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兄妹倆心裏已經有了數。
尤其是廖聖瓔。
她之前被大哥打了一巴掌，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後來聽說大哥又給姓沈的送賠罪禮，她就覺得大驚小怪，客氣得過了頭。
現在，她大嫂親自上了門來，聽說姓沈的身子抱恙之後，居然還很大度地吩咐丫鬟回去告知她大哥！
這裏麵的意思，昭然若揭了！
廖聖瓔驚得瞪大了眼。
廖聖傑就比較淡定了，他麵上保持著微笑，扯了自己妹妹道：“瓔瓔，咱們也該回去了。”
等兄妹倆走遠，大少夫人才笑問沈慕遙：“沈公子，令妹是否真的不適？”
沈慕遙看得出來她神色間的促狹，廖聖哲應該是和她說過了。
“沒有，隻是不想見客而已。”
大少夫人微微一笑，“以後有空我會常過來坐坐，這是聖哲交代的。”
沈慕遙頷首，道了聲謝。
他更好奇背後那人是誰了，竟能讓廖聖哲如此重視，連自己的妻子都派出來幫忙。
總之，不會是泛泛之輩。
廖聖傑的院子裏。
兄妹倆湊在一處，臉色都不好。廖聖瓔壓低著聲音道：“二哥，大哥這是要和你搶人啊！”
廖聖傑掃了妹妹一眼，心頭煩悶。
他沒吭聲。
廖聖瓔本就和二哥關係較好，昨日又被大哥打了一巴掌，現在是完完全全站在二哥這邊了。
她比廖聖傑還著急。
“二哥，你說話啊！”
“有什麽好說的？”
廖聖傑嘴上不在意道：“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大哥若看上了，給他就是。”
廖聖瓔覺得這話很沒誌氣。
“二哥，明明是你先看上的！幹嘛要讓！”
“你不懂。”
廖聖傑不想多說，整個人都懨懨的。
他看上了沈穆的妹妹不假，可他是斷不會娶她做妻子的，頂多是個寵妾，與大哥那邊比起來，他並無優勢。
做大哥的妾，要比做他的妾有地位。
一個女人而已，不值得他去爭取，壞了兄弟和氣。
廖聖傑打算暫時放棄了。
“二哥！”廖聖瓔晃了晃兄長的胳膊，“你都獻了這麽久的殷勤，怎能讓大哥輕易地將好處截了去？你甘心嗎！”
廖聖傑轉眸看自己妹妹，“你還記恨大哥呢？要我說，你就是該打。”
“喂！”
廖聖瓔不高興地擰兄長的胳膊，憤憤道：“我怎麽了就該打？還不是替二哥你打抱不平去了嗎！不識好人心！”
廖聖傑不躲不避，由著妹妹擰了幾下，“你也消停幾日吧，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廖聖瓔鼓著氣不說話。
她可不想消停，她還要去找沈穆的麻煩呢！
隻是，如今被大哥橫插一腳，她以後就不能拉著二哥一起去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廖聖瓔出了廖聖傑的院子，便往廖聖哲的院子去。
正好，大少夫人也剛回來，兩人在院門口遇上了。
“大嫂！”
廖聖瓔不太情願地喊道。
“找你大哥嗎？聽丫鬟說他不在。”大少夫人溫柔笑道。
廖聖瓔就站住了。
她轉了轉眼珠子，問得很直接：“大嫂，我大哥他是想納妾麽？”
大少夫人臉上神色不變，“興許是吧。”
“那你還這麽高興？還幫著大哥去看女人！你心裏不會難受嗎！”
廖聖瓔隻覺得不可思議。
大少夫人還是溫柔的語調，“男人都要三妻四妾的，若每次都難受，豈不是苦了自己？”
廖聖瓔從未想過嫁人的事。
這一刻，她突然就想了一下。
都要三妻四妾？如果將來娶她的男人敢這麽對她，她就打斷他的腿！
廖聖瓔轉身，很不高興，氣呼呼地走了。
沈慕蕊這邊。
她當著沈慕遙的麵，將那個錦盒打開。
不出意料，還是那幾件首飾。
唯一不同的是，多出了一方半透明的紗帕，抖開一看，像是蒙麵用的麵紗。
這又是什麽意思？
沈慕蕊捏著麵紗，腦子裏一片空白。
沈慕遙敏銳地察覺到這是個線索，便問：“蕊蕊，有沒有男人送過你這種東西？”
沈慕蕊搖頭。
沒有男人給她送過任何東西，從來沒有。
當然，除了三哥。
沈慕遙看那麵紗上素淨一片，沒有任何標記，心底又起煩躁。
背後之人太過神秘。
“蕊蕊，你先收下吧，送來送去的，也麻煩。”
“好。”
沈慕蕊答應下來。
她收了錦盒，回了自己的臥房。
坐下之後，她心緒不寧，一塊麵紗，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對方戴麵紗？
有這麽怪的男人嗎？
扒拉來扒拉去，沈慕蕊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的男人。
她並不苦惱，也不期待，有的隻是好奇和忐忑。
她剝了一顆荔枝放進嘴裏，甜甜的，味道很好。
沈慕蕊突然站起身，端著荔枝盤子就出了臥房。
沈慕遙正在堂屋裏擦拭他的長槍，見人出來，停了動作，“蕊蕊，有事？”
沈慕蕊將荔枝擺到他麵前，“三哥，你也嚐嚐，很好吃。”
沈慕遙將長槍放下。
這就是他喜歡蕊蕊的原因。
大概，真正的兄妹，就是這樣互相疼愛的吧。
他心底感動，一片柔軟，遂抬眸，笑著道：“外麵還有好幾盤，等會兒我去拿進來。”
沈慕蕊跟著出去。
她之前隻注意到了大少夫人，並未注意石桌，這會兒一看，她驚了一下。
“三哥，這些都是廖小姐讓人送來的？”
沈慕遙覺得這個說法不合適，便道：“是她請我和廖聖傑切磋武藝，這些算是謝禮。”
“哦……”
沈慕蕊心想，廖聖瓔居然會表達謝意，太稀奇了。
晚上，是沈慕遙做飯，他的廚藝也不佳，但比沈慕蕊的要好些。
兩人剛剛坐下，院門處就有人喊門了。
喊的是‘沈穆’。
沈慕遙皺眉。
沈慕蕊猶豫著道：“三哥，好像是廖小姐。”
沈慕遙不怕人來找茬，他隻是不喜歡人打擾。
但依著廖聖瓔的性子，若不搭理，隻怕她會踢門或者翻院牆。
沈慕遙站起身。
“你先吃，我去把人攆走。”
沈慕蕊乖乖點頭。
隨著沈慕遙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她心頭浮起個小小的疑惑。 有三哥在，廖聖瓔是欺負不到她的，她為什麽還要過來？
尤其是廖聖瓔。
她之前被大哥打了一巴掌，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後來聽說大哥又給姓沈的送賠罪禮，她就覺得大驚小怪，客氣得過了頭。
現在，她大嫂親自上了門來，聽說姓沈的身子抱恙之後，居然還很大度地吩咐丫鬟回去告知她大哥！
這裏麵的意思，昭然若揭了！
廖聖瓔驚得瞪大了眼。
廖聖傑就比較淡定了，他麵上保持著微笑，扯了自己妹妹道：“瓔瓔，咱們也該回去了。”
等兄妹倆走遠，大少夫人才笑問沈慕遙：“沈公子，令妹是否真的不適？”
沈慕遙看得出來她神色間的促狹，廖聖哲應該是和她說過了。
“沒有，隻是不想見客而已。”
大少夫人微微一笑，“以後有空我會常過來坐坐，這是聖哲交代的。”
沈慕遙頷首，道了聲謝。
他更好奇背後那人是誰了，竟能讓廖聖哲如此重視，連自己的妻子都派出來幫忙。
總之，不會是泛泛之輩。
廖聖傑的院子裏。
兄妹倆湊在一處，臉色都不好。廖聖瓔壓低著聲音道：“二哥，大哥這是要和你搶人啊！”
廖聖傑掃了妹妹一眼，心頭煩悶。
他沒吭聲。
廖聖瓔本就和二哥關係較好，昨日又被大哥打了一巴掌，現在是完完全全站在二哥這邊了。
她比廖聖傑還著急。
“二哥，你說話啊！”
“有什麽好說的？”
廖聖傑嘴上不在意道：“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大哥若看上了，給他就是。”
廖聖瓔覺得這話很沒誌氣。
“二哥，明明是你先看上的！幹嘛要讓！”
“你不懂。”
廖聖傑不想多說，整個人都懨懨的。
他看上了沈穆的妹妹不假，可他是斷不會娶她做妻子的，頂多是個寵妾，與大哥那邊比起來，他並無優勢。
做大哥的妾，要比做他的妾有地位。
一個女人而已，不值得他去爭取，壞了兄弟和氣。
廖聖傑打算暫時放棄了。
“二哥！”廖聖瓔晃了晃兄長的胳膊，“你都獻了這麽久的殷勤，怎能讓大哥輕易地將好處截了去？你甘心嗎！”
廖聖傑轉眸看自己妹妹，“你還記恨大哥呢？要我說，你就是該打。”
“喂！”
廖聖瓔不高興地擰兄長的胳膊，憤憤道：“我怎麽了就該打？還不是替二哥你打抱不平去了嗎！不識好人心！”
廖聖傑不躲不避，由著妹妹擰了幾下，“你也消停幾日吧，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廖聖瓔鼓著氣不說話。
她可不想消停，她還要去找沈穆的麻煩呢！
隻是，如今被大哥橫插一腳，她以後就不能拉著二哥一起去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廖聖瓔出了廖聖傑的院子，便往廖聖哲的院子去。
正好，大少夫人也剛回來，兩人在院門口遇上了。
“大嫂！”
廖聖瓔不太情願地喊道。
“找你大哥嗎？聽丫鬟說他不在。”大少夫人溫柔笑道。
廖聖瓔就站住了。
她轉了轉眼珠子，問得很直接：“大嫂，我大哥他是想納妾麽？”
大少夫人臉上神色不變，“興許是吧。”
“那你還這麽高興？還幫著大哥去看女人！你心裏不會難受嗎！”
廖聖瓔隻覺得不可思議。
大少夫人還是溫柔的語調，“男人都要三妻四妾的，若每次都難受，豈不是苦了自己？”
廖聖瓔從未想過嫁人的事。
這一刻，她突然就想了一下。
都要三妻四妾？如果將來娶她的男人敢這麽對她，她就打斷他的腿！
廖聖瓔轉身，很不高興，氣呼呼地走了。
沈慕蕊這邊。
她當著沈慕遙的麵，將那個錦盒打開。
不出意料，還是那幾件首飾。
唯一不同的是，多出了一方半透明的紗帕，抖開一看，像是蒙麵用的麵紗。
這又是什麽意思？
沈慕蕊捏著麵紗，腦子裏一片空白。
沈慕遙敏銳地察覺到這是個線索，便問：“蕊蕊，有沒有男人送過你這種東西？”
沈慕蕊搖頭。
沒有男人給她送過任何東西，從來沒有。
當然，除了三哥。
沈慕遙看那麵紗上素淨一片，沒有任何標記，心底又起煩躁。
背後之人太過神秘。
“蕊蕊，你先收下吧，送來送去的，也麻煩。”
“好。”
沈慕蕊答應下來。
她收了錦盒，回了自己的臥房。
坐下之後，她心緒不寧，一塊麵紗，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對方戴麵紗？
有這麽怪的男人嗎？
扒拉來扒拉去，沈慕蕊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的男人。
她並不苦惱，也不期待，有的隻是好奇和忐忑。
她剝了一顆荔枝放進嘴裏，甜甜的，味道很好。
沈慕蕊突然站起身，端著荔枝盤子就出了臥房。
沈慕遙正在堂屋裏擦拭他的長槍，見人出來，停了動作，“蕊蕊，有事？”
沈慕蕊將荔枝擺到他麵前，“三哥，你也嚐嚐，很好吃。”
沈慕遙將長槍放下。
這就是他喜歡蕊蕊的原因。
大概，真正的兄妹，就是這樣互相疼愛的吧。
他心底感動，一片柔軟，遂抬眸，笑著道：“外麵還有好幾盤，等會兒我去拿進來。”
沈慕蕊跟著出去。
她之前隻注意到了大少夫人，並未注意石桌，這會兒一看，她驚了一下。
“三哥，這些都是廖小姐讓人送來的？”
沈慕遙覺得這個說法不合適，便道：“是她請我和廖聖傑切磋武藝，這些算是謝禮。”
“哦……”
沈慕蕊心想，廖聖瓔居然會表達謝意，太稀奇了。
晚上，是沈慕遙做飯，他的廚藝也不佳，但比沈慕蕊的要好些。
兩人剛剛坐下，院門處就有人喊門了。
喊的是‘沈穆’。
沈慕遙皺眉。
沈慕蕊猶豫著道：“三哥，好像是廖小姐。”
沈慕遙不怕人來找茬，他隻是不喜歡人打擾。
但依著廖聖瓔的性子，若不搭理，隻怕她會踢門或者翻院牆。
沈慕遙站起身。
“你先吃，我去把人攆走。”
沈慕蕊乖乖點頭。
隨著沈慕遙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她心頭浮起個小小的疑惑。 有三哥在，廖聖瓔是欺負不到她的，她為什麽還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