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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帳和被褥很快燒著了。【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在書冊丟上床的那一刻,假林悅瑤忽然想到居沐兒能躲到哪裏去了——床底下。


    她微眯眼,正想拚了力氣衝過去,這時候卻聽到外頭傳來了吆喝打鬥的聲響。


    假林悅瑤一愣,但很快將這動靜拋之腦後。沒關係了,她不怕死,她要與居沐兒一起喪身在此。也許這樣反而是好的,她從此便會深深印在他的心裏。他會知道,她為了他,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假林悅瑤在自己的腿上劃了一刀,巨痛讓她頓時精神一振,似乎行動又能敏捷起來。她撲向床鋪,向床底摸去。


    雖然火能燒盡一切,但她更希望她能親手結束居沐兒的生命。


    床上的火越來越大,隻片刻之間便真正燒了起來。假林悅瑤伏低身子要往床底一看,卻不料一根手杖猛地戳了過來,正戳到她的臉上。


    假林悅瑤痛叫一聲,但卻反應很快地抓住了那手杖用力往外一拖。居沐兒一聲大叫,被拖出床底,手杖脫手,她翻滾著撞到椅子上。


    假林悅瑤手持手杖,用力朝居沐兒身上猛擊。這一下打在了居沐兒的背上,她痛叫一聲,拿起椅子朝著假林悅瑤的方向砸去。


    假林悅瑤微側身便躲開了椅子。門外打鬥聲響未停,她心裏知道事不宜遲,於是一把丟開了手杖,從腰間拔出了匕首撲向居沐兒。


    居沐兒連滾帶爬往前跑,手按到了一張飄落地上的燃著的紙,巨痛由掌心瞬間傳到身體裏,可她顧不得理會,也不敢停,但這小小的屋子讓她的掙紮逃跑顯得徒勞。


    假林悅瑤三兩步趕了上來,一把揪著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又反手一摔將她甩在地上。居沐兒被摔得頭暈眼花,頭皮奇痛。下一瞬,她身上一沉,假林悅瑤壓了上來。


    此時的假林悅瑤雙目赤紅,動作僵硬,毒性遊走全身,而她全憑著怨惱之氣支撐著行動。她惡狠狠地按著居沐兒,大喝一聲,高高舉起了匕首。


    匕首還沒落下,她胸前卻是一股巨痛。這巨痛飛快的竄進全身,令她整個人都僵住。她不敢置信,她不想理會,她想用手中的匕首刺進居沐兒的身體裏,可她卻連匕首都要握不住了。


    巨痛再次襲來,她聽到“撲”的一聲悶響,感覺胸前有血液迸出,緊接著再一次巨痛,她終於握不住匕首,隨著“咣鐺”一聲,匕首摔在地上,而她也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假林悅瑤最後看到的東西,是落在地上的居沐兒的手杖,那手杖頂上少了一小截,中間是空的。她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她以為暗器是最後一招,原來不是。


    居沐兒抖著手,將匕首從假林悅瑤的身體裏拔了出來。火舌卷著焦味,再混著一屋子的血腥味道,讓居沐兒又是咳又是想吐。她趴在地上,往門口爬去,手上身上粘著的血讓她感到惡心,但她知道她不能泄氣,她要活下去,她要見到二爺。


    房門確實是從外麵閂住了,居沐兒拉不開。屋子裏全是煙,屋外頭是激烈的打鬥呼喝,居沐兒靠在門框側邊牆上,她想喊救命,但一張嘴就被煙灌滿了喉嚨。於是她用力地咳著,蹲了下來。


    忽然“呯”的一聲巨響,門被拍開。一個男子聲音大叫著:“夫人!”


    居沐兒聽過這個人的聲音,他是龍府的護衛。她聽到他跑進了屋子,她用力咳著,衝著聲音的方向揮手。


    那護衛在屋外拚鬥,見著屋裏濃煙滾滾,當下顧不得多想,將敵手逼退兩步,搶了空隙運掌拍開了屋門。門一開,濃煙湧出,他依稀見得有一女子倒在地上,正要往裏衝,卻聽得門邊有人狂咳,並衝他招手。那護衛鬆了一口氣,忙將居沐兒拉了出來。


    剛出屋門,一柄利劍直朝著居沐兒的心口刺來。護衛架劍一擋,虎口震痛。他身上已然負傷,就進出屋子轉眼的工夫,出來看到另一護衛被砍倒在地。


    今晚他們共六人留守,兩人後院,兩人前堂,還有兩個在外圍巡視。他們按龍二的吩咐特意隱了行蹤,行事隱秘,之前守衛了多日也未見有任何異狀,萬沒想到今夜裏忽來橫禍。


    這護衛原本守著前堂,一直無事,可後院的護衛遲遲不來換崗,失了規矩。按理為了確保任務萬無一失,他們每過一個時辰便要互換方位。他們前堂的要換到後院,過一個時辰再換周遭巡視。可他們在前堂等過了時候,後院的防衛還沒動靜,於是查探之下,竟發現居沐兒的房門被人從外頭閂上了。這下他大驚失色,正要打開那閂,兩把大刀卻從背後砍來。


    接下來便是一場惡戰。其餘的三位護衛陸續趕到。可對方來襲的竟有五人之多,三人守在後院,兩人堵著後院門口。四名龍府護衛與他們打得難解難分。對方不是什麽普通宵小,武藝精湛,訓練有素,四名龍府護衛竟也不是對手,加上心急屋裏狀況,頗頗出錯,打了一會紛紛負傷,落了下風。


    眼下這護衛將居沐兒救了出來,卻也保她不住。


    兩名匪類殺將過來,一刀一刀直劈居沐兒。護衛以一敵二,又要護人,狼狽抵擋。眼看就是敵不過,猛地將居沐兒一推,把她從刀鋒下險險推開,大喝一聲:“夫人,快跑。”


    居沐兒險險摔倒,扶到了牆邊的酒缸,這時護衛又推了她一把:“快跑!”


    居沐兒撒腿便跑,她聽到護衛悶哼一聲,似是受傷的聲音。她聽到另一邊有人慘叫,重物倒地。她還聽到木頭“劈劈”燃燒的聲響,聞到空氣中飄散的焦味。她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憑著本能摸著牆邊往前急走。


    周圍的聲音很亂,居沐兒並不知道護衛們退了過來,奮力擋住每一把要往她身上招呼的刀,她並不知道他們身上哪裏受了傷,或者,哪一個人倒下了。她也不知道她的家被燒成了什麽樣子,不知道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


    她隻能跑。


    形勢不明,身無退路,她向前跑著,衝到了後院門口。門大開著,沒有熟悉的聲音衝她喊話,沒有人阻止她,但她似乎聽到了有凶猛的腳步聲衝她而來,於是她毫不猶豫,沿著引路粗繩,跑了出去。


    居沐兒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裏。火舌燒出了她的寢室,卷上了一旁的琴房,琴譜書冊沾上火星便燒了起來,她鍾愛但再也看不上的藏本,她喜愛的琴,全埋進了這場大火之中。


    而護衛們拚死堵在後院門口。一人倒在地上,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掏出報急煙彈,一匪類急趕而至,一腳踢飛,又一刀刺進他的體內。護衛咽下最後一口氣,煙彈遠遠滾到了一邊。


    最後一名護衛也倒下了。匪類也中剩下兩個受傷不輕的。他們喘著氣,瞪著最後一個龍府護衛在他們麵前咽氣,咒罵一聲:“真他娘的難弄,虹姑娘還說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另一人正想說話,忽聽得身後“嗖”一聲,急轉頭一看,一顆煙彈衝上天際,在烏黑的天空中炸出亮眼的光芒。


    “他姥姥的。”匪類大聲叫罵,看到之前倒下的一名龍府護衛竟是沒有咽氣,他躺在煙彈滾落的地方,手上握著煙彈的殘殼。


    匪類氣急敗壞的過去補了一刀,泄恨似地又踢一腳。另一人捂著傷口忙喚他:“都死了,別鬧了。我們還是趕緊把那娘們殺了,速離此處。”


    那殺人的匪類轉頭看了一眼燒得差不多的寢屋:“那虹姑娘都死了,我們還辦這事嗎?恐怕龍府的人一會又該趕來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今天怎麽都把事情辦完了。那是個瞎子,跑不了多遠,我們反正都是要出去,就順路把她殺了便是。”


    殺人的匪類想了想,點點頭。撕了袖子把傷口綁了綁,提了大刀跟那人走了。


    居沐兒無處可逃,所以她還是老辦法,她躲了起來。


    才將將躲好,就聽到了腳步聲響,她嚇得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腳步聲離她不遠,然後漸漸遠去,過了一會又回來。再然後,她聽到有人喊:“夫人,匪人都被擄住了,安全了,出來吧。”


    居沐兒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過這聲音,她猶豫了好一會,最後決定不信他。她不能出去,她要等到真正認識的人來。


    可那聲音又繼續喊:“夫人,安全了,快出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送你回龍府。”


    居沐兒緊張得咬緊唇,該信他嗎?可她不認得他的聲音,她不敢信。


    樹林裏安靜了一會,腳步聲離得有些遠了,這時候另一個聲音大聲說話:“怎麽辦,找不到夫人,二爺該怪罪我們了。”


    這話象是對剛才那人說的,可為什麽要說得這麽大聲?象是故意要說給她聽似的。居沐兒一身冷汗,她更不信了,除非她真的認得聲音,否則她誰都不信。


    那兩個似乎走遠了,在別處說話喊話,居沐兒一邊聽著一邊小心防備,她不敢動,可她覺得很冷。冷汗浸濕了她的衣裳,她簌簌發抖。


    終於那兩人又走到了附近,這次停在了另一邊。想來他們真的不確定她在哪,所以一直在林子裏亂轉。


    居沐兒終於聽到了真話。他們壓低了聲音在說:“看來是不在這林子裏,可是她能跑到哪裏去?”


    “好了,別找了。我們不過是拿錢辦事,現在給錢的也死了,我們錢到手,沒後患,不是挺好。誰管那瞎子死不死啊,跟我們又沒關係。我們也損失了幾個弟兄,算是對得起那娘們了。我們這一身傷,耗下去血流光了也是死。老子這傷可不輕,痛死了,回去吧。”


    居沐兒聽得心頭直跳,咬破嘴唇忍著沒驚叫。幸好她多疑,幸好!


    那兩人又嘀咕了一陣,走了。


    林子裏安靜了下來。但居沐兒依然不敢動。她不知道那兩個人是真走了還是沒走,她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而折返,她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同夥。


    所以她隻能繼續等著。


    她是瞎子,看不到周圍環境,所以她不能看到有人便躲起,沒人就跑掉。她想她要再等一等,等得足夠久,等到這裏來了別人。一定會有別人來的,護衛會帶人來救她,他們知道她在哪,會有她認識的人出現的。


    周圍很安靜,她想周圍一定也很黑。不過她不怕黑,很久之前,她的世界就隻剩下黑暗了。所以沒關係,她可以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支撐她等下去。


    她想到了龍二溫暖的手掌,想到他的肩很寬,她趴在上麵覺得很舒服。想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想著他喜歡捏她的耳朵和戳她的額頭。想著他被迫爬窗的氣急敗壞,想著他打她的屁股,想著他踩壞了她的床……


    一顆水珠滴在她的臉上。居沐兒有些愣,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原來她這麽冷,冷得打顫打抖,冷得骨頭發僵。她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她有沒有睡著?她覺得她沒有哭,為什麽會有水珠?


    水珠一滴又一滴,她終於反應過來,下雨了!


    真糟糕,這樣就更冷了啊。更糟的是,她覺得她動不了啦,她好想睡。她的眼睛睜不開了,她想著:“二爺,你快些來吧,不然我真睡著了。”


    當報急煙彈劃過夜空。龍府醒了。


    龍府裏的護衛急匆匆地敲開了鐵總管的房門。龍府的當家主子爺都不在,是由鐵總管來掌事。


    二十來匹駿馬很快衝出龍府側門,提燈掌火往居家酒鋪而去。風一般的速度趕到地方,卻發現一切都已經晚了。


    酒鋪的大火驚動了左鄰右裏,大家提著水桶水盆趕來救火,但前堂的酒鋪尚好,後院卻是燒得不成樣子。而且院中還有好幾具屍體,嚇得眾人連喊報官。


    鐵總管帶人趕到,正瞧見蘇晴要往著火的房子裏衝,旁邊鄰居幾個拚了命的拉她,蘇晴嗷嗷大哭:“讓我進去看一看,姐姐說不定還在裏頭……”


    護衛們火速分成兩拔。一撥搜尋四處,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清點屍首死者。另一撥拿桶拿盆,幫忙救火。


    人多力量大,加上天公做美,下起了大雨,沒過多久,火撲滅了。但滅掉的火卻清楚的告訴眾人一件慘事。


    居沐兒的屋子裏,有一具燒焦的女屍。屍體燒得焦碳一般,麵目全非。蘇晴哀叫一聲,暈了過去。


    鐵總管兩腿打顫,急令一人快騎趕命,去向龍二報信。


    一日之後,天色剛大亮。一臉鐵青的龍二帶著隨伺在旁的李柯和報信的護衛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居家酒鋪。


    這一整日,居家酒鋪裏人來人往。府尹邱若明親自領了人過來,前前後後把居家酒鋪審視了一遭,詳詳細細記錄了每一個細節。仵作在居家後院旁搭個了屍棚,當場驗了屍。因牽連數條人命,刑部的人也過來問了一二。但從表麵看,這是一樁闖空門的盜匪案子,隻是遇著了龍府的護衛,打了起來,這才鬧出多條人命來。


    龍二趕到的時候,那刑部的小官正離開,看到龍二還施禮打了聲招呼,可惜龍二正眼也不給他。龍二進了那燒毀的院子,隻直接問鐵總管:“人呢?”


    鐵總管心一抖,指了指那邊的屍棚。沒等他開口,龍二猛地轉身,大步朝屍棚衝了過去。


    邱若明與鐵總管趕緊跟在後頭,一同去了。


    屍棚裏味道極臭,龍二眉頭皺也不皺,臉上跟僵了似的,又冷又硬。他一眼便看到放在最裏頭的那具燒焦了的女屍。他走過去,站在女屍的旁邊,盯著她看。那眼神讓在場的其他人背脊發涼。


    龍二盯了半天,忽然問:“都成這樣了,怎麽斷定是她?”


    龍二的語氣讓屋裏的人都不敢說話。他等了等,用很輕的聲音又吐出一個字:“說!”


    鐵總管一震,反應過來,趕緊道:“這女屍是在夫人屋裏子發現的。”


    “在她屋子裏就是她嗎?”


    “夫人的手杖也在。”言下之意,若是居沐兒出去了,會拿著手杖。屋子裏一人一手杖,自然就是她了。


    “手杖拿來我看。”龍二的聲音裏還是沒有一絲情緒。


    鐵總管急忙轉身出去,很快拿來居沐兒的手杖。


    那手杖被火熏得不成樣子,龍二拿在手裏仔細看,忽又道:“匕首呢?”


    仵作忙道:“女屍的身邊確實有把匕首。在這呢,在這呢。”他急急忙在一旁拿過一把匕首,遞給了龍二。


    龍二接過來,仵作覺得他的手有些顫,但又覺得是自己眼花。在龍二仔細看那匕首的時候,鐵總管又道:“屋門沒燒壞,能看出有被從外頭閂頂上的痕跡。”


    “那屋門閉著嗎?”


    “開著的,許是護衛們打開了,但已經來不及救。”


    鐵總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龍二打斷了。“她不是沐兒。這不是沐兒的匕首。”


    眾人一驚,龍二摸了摸手杖,又道:“她身上定是還有傷口,打開。”


    打開什麽?眾人又是一愣。龍二橫眼一掃,掃得那仵作心驚膽顫,頓時明白過來。他趕緊過來,扒開那具焦屍,認真仔細的察看半天,用了刀子切開,終於看到她腹部那處,有個小小的鏢箭。


    龍二見了那鏢箭,轉身就往外走。


    鐵總管愣了一下,急忙也跟了上去。


    龍二衝進院子,將前堂前院加後院的每間屋子都查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屍體,沒有可藏人之處,於是又退了出來。鐵總管跟在他身邊,急急忙稟報:“酒鋪裏的每間房我們都看過的……”


    “門呢?”龍二不聽他的,卻是問:“門開著嗎?”


    鐵總管仔細一想:“夫人的屋門和後院門是開著的,其它門都閉著。”


    龍二環視左右,這麽說來,她隻有一條路可走。


    龍二朝後院大門走去,那裏有居沐兒的引路粗繩,他記得,這繩子一直連接到樹林裏。龍二跟著繩子走,雖是下過場大雨,但林子泥地上還是依稀可見少許殘留的血跡。鐵總管在一旁報:“已派人隨著血跡找去了,但雨水衝過,血跡衝得淡了,方位也亂,不好追蹤了。林子裏到處都有些痕跡,還通到了大路邊,但到了那就沒有了。”


    龍二沒說話,他一邊看著粗繩一邊看著泥裏滲進的淡淡血跡。那痕跡沿著粗繩一路都有,然後就在林子裏亂轉。


    “他們沒有找到沐兒。”龍二的話象是鬆了一口氣。


    鐵總管正想著這話的意思,龍二卻又問:“為什麽這裏的繩子斷了?”


    鐵總管皺起眉頭,目光從粗繩的那頭看到這頭,從樹林進來沒多遠,確實這裏的幾段繩子被砍了。


    “也許是匪類怕夫人逃跑,預先砍了繩子,想讓夫人找不到路。”


    “他們好幾條大漢,有備而來,還怕一個盲女逃到樹林來找路?而且就算她逃了,留著繩子更容易找到她。”


    鐵總管不說話了,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他跟龍二一樣,拿了兩棵樹之間的斷繩看,那斷痕齊整,明顯是利器一下切斷。


    龍二又喃喃地道:“他們總以為沐兒眼盲無用,所以一定是輕視她的,絕不會大費周章切斷她的引路繩。”


    鐵總管皺緊眉頭,四下裏打量,那這些繩子是怎麽回事?


    “這是沐兒留給我的口信。”


    龍二一邊說著,一邊也站了起來,他四下張望了一番,突然放聲大叫:“沐兒!”


    他的聲音在樹林裏回蕩,可是沒人應他。


    龍二又喊了幾聲,聲音且急且悲,聽得鐵總管的心直打顫。可是林子裏還是沒人回他。


    鐵總管忙道:“二爺,我喚人來搜林子,一定能找到的。”


    龍二搖頭:“那些匪類搜過了,他們找不到。沐兒不會讓他們找到的,她在等我,她從前也是這般的,她就在這,她看不見,也沒有腳力,她跑不遠的。她隻是在等著,等我找到她。”


    他蹲下來,再看了看那些繩子:“她想告訴我她在哪,她留了消息給我。”


    鐵總管張了張嘴,他老人家看見斷繩隻能想到一刀兩斷這個詞,實在想不出這表示什麽地點。


    她到底告訴了二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一處bug,原先寫假林悅瑤沒握住匕首,然後人倒下了。這章寫成女焦屍手裏握著匕首,這顯然錯了。我已經修正過來。謝謝辛夷指出。


    辛夷又指出下了大雨,血跡應該被衝刷掉不少,她說得在理,這又是我疏忽的地方,謝謝指出,我修了一下文內。如果大家發現什麽bug,也請告訴我。感謝!


    今天這章寫得多了些,算補上昨天的量。


    明天不更新,大家莫等。


    最近留言都沒有回,請見諒,但我都有看,看到有要積分的童鞋,我一會就去後台給大家發分。有漏了的,請把留言頂上來,告訴我要積分,我會給的。


    謝謝大家!啵!


    三嫁81_三嫁全文免費閱讀_81死裏逃生待相救(修)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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