了。
那模樣，好似剛剛被雷劈過。
下一瞬，她頹然倒在地上，倒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三皇兄怎麽會這麽對我……父皇你是不是騙我的……”
二公主這話一出，蕭貴妃等人立即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這話聽起來，很是怪異……
皇後怕二公主再說出什麽來，立即起身道：“既然皇上已經決定了如何處置，那便將人帶下去吧！”
這意思是，該散場了。
蘇墨晚終於明白了皇後叫她來這一趟的用意：當著眾人的麵，表明對她的維護。
她很感動。
正感動著，就聽見百裏雲瀾道：“皇上，雲瀾想帶二公主出宮一趟。”
二公主本來已經麵如死灰，乍然聽見這麽一句，好似回光返照，眼睛都亮了起來。
百裏雲瀾要帶她出宮！
以百裏雲瀾的本事，隻要出了宮，一定能把她悄悄送回東離的！
等她回到東離，雲墨能奈她何！
二公主已經想好了退路。
上麵的皇後皺了眉，但並無言語。
墨堯帝眸色複雜，似是在猶豫。
好一會兒，就在蘇墨晚以為他要拒絕百裏雲瀾要求的時候，他答應了。
“既然雲瀾太子提了，朕便應允這一回，明日酉時之前，將二公主送回宮中來。”
百裏雲瀾還沒說話，二公主當即叩首，十分感激的道：“謝父皇恩典！”
墨堯帝揮了揮手，百裏雲瀾蹲下身，輕柔地將二公主扶了起來。
那動作給蘇墨晚的感覺，竟像是感情深厚的夫妻，她腦海裏頓時驚覺：百裏雲瀾也是個擅長做戲的。
蕭貴妃和沈妃也告辭了，晉王本來還不想走，沈妃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不情不願的走了。
大公主也起身道：“昨日蘇二公子新婚，駙馬飲酒過甚，兒臣先回府照料了。”
皇後似是想說句什麽，最終隻叮囑道：“好好照顧駙馬。”
大公主應了是，退走了。
太子夫婦本來也想走，墨堯帝道：“太子妃留下陪陪你母後，太子隨朕去禦書房。”
太子應是，墨堯帝又將臉轉向蘇墨晚，輕歎道：“兒媳婦，朕這樣處置，你可滿意？”
蘇墨晚心底一驚。
二公主畢竟是墨堯帝的親女兒，如今這樣處置二公主，墨堯帝心底肯定是有些舍不得的。
隻是，聽墨堯帝這口氣，怎麽感覺像是有些怨她的意思？
她可從來沒說過什麽啊……
思緒猛然頓住，蘇墨晚忽然想明白了。
慕容景之前進宮，定然不是隻提了百裏雲姝，他肯定也說了如何處置二公主。
如今墨堯帝以為，這裏麵多少有她的意思。畢竟她和秦王是夫妻，在墨堯帝看來，兩人應當是通過氣的。
蘇墨晚有點無辜，但她沒有辯解。
隻低了頭道：“墨晚但憑皇上做主。”
皇後忽然在邊上咳了一聲，墨堯帝忽然轉了語氣，和藹問道：“如今身子可有什麽不適？恰好今日來了宮裏，朕讓人去宣太醫過來看看。”
上次蘇墨晚忽然暈倒，又被太醫診出中了蠱毒，急煞了墨堯帝。
現下看蘇墨晚好端端的，他心底又是一片安慰，連帶著對二公主僅存的那點不忍，也消散了。
蘇墨晚道：“墨晚近來很好，勞皇上掛念。”
墨堯帝突然不滿道：“朕聽說你都管皇後叫‘母後’了，怎麽還管朕叫‘皇上’？莫非朕還不如皇後疼你？”
他話剛落，皇後便不陰不陽的哼了一聲。
墨堯帝好像是有些心虛，在蘇墨晚做著心理建設的時候，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早晚的事，朕不心急，太子，跟朕走吧！”
待父子倆出了景陽宮，皇後才從高座上下來，她讓太子妃和蘇墨晚挨著坐了，又問蘇墨晚：“身子可是真的好了？前些日子嚇壞了不少人。”
神情十分關切，還帶著心疼。
當然，皇後可能是心疼被嚇壞的秦王。
蘇墨晚心底暖暖的，恭聲答道：“無恙了，母後放心。”
說來也奇怪，剛剛皇後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承認了她是秦王妃，蘇墨晚竟沒有太高興，或許是她覺得皇後早晚會喜歡她。
皇後顏色稍霽。
“聽聞你前些日子已經顯懷了？”
蘇墨晚不太好意思的點頭。皇後那模樣，好似要伸手過來摸一把辨辨真假，又生生忍住了。
太子妃還不知道蘇墨晚懷的雙胎，聞言有些愕然的看向蘇墨晚。
皇後瞧見太子妃神色，便有些擔憂的道：“你這也五個月了，怎麽還不見顯懷？”
太子妃的手撫在腹部，看起來有些苦惱。“臣妾也不知曉……”
蘇墨晚卻是知曉的。
外人都以為太子妃懷了五個月，其實隻有四個月。太子妃和她說過的。
皇後看著兩個兒媳婦，輕歎道：“怎一個比一個還瘦，太子妃害喜也就罷了，怎麽也不見你長點肉？”
這話毫無疑問是對著蘇墨晚說的。
皇後知曉蘇墨晚並不怎麽害喜，吃得好睡得香，不像太子妃，吃了就吐，不吃也吐。
蘇墨晚神色也苦惱起來，“母後，我吃的不少……”
皇後瞧她精神不錯，就是瘦了點，吩咐道：“一會兒出宮的時候，再帶點補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